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你到底想干什么?
额……我到底该做什么……
凤鸣宫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眼瞪小眼,沉默,无边的沉默……
“皇上驾到,太上皇到……”
烦恼的眼里升起一轮戒备,只是当竹生看到连翔时,连翔前几日眸光中的戾气浑然散去,只留清明坦然。
为什么?难道是放手了?纠结十几年的感情说放就放?
然他释然的气息,锦儿放松的味道让竹生不得不怀疑。
“小竹子,给天笑解蛊吧。”
“嗯,好。”
啊,偶身上的小虫虫终于要除去了,不过这个盆儿是干嘛的?他们这是个什么架势?为虾米还有刀刀……难道是……割手指!
表啊!痛啊!来人呐!虐童啊!
看着张牙舞爪的小动物,竹生头痛,从来没有人告诉他应该如何对待一个打不得骂不得又不听话的和自己有血缘的小孩……
“天笑不怕”
偶怕!
连翔看着这怕死鬼般的动作,想起了连天祭祀上第一次歃血起誓的状态。“是个男子汉就别怕!”那是他当时说的话。但是对于天笑“是云朝长公主就别怕”
果然,小孩不动了,视死如归般,伸手待割。
尽管诧异,竹生还是很利索的抓紧天笑难得安分的瞬间,割指放血除蛊。
真的有条虫虫哦,白白的小小的好像……
“真像民间茅房里的……好恶心哦”
两男顿时看着她:请注意身份。
看得某尴尬的退出,去找嬷嬷给天笑弄点东西补补。
天笑也想到了,望着竹生眼里委屈得很,难道就不能给一条好看一点的虫虫么,让偶知道体内有这种东西,偶还怎么睡觉啊!
“啊!”仿佛吃人的动作,天笑张看嘴巴,强烈的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看来她是越来越不能接受自己了,真是麻烦啊。
竹生不由的觉得头痛,可以说这是他有生以来面临的最大挑战了。
“去问下嬷嬷吧,她们对付小孩子的经验多”
传音入密,来自对面那个人。
“不过天笑比别的小孩聪明多了,和她娘一样,好好待她,她自然会知道。”
“为什么”
“如果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事先吓着她了,她怕你下毒下蛊,怕你使用毒兽。”
“为什么?”
因为他放手了,但这句话他无法对竹生说出口。“好好照顾她们母子,如果她们受到半点委屈我会让你后悔。”顿了顿“因为我是她哥哥。”
那坚决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算计,也许真的是爱她,最后才会选择放手。
“明白。”简单而郑重,是他们之间的承诺。
咦?他们在干嘛?为什么只看得见他们嘴唇在动,却没有声音?难道偶耳聋了么?那个蛊弄得鬼?
哇哇哇!表啊!偶还小!表做聋子!你个死魔头,讨厌你!
想着,手脚又对着竹生挥舞起来。
“天笑,怎么了?怎么了?”
我聋……咦?我听的见?偶滴娘啊,吓死偶啦。
“你还真厉害”这句话竹生是说真的,一下子就能哄得天笑不哭,他可没这本事,一下子把她弄哭了还有可能。
“大概你小时候没有照顾过一个令你头痛万分的弟弟或者妹妹”比如云连天……
“大概是吧”
——御花园某个偏僻角落——
“一个人喝闷酒?算上我一份”
“你有什么好闷的?王夫、长公主即将搬入龙吟宫,一家团圆啊,天天见,羡煞旁人呐。”洛叶说完又喝下一杯。
“嗯。是不错,就是这个女儿搞不定。头疼啊。”竹生揉着太阳穴,坐在洛叶对面。
“没关系,她力排众议,也不管什么族制不族制的让你和天笑住进龙吟宫,给了你们父女相处机会,相处多了也就不认生了。”不就是一个小孩儿嘛,总没有他家洛霜难对付吧。
“是吧,那你呢?在烦什么?”
“人家团圆,我孤家寡人,我不该烦么?”
“怎么?”
“洛霜”
嘴角蔓延出无边的苦涩。
“其实你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可每当看到他那副长不大的样子,我都会自责,这个责任我逃不掉。”
“保妍汤无解药,不过……你愿不愿意试一试?”
“什么意思?”
“我可以试着配药,但是以前没人吃过解药,我也不知道效果会怎样?”
“几成把握?”
“七成。”
“哪另外三成呢?”
“基本上就是心理受罪。”
……
“我要去问他。”从希望到失望洛霜已经历多次,洛叶不知道他是否还能再次承受这种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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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只是洛霜的泪流在心里,洛叶看不见。
“怎么样?”
洛霜不知道该说什么。没有想到洛叶还活着,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他,更没有想到他并没有责备他,而是为他找保妍汤的解药。
这个解药找了多少年了?突然间他不想要了,他隐约觉得如果他可以恢复正常就再也见不到哥哥了。
“你好好考虑一下。考虑好了找萧竹就好了。我已经跟他打好招呼了。”说罢欲起身离去。
发生了这么多事,想要回到当初已经很难。
衣袖带起的清风经过洛霜的脸颊,他可以猜到,如果就这样让哥哥走了,也许哥哥就真的走了。
“哥!”
清脆的声音换来前方身躯明显的一震,转身回望,却见对方珠泪已千行。
“对不起”
心尖某处柔软已被触及。
“对不起,不要走,哥!”
“傻孩子,为什么哭了。”走近将洛霜抱住。
“对不起,对不起。我……”
有时候万丈沟壑只需要一句话而已。
“哥,你别走。不要丢下我。”
“傻孩子,你总要长大吧,”
“不要。”
“萧竹的药呢?”
“听哥哥的。”泪满面的小脸又露出笑容。
“试试吧,他也不是个常人。”
——龙吟宫——
“锦儿……”
“娘……”
望着身左的孩子,身右的丈夫,某满脸幸福“什么事?”
“孩子晚上也睡这?”
“是啊,她怕黑。”
难道魔头也怕黑?
某看的出天笑那鄙夷的眼神,于是“他是我老公当然睡我旁边啦。”难不成还谁别人的旁边?
呃……天笑不再做声。
“那,好吧”天知道他有多么不希望和妻子睡觉的时候多出一个“第三者”。算了女儿怕黑九成是和自己有关。这就叫做自作孽吧。
然而女儿并没有按照某的意思睡在中间,到最后某就成了父女俩之间的三八线。(连天:不要少看任何字,某只是三八线,不是死三八……莲子:不用刻意提醒你的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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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结局了,文文还是蛮轻松的,就是莲子更得累啊,不多点鼓励说不过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