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摊开双臂,一阵暖流自头顶蔓延至全身,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腰侧有一道淡淡的银辉闪烁。
麟颐额头微微泛着细汗,轻喘一口气,“不得碰水,最少能保持三日成效,任何人都看不出真伪,只要你父亲不强行破除幻术,迷惑那些夫人小姐,轻而易举。”
索菲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轻轻的抚摸过隐隐作痛的腰侧,“辛苦麟颐少爷了。”
“至于菲琪小姐的事,还得麻烦索菲小姐了。”
“我们是合作关系。”索菲轻握男人的手掌,阳光下,两道身影交织而缠,笑意更甚。
柳树下,光影潺潺。
冥晔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开女人的手臂,原本冷峻的面容越发冰冷。
“你……你是谁?”白衣女人仓惶的从树下站起身。
冥晔眉头微蹙,侧过身,“她是谁?”
菲琪瞠目,轻咳一声,“她是我姐身边——”
“我是索菲。”女人抢先一步回答,面颊被阳光灼烧的一阵阵发烫。
冥晔看向说话含含糊糊的女人,伸出手抬起她下颔,目光如炬,“你说你是谁?”
“我……我是索菲。”女人回复道。
“原来你就是索菲。”冥晔嘴角轻扬,放开对女人的钳制,转身走到菲琪身侧,“你刚刚想说什么?”
菲琪诧异的望向柳树下那抹纯净的白衫,眉头微皱,“我的意思是她是姐姐身边的丫鬟所生的女儿索菲。”
冥晔点头,“行为举止的确有些粗劣,与菲琪小姐相比,少了那份温柔。”
菲琪面颊泛红,“冥晔少爷,我……其实我……”
冥晔直视她的双瞳,原本黑沉的瞳孔不知不觉晕染上一片血红,湖水轻晃,有阵微风带来淡淡的栀子花香。
菲琪眨了眨眼,话音被堵塞在喉咙处,她的周围似乎被浓罩上一片透明的结界,下一刻,大地静止,翩跹在空中的落叶悬浮在半空。两道身影被定格在那一瞬间,动弹不得。
冥晔再次走回白衣女人身前,嘴角冷冷的勾了勾。眸中寒芒一闪,女人腰侧肌肤隐隐而现,淡黄色的小小兔子映入瞳孔中。
“啪。”男人一掌拍向静谧的湖面,“来人。”
“晔少。”三人从结界外走进,半跪在青草地上。
“一寸一寸的搜。”
“晔少——”靳忱欲言又止,从地上站起身,大步阔出。
冥晔嘴角若有似无的勾勒半分弧度,眸光冰冷的眺望荡漾开涟漪的湖水。
“这是什么东西?”索菲愕然的盯着身前那层透明的屏障,抬手往前伸了伸,确信自己的掌下有一层自己进不去的空间后,绕着原地转上数圈。
冥晔闻声回头,有一阵兰花的清香扑鼻而来,女人时而蹙眉,时而傻笑,时而绕着圈圈自言自语,时而试探性的敲敲空气,最后,索性坐在草地上,双手缠绕抱拳放在心口位置。
“谁这么有本事在院子里设屏障?难道有人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索菲探头往着透明的小岸看去,清风依旧,只是看不见里面的一切。
冥晔回过神,大步走上前,当手触碰到女人的脑袋时,突然间收回了正欲破开结界的手掌。
“索菲,你好大的胆子,谁给你权利私自跑出来的?”菲意领着一群护卫浩浩荡荡闯入。
索菲惊怵,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本打算再次跑来,还没跨出步便被那层透明的屏障给撞了回来。
“来人,给我绑回去。”菲意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地上狼狈的身影,嘴角轻扬,“做贼心虚了吧,这一次我看你还怎么狡辩。”
索菲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笑道:“大小姐,您真的误会了。”
“是不是误会由不得你说,给我绑回去,这一次把人给我看好了,再玩忽职守,全都给我滚出玄兔。”
索菲盯着走进自己的众男子,说道:“我自己会走。”
菲意得意的环顾平静的四周,高扬着嘴角,“你就等着被赶出去吧。”
燥乱的四周恢复如初,男人手掌一挥,悬浮的落叶再次落下,阳光洒落,湖水轻颤,波光粼粼。
“冥晔少爷,我,我其实很……很喜欢……”
“菲琪小姐,我们回去吧。”冥晔斜睨了一眼柳树下一言不发的身影,嘴角戏谑的上扬半分,“索菲小姐一起回去吧。”
白衣女人身体一颤,“我……我就不回去了,像我这种身份,是不配——”
“既然如此,菲琪小姐,请。”
菲琪尴尬的走上前,“冥晔少爷不是想去看水晶吗?”
“族里还有事,改日再来欣赏。”冥晔转身离开,张扬的红衣如火灼烧,娇艳的让人无法移开双目。
希伯来瞧着去而复返的两道身影,迎上笑道:“晔少可是满意琪儿的服侍?”
“菲琪小姐很温柔。”冥晔掌心朝上,身后侍从送上荐书,“这是冥蛇一族十年一庆的建族之礼,希望希伯来族长能赏脸一聚。”
希伯来愕然,双手颤抖的接住那封金色请帖,忙不迭点头,“一定,一定。”
“晔少,车队准备好了。”
冥晔点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大夫人喜极,笑意涓涓道,“老爷,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果然晔少对我家琪儿亲睐有加,连往日从不邀请外宾的建族之礼都邀请了我们,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啊。”
“琪儿,好好准备一下,十日后随父亲一起参加。”
菲琪面色发烫,含羞娇涩的点头,“女儿明白。”
“父亲,母亲,女儿有一件事要禀报。”菲意带着索菲从密室中走出,众目睽睽之下将她丢在大厅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