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问的不是这件事好不好。
“王妃,属下是想问您什么时候……”玄炎指了指下面那已经成为废墟的宫殿,他们怎么不知道。
“呀!我没有告诉你们吗?”风倾舞立马用一副很吃惊的表情看着四人,然后无辜的说道,“我以为我已经说过了呢,原来没有说过啊!”
看着那又在装的妖孽,四人不觉得都有些想黯然泪下了,跟了这样的一个主子,这也算是“祖上积德”了吧。
水枂邢天轻笑,将风倾舞的神经拽了回来,“这东西可有名字?”指的当是他们现在站着的东西。
“嗯,叫热气球。如何?看着下面,将一切都踩在脚下的感觉不错吧!不过,虽然如此,但是危险也是很大的,如果上面的布突然破了个洞的话,我们估计就……嘿嘿,你们懂的。”后面的半句话,风倾舞是偏过头,对着那边紧抓绳索的四人说的。此时,风倾舞脸上的笑,绝对和好心挂不上钩。
顿时,本就身体绷着的四人僵住了,全身经脉凝结。
然,乌鸦嘴,总是在下一秒便印证。
四人哀怨的看着布上的那支箭,再哀怨的看着风倾舞,一致的都有种想要拿块布堵上她嘴巴的冲动,她还真的是没有“辱没”乌鸦嘴这个称号。或是觉得,只是乌鸦嘴这三个字都不足以形容她那张嘴了,该是加个前缀,改成终级版的乌鸦嘴才是。
摊手,又一副无辜的样子,“我承认,我刚才只是想吓吓你们来着,谁知道那渣男会射来一支箭啊!”慢悠悠的语调,就如她这个人一般。
感受到强烈的下坠感,玄炎非常无奈的说道,“王妃,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些,您赶紧想想办法吧,怎么样让这东西停止来。”
“跳下去。”简单明了的回答。
什么?
四人脸色大变,这么高,怎么跳?
“你们没听错,是跳下去。”风倾舞笑道,从嘴角慢慢延伸向眼角,顺手抚去吹乱的青丝,随即,将之慢慢撩在耳后管起。
语调依旧是那漫不经心,淡定的人神共愤!
她似乎依然不甚在意,好似现在他们现在站在的不是高空,而是平坦大地上一般。
“王妃——”拉长的声调,无力感就那么散发在全身。
似乎还嫌不够,风倾舞继续用她那淡定得欠拍的语调说道,“呵呵,在空中自由下落的感觉应该会不错。”
冷笑话,比现在耳旁的冷风还要冷。
而显然,没有一个人笑得出来。
“听我的,跳下去准没错。”风倾舞朝着众人无辜的眨了一下眼睛,“不过,轻则缺胳断腿或者身体重组一下,重则直接下去陪阎王聊聊天,呵呵,聊好了,下辈子可以投个好人家呢!”
境界,这是一种很微妙的感觉,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的,遇事沉着不慌乱的,是一种境界,那叫淡定。但是,如妖孽这般,在如此险峻的环境下,她老人家还能一边把玩头发,一边跟人谈笑风生的,那就是淡定它祖先了。
只可惜,现在众人不会赞叹她拥有不畏生死的节操,只会将她的恶劣行迹再添一笔。没办法,谁让妖孽恶劣的品性深入人们骨髓。
好吧,玄炎觉得自己错了,竟然去问脑袋时不时就抽风的王妃有什么办法,而显然,他们的王妃脑袋现在又正好处在抽风状态中。
“安啦,安啦,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像死了爹妈一样,都说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我又不是什么好人,怎么会那么快死呢!”
她倒是能认清自己的本性,只是这个情况下……
玄炎正想说什么,却见风倾舞蹲下身,将脚边的一个大麻袋拿了出来,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个像包一样的东西。
众人是各种不解。
风倾舞可不管那些,直接将东西丢给众人,然后自己也拿了一个,“呐,把这个背上,然后跳下去,跳的时候记住拉一下这里的环扣,不然挂了可别找我索命啊!”
风倾舞一边说,一边示范,然后朝着水枂邢天说道,“相公,可信我?”
“信。”只一字,却是包含了很多。
风倾舞清眸璀璨,什么也不说直接抱着小家伙跳了下去。水枂邢天瞳孔一深,也跟着跳了下去。
后面的四人哪还多待,主子都跳了,他们不跳还能如何。
这个时候,四人心中的想法倒是一致,无限地倾向于——希望这次妖孽脑袋没有抽风,关键时候靠的上谱。
事实证明,这次妖孽的谱是完全靠上了。
当众人按着妖孽说的做了之后,由在空中时的紧张,到落地时的踏实,竟是觉得这不异于和人大战三百回合。而风莹更是脸色惨白,偏头大吐特吐了一番。她,做不倒妖孽那般淡定。
“怎么样,感觉如何?是不是很刺激?”戏谑的语调,带着一如既往的恶劣。
风莹一听,立马又是一阵呕吐!当然,其他三人脸色,那也绝对是和好挂不上钩。
某人见此,狭长了眸光,随即转了话题,叹道,“相公,可惜了我的热气球。”
“不是早就料到会如此的吗!”男人轻笑。
风倾舞弯眼月牙,“嘿嘿……以为不会用得到,可显然,多一手准备还是不会错的,怎么样,佩服我有先见之明吧!”她便是一开口,能自夸的时候绝不放过。
四人暗自的翻了个白眼,这种先见之明还是算了吧。
不想,那厮后面就接了一句,“还好那渣男关键时候射了一箭,不然我准备的东西岂不是还真白准备了,这样又怎么再一次显摆我神一般的智商。”
四人是真心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
变态!
四人同时心里大呼!妖孽这词都已经不能足以形容她的恶劣了。
“都不想走了吗?别怪我没提醒,一会那渣男估计会杀来哦!”
怎么可能!
风倾舞的话,瞬间将四人的心神给拉了回来,四人立马紧跟上那对无良的夫妻。
风倾舞说的没错,弝嘞肆却是有这打算。
此时,弝嘞肆依旧站在楼顶,手里赫然是一把金弓,他眯着眼,看着风倾舞一群人从上面跳下来,却是撑开了个什么东西,然后竟然安全的落在地上。
却是不知为何,在得知她无事的那一刻他竟莫名的松了口气。
“主子,现在……”暗一在一旁提醒着失神的弝嘞肆。
弝嘞肆斜眼看着暗一,沉吟了片刻才道,“全力追击。”
暗卫有些不解,现在皇宫毁得如此严重,暗理皇上应该安抚百姓才是,但是他却没有反驳,“是。”说罢,正要离去。
“等等。”弝嘞肆突然出声,他想了想,良久才说,“活捉贤王妃,其他人……”说到这里,弝嘞肆顿了顿,眼里寒光一闪,“其他人,一律绞杀。”
暗一眼里诧异一闪而过,“是。”接着,一个闪身,便消失不见。
弝嘞肆再次望了眼已经成为废墟的宫殿,袖中的拳头紧了紧,脸色神色不明。
……
山,是层叠陡壁,幽幽的深谷显得骇人的清静和阴冷;树,是丛林一片,枝叶茂密,郁郁葱葱。
“哎,这里风景不错嘛。”风倾舞摇着扇子,看了眼四周,得出完美的结论。
这本是一句很平常的话,可是放在的情况下,却是让人恨不得上去拍死她。
“小姐,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情赏景,我们现在是被追杀到此,不是游玩到此的。”风莹暗翻一个白眼。
“可是……”风倾舞转着她那无辜的眼珠,“我又没说错,这里风景确实不错嘛,是吧,相公!”
“嗯,确实不错。”说完。男人忽然笑了,很浅,却是勾人心弦。
不想,脚下的小家伙也来了一句,“小爷也觉得不错。”显然,拍马屁的成份占了九分九。
月儿眼,满是狡色,“看吧,又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认为。”说罢,她朝小家伙投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见此,小家伙立马很得瑟的扬起小眉,完全无视周围鄙视的眼神。
“爷,后面是悬崖,我们无路可退了。”玄炎察看地型后,语气凝重的说道。
气氛有些凝结,不是很好。
“小玄子,看错了吧!”风倾舞笑,玩笑的笑。合着她那慢悠悠的语调,她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一般。
“王妃,我们确实无路可退了。”那凝注暗沉的表情,可不是像妖孽说得那样,是说着玩的。
听了,妖孽仍然笑了,只是笑得分外邪恶,那是一脚将人往阴沟里死踹的一种,还是不带翻身的。
“唉,反正都是要被追杀,早知道就应该多炸他几座宫殿了。”风倾舞轻叹,满脸懊恼的表情,说出来的语气,却是有些阴森的味道。
水枂邢天搂着风倾舞,目光幽冷,嘴角轻扬起一抹笑,却是跟妖孽此时的模样甚是合拍。
“既然他那么不辞辛苦的追过来,我们就陪他玩玩又如何。”
“就是。”风倾舞点头配合,然后,她将视线转向他人,“所以,你们也别露出那种要死了的表情,好像下一秒就要挂了似的。”
好吧,我们没您们二老如此彪悍,和着他们担忧也是错了。
众人现在倒不担忧了,天塌了,不是还有那两位佛祖顶着嘛!不过,下一秒,众人却是想哭了,因为妖孽后面又接了一句。
“顶多也就是一个死字,这算什么?十八年后,咱们又是一条好汉是不是。下去投胎的时候顺便贿赂一下阎王,搞不好,咱们下辈子又聚到一起了。”
语气是一样的漫不着调,和着她那淡定得欠拍的模样。
与此同时,山林外。
弝嘞肆负手而立,望着前面的丛林,眼底寒芒越来越暗,视线扫过回来的暗卫,问道,“如何?”
暗卫半跪着恭敬的说道,“回禀主子,前面有巨石如门,其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若我们的人马过去,定是会被夹击。”
他话刚落,周围的气息徒然生寒,直冻得众人血液凝固。
弝嘞肆紧抿嘴唇,桃花眼渐渐眯起,“不管如何,本帝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他们离去,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本帝都要拿下他们。”
众人一凛,“是。”
再次望着那片丛林,忽的,弝嘞肆勾起了一抹笑,却是未达眼底,冷得让人颤抖。他袖中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再抬眼时,眼底一片幽深。片刻,弝嘞肆薄唇轻启,“必要时,用火攻。”六个字,一字一顿,说得异常的沉重。
众人心里一震,火攻?这……触及到弝嘞肆的寒眸,众人不敢质疑,低头道,“是。”
不同于外面凛冽的气息,山丛里,风倾舞斜躺在树杆上,她老人家是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吃着野果子,好不悠哉。
恰时,风莹走了过来,她望着树上的风倾舞说道,“小姐,您要的树已经砍好了。”
“这么快?”风倾舞摇着扇子的手一顿,然后然手里没吃完的野果子一扔,接着便从树上跳了下来。“走,带我去看看。”
待风倾舞走过去的时候,她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虽然这里是树林,也没必要砍这么多吧。风倾舞蹲下身,看了眼砍下的树杆,说道,“虽然不及垂柳的韧性,但也不错。”
“娘,我们砍这么多树干嘛啊?”水枂夜辰蹲在风倾舞身边问道。
众人也甚是不解,拉长了耳朵。
风倾舞眯着眼,偏头问着小家伙,“想知道?”
水枂夜辰眨着大眼睛,小脑袋直点。
风倾舞咧嘴一笑,“我偏不告诉你。”
水枂夜辰脸立马一拉,嘟囔道,“娘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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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今天更晚了,隔壁修电路,把总电源给切了,晚上才来电,我郁闷的要死!这个还是我晚上现码的,先传上来了,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