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能有命下山的话,她一定要好好的跟着冷涟漪学习一技旁身。
一边脱下缠在自己身上两指粗的麻绳,十儿抱歉的看着那已晕死在面前的壮汉。
风才,如果没有那一脚「横扫千军」,壮汉因被出其不意的袭击,双脚站立不稳,全身劲道瞬间往后,结果可想而知,他的后脑勺和他身后的木桌撞个正着。
她並不是想说,人不为己诛地灭。她只是错有错着,才落得如今这个场面。
惊魂甫定,心有戚戚焉的十儿回望一眼,咕噜噜滚落在壮汉身边的棍棒。
十儿心惊的吞了唾沫。
差一点,自己的脖子就给这棍棒给折断了。
花了好一阵子,才完全挣脱身上的绳索,善良十儿在双脚迟迟未踌出之际,还是担心的蹲在了壮汉的身边。
小手伸长,摸了摸他的后脑勺。
没有稠粘,他没有流血。只是,多了一个有点鼓起的大包。
他摔得很痛吧!
这位大哥,真的很对不起了。
“就位。”熊般的声音,又是一声划空大吼。
喜庆的奏乐煞时清停。
四处一片静悄悄的。
这时,十儿心中大叫不好。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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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笼罩踞虎山。
正厅大殿上,铺陈着数十桌宴席,众山贼围席大嚼,人人脸上都是一副喜出望外的样子。
“知道吗?大当家的夫人是个绝色佳人,听说两个接她回来的傻子,一见她连眼都看直了呢!”酒足饭饱,这桩婚事自然是最好的谈资了。
“那两个傻子是谁?”
“不就是金川和巴山嘛!”
“他们两个看谁不眼直的?两个土包子。”
“那也是,巴山那傻小子就连看男人也会看双眼发直的,第一次看见二当家,不也是瞪得眼珠子都掉了吗?”
说着,一桌人都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惊天动地的。
一旁有人接口,“别说巴山那傻小子,说说大当家,你说,咱们这次瞒着他这样干,到最后,他肯还是不肯?”
“我怕给他砍呢!”有人摸着脖子,纳纳的说。
“有、有二当家。”某人很快抬出了罪魁祸首。
“那二当家要和大当家打起来,你说谁的胜算大一点?”
“大当家。”众口如一。
“……”
他们之间,便余下一片静默了。
“新郎到。”魁壮的男人放开嗓门的喊,将他们所有人又人沉默中拉出来。
众人刷刷刷地站起身来,喜行于色,“大当家。”
“咳咳咳,你们……”一左一右的给人架出来的红彤彤身影,正胸前一朵鲜红醒目的大红礼花,身形高瘦结实,长的剑眉星目、十分英俊,眉宇间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傲气,但是却面如死灰般吓人。“放手,给我放手,我还不到七老八十,没人扶着走不了的地步。”
“是是是,别说这么多话,先坐着。”架着他的一人,将他压坐在他的位置上,再建议道。
新郎倌反倒不悦的推开跟他说话的男人,“咳咳咳,要我别说……话……你们就先给我停下来。”憋着气的吼完整段话,新郎倌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气喘吁吁了。
见他这样坚持,被他推开的男人抬手一扬,“龙五。”
整个晚上都在做赞礼的魁壮男人,绷着脸,便从和他形像极不符合的赞礼这位置上,缓缓退下。
被人掺扶着坐在位上后,新郎倌冷眼扫了一圈厅堂,个个都一派喜气气洋洋的装扮,有红的都往上穿,没红的,也在自己的头发上,胡子上都绑着一条小红丝带,总之,怎样,在他们身上,都会一点刺目的红色就对了。
视线往下扫。
屋梁上,红的。墙上,红的。桌子椅子,红的。
眼前,跪着的头盖锦帕人,也是红的。
深吸了一口气,“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撑着下颌的他,微笑的看着在他一出声,瞬时变得鸦雀无声的强壮汉子们。
“咱们……咱们……”被点名的他们却个个求救似的,望向新郎倌手边那名俊美无俦,即使只是静静站着,也有一股逼人的英气和高贵的冷傲散发开来,令人不敢直视的男人。
“楚兴师,是你搞的鬼?”他们的眼神,都揭发了,谁——才是策划这事的主谋。“你就迫不及待的想我死了?”
他手的另一边的憨厚大汉连忙摇头,“大当家,二当家不是这个意思,二当家他是……”
“巴山,我问你了吗?”正坐在位的男人烱烱双目眯了起来,其中射出凛冽的光,仿佛就能将人千刀万剐。
胆子和自己一缩,巴山被吓得往更里的地方挪了挪。
“怎样,楚兴师,你的回答?”转回头,新郎倌等着俊美男人给他的回答。
可他的回答,却是——不回答。
这下可恼了,“楚!兴!师!”新郎倌大掌重重一下,转眼,就以手刀劈了座上麒麟扶手的头。“你,咳咳咳……”掩着心口,新郎倌便又是咳个不停了。
俊美男人怕他咳是辛苦,一反先前的沉默,大步上前,帮他顺了顺背,好言相劝道,“别动气,你知道自己的,顾好你的身体。”
推开他假惺惺的手,“你……咳咳咳……要我顾好,你就回答我。”
病态男人一脸坚持,俊美男人满心无奈,“不就是婚礼咯。”俊美无俦的二当家——楚兴师耸耸肩。
“谁的?”
真是明知故问啊!楚兴师心里哀叹,挤眉弄眼的望着他胸前抢眼的大红礼花。
男人顺着他的眼光,低头,恼怒的扯下自己胸前这朵会让人看起来很傻,却又喜气洋洋的红色礼花。“谁准许你们办的?我有说过我要成亲了吗?”
“你没说过,但是我们上下一致的认为,你也该成亲了。”大方的发言,楚兴师一番话,将全部的人都拖下水,和他一起成有罪的羔羊。
这明明,就是他一人提议并实行的,虽然他们只是起到附合的作用。
“我什么时候成亲,是我自己的事,不劳你们操心。”眼光一接触到金秀背着的红色嫁衣娘,“你们,快点把这姑娘家,是谁家的给送回去,坏了她的名声,你们赔得起吗?”
“大当家……”
“我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你们还当我是你们的大当家的吗?还是你们都在等着我死?是不是都等不及我死,你们都想气死我?”
“大当家,我们没有这个意思。”厅堂上上百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辩解着。
“还当我是的话,就听我的命令,把她……”指着昏迷中的新嫁娘,“给我送回家,马上。”
站在最前头的几人,被新郎倌一吓,都哆嗦着迈出一只脚了。
“我说不能送。”大步一上前,一敛之前神色的楚兴师,板起姣好的面容,一副‘谁与我为敌,便杀无赦’的神色挡在了正座之上的男人面前,声音冷如寒冬腊月,“我以二当家的身份,命令你们不准我的压寨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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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又变冷了。
今年的天气真的很怪,已经七月了,我家里连吹风扇都能让人感冒~~~
唉,又要病?不要吧~~~
《夜帝》
《鬼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