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
请跳转新地址 m.158xs.com

白雪色一脸的淡笑面对着冰灵:“称你为灵可否,我们仍是朋友是吗?”

冰灵微微点头:“我明日再来看轻歌。”

白雪色看着她微红的双眼,平和的提议道:“你是否来住上段时间,也好同轻歌好好培养感情,轻歌也好随时可以找你。”

冰灵有些惊愕的看着白雪色,她是有过这样的想法,这样对她还是对白轻歌都是最好的,只是在她如此的拒绝着白雪色的同时,不管是为了什么,她实在觉得白雪色没有必要这么做。

只是白雪色一直都是这么温柔的人呢,一直都如此温柔的对待自己,他会如此做也不奇怪,所谓的利益关系一直都不适合用在白雪色对于她身上。

“谢谢。”她低声回道。

白雪色只是淡笑的走过去,手轻轻的抚着她垂下的发丝,温柔是他唯一能给予她的:“我爱你,只要是你要的我都给你。”

但是这里面不包括放手。

他早已不是从前的他,那个蓝络兮最初遇到的白雪色,只是她是否明白,他是以怎样的心态,怎样的决然来面对这份爱。

退开一步,收起弥漫的温柔,他淡笑的问道:“要我送我回去吗?”

冰灵抬头看着他,满眼满眼的坦然,她微微摇头:“不用,会有人来接我。”

白雪色只是微笑的站在那,看着她看着自己,看着她轻轻转身慢慢离开。

握紧的双手用力的缓缓放开。

“络兮,这次我不会再放手。”

独有他一人的大厅内,一句轻轻的话喟叹般在寂静中响起。

门口,两个守门的小童恭敬的低着头送着冰灵出去,一个早已经守候在门口的青年女子对着她一福身:“主子,现在可是回青花楼。”

冰灵有些疲惫的点头。

青年女子恭敬而温顺的跟在她的身后,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过了两条街便是青花楼,门口两个梳这双环辫的丫鬟对着她恭敬福身,左边的丫鬟温和的说道:“主子,水已经准备好,主子好好泡泡可以去去乏,厨房那边熬着粥,奴婢等会给主子送去。”

冰灵微微点头向楼梯走去。

后面的两个丫鬟抬起头对看一眼,原来两人竟然长的一摸一样,连眼角的泪痣都长在相同的地方。

看着冰灵消失在楼梯口后,两人快速的进了屋子,一人上楼一人去了后面的厨房。

除去衣衫,温润的肩,洁白荧亮,在只点了一盏昏黄的灯的黑夜里透着温柔而难以抗拒的诱惑,肩一耸带着如同青春年少的少女无需任何遮掩的美好而坦然的青春,手一分,外衫带着内衫一起从她的身子上滑落,却见无数交错的伤疤在她背上割开一处处的洁白。

略微深色的粉红,那些凸起的伤疤纠结的线条,触手如同蠕虫的纹路,只需一眼便可以看出这是鞭打后的遗留,解了裹裤,轻轻抬起走出那一圈柔白的双脚有着细腻而温润的肌肤,但是在大腿上,小腿肚上那些带着凌厉的线条的伤疤却毫无规律的贴在了上面,那些线条书画的直白而快速,那样极致的疼痛如同一直留在了那些伤疤之上,徘徊着重未离开。

冰灵却未特意的错开自己满身的伤疤也未特意的去回忆它们的由来,跨进大大的木桶,鼻尖是一些安神消除疲惫的药材相互交错后纠结在一起的气味。

对于这满身的伤疤她总是感觉还好,庆幸它们都可以用衣服掩盖,无需随时接受着第一次见到的人的眼中的惊讶和那些怜悯,无需为了他人的眼光而去为满身的伤疤伤神。

人总是很容易为他人的伤痕感觉到悲伤,而忘记了自己所受的伤害。

如同一种治疗。

而在她看来那是很无聊的。

随意的裹了一身的白色里衣,房间的各个角落都放着暖炉,整个房间温暖的感觉不出这才新春,而且在北方呆了两年,她早已经没有当初那样怕冷,南方的女孩子的确显的比较娇贵呢。

一个丫鬟正在从一个小瓷锅内往一个白瓷青花的小碗内盛着粥,看到冰灵出来,只是用小勺子轻轻的搅拌着,飘荡起来的白色薄纱在碗的上方向四边飘荡。

冰灵悠闲的走过去,一身白色的里衣只用一条细细的带着在前面系住,雪白莹润的小腿不时的从衣摆间晃过,自然而成熟的风情没有遮掩的勾引着四周的空气。

那丫鬟便是先前在门口的两人中的一个,她小心的把碗放到她伸出的手中,然后来到床边的矮几上取过淡青色滚着白色包边的披风轻轻的披到冰灵的肩上。

她安静的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慢慢的喝着粥,看着洁白如玉的勺子托着带着轻烟的米粥不紧不慢的送到她微微张开的唇边,看着她微微前倾的脑袋后面从白色的滚边内露出的纤细而在灯光下带着温润的荧光的颈。

这个女人你只要同她相处一段时间,你会觉得她理应是受到最好的保护,在最华美而雅致的房间内淡然而优雅的做着所有生活中最平常的繁琐事情,她的手应该搭在华美的绸缎之上,印托着她的清贵柔美。

但是她也很清楚,走到如今的地步她是多么的不容易,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满身是血,甚至看不到伤口,似乎全身只要有肌肤的地方就有伤口。

深色的发黑,鲜艳的如火,他日的鲜血凝固后结成幽暗的黑色,今日的鲜血却在它之上覆盖滑落。

低落在地上刻画出一条断续而生动的痕迹。

然后是昏迷当中的治疗,她亲眼看到她在昏迷的时候因为疼痛而抽搐,更在麻醉的药效后没日没夜的疼痛的喊叫,却坚持着不再服用镇痛的药水,连看着她的她们都感觉到惊恐,她们觉得她随时会在疼痛中死去,她却等到了伤口结疤,等到了疤脱落,留下一条条丑陋的伤痕。

等最后一个血疤都脱落后,她淡笑的对她们说谢谢。

她不是折服在她的忍耐和伤痕之下的,她是折服在她那一个淡淡的微笑那一句轻轻的道谢之下,在那一笑之上她看到了盛夏七月在银波荡漾的水面之上,洁白如玉的莲花轻轻的开放,花开的声音美丽而动人。

原来真的有人一个微笑便可以让你觉得那样的尊贵而美好。

原来真的有人的微笑可以凌驾在所有的伤害和痛疼之上,为了这样的美好,她同自己的双胞胎妹妹一起跟随了这个女人,让她成为她们的主子,如果这样美好的女人没有一个美好而坚强的男人去守护,那青花楼的所有人会去守护她,会去保护她,她身上的每一处伤疤都在坚定着她们的信念。

友链:小7看书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