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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眸难忘锦绣园,浅笑又忆烟雨巷。怪道人常说‘十年一觉扬州梦’、‘春风十里扬州路’呢。”既来了扬州,瞧见了诸多美景,黛玉便将之前的愁闷一扫而光,欢喜非常。

家宅早早的便置办好了,来扬州之前也打发了旧仆来打理,如今众人只将带来的东西打理好了便罢了,林如海到家之后,便换了官服往衙内去了。

自古富庶之地便推江南,江南又推两淮,这扬州更是重中之重,又以盐业为主,谁控制了这盐业,便等于控制了全国的经济命脉。在庙堂之上,忠顺王一党和以北静王为首的水家王朝本家一党一直在为扬州巡盐御史这个职位大肆争夺,而中立之人如贾家等世家大族中人则成了主要拉拢对象,谁也不曾记起那个远在姑苏才华横溢的狂生,谁也不会猜到他会毅然出仕趟这浑水。

忠顺王乃本朝唯一的异性王,只因当初在战场上救了还是皇子的当今皇帝,便允他:“若日后我当了皇帝,定封你为王。”后忠顺王果真一心助他夺得皇位,皇帝便封了他为王,待发觉他的野心时已然晚矣,当初忠顺王借着他的名义结党营私,党羽众多,可以说若没有忠顺王,就不会有现在的皇帝。

当初林如海刚出头之时,忠顺王便有招揽之意,只是他太过于狂放,而那时的忠顺王身居高位,早没有以前的求才之心,又自认为对皇帝甚是了解,而林如海不过当个闲职虚名居于江南,便渐渐的放松了对他的注意力。如今林海冒了这个头,他自然是不能再放过他的,大有若不为我所用便毁灭之意。

北静王等人得知这个消息自然是欢喜的很,先莫说林家和北府一家的亲密关系,单是林如海为太子太傅之职,便决定了他定然是和他们一道儿的,如今需得防范的便是忠顺王之人罢了。

林如海新官上任,又是太子太傅,有先斩后奏之权,各级官员自然是巴结着他,得知他新得麟儿,即将百日,自然是借此机会正大光明的贿赂。而忠顺王自然也不能错过这个时机,早早的便派了世子云晟往苏州送礼,水溶自借此机会南下探望黛玉不提。

到了青玉百日这天,林家上下忙碌非常,往来人马络绎不绝,黛玉在房内不满的道:“这些人都不是真心来贺喜,还不如当初在百花洲里来的热闹呢。”

紫鹃无奈的道:“我的好姑娘,你就快些换了衣裳罢。”黛玉将衣服拿起来瞧了两眼,又扔到床上:“换什么,他们不过是找一个借口正大光明的来讨好爹爹罢了,与我有什么相干,我自去逗青玉玩儿。”

“姑娘。。。”

“你们也不用管我,去娘亲那照看些罢!”

奶妈正哄着青玉睡觉,见黛玉来了,不觉头大的很,忙道:“姑娘,哥儿睡了,姑娘去别处玩罢。”黛玉只笑道:“又诓我呢,我来了弟弟定是高兴的,我才还瞧见他笑,哪里就睡了。”

“本来是要睡着了,姑娘这么一闹,哥儿又不能睡了。”

黛玉见青玉此时正在努力的爬去拿拨浪鼓,便拿了丝帕该在他脸上,逗得他直笑,一时抑郁的心情也去了不少,奶妈见他姐弟俩玩的欢快,便只拿了矮几在一旁坐着,由得他们去了。

“青玉乖,唤一声姐姐,姐姐便把这鼓儿给你玩如何?”小青玉在踏上手舞足蹈的想拿拨浪鼓,却又够不着,咿咿呀呀的不知道是在嘟哝着啥。

“姐。。。姐。。。姐。。。姐。。。哎呀。”黛玉按捺住性子教他,冷不妨的被青玉咬了一口,却见小人儿此时正拿着拨浪鼓开怀的很,哪里理她。

“呵呵。。。。”一阵笑声从外头传来,黛玉越发的怒了:“什么人在外边偷听?”

“姑娘这话可错了,小王偶然路过听见的,哪里算得上偷听。”青玉听得黛玉气愤的声儿,却被吓哭了,奶妈忙忙的抱了他在怀里哄着,方想唤黛玉往屏风后头去,却见她已然出了房门。

“既是路过,现时你还在这做什么?”

“小王初来扬州,也不曾来过府上,现下迷了路,烦请林姑娘替我引路,不知可行?”

黛玉轻笑道:“忠顺王世子之尊,可不止一个人想巴结你,你若在这唤一句你找人引路,只怕满府的人都来了。”

“偏林姑娘不在此列?”

“你既知道,何必废话。”黛玉说完方欲转身,却远远瞧见一个熟悉的影子,顿时便涌上热泪来。

云晟见她这般,忙道:“我不过玩笑话,姑娘千万别往心里去。。。”话未完,黛玉已是擦身奔往来人的怀中。

“溶哥哥。。。”

水溶此时心里便是有再大的不快抑郁都烟消云散了,轻抚黛玉的秀发,柔声道:“我没事。”黛玉从他怀中扬起脸,擦干了泪,做凶狠的模样道:“你若没事,我便有话要问你的。”

见状,水溶只道:“你若有事,自然是要问的。”

“你为何不来?”

“我若不来,现下在你面前的可是谁呢?”

“我不是说这个,在姑苏的那时候,你如何不来瞧我?那会子你说让我等你来找我玩,可是哪里瞧见你人了。”

“不是你说不准我学你胡闹的么。”

“不是这个。”

“那?”水溶见远处云晟神情怪异,一时变了脸色:“我们换地方说话。”

此时的云晟抑郁非常,他自小是含着金汤匙,在众人的恭维声,忠顺王府上下的溺爱之中长大的,何时被人这般无视过,而且黛玉是他这么些年以来唯一见着的一个有兴趣的女子,偏对水溶柔情蜜意,对他不理不睬,他如何能忍,如今也只把水溶当了对头,因此日后也不知引出了多少事来,这都是后话了。

黛玉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往前走去,偏不论她走多快,甚至是用上跑的,水溶都是不紧不慢的跟在她身旁,便更加气愤了。

“你慢些,仔细着脚下,若是绊着了怎么得了。”

“你。。。哎呀!”黛玉一个不注意,果真被台阶绊了,眼看就要摔倒了,腰上一股大力传来已经安然站稳了。黛玉气得面色通红,急得落下泪来:“你难不成是来瞧我的笑话的,安心咒我。”

水溶哪里受得住她哭,忙哄道:“我哪里咒你,你若说这话,也白费了我这么多年的心思了。”

“你什么心思,不过哄着我玩儿罢了。”黛玉想起自己那时候的殷切期盼一次次的成空,一时间更加伤心了,不多时便浸湿了丝帕。

“我几时又哄着你玩了,若我有这心,即刻便灰飞烟灭了。”见水溶这般赌咒发誓,焦急无奈,黛玉这才慢慢止住了:“那你那会子在马上说什么让我等你,为何又不来。”

“那时我说的是。。。”水溶哑然,原来当初黛玉只当他说的是找她玩儿,才应了等他,若是现下将那话再说出口,黛玉只怕更恼的,只是若不说,又如何知道她的心思。

见他说到一半便不说了,黛玉只当他忘了那时说过的话,气的很:“果然就是哄我玩儿的。”

“我没有,那时候,那时候。。。”水溶见黛玉脸上仍挂着泪珠儿,心疼无比,心一横,闭眼说道:“我那时候说的是你且等我日后带你游遍这大好河山。”

话说出口,水溶连耳根子都红透了,黛玉的心头也似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敲击了一下,一时面色羞红说不出话来。

水溶既把话说了出来,一时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复问道:“黛儿,如今,你可愿意等我?”

此时的黛玉羞赧的不能说话,耳垂晶莹剔透的像熟透的樱桃,脸热的发烫,也不知该说什么,心里又是欢喜,又是生气,喜得是水溶并不曾哄骗她,气的是自己那几年会错了意,闹了这般笑话。

二人正沉默时,紫鹃远远的瞧见了黛玉,忙唤道:“姑娘在这呢,可让我们好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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