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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溯的脚伤恢复得很快,不过半个多月的功夫,已经可以丢下拐杖在院中散步,尽管一颠一跛姿势不太优雅,却足以让她心情大好,照这样的速度,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出去潇洒快活了。仰望蓝天白云,心情已像钻出笼子的鸟儿展翅翱翔……

  “小姐,小姐,孟将军派人来了。”

  “还是不上道?”南宫溯不悦地崩起了脸。昨日,她瞧见堆了半个屋子的补品,莫名地来气,吩咐夏荷冬雪将他送的所有东西搬上马车,原封不动地送回将军府,他就看不出,她南宫溯根本不稀罕那些没用的玩意。

  夏荷见小姐黑了脸,嘿嘿一笑,“那小厮今日是空手而来,说是孟将军邀您共赴水云庄,马车已在府外等候。”

  “哦?”南宫溯眨眨眼,唇角竟弯起一个弧度,自语道:“那木头开窍了?”

  水云庄,坐落于京郊,背山面水,景色怡人,且占地面积极广,虽取名为“庄”,实则却是一片园林,早年间曾是某位皇亲贵戚的私人府邸,后贬为庶人房产充公,再后来就被当今陛下赐给了战功赫赫的孟家,时至今日,这里早成了孟观夜的避暑山庄。

  “问问那小厮,还有多久才能到?”

  天气炎热,南宫溯在马车里如坐针毡,香汗淋漓,夏荷在一旁不住地给她拭汗,却丝毫不起作用。她不耐地掀开领口,却被夏荷制止,耳语道:“小姐,您再忍一忍,那小厮刚才不是说就快到了吗?”

  忍?前段日子在家休养,总是穿着宽松随意的衣衫,今日改换了男装,胸口那一层层的白纱裹得她喘不上气来,马车又颠簸了一个时辰迟迟不到,还让她往哪忍,正欲发飙,马车突然停住,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一栽,怒道:“想谋杀本……公子吗?”

  车帘被人掀开,一颗玲珑的脑袋瓜探了进来,带着盈盈笑意,雀跃道:“南宫公子。”

  “孟小姐!”看到孟观雪,南宫溯眼底浮上一丝恼意,孟观夜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既然邀她前来,为何还带着妹妹?

  “天气炎热,公子这一路很辛苦吧?我听大哥说公子的脚受伤了,一直想去探望,只是……我一个女儿家……”孟观雪羞怯地垂下小脑袋,脸颊绯红,不知道如何表达。

  南宫溯不是傻子,她即便不说话,她也能从这个丫头的眼中看到丝丝情意,奈何这份情意她消受不起,不由苦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竟跟这对兄妹扯上如此纠葛,见孟观夜迟迟不现身,哪里有半分主人的样子,一早的兴致早没了,不悦道:“夏荷,让马夫掉头,我要回家。”

  “公子--”

  夏荷不知道她家小姐今日是哪根筋出了问题,一会喜一会怒,这会子又是谁惹了她,忽然就翻了脸,再看马车外那娇滴滴的小美人听到她要走都快急出眼泪来了,心中更觉怪异,正要开口,一个带着几分笑意的男声传来,“南宫公子的武功、箭法不敢恭维,这骄纵的性子倒是无人能及。”

  终于舍得现身了?

  车帘外,孟观夜似笑非笑看着她,看到她一脸怒意,竟无丝毫歉疚之意。

  “孟将军的待客之道也不敢恭维,嘴上功夫倒是见长。”南宫溯毫不客气的回嘴,挪动身子从车内探出头,不知该如何下车。

  “似乎你总是对本将军的待客之道有所怀疑,殊不知本将军一向好客--”说时迟那时快,在南宫溯的惊呼声中将她抱出马车径直往庄内而去。背后,孟观雪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刚跳下马车的夏荷却贼贼地笑了……

  “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南宫溯本是逞口舌之争,不料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竟会有此举动,一个大男人抱着另一个“男人”旁若无人的招摇,他不在乎,她却窘迫的厉害。

  “本将军不想被人说成不懂礼节、怠慢贵客之人。”他说着把她抱得更紧,摆明了不会撒手。

  南宫溯哭笑不得,“孟观夜你不要这么小气,我不过是句气话,放我下来吧,你看,你都流汗了……”说着,不甚在意地用手拭去他额角的汗滴。不料,轻轻柔柔的触感让孟观夜触电般一颤,停下脚步,眼睛紧紧锁着她。

  “怎么了?”被他看得心底发毛,南宫溯不解地问。

  “南宫,我想到了一个可以照顾你一辈子的方法,不管你的脚伤好与不好,我们都会因为这层关系更加亲密。”

  突如其来的话让南宫溯心情激荡,掀起层层涟漪,什么关系可以让他照顾她一辈子,什么关系可以让他们之间更加亲密,呼之欲出的答案令她脸红心跳,隐隐有所期盼,却又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能迷离着眼神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

  望进他深邃的黑眸中,从他如墨的瞳孔里看到媚眼含春、惊讶中满含喜悦的自己,南宫溯吓了一跳,脑袋也有几分清醒。看他一本正经,不像开玩笑的样子,猜测道:他知道自己是女儿身了吗?他说出这样的话是否说明他喜欢身为女儿身的自己?

  “南宫……”孟观夜看她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红晕,莫非她已经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她问。

  “从你还是我的贴身小厮时,从雪儿从安南道回来,从你苍白着脸被你的侍卫从书房带走时,我就看出来了。”

  果然,南宫溯想起那次在他的书房,她来月信疼得死去活来,坐在藤椅上不敢起身,若不是折寒突然出现,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原以为掩饰的天衣无缝,竟还是被他看出来了,思及此,脸颊更加红润,“那你每次见面还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孟观夜轻咳一声,“我之所以装作不知道,是担心那只是对你一时的迷恋,时间久了,迷恋也就消失了,却不曾想,会越陷越深。更何况,你那性子太随意不羁,万一被拒绝……”

  这是在表白心意吗?南宫溯轻咬着唇,微低着头,却无法掩饰眼中的笑意,“那你现在就不怕被我拒绝吗?”

  孟观夜轻蹙眉心,“你可以拒绝,不过我希望你能慎重考虑,雪儿是个善良单纯的女孩子,值得用一生去呵护。”

  雪儿?混沌的大脑好一会才明白他说的是孟观雪,可这关他妹妹什么事?等等--

  她募地抬头,“孟观夜,你什么意思?”

  她的反应让孟观夜感到不解,“我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雪儿喜欢你,从第一次在书房看到你就喜欢上了你,我原本不赞同她嫁给像你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可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你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心地不坏,还算值得信赖。”

  “呵……”心情一落千丈,南宫溯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就说这表白来得太突然太直接,原来是自作多情,她低低地笑,无奈、懊恼、生气,“孟观夜,你真是……”

  ◇◇◇

  水云庄是避暑圣地,南宫溯却觉得自己是进了火窟,自从孟观夜对她一番“表白”之后,心中的火焰熊熊燃烧,一刻也没觉得凉爽。逛了一上午的园子,板了一上午的脸色,好几次她都有种冲动,真想搬起石头敲破孟观夜的脑袋,看看里边都装了些什么。更可恶的是,她气得半死,他却浑然不知。

  要把妹妹嫁给她是吗?好啊,他敢嫁,她就敢娶。

  午膳时,有士兵送了边关的文书过来,孟观夜匆匆吃完就去书房处理公务,另一层意思就是给两人制造相处机会。饭桌上,南宫溯若有所思地看着孟观雪,后者被她瞧的不好意思,羞得头都抬不起来。

  突然,她夹了一筷子菜送到孟观雪碗里,唇角勾起,温柔道:“雪儿,多吃一点儿,我不喜欢太瘦的女孩子。”

  孟观雪受宠若惊,瞪圆了眼睛看她,又看碗中的菜肴,抿了抿小嘴,“公子叫我雪儿?”多亲昵的称呼,以前“他”总是叫她孟小姐呢。

  “是呀雪儿,”南宫溯挪到她身边坐下,笑得人畜无害,“很早以前就想这么叫了,又怕太冒昧。如果雪儿不介意的话,也不要公子公子的叫了,叫我‘南宫哥哥’如何?”

  “南宫……哥哥……”她完全被她的笑迷惑了,无意识的重复着。

  “真乖。”拍了拍她粉嫩的脸颊,南宫溯毫不意外地看到她的脸更红了,像熟透的水蜜桃。

  她家小姐疯了?!

  夏荷难以置信地目睹着她家小姐调戏小美人的全过程,震撼到嘴巴张得大大的忘了合上。她无法理解,小姐该调戏,不,该引诱的人不是这小美人的哥哥吗?难不成男装穿久了,连性取向也会改变?哦天哪,谁能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年关将近,琐事很多,写文码字的时间少之又少,更新可能会不及时(仍会不定期更新哦),如果亲们喜欢这篇文,请耐心等待,等养肥了再看,过了年保证正常更新。

  亲们有时间可以先去看夜的完结文《汉宫潋滟》,倾注了极大热情和心血的文文,希望不会令大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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