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送我,晚安。”顾秋原不冷不热地说完,手刚刚想开车门,另一只手臂却被杨立修抓住,这是让她再长一个大脑也不会想到的突发状况。
第一次他握着自己,顾秋原能感觉到他细长手指的骨骼,他握得不是很紧,却让人难以挣脱,平静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转过头看着他。
杨立修淡淡的笑了:“顾秋原。”
“你不妨考虑嫁给我。”他似乎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事情一样。
像自己被一股电流击中一样,顾秋原愣在那儿,表情都凝固了。
“没有听清吗?”杨立修似乎被她的僵硬表情逗笑了,“我说你可以考虑考虑嫁给我。”
杨立修看着她,似乎可以看穿她的灵魂一样,让她无处逃遁。他的笑像是在戏谑但是又透着真诚,让她在一瞬间不辨真假。
顾秋原终于反应过来,如果现在她想缓解尴尬,可能需要保持正常的面容,说:“你开什么玩笑,你喝多了吧,不早了,我先走了。”
或者为了彻底拒绝他,但同时保持正常的朋友关系,应该说:“不好意思,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但是她的嘴似乎已经不受正在高速运转的大脑的控制了,竟然说出了这句话:“为什么?”
杨立修一怔,笑了笑,他应该没有想到顾秋原会说这个:“我觉得一般女士应该会惊呼骂我变态或者是含着热泪拥抱我,不过,你真是可爱。”
顾秋原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要财要色?自己目前没有,根据对杨立凡的观察貌似他也不会贫寒到哪儿去,如果他需要的话,不会得不到,他要是……
“你在对我做全身分析吗?”杨立修看她一动不动地在发呆,便问,“但是真正的坏人会把自己的劣行完美的隐藏起来。”
“我,我还是学会了X光再来吧,再见。”
她以最快的速度开门下车跑上楼道,好像怕杨立修追出来似的。但是的确是她想多了,杨立修不是那样的人,他总是以平静的态度做每一件事。
杨立修坐在车里看着她惊慌的背影,淡淡的笑了。
“顾秋原,你回来了。”章子彧靠在沙发上玩着电脑,她那副刚刚买的大框眼睛怪异得出奇,“这么晚,又和谁幽会去了?”
顾秋原一进门就松了口气,感觉真的像刚刚被色狼追赶了一样。章子彧看着她,抬了抬她那大框眼镜,怪声怪气地说:“哦哦哦,有奸情,有奸情,老实交代,干嘛去了?”
“你神经啊,有什么奸情,吃饭去了。”顾秋原一把推开章子彧,想溜回房间。
谁想章子彧一只手拉住她不放,另一只手去挠她痒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啊,再不说,小皮鞭伺候。”
顾秋原天性十分怕痒,被她挠得都笑出眼泪来了:“别玩了,别玩了,我说就是了。”
章子彧一听她要说,就停了下来:“快说,别和大爷我耍滑头啊。小心我……”她又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就是,就是那个,”顾秋原正在努力地构思着自己的谎话,睁大眼睛看着章子彧,胡诌道;“你懂的吧,嵇逸城。”
章子彧吃惊地看着她,手也渐渐的松了:“什么呀,他怎么了?”
“他,他有一个秘密。我刚刚发现了,我告诉你,你就不准再挠我了!”
“我保证!”章子彧信誓旦旦地说。
顾秋原故作神秘地说:“我发现嵇逸城,他和杨立修,是同事!”
“好啊,你,这算是什么秘密吗?”章子彧又向她发起了进攻……
从那晚,顾秋原自认为杨立修发神经的那晚后,她和杨立修就很少遇到,就算遇到了,又像恢复了从前那样的拘谨,友善的打个招呼罢了。
顾秋原总是在想那天杨立修是不是神经病附身了,还是最近他被车撞了,失忆了。每次想到这些,她都要自己打打脑袋,骂自己一句:“犯贱。”
的确,自己真的犯贱,以前总怕见到他,现在好不容易即将摆脱他了,却又在乱想。他们两人的生活就像被什么安排了一样,总是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
就像章子彧说的,犯贱也犯得那么清新脱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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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新气象,大家新年好!由于过年耽误了发文时间了,再次说一声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