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元琴缠着让江风华送她一件物是做纪念,江风华却是毫不留情的冷脸拂袖而去,让耶律元琴既尴尬又沮丧。
风舞见状,也不做声,只是低下了眸子,清清冷冷的跟了出去。
太子一行,在辞别耶律元宜后,径直回到了东周军营。
此行如此顺利,大家都非常开心,东周众将士知道了这个信息,整个军营都沸腾了起来——东周与契丹的仗一打就是好多年,最长的都有5年没回过家了,如果两国停战,那么士兵们就可以分批回家探望家人了,这怎能不让人激动和开心呢。
而将军看着太子温润却睿智的气度,看着风华果决与沉稳,眼里满是赞许!不禁对东周的未来又充满了希望。
军营的将士们都举杯相庆,把酒言欢,有多久没有这样狂欢过了呢,不到两个时辰,除了将军的暗卫和各军营的进攻兵外,其它的都已经醉了,醉在了他们和平的喜悦中,醉在了他们回家梦里。
今夜的月亮特别的圆,像也是在也大家一起庆祝这来之不易的和平。
“爹爹,此次我回京都后,你就找个理由,或病也好或伤也好,慢慢的淡出皇上的视线吧,这次功劳实在太大,虽说有阿陌顶着,以皇上对将军府的猜忌,怕以后还是会有危险。”江风华、太子、将军在书房,正对接下来的事情做着安排。
“待您能够安然回京时,儿子就请旨来边关,京城也不是我想常呆的地方!”江风华的语气突然间充满了寒凉之气。
“风华,你的担心爹爹知道,爹爹会安排的。但你还正当年,应该在朝廷辅佐太子殿下,如太子殿下能早日登基,也是东周百姓之福呀!”江正放却是不愿意让儿子这么年轻就和自己当年一样,一辈子守在这荒凉的边关。
“风华,我们一起还有好长的路要走,边关一时也还用不着你,一切等回京再说,事情也未必如我们想的那么坏。恩?”宇文陌重重的拍了拍江风华的肩膀。
江风华把自己的手搭在宇文陌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上,“恩”了一声,眼里却透出隐痛和苦楚。
喧哗的军营,此刻已经安静下来,四周静谧得只听见虫叫,三人座在房中一时间都沉默不语,耳边悠悠传来缕缕清扬的笛声,那笛声飘飘忽忽,如泣如诉,正是风舞在雪山常吹奏的那首《人间》之曲。
在静谧的夜里听来,少了在雪山的那份空灵之气,却多了份淡淡的愁绪随曲调荧荧绕绕,不可断绝。不知是吹笛之人的心境变了,还是听笛之人的心境变了。
风华缓缓站起来,对太子与将军道:“爹爹,阿陌,你们先歇下吧,我出去走走。”
独立月下奏笛的风舞,在晚风中显得越发的单薄,越发的遗世独立,越发的孤寂清冷,周身的寒气仿佛是一层保护膜,把她裹得紧紧的,让人无法靠近。
风华缓缓的走过去,从风舞的身后轻轻的拥住她,脸紧紧的贴着她的脸,随风起舞的发丝缠缠绕绕,分不清是她的,或是他的。
最后一个音符在夜空中慢慢散去,风舞缓缓的放下长笛,轻轻的叹息着:“风华,你看,这月亮多圆,这夜色多静啊,都比得上千雪山了。”
千雪山,在那里,有着两人这一生共同的、最初的、最美的记忆。
“风舞,风舞,也只有在这远离尘世的地方,我才能这样紧紧地拥着你,你可知道,我多想能这样一直拥着你,再也不放手!”江风华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声音里是满满的渴望与痛楚。
风舞把头轻轻的靠向风华的怀里,双眸微闭,一行清泪,悄悄的滑过脸庞。
风华缓缓转到风舞面前,用双唇小心的吻去她脸上的泪,一点一点的,最后在风舞的唇间停下,轻轻的停留在那里,只是用舌尖轻舔着她的唇瓣,一下一下的,似是感受着她的柔软,又似是要用自己的温度去温热她没有温度的冰冷。
在风华舌尖不停的拨弄中和双唇偶尔的吸吮下,风舞轻轻的抿了抿双唇,喉头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吟声。这声音让本已压抑非常的风华不自觉的加重了双手的力度,更加用力的拥紧了她,似乎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双唇不再是浅尝即止的轻吮,而是在风舞的唇齿间用力的辗转、磨擦着,舌更是趁机伸进了她的嘴深处,与她的舌交缠在一起。
月华如练,月下拥吻的两个人,已经忘了彼此的身份,忘了时间的流逝。在此刻,他们只想就这样让彼此的发丝交织在一起,让彼此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让彼此的唇舌胶着在一起,就这样拥有着对方,感受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