钳制着索菲的手臂渐渐的失去力道,麟颐笑意盎然的连连拍掌大笑,“原来如此,我错怪你了。”
索菲揉了揉自己酸痛的手臂,扭头探向被结印封锁的房门,“既然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快些离开,下次出现时别这么雷厉风行。”
“我知道了,放心,我们是盟友关系,你死了我还能活着吗。”麟颐走至木门前,指尖轻轻穿透而过,“记住你所说的话,我等你消息,一定要是好消息。”
索菲靠在椅背上,未着多言,望着他消失模糊的背影,压抑的惶恐在心口膨胀而开,她仰面躺回沙发上,平复着起伏不定的心绪。
“刚刚那人是谁?”黛尔诧异的注意着已然恢复宁静的屋子,毫无异样。
“母亲,菲琪那件事是我做的。”
话音一落,黛尔毫不迟疑的关上身后的大门,大步上前,目光灼灼的俯瞰女儿平静如水的双眸,眉目微蹙,“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母亲,我要去冥蛇。”索菲坐直身子,直言道。
“你……”黛尔坐在她身侧,轻抚过她颈脖间的青紫血痕,“那个男人伤的你?”
“母亲,您说过既然不肯放弃就要想办法找到他。”
“那你怎么确定他在冥蛇族?”
“他身上有玫瑰香,冥蛇的族花不是玫瑰吗!”
黛尔点头,“母亲帮你,可是你确定能找到他?菲儿,你应该知道冥蛇族是十二家族里排名第一的大族,不同于咱们玄兔,他们的建族大典岂是你想去就能去的。”
“父亲会带我去的。”索菲嘴角微微上扬半分,“他别无选择了。”
“大夫人绝对不会放过这次机会。”黛尔正色道。
“那我该怎么办?”索菲绞扯着衣裙,眉头深锁。
“明着不行,暗里也可以。”黛尔轻柔的抚摸过她的长发,“我知道有一条捷径可以偷偷溜进去,不过菲儿你确定那个男人在冥蛇?”
“嗯。”索菲郑重的点头。
“我给你画出来,如果老爷不带上你,你就自己想办法溜出去,记住,别用灵力,冥蛇的飞禽比之玄兔更甚三分,任何外族的入侵者都能清晰的查到去向。”
索菲趴在桌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在黛尔手中慢慢勾勒出的方圆……
“啪。”
静谧的房间里响起一声突兀的花瓶破碎声,随后便是女人无法停止的谩骂以及嘶吼。
房门外,一地的下人佣人不敢多言,纷纷埋首屏息以待盛怒中的主人恢复平静。
“来人。”大夫人坐在一地碎片正中的沙发上,单手扶额,显然已是精疲力尽。
大夫人房中管家从她嫁入玄兔族时便一直跟随至今,甚是得她宠信。
玄月俯首,等待着平复下些许情绪的女人下一步命令。
“让人去木羊族送一封拜帖,我一个时辰后回去。”大夫人从沙发上站起,阴鸷满面的俯瞰院中飘零的落叶,半阖双目。
“夫人,您是准备回去请异神丹吗?”玄月道。
“既然你明白就快些去办,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次大好机会被别人抢走。”大夫人挑眉映上指甲上那血红的丹蔻,嘴角微微上扬。
“奴婢听命。”女人退出房间,对着身后的一众下人漠然道,“都散了吧,准备车队,夫人要出族。”
“现在出去?”护卫队副队蹙眉,“还请姑姑劝告夫人一句,现在不宜出族。”
“夫人为什么不能出去?”
“族长亲自下达命令,在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任何人都不得离开玄兔族一步。”
“啪。”大夫人面无表情的推开房门,“难不成我也在‘任何人’包括范围之内?”
“大夫人,这是族长命令。”副队俯首道。
大夫人紧了紧拳头,侧身看向玄月,“让木羊族枫霖少爷过来。”
“是,夫人。”玄月瞥了眼依旧一丝不苟的男人,神色冷漠的转身离开。
大夫人冷哼,“如此便可以交代了吧。”
副队未曾多言,一如既往目不斜视。
“都退下。”大夫人盛怒之中重重的摔下房门。
空气里那一声剧烈的碰撞声将整个楼阁颤上一颤,随之而来,一道白衫从台阶上缓慢走上。
“虞翊夫人。”副队双手抱拳,行礼颔首。
虞翊轻晃着竹扇,涂着紫色丹蔻的食指在半空之中微微滑动,“做的不错。”
“只怕族长迟早会发现属下擅自做主这事。”
“到时候你应该知道怎么说吧。”女人合扇,轻柔的托起男人的下巴,妩媚中尤带柔情的从他身边擦身而过,“我需要的是绝对忠诚。”
“是,虞翊夫人。”
和煦的风拂动着窗帘,一缕阳光穿透透明的窗,带着淡淡的青草清香弥漫在禁闭的空间内,一人隔着屏风惬意的翻着书籍。
炎龙族内,待客厅中,急促的脚步声打破空气里的沉寂,“晟颐少爷,我家族长有请。”
男人放下手里可有可无的书籍,双手虚放在口袋中迈动步伐随着来人的引领走出小厅。
“熠儿前两日突然昏迷不醒,劳烦晟颐少爷诊治诊治了。”炎龙族族长神情疲惫的坐在房中正座之上,他的不远处,炎龙第一继承人熠辰少爷正面色苍白毫无血色的静躺在床中。
而床侧,圣雅医院院长放下诊疗器,眉宇间写满忧愁。
“老师,情况不妙吗?”晟颐斜睨了一眼床上那具死气沉沉显然已是深度休克的男人身体,瞧着他十指指甲不同程度的青紫,心中暗讽:果然出手狠劣,那一日想必咱们晔少是奔着斩草除根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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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已解散,亲们不用加了,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