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慢走!”小二点头哈腰的把玉然三人送出了门。
“掌柜的,结账。”
“客官,慢走!”小二这腰还没直起来呢,又接着把轩辕逸一行六个人送了出门。
“煜,昨晚什么事情?”轩辕逸看着原本就面若冰霜的司徒煜,现在更是沉着脸,引来不少回头客。
“没事。”司徒煜淡淡的说,那个半路横插一脚的男子究竟和她有着怎样的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自己会结郁心中。
“唉……”轩辕逸无奈的摇摇头,司徒煜的想法他一点都不懂,反倒是自己,被他看到透透的。
“庄主,后日就可以到天下第一庄了。”寒墨骑在一匹精瘦矫健的黑马,与骑在露影上的玉然平行着,清珏骑一匹枣红马,跟在后面。
“到风云庄之前没有落脚之处,我们就露宿两晚。”玉然伸手抚了抚自己的露影,“走了这么久,马也累了,歇一会吧。”
“是。”寒墨利落的翻身下马,牵着马缰,站在原地。
“玉庄主,”清珏警觉地翻身下马,紧紧跟在玉然的身后。
“嗯。”玉然点点头,“霜然真是没有挑错人,不管他们,我们走我们的。”
“煜,我们在悦来客栈碰到的寒墨他们。”轩辕逸的眼神不错。
“嗯。”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司徒煜看到此刻他最不想看到的人,脸色愈来愈难看。
“不知道他们去哪?”轩辕逸若有所思地说。
“……”司徒煜脸色一暗,显然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那个人是谁?”轩辕逸看了看一身雪青色的玉然。
“……”司徒煜瞥了一眼轩辕逸看的方向,是他!
“今晚看来要露宿在外了。”轩辕逸自言自语,跟司徒煜出来,安全有了保障,可是没有一个可以聊天的人,也很灰暗,只是想赶快赶第一庄,等待她的出现。
“……”玉然牵着露影,踩着脚下柔软的草地,走路也比骑马舒服,他都快垫散架了。
“庄主,”寒墨一手摇着折扇,一手牵着马缰,跟在玉然的后面。
“怎么?”玉然看着有些下沉的夕阳,这幅景致,曾几何时,影湖湖畔,让他得到了一刻向往已久的宁静。
“晚上要在这里露宿吗?”寒墨还是不确定的问,因为如果不放慢速度,他们完全可以在亥时之前赶到第一庄。
“有何不可吗?”玉然不留一点余地的反问。
“……”寒墨默然,这样的多变,究竟为的是什么。
“好了,就在这里吧。”玉然走到了草地的尽头,密林的开头,停在那里,准备露宿在此。
“逸,我们今晚也在这里留宿吧。”司徒煜看着渐渐暗下的天色,密林,通往第一庄的必经之路,显得有些诡异。
“好。”轩辕逸赞许的点点头,司徒煜的担心也是他的担心。出宫时收到的那个离奇的信封,这一路上来的平淡,显得有些不搭调。
“咕咕!”
“小羽!”看到眼前这只雪白的信鸽,玉然的双眼刷的一下亮了起来,小羽的迟迟未归,让他一路上忐忑不安。
“寒墨,这位公子,是……”一路上无聊的轩辕逸走到寒墨的身边打了个招呼,看着对信鸽别有一番兴趣的玉然,好奇的问。
“……”寒墨看着玉然,好似在等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在下玉然。”玉然宠溺的抚摸着手中的小羽,冲着轩辕逸淡淡一笑。
“……”暖暖的笑容,把轩辕逸拉回了记忆的某个角落,深陷而不能自拔。
“庄主!”寒墨和清珏都感到了玉然不同寻常的变化。
“没什么,”玉然抱着小羽,站起身,撇下了众人,走到一个更开阔的地方。一抹紫霞染在天际,如此清冷的色调,让这个暖春,染上了深秋的寒涩。攥着纸条的右手指节微微泛白,渐渐被黑色侵染的天空,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平静一年的江湖,是否又要再掀起万丈狂澜。
“庄主!”寒墨看着烦躁不安的露影,叫了一声站在远处的玉然。
露影一声嘶鸣,脱缰跑到玉然的身边。
“露影,”玉然的脸上流露了一抹冷冷的笑容,伸手安抚不安的露影,“既然败露,就现身吧。”
“玉庄主的座骑真是名不虚传!”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划破寂静的长空。
“清风!”寒墨看到领头的黑衣男子,正是重新回到魔宫的清风。
“寒墨和清珏也都在。”清风瞥了一眼寒墨,“宫主呢?”
“清风,久仰大名。”离清风最近的玉然安顿好露影,向前走了两步,正对着清风。
“今晚还轮不到你。”清风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后面的轩辕逸和司徒煜身上。
“本也不想插手,”玉然摆弄着手中的玉笛,“玉笛山庄从不做亏本的生意。”
“那就请玉庄主让开。”清风手中的长剑泛起白光,点亮周围的漆黑。
“那就不妨碍清门主办事了。”玉然冷笑,侧身站到一边。
“今天,是你们两个的死期。”清风和身后的十个黑衣手下慢慢的向轩辕逸和司徒煜逼近。
“那就上吧!”轩辕逸的身上散发出了潜在的帝王之气,凌厉霸道。他也知道,拖得太久会对自己不利。
“司徒煜,一决高下吧!”清风的剑冲着司徒煜就去了,剩下的十个黑衣人和轩辕逸和四个禁卫打在一起。
“庄主,”寒墨走到玉然的身边。
“静观其变。”玉然依旧摆弄着手中的玉笛,悠闲的观望着。让他意外,轩辕逸的功夫也这么好。
“寒霜剑!”清风看到司徒煜再一次手持寒霜剑与他对决。
“……”司徒煜不语,面对劲敌,此刻的他不能分心。
“……”一旁持观望态度的玉然嘴角微微勾起,若即若离的笑容挂在嘴角。一年,清风的功力大有长进,没有寒霜剑司徒煜不会输,有了寒霜剑司徒煜不会伤。再看看另一边的混战,四个禁卫两个受了重伤,寡不敌众,可轩辕逸还是占了上风。
“撤!”清风和司徒煜正打得不分上下,他却不恋战的带着剩下的人撤走了。
“寒墨,交给你了。”玉然摆弄着手中的玉笛,和寒墨清珏两人走到他们面前。
“寒墨,”轩辕逸看着两个重伤的禁卫,那可是花大心血培养的人才。
“交给我吧。”寒墨这话更像是说给玉然听的。
“咳咳!”轩辕逸清咳了两声。
“轩公子,让我替你看看吧。”玉然看到轩辕逸的脸色有些苍白,将手上的笛子别在腰间,腾出右手,替轩辕逸把了把脉,“休养几日就好。”
“司徒煜!”玉然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侧的司徒煜握剑的右手在滴血。
“煜,”轩辕逸也被这一幕所震惊,司徒煜受伤了。他赶忙跟着玉然,走到司徒煜的身边。
“我没事。”司徒煜淡淡的说。
“给我。”玉然正欲从司徒煜的手上接过寒霜剑,却被司徒煜躲开了。
“不必了。”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把他和霜然的关系说的那么亲昵,他就不舒服。
“……”玉然愣了一下,下一刻就点了司徒煜的穴道。
“你干什么?”轩辕逸有些惊。
“这样我才能给他疗伤。”玉然从司徒煜的手上拿过寒霜剑,好熟悉的感觉。纤细的手指小心翼翼的翻起司徒煜的衣袖,手臂上有一道浅浅的剑伤,血正在肆意流淌。
“拿着寒霜剑,怎么还让自己受伤?”
“嗯?”这话从一个男子口中说出来,让司徒煜感觉怪怪的。
“你别动,”玉然隔空解了司徒煜的穴道,从袖中拿出青瓷的小瓶,“忍着点。”说完,打开瓶盖,白色的药粉一点一点地撒在司徒煜受伤的胳膊上。
“很疼吗?”玉然忘我的上药,看着司徒煜微微抖动的手臂,抬起左手稳稳的拖住他受伤的手臂。
“……”这一幕,牵动着在一旁默默注视的轩辕逸所有的神经末梢,曾几何时,自己心爱的女子也是如此给他自己上药的。这个玉指如兰的男子,一举手一投足,上药的每个细节动作,都与她如出一辙。他们,是什么关系。
“左手会用剑吗?”玉然利落的从中衣扯下一块干净的布,一层一层,小心的替司徒煜包扎着。
“你是说,我不能握剑了?”司徒煜心里一惊。
“没有,”玉然淡淡一笑,安慰司徒煜,“伤口不深,几天就会复原。这几天就不要拿剑了。”
“玉公子,你和涵儿是什么关系?”站在一旁的轩辕逸忍不住问。
“涵儿?”玉然松开轩辕逸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不认识。”
“冷霜然,你认识吗?”轩辕逸问。
“冷霜然,”玉然脸上突然染上寒霜般的冷笑,“轩辕公子内息不调,还是先休息吧。”
“玉公子,”司徒煜紧走两步,赶上了拂袖走开的玉然。
“有事吗?”司徒煜赶上来,让他有些意外。
“寒霜剑还给你。”司徒煜突然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嗯?”玉然心不在焉的摆弄着玉笛,听到司徒煜这么说,手指突然停了一秒,“你把伤养好,再说。”显然,他已经知道了。
“……“司徒煜看着玉然,你,这就算是承认了吧。
“休息一会吧,天一亮,我们就一起上路。”玉然淡淡的说,第一庄近在咫尺,越是如此,越觉得危险也在一步一步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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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组织野营,在外面住两晚哦,周五才能回来
所以,就先这样吧,焉儿~周五回来,会加把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