“小爷走之前,他是那么说的,小爷怎么知道,娘,你说他是不是吓唬小爷的?”
白眼丢过去,再收回来,“你被吓唬到了?”
水枂夜辰小腰立马挺直,“怎么会,小爷会被他一个小屁孩给吓唬到?真是笑话!”
“嗯,好样的,我儿子又不是被吓大的。”风倾舞朝着水枂夜辰抛了个赞许的眼神。
“就是。”水枂夜辰小脑袋一抬,高傲至极。
“行了。”风倾舞拍了一下小家伙后脑勺,“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小爷不胖,看看,哪里胖了。”说罢,他伸手将衣袖勒起来,然后将小胳膊凑到风倾舞面前。
风倾舞没有理他,因为,有人来了。她自顾地理了理身上的装束,端庄作势地坐直了身子,输人不能输在气势上不是。
来人在风倾舞的意料之中,只是来的时候比预计的晚了点而已。
“看各位这阵势,是等着本帝来了!”弝嘞肆扫了眼屋内,风倾舞和水枂邢天左右而坐,风倾舞旁边多出了个椅子,水枂夜辰正坐在上面。
弝嘞肆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他身后,弝誉哲紧跟着,然后站在他的身边,暗地里瞪了眼那笑得得瑟的水枂夜辰。
“有吗?我们一家三口正在聊家常呢,邪皇是不是看走眼了。”承认了他的话,这不就是间接承认儿子将他皇弟给揍了吗?这种不打自招的事,脑子被驴踢了才会去承认。关键是,她脑子正常的很。
弝嘞肆唇角微勾,“或许吧!那么,现在我们就聊聊别的吧!”
“聊什么?本王妃可不觉得和邪皇有什么好聊的。”如此不客气的话,她是说得那叫一个轻快。
“呵呵。”弝嘞肆也不恼,他将目光移到水枂夜辰身上,“聊聊你儿子吧,本帝以为,他或许会有什么话想要跟本帝说呢!”
风倾舞立马将头偏向水枂夜辰,“儿子,你有话要跟他说吗?”
水枂夜辰睁着双纯真无瑕的眼睁说道,“没有啊。小爷跟你说话,你给银子吗?”后面的一句话,他是直接偏头跟弝嘞肆说的。
闻言,弝嘞肆扬起嘴角,弧度如弯月,狭长眼,渐渐上翘。
果真是一家的狐狸啊!
弝嘞肆将身子往后一靠,慵懒的斜靠着说道,“誉哲,你说。”
弝誉哲抿紧嘴唇,他走出列望着水枂夜辰说道,“誉哲今日在房中读书,忽闻屋外有声音,誉哲便出去一看,谁知道却看到他将誉哲心爱的玩具给砸坏了,誉哲有些气,便上前理论,可是他却什么也不说,上来就将誉哲推倒在地,然后骑上誉哲的身上,一阵拳击脚踢。”
听后,风倾舞倒想喝彩一声,果然不愧是她的儿子,懂得先下手为强这个道理。
她是自动的将小家伙先欺负别人这点忽略个透顶。
弝嘞肆摸了摸手上的钣指,眼底划出一道流光,他朝着那老僧入定的二人说道,“贤王,贤王妃,你们二位怎么看?难道就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吾儿勇猛。”淡漠的语调,水枂邢天是说得异常的沉稳。
“值得表扬。”风倾舞后面悠悠的接了句。
两人一前一后,几乎是前一句刚落,后一句便出了声,倒是搭配的无比和谐。
听着,只叫弝嘞肆微微的错愣了一下,愣过后,他是哈哈大笑一声,“二位看待事物的角度似乎总能格外的有特色。”
“天生的,羡慕不来的。”风倾舞眼皮不抬,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这话,听得弝嘞肆伸手抚上了额头,“可是,本帝的皇弟被二位的儿子打了这是事实吧!二位难道不觉得对本帝该有个交待吗?”
“技不如人。”
“无待可交。”
再一次,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声,直截了当。
弝嘞肆眯起双眼,掩饰眼底越来越深的暗沉,“嗯,贤王说得对,技不如人,是本帝打扰二位了。”说着,弝嘞肆站了起来,深深的看了眼两人,然后朝门外走去。
弝誉哲正想说什么,却是在弝嘞肆的一个眼神下,生生的止住了,默默的跟在后面。
在踏出门的那一刻,弝嘞肆突然停下了脚步,他过回头,朝着风倾舞说道,“贤王妃,可否告知本帝,你要的那些东西是用在何处?”
风倾舞笑眯了眼,张口就道,“装银子。”答得无比自然,好似她确实是用来装银子一般。
弝嘞肆眉峰一挑,唇间勾了抹笑,不再多言,转身大步离去,信或不信,恐怕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了!
待弝嘞肆走后,风倾舞伸了个懒腰,说道,“相公,把玄炎玄月二人借我用几天吧!”
“好。”什么也不问,直接点头同意。
两人悠哉的说着,浑然的,就像是弝嘞肆从未来过一般。
午时,豆大的雨终是降了下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尘土的气息,风倾舞站在门口,她闭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
“唉,这雨下得不对,下得不对啊!”风倾舞摇头叹息,一副考拉之样。
身后,四双白眼暗翻,这老天要下雨,能有什么不对,难不成,您老人家还想逆天了不成。
风倾舞确实是想逆天,这雨,下得她忒不爽,奈何,她老人家也只是想想,她可没那么大的本事。她回头望了眼屋里送来的东西,再次摇头叹息,嘴里直道,“不对,不对啊!很不对,非常不对,绝对的不对!”
她是说来说去,也就那么几个字,意思一样,只是换了个前缀而已。
“小姐,怎么不对了?”风莹边抽嘴角,边问道。妖孽现在的样子,那是跟平时抽风了没两样。
风倾舞立马回头瞪了她一眼,“别打扰小姐我抒发感慨。”
“……”集体无语中。
风倾舞转回身,抖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她在原地来来回回走了两下,双眉微蹙,却是突然,折扇止于胸前,风倾舞抬头,成45度忧伤,“好雨知时节,却是下错时。”
话落,下一秒,风倾舞脸上的伤感统统都去见一鬼,她回过头,朝着四人咧嘴一笑,颇有些得瑟的意味,“如何?我新作的诗不错吧!”
四人嘴角同时抽了过去,却是仍然配合着妖孽点了点头。——可以说是有些勉为其难的意味在里面。
风倾舞是故意忽略掉四人脸上那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她风骚一笑,然后说道,“嗯,你们也觉得不错啊,呵呵,我也这样觉得呢!还算你们有点见识,要不要小姐我写下来,然后再裱起来,主仆一场,十两银子便宜卖给你们。”
“……”好吧,他们后悔了,刚才就不该点头的。
“不说话?代表你们都同意了啰,那就这样说定了。”风倾舞扬眉一笑,奸诈无比,她是只要能坑人的机会,一个都不放过。
好吧,四人同时在心里为自己抹了把泪,也就十两,他们该庆幸了,以妖孽的恶劣,放在别人身上,估计是要让别人大吐血了。
这般阿Q精神上身,心里那郁闷的感觉果然是淡了不少了。
“唉,我果然是博学多才,才华横溢,才高八斗……如此有意境的诗都能被我创作出来了,人家是七步成诗,我却是三步成诗,世上如我这般一枝独秀的人,至今还真没见到过一个啊,难道我的人生真的已经如此的独领风骚了?”
她这段话是说完了,可是那边四双白眼已经不知道翻了多少次了。如此毫无谦虚的话,恐怕也只有厚颜无耻的妖孽说得出口了,直叫众人无言以对,他们倒不是真想在这里听妖孽抽风的乱发感慨,只是……
“王妃,可否告知属下,您叫我们过来,所为何事?”玄炎淡漠的表情下,带着一双死鱼眼,他是不想再听某人继续胡言乱语下去了。
“哎呀。”风倾舞一声大呼,然后将扇子合起来轻敲了一下手掌,“你们怎么现在才提醒我,赶紧的,笔墨伺候!”
四人面色微变,她该不会是真的打算现在就将那句她所谓的佳句写下来吧!
风倾舞也翻了一个白眼,擦过四人的边,悠悠说道,“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快点,你们什么也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我怕时间不够用。”
也不知道是谁在那一直说?妖孽这是典型的恶人先告状!
一柱香的时候后。
风倾舞停笔,她将桌上的宣纸拿起,朝着吹了口气,满意一笑,转身,将纸交到玄炎手上,“按着纸上画的,将邪皇送过来的那些东西安装起来。”
玄炎接过纸,低头一看,当即眉头就拧了起来,他沉思了一会,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画中的这东西有何用。不过,他还是招呼其他三人动手做了起来。
看着那四人忙碌的身影,风倾舞眼波流转,忽然勾起一抹笑。
心思,无人能知。
抖开扇子悠哉的摇着,风倾舞晃着慢悠悠的步调朝着旁边的房间走去,还有一件事,她也得好好准备一下才是,不然,又怎么对得起那渣男这些天的照顾呢!
------题外话------
今天睡了一觉,精神稍微好了点,起床码了点,就先传上来了!某少绝不断更,字数的话,量力而行,不过,某少能坚持一分钟,就多码几个字!
感谢给某少票票的亲们,某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