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窗幔后面的江风华和江风舞听得这惊天阴谋,不自觉将手交握在一起,感觉到自己的手被对方手心冒出的冷汗浸湿。
“请!”只见帐中侍卫带着东周国二皇子的亲信走了出去。
大厅的灯一下子全灭了,黑漆漆的大厅又恢复了安静。
站在窗幔后面的江风华,脑袋里千思百转——如现在返回,告知将军事情的始未,但虎符和粮草均已运到,只要耶律元宜的国书送到东周国,一切都既成事实,无法更改。
如果在半路拦下耶律元宜的送文之人,倒可以把事情缓一缓,但如果耶元宜亲自去送,那就算拦下来也没有用,除非东周发兵,把契丹永远的挡在关外,所以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那么最彻底的解决方法,当是与耶律元宜合作,在不失东周利益的前题下,许得契丹的利益。
那么现在除了土地,还有什么是契丹最需解决的问题呢?
两人正思忖不定间,大厅的灯猛然间全亮了,刚刚离开的耶律元宜不知何时又转回大厅,用其低沉却张扬的声音扬声道:“阁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江风华轻轻捏了下风舞的手,从容的从窗幔后面走了出来:“陛下好耳力!”
说话间,只见四个侍卫模样的人拦在他们和耶律元宜之间。
“二位夜探我国军营,不知意欲为何?”只见耶律元宜低首把玩着手中的一个白玉羊脂杯,一脸的风轻云淡,似是正与二人闲话家常般。
耶律元宜身着狐皮轻裘,神态闲适恣意,眉骨高怂,琥珀色的眼珠更见深邃,双唇薄削,线条如刀刻般分明,更显其凉薄之态。
“在下东周国太子御前侍卫江风华,这位是在下的师妹,特奉太子之命代表东周国来向新皇道贺,恭贺陛下容登大宝,契丹国百姓安居乐业,朝廷国运昌盛!”江风华一点都没有偷听别人机要谈话的自觉,像是自己真是来道贺的!
耶律元宜轻笑出声,微微抬眸瞟向殿下的二人,这一瞟却再也移不回视线:一袭黑衣的风舞,直直的站在那里,一股子遗世独立的清冷与孤绝,浑身被一股寒气包裹着,让人不敢靠近;而那狭长的凤目微睁,满含着妩媚的风情,眼里透出的却是单纯的清亮!
冷、媚、纯,这样不同的气质却奇妙的融合在她一个人的身上,她就是这么满身矛盾的站在那里,却莫明的吸引着耶律元宜,让他定定的移不开眼去,让他想用自己的强大除去她周身的寒冰,给她温暖。
“耶律新皇就是这样待客的吗?”江风华见耶律元宜看着风舞的表情变化莫测,不禁剑眉紧皱,不悦地说道。
“哦?”耶律元宜这才注意到站在风舞旁边的江风华,虽是一袭黑衣的在敌人环饲之下,却是泰然自若,气度如华。那气势,就是像正穿着朝服,在朝堂之上与耶律元宜共商两国大事!
耶律元宜也见过二皇子宇文轩,五官虽也长得出色标致,却被阴狠算计的气质所破坏,让人不自觉得瞧不起。
“想不到,东周国也有二位如此人才,失敬失敬!”
“你们都退下,朕今晚要与太子使臣好好谈谈,倒要叫江大人给朕一个解释,东周国就是如此送礼的!”耶律元宜挥手退下了围住风华和风舞的侍卫,心中另有打算。
“二位随朕到小书房。”耶律元宜放下手中把玩的玉杯,起身道。
“皇上——”耶律元宜的贴身侍卫忙上前阻止。“皇上,这两人乃刺客,皇上不可以身犯险!”
“无妨,朕信得过他们。再说,就算他们是刺客,难道朕就怕了不成?”耶律元宜挥手退下贴身侍卫,毫不掩饰他的自信与张扬,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却没有半分的不妥,眼神里满是上位者的霸气与狂气,仿佛他就是天生的王者,任何人在他面前都要自惭形秽一般。
江风华当然知道此情此景,自己的说辞是多么的软弱无力,而耶律元宜也不似昏庸无为之人,却还是如此作为,虽是敌人,却也不禁让人佩服。除却耶律元宜对风舞的眼神让他不愉之外,对耶律元宜的印象不禁又好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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