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大殿,素雅看到母后和一班姐妹兄长都在旁边站立着。她感到一阵汗颜,但还是抬头昂首挺胸的走过去和他们站在一起。里面倒是安静的让人害怕。素雅站好才感觉有点不自在。但心里她对自己说“一定要沉住气,自己绝对不能被吓倒。”
“刚才谁在外面嚷嚷?”上面的人突然说话。她故意不回答,眼睛的余光则打量着这大殿。这大殿平日里她可没有来过,现在见了果然是气宇轩昂,威武不凡,庄重又威严。给人感觉很庄重。里面确实是金碧辉煌,可惜了,可惜父皇的宝座现在被他人坐着。她不由的想象起父皇平时在这上面的样子。
那应该是威严同时又奢华吧?父皇身边不乏美女相伴,只是不知道他上朝的时候身边可否还有美女侍立?她打量着大殿的同时也在注意着身边的人。
这里的人有的胆小的明显打了个哆嗦。素雅不由不屑的看了那些低着头的姐妹兄长。平日里眼睛都高高在上,现在都成了老鼠,胆子小的人家说话都会哆嗦的。特别是三皇兄,好象头低的就怕被人看到。平日里他见人可是骄横的很呢?
“呵呵,别再低了,再低你就干脆在地上找个地缝钻进去好了。”素雅故意看着他的方向这样说。心里对他不屑到了极点。她站的地方也确实离三皇兄不远,她的话他明显听到了,因为素雅自觉的感到他突然抬眼看了下自己,又忙低下去。
素雅看到他,逮住他的目光,冲他伸了下舌头,还做了个鬼脸。
李渊的问话没有人应声,他不禁又问了一句“刚才谁在大声嚷嚷呀?怎么都成哑巴了呀?”
素雅抬头看了他一眼,长的挺侍富态龙钟的,也有点威仪,只是缺少点说不出的生气,也许是因为年岁大的缘故吧?她刚才明明就听到他的问话,而且也看到他现在正有点不耐烦的看着她。
“呵呵,是我。七公主。我没有嚷嚷,我只是想进来听听唐公的高见。”素雅淡淡说着,面容则是笑的一脸得意,有点童叟无欺的滋味。心里则是看好笑的等待他的反映。
“哦,原来是七公主呀。”李渊听了她的话,皮笑肉不笑地说,心里则有种说不出地感觉。
“知道本公主,你还对我那么喳喳呀?”素雅依旧笑问道。这边母后听了她的话,不由担忧的伸手拉她的衣袖想阻止她这样说。
“你大胆,如今皇上不在宫中,炀帝无道,我们李家已经取而代之了,你这臭丫头还在这里摆什么公主架子?”那大公子,李建成明显被她的话震怒了。
这丫头竟然对父亲如此无礼,这斥责她一方面可以维护李家的尊严,二也在父亲跟前留下个好印象。
“我大胆?呵呵,大胆的应该是你们这些姓李的,皇上如今还在,你们就这样光明正大的进入京城。如今还在金殿上大声的嚷嚷,光带武器入京就足以诛灭九族了,更何况你们还坐上皇帝的龙椅。哼。”素雅依旧面不改色的说,心里则有点胆怯,但是想着他不会拿自己怎样,还是说了实话。她伸手轻拍母后的手背,这样说。
“你……”李建成明显被激怒了,他正想和她大声嚷嚷。
“呵呵有趣,有趣。”上面高座上的李渊竟然不怒反笑。他笑着,然后站起来步下宝座。
“有趣?我可没有你有趣哟,你趁表兄弟不在,篡夺他的江山,而且还这样光明正大的坐他的座位。我想问下,李伯父,宝座坐着是不是很舒服呀?这天下人都在看着呢?”素雅怪异他的话,看出他的眼睛里没有杀气,反而有些欣赏接下来说。李家和杨家安女姓上来算。还是表兄弟关系呢?
“呵呵,七公主真会说笑。伯父那敢贪恋宝座呢?只是如今宇文化及表面上保护皇上,内地则是控制皇上的行为。我只是做为亲戚,帮助替他讨回个公道而已。”李渊被她说中心事,讪笑着这样说。
“哦,是吗?伯父,你说的可是真的?可是,侄女我有一点不懂,既然你是勤王之师,那为何要这样高坐在宝座上?难道说你只是想体验一下高高处的感觉吗?”素雅听他这样说,依旧不依不挠地说。而李渊竟然被她这样问住了,顿时语塞。
“你这丫头,现在你们杨家……”李建成看父亲被问住,不由大怒的想呵斥她。
“我可不是个小丫头,我是堂堂公主。我们杨家不管,我父皇做过什么错事,犯了怎样的罪行,自有历史给予公正。你们这样的行为,不管目的为何都事谋权行为,历史也会给予公正记载的。”素雅面不改色的振振有辞的说。
下面的杨姓人,还有些侍卫官员将军听了她的话,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李建成被气的脸上发青,正想开口叫骂。
“建成,休的无礼。公主所言及是,是伯父的不对了。呵呵,我们也只是想商量如何捍卫京师的事易。不知道公主可有高见?”李渊看儿子还要说话,忙呵斥他。然后笑着轻声问素雅。
而李世民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这女孩虽然小小年纪,但勇气和智慧确实可嘉。虽然他自认为小妹李秀宁已经巾帼不让须眉了,这女子给人的感觉真的犹如天人。就连秀宁恐怕也没有这样大的勇气和智慧能力吧?而且她说的句句在理,完全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
“高见可不敢当呀。呵呵,不过我倒有个建议。你们既然说是主持公道,勤王之师,那我拭目以待。我想既然如此,那宫中的一切还是不要变动的好,维持原样就好。人事调动还有宫中内务安排依照以前的模式,最好不变动好。”素雅听他这样说,就干脆挑明地说。她本来来也为了这点。
“这……这样明摆着还是依照原来的方式,那我们的举动目的……父亲还是不要听她的为好。”李建成听她的话,顿时气急地说,意图是非常明显。
素雅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不管现在自己说什么,他们如何狡辩,但谋反的意图是谁都不能掩盖的。而且杨家不会因为她的话,就此得享以前的风光。只是素雅有的是说辞,她相信自己还是能够挡住他们的唇舌的。
“放肆,建成休的插话。你听七公主把话说完。我想她这样提议,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倒想听听公主您的高见。”李渊怒斥儿子,他转向素雅,这女孩小小年纪,勇气智慧确实可嘉,只是可惜了,不是男儿身,如果是以后可能会成为自己霸业的绊脚石。
“哼,好吧。我倒想听听她的说辞,如果只是胡乱说,那就以扰乱朝堂之罪来论处她。她以为自己还是公主!”李建成虽然语气放低了,但是口中的埋怨和抱怨还是有的。他不懂为何父亲竟然会听个小女孩的乱语,而且对她还这样恭敬。
“我可没有扰乱公堂之罪哟,是伯父让我说的。我们杨家虽然现在没在宫中,但只要父皇一日还在,天下还是属于杨家的,至于你们李家嘛就是再得势,充其量历史判决依旧是反贼。我是不是公主倒是无所谓的,历史自有公道的。”素雅也小声说,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句句都传入了李建成耳中。
“你个臭丫头……”李建成被她气的又要发火。
“我,呵呵,啊。哦,听你老爹的话吧?要不你可真的大逆不道了。啊。”素雅冲他笑着说,同时连连对他做鬼脸,还伸出舌头故意气他。李渊只是站着,面容上根本没有生气的样子。
“建成让她说吧?我倒想听听她的想法和说辞。”李渊则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素雅,他原本也这样想,但是儿女们的主张则是变动,这女孩敢在大殿上说,应该有充足的说辞吧,他倒真想听听她的高见。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就当仁不让了。宫中事务不变动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伯父你想了,这样一嘛,宫中原来的人事还是原样,万一你们起誓不成嘛,这,呵呵……”素雅故意这样说,面容则笑的有点尴尬.李渊也附和着她笑等着她往下说.
“二嘛,你们虽然站居皇宫,但三方依旧拥有势力在虎视眈眈。不变动也好堵他们的口舌,万一处理不好,三方合伙,你们李阀是否有足够的把握对付也是个问题。三嘛,对大家都有好处,呵呵,我们暂时可有个安身之处,我想伯父不会对我们真的那么苛刻吧?人事不变动,少趣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因为你的下人们应该不会有人想再次净身做太监吧?”
“四嘛,如今李阀虽然得势,但人心你敢确定人人信服吗?这样也可以给外人称赞的机会。伯父,我说的对吧?”素雅慢条斯理地说着心中的想法。
李渊听了她的话,倒是掠着胡须点头微笑。李建成则由刚才的跋扈厌烦不再出声。李世民则是赞许的看了她一眼微笑。这女孩可真的不简单,讲的头头是道。真的让他不由的刮目相看。
“恩,贤侄女说的在理,伯父准了。你来大殿还有别的事吗?”李渊点头说后,然后又刻意的问着素雅。
“哎,我以前想要什么父皇都能给我办到,如今他在外人手里,我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们如果遇到他,不要和他为难。这样一来你们依旧是忠列之人,二嘛,父皇平日里确实有点荒唐,这大好的江山让给有德才之人来管理也好,只是我希望伯父以后要好待这些百姓。”素雅听他这样说,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是想着如今的情形,他能够答应自己这个最起码的要求也好。
至于母后虽然自己对她的感情也不是深,但她毕竟是自己身体的生身母亲,她在身边会尽量保护她的安危。惟独父皇让她有点担忧。
“好吧,这个条件我答应你,而且我保证你母女三人在这里依旧可以享有以前的富贵和地位。”李渊想了下,点头答应她的话。
“多谢伯父。素雅代大家一起感谢你的恩德。”素雅看他答应,感激的说。她相信他会善待她们这些女人们,只是就怕李建成他不会这么轻易饶过自己的。
她说话的同时,有意味的看着李建成,而李建成正对她吹胡子瞪眼呢,心里明显很气恼她的出风头,还有这些无理的条件和要求。
素雅则只是笑着看了看他,然后很乖巧的退到母亲的身边。听着他们对政事的处理和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