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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观雪闻言“扑哧”笑出声,南宫溯见状也弯起唇角。

  “你还笑得出来?”孟观夜冷言,“请问南宫公子,你到将军府是做什么来的?”

  南宫溯揉揉额角,“自然是来做将军的贴身小厮。”

  贴身小厮?孟观雪惊讶地张大嘴巴,再度将对面一袭白衣的男子打量个遍,有这样的小厮?

  “既然知晓,身为贴身小厮的你是否尽到了本分,做了自己该做的事?”

  南宫溯微眯双眼做沉思状,片刻后点点头,“端茶递水、跑腿打杂,凡是将军吩咐的我都有做,该是尽到了本分。”

  “哼,”孟观夜冷笑,“那么,我也让你睡觉了吗?有做小厮做的像你这般舒服自在的?”

  所以,他冷着一张脸就是因为她占了他的躺椅?南宫溯有些不解,若是如此她午睡又不是一回两回,早些不说,何以现在来兴师问罪?

  看她不语孟观夜低声警告,“南宫溯,你记住,我不是请你来做客的。”

  南宫溯?孟观雪又是一惊,看着对面若有所思的男子,是她所知道的那个南宫溯吗?与大哥齐名,金陵四公子中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南宫公子?

  只见南宫溯忽而一笑,“将军原来在意这些,既是如此,我以后不睡便罢。”说着欲起身,不料,小腹猛然一阵抽搐,刺痛让她脸色一白又坐了回去,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全身。

  细微的变化没有逃过孟观夜的双眼,他眯了眼睛,看她一动不动坐着,出言讽刺道,“看来南宫公子是看上了孟某这把藤椅。”

  南宫溯没有理会他的讽刺,腹部阵阵酸痛让她额角渗出密密汗珠,身下的黏稠濡湿让她更加肯定了之前的预感,难怪今日睡得这样沉。咬了咬唇,抬眼看了看孟观夜,又看了看一脸震惊中的少女,微闭上眼,顺势仰躺下去。

  孟观夜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他不敢相信的是有人居然敢挑战他的威严,如果说之前他计较的是孟观雪一眼便被他迷惑住,那么此时此刻,南宫溯毫不在乎的举动成功惹恼了他。

  “南宫溯--”有些咬牙切齿的喊着她的名字,孟观夜上前一步,“仗着南宫家的家财万贯,所以藐视本将军?”

  “将军多虑了,”南宫溯痛的已没了血色,无力地睁开眸子,“在将军府,没有南宫公子,只有将军的贴身小厮,只是……现在……”让她怎么说得出口。

  她的欲言又止让孟观夜更加气愤,“只是什么?自你入府以来,名为小厮,实际上却与真正的奴仆有着天壤之别,本将军无意刁难你,所以对你的言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抛却你的身份不说,身为男子,连最起码的自知和担当都没有,何以为人?”

  何以为人?

  这句话言重了,南宫溯心底萌生不悦。他说她没有自知,没有担当,在他眼里,她不就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是一个做错了事情还不知道悔改的纨绔子弟,是一个言而无信、出尔反尔的小人吗?或许,他是对的,这段日子他对她是很宽容,不,应该说是容忍才对,既然容忍了这么久,怎会突然翻脸,难不成已是忍无可忍?

  南宫溯无从辩驳,也不想辩驳,更无力辩驳。此刻,她想的更多的是,如果自己是个男人就好了,就不会有如此难以启齿的尴尬和困顿,该如何化解眼前的危机,该怎样才能从他们面前消失掉?

  她的不语让孟观夜紧皱的眉头更加深锁,他又上前一步,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直接用行动表达他的不满。

  南宫溯惊诧,苍白的脸上表情千变万化,看着他伸过来的大手用力往后缩,脑中闪现出无数个可能,如果他抓她起来,如果他看到藤椅上留下的血迹,如果他发现她是个女儿身……

  她惊慌了,连连摇头,那只手却毫不留情地碰触到她的衣衫,“不要--”

  忽地,一阵疾风袭来,黑影随风而至,在半空中推出一掌,直逼孟观夜。

  掌风又急又猛,孟观夜不得不缩回手闪身开去,拉了孟观雪护在身后,对来人怒目而视。

  “折寒--”南宫溯又惊又喜,声音里竟多了丝哽咽,身体却丝毫不敢动弹。只是一瞬间,她便被折寒拉进怀中,被黑色披风包裹住。她面露赧色,回头看向藤椅,被擦拭过的痕迹犹在,却让她顷刻安下了心。

  “你是何人?”孟观夜看两人举止亲密,冷声问道。

  “他是……”南宫溯刚要开口解释,却被折寒拦腰抱起往门口走去。

  “我将军府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孟观夜话毕,闪着寒光的宝剑已架上了黑衣男子的脖颈。

  折寒冷冷瞥他一眼,“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

  孟观夜冷笑,“那就试试看。”

  “折寒,不得无礼。”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南宫溯沉下的心又悬起,她知道折寒功夫诡异到出神入化,也了解孟观夜武功一流,绝非等闲之辈,这两人若真打起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更有可能两败俱伤,何苦呢?

  安抚了折寒,她转而面对孟观夜,“将军,折寒是我的侍卫,他是为了我才擅闯将军府,还请将军不要怪罪。南宫溯今日身体不适,请将军允许我们先行离去,他日再向将军谢罪。”

  孟观夜探寻的冷眸在她脸上停驻片刻,大概是她脸色过于苍白,他没有多说什么,只冷冷说道:“不会再有下次。”

  “多谢。”

  ◇◇◇

  “好险哪!”出了将军府,南宫溯长长地舒了口气,“你若再晚来一步,江湖中又该多一则传言了。”

  “小姐若是一开始就不置身其中,便不会有这些麻烦。”

  南宫溯一顿,“你是在责怪我?”

  “折寒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南宫溯突然有些生气,气他整日里冷冰冰的言行,气他从来不会说出半句宽慰人心的话,他的心也是冰块做的吗?

  似是察觉到她的气息紊乱,折寒低头看她,见她微闭着眼,紧抿着唇,满脸的不悦,眼中冰冷渐渐消逝,低语,“今早起床就没有任何征兆吗?”

  “什么?”南宫溯没好气地问。

  “月信。”

  冰凉的语调缓缓吐出两个字,却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南宫溯脸一红,不安地扭动着身子,“放我下来。”

  “每一次都痛的死去活来,就不要逞强。”

  “放我下来!”她再次命令,看他不为所动,只得软了声音,“那个……没有任何防护,会……弄脏你的衣服。”

  “又不是第一次,习惯了。”

  南宫溯哑口,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好笑,甚至羞赧,这个男人还真是……

  折寒看她不语,只将头往他怀里钻,一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衣衫,知她定是在忍受剧痛,大手无声地平放在她小腹上,积聚内力将热源缓缓注入她体内。

  暖暖的热流缓解了剧烈的疼痛,南宫溯从他怀中抬起头,触目是他坚毅的下巴,不知怎的忆起三年前的大雪之夜,她与折寒的初次相见,一时百感交集,轻声道:“折寒……”

  他低头看她,眼中的担忧令南宫溯动容,“其实,你不必跟着我的。”

  似是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折寒的脸色微微僵硬,抬眼看向前方,再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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