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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悄然过去。这一天,桑榆睁眼,挛鞮冒顿已穿戴整齐,不同的是,今天的挛鞮冒顿一身戎装,眼光复杂的投落在桑榆身上。桑榆下意识的侧头避开挛鞮冒顿的视线。“准备一下,早餐后随我攻城。”

桑榆脑袋嗡的一下,心不受控制地猛烈跳动起来:攻城,肤施城,那里有心心念念的宠溺自己的瑾哥哥,有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父亲。

不理会桑榆的情绪,挛鞮冒顿转身阔步出了王帐,帐外的红日正圆,一片红光倾泻下来,远处的肤施城分外瑰丽。

挛鞮冒顿的目光朝着肤施城冷冷一瞥,强烈的霸主气息毫无掩饰地张扬。桑榆心不在焉地咽了几口粟米粥,便被带到了挛鞮冒顿的面前。

挛鞮冒顿庞大的身躯跨坐在一匹黑色乌骓上,伟岸冷峻,眸子里盛满寒光,额头明显的川字纹,坚挺的鼻梁,紧抿的薄唇在看到桑榆的刹那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更显出主人的薄情和狰狞。身后是成千上万的匈奴士兵,全部身着黑色肃穆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冰冷眩目的寒光,横成一排排,竖成一排排,无止境的蔓延,狰狞可怖。

桑榆紧绞着自己的衣襟,不服输地瞪视着挛鞮冒顿。半晌,挛鞮冒顿才向身旁吩咐:“将马厩里的红驹牵来。”“是。”旁边的士兵应道。

不出几分钟,一匹浑身通红,没有一丝杂色的马儿被牵到桑榆面前。这匹马比挛鞮冒顿的黑色乌骓体型小些,来到桑榆面前立时对着挛鞮冒顿的黑色乌骓摇头晃脑,捎首弄姿。桑榆额头滑下重重的黑线,感情这两马是一对啊。

挛鞮冒顿翻身下马,向桑榆伸出大手:“我扶你上去。”桑榆连忙抓住马鞍自己往马背上跨,见桑榆急着和自己撇清关系,挛鞮冒顿嘲讽的用自己火热的手握住桑榆冰冷的小手,无视桑榆的拒绝,低哑问道“桑儿,你冷吗?”桑榆费劲的抽出自己的手握住缰绳,只直直地望着远方的肤施城。挛鞮冒顿的眼里闪过几缕难测的光芒,纵身上马。

“王,何时出发?”副将费连鹰凑近挛鞮冒顿。

挛鞮冒顿举起右手,果断一声:“出发。”,然后夹紧马肚子,风驰电掣般地向着肤施城飞奔。桑榆握紧缰绳,伏在马背上,也朝着肤施城疾驰而去。无数匹骠马在同时奔跑,黑压压的一片,狂乱的马蹄声响彻天际,震耳欲聋,越往前行,桑榆的心越是痛苦不堪。

飞奔的匈奴大军终于停在了肤施城外。肤施城城门紧闭,城墙上堆满大块的石头,汉军手持弓弩,严阵以待。

一名俊逸的汉将矗立城墙,一身盔甲也没有磨灭那飘逸出尘的气质,那汉将沉稳地矗立于城墙之上,直对着挛鞮冒顿挽开的弯弓,一言不发。可当那深邃的目光落到挛鞮冒顿身后的桑榆时,身躯微微的震动,嘴唇轻启,终究选择了沉默。桑榆激动地仰头,泪水模糊了双眼,能再见瑾哥哥,死而无憾。

挛鞮冒顿冷冷地举起弓,拉开,一支箭笔直地朝着刘瑾飞去。桑榆失声叫道:“小心。”挛鞮冒顿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桑榆,鹰眼狂放桀骜,如同猛兽残杀猎物前的逗弄嬉戏。桑榆紧盯着城墙之上,当看到刘瑾微微侧身,那剑擦着刘瑾的衣角而过才放下心来。“心疼了?呵呵。”挛鞮冒顿狰狞的脸在桑榆面前无限放大,桑榆的心泛起无边的绝望。

城墙上的刘瑾终于下令:“放箭。”无数的箭矢雨点般落下。

挛鞮冒顿哈哈狂笑,一把抓起桑榆横放在自己的马鞍前面,将落下的箭矢挥刀隔断,嘴紧贴桑榆的耳朵:“你瞧瞧,大兵压城,你的瑾哥哥可没顾得上你。”

“不用挑拨,没有你,我们又何至于有今天。”

“冥顽不灵。”挛鞮冒顿大喝,“攻城。”

战鼓声震云霄,匈奴士兵呐喊着,头盔,铠甲让弓箭对他们无可奈何,只有极少数的匈奴士兵受伤,绝大多数的匈奴士兵潮水般地涌到了肤施城下,轰隆隆的柱子撞击城门的声音和匈奴士兵威武的呐喊让桑榆脑袋嗡嗡嗡地作响,思维一片混乱,脑子似乎变成了浆糊。

刘瑾大喊:“砸。”巨大的石头从墙头滚落,匈奴士兵纷纷从云梯上滚落,攻城的气势暂时受到了抑制。

挛鞮冒顿赤红着双眼,瞪着墙头的刘瑾,对着一排弓弩手发号施令:“放箭。”一群匈奴士兵一字排开,瞄准墙头的汉军射去,汉军连忙躲在城墙后面。

趁着这片刻的机会,匈奴士兵重新架起云梯爬上了肤施城墙。城墙上传来了厮杀声。

桑榆绝望的闭上双眼,肤施城真的如此不堪一击么?意思抽离了身躯,只感到身下的马儿发疯般的向前狂冲,耳畔是匈奴大军震耳的狂呼:“冲啊,冲啊,杀——。”

总算恢复了神智,桑榆艰难地脱离挛鞮冒顿的掌控,疯狂地跳下马背。服饰城破了,现在最要紧的是自己的亲人,自己的瑾哥哥能平安无事。桑榆无视挛鞮冒顿赤红的双目,无视空中翻滚飞扬的长矛大刀,翻身爬上旁边的一匹战马,向着肤施城中心疾驰而去。城内全乱套了,到处是奔跑的人群,到处是鲜红的热血,官道上一片血红。匈奴的屠城还在继续,一些汉兵已经投降,跪着匍匐在官道旁边。拒不投降的汉军,被匈奴人用缰绳捆住,绑在烈马之后,一阵灰尘之后,是汉军惨绝人寰的吼叫和匈奴士兵肆意残忍的狂笑。也许是身上那刺眼的匈奴服饰让桑榆躲过了重重劫难,桑榆畅通无阻的来到自己的家门,大门敞开,院内的一切都东倒西歪,显示着刚才发生了怎样的悲剧。桑榆高声呼喊:“爹,爹,”院内一片寂静,桑榆跳下马背,冲进院内,一间间房的寻找,呼喊,却徒劳无功。只有街上的呵斥,尖叫,马嘶……。

震耳欲聋的击鼓声突然响彻天际,这是匈奴的集合信号。无数的汉人和汉军被匈奴士兵用马鞭驱赶着向前跑。桑榆冲出院门,门外的战马早已不知所踪。桑榆沿着街道一路向前,片刻间便被挤入逃难的人群,被人流裹挟着带入广场。

广场的中央,垒砌了一个高高的巨台。台上,挛鞮冒顿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一群丧家之犬,狭长的双眸全是残忍的嗜杀之气。

“愿意归降我匈奴的,跪下。反抗之人,杀——无赦!”魔鬼般冷酷的声音震得桑榆头眼发晕。放眼望去,黑压压的跪倒一地,站着的寥寥无几。桑榆赶紧低下头,蹲在地上,伺机寻找父亲和刘瑾。

广场的一角,浑身浴血的瑾王仍旧身姿挺拔,傲然挺立,手臂上鲜红的血顺着刀柄下流,滴滴答答地融入了肤施城的地面。身旁是桑榆的父亲桑将军,衣衫已全然破乱,手握一柄长剑,剑尖尤在滴血。稀稀拉拉几名汉军站在他们身后,握紧了手中的钢刀。“杀!”一声号令,无数的匈奴士兵冲向刘瑾和桑榆的父亲。

刘瑾怒吼:“和匈奴狗贼决一死战!”

“和他们拼了!”将军桑离气势如虹。

刀剑的碰撞声,周围人群慌乱躲避的脚步声,士兵们的呐喊声和那血肉翻飞骨头碎裂的吱吱声,霎时汇成了肤施城最为恐怖和惊心动魄的生命交响曲。

突然,一柄匈奴尖刀刺入了桑榆父亲体内,鲜血喷涌,向周围飞溅。一切都瞬间静止,桑榆的眼中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红色。“爹。”凄厉的喊声,一位混在人群中却穿着匈奴服饰的怪异女子豁然起身,朝着混战的人群飞奔而去。

所有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怪异的女子,激烈的厮打诡异的停息,连台上的匈奴王都目光如炬。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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