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赢以为父亲和爸爸会打电话通知她去参加记者会的事情,结果第二天就这样很平静的过来了,白子赢觉得太过平静了,她来到公司,白荒雪不在,董事长也不在,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没通知她?打电话也不通,白子赢问露贞,“副总,白总他住院了。”
“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又去住院了?”
白子赢慌忙找去医院,“哥?”白独狐憔悴的守在白荒雪床边,白子赢鼻尖感觉酸酸的,哽烟的叫了一声,“爸!”
白独狐朝她点了点头,似乎没有精力和她多说一句话,白子赢还想问白荒雪住院怎么不告诉她,一看这情况,白子赢都不忍心问了。
“子赢,你母亲多次想要找你,被我阻拦了。”白独狐虚弱的开口,仿佛比病床上的白荒雪还要沧桑。
“可可公司被封了,可雄来复仇,给了你哥哥一刀,说这是替她女儿出口气,她女儿不就是可妮吗?”后面一句虽然是在问,但已经毫不质疑可妮的身份了。
可妮?为可妮出气?出气也应该来找她呀,哥哥和可妮的接触并不深,白子赢疑惑地问:“那可雄呢?”
“已经关进监狱了,等着判刑。”白独狐回答。
“哥哥怎么样?”白子赢看向沉睡中的白荒雪。
白独狐看了他一眼,“你哥哥没事,就是胸前会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素馨。”白荒雪好像还沉睡在梦中般,迷迷糊糊的声音还是让白子赢和白独狐听得很清楚,俩人都齐齐一怔。
他竟然在念素馨的名字,不知道素馨知不知道哥哥住院了。
“唉~。”白独狐长长的叹息一声,“你哥哥在感情上也是……”他似乎想到了白婧。
白子赢在走之前,白独狐告诉她后天下午的记者会白氏企业也会到场,白荒雪不能参加,让白子赢务必到场,白子赢硬着头皮答应了,反正她也没想逃,想到明天就要见到白婧了,她内心还是有点波动的。
音乐比赛和舞蹈考试完美落幕,学校再三决定让抹丽和白子赢再次pk,决定稳定的那个参加国家举办的舞蹈表演,白子赢直接拒绝了,把名额直接让给了抹丽,抹丽是个要强的女孩,以为白子赢这是故意让给她的,抹丽不断向白子赢下战书,“我不想参加那个什么表演,非要和我比,要我故意输给你,觉得有那个必要吗?你这样有意义吗抹丽?如果你不想参加,我可以赢了你夺了你的名额。”抹丽虽然对白子赢一直态度不好,但很少见白子赢这样对她冷言相对。
“你……心情不好吗?”抹丽犹豫的小心问出口,对于抹丽的关切白子赢心中一惊,“我最近有点儿烦,刚才对不起。”白子赢对于自己刚刚的态度向她道歉,抹丽也是一惊,睫毛眨了眨,不知在想什么。
白子赢见她独自发呆起来,见她也没什么事了,转身欲走,“等一下。”抹丽及时的喊住她,犹豫的开口,“我以为你也是个好强的女孩儿,不过你很大度。”
白子赢回头对她说:“我从来没有故意与你争第一名,每次都是你来挑衅我,我没有你的争强好胜。”白子赢说完扭头走了,抹丽微微低下头,似乎是在检讨。
回到寝室聆达说字茜来找她了,刚好白子赢不在,白子赢疑惑了一下,又疑惑了一下,再疑惑了一会儿后,白子赢再懒得疑惑,教学楼门口冷烟突然找到白子赢,“五一你有安排吗?”
“五一?你找我吗?”
冷烟点头
“有,怎么,约我去旅游吗?”白子赢笑着开玩笑地说。
“我们系和经济系组织玫瑰等聚餐。”
白子赢笑容顿时一僵,牡丹爱?市内酒店都倒闭了吗?偏偏选择那里。
“你必须来!”冷烟坚定的说,不容白子赢反对。
白子赢疑惑的眼神看他走远。
这天记者会,白子赢收拾妥当,提着包包去了公司,地址再次把白子赢震到了,牡丹爱!
牡丹爱的门口被挤得水泄不通,不过还是硬被保安清出了一条道,隔离带就是个好东西。
白子赢进门后往左边一拐,在一张餐桌上坐下,牡丹爱今天没有客人,服务生马上给白子赢端来一杯咖啡,白子赢惊了惊,好似她早就预订了一般,“谢谢!”马上白独狐的车停在牡丹爱门口,白独狐下车,身后的豪车缓缓开走,顾昏一身白色正装紧随其后,今天没有戴面具的他戴上了墨镜,并没有将容貌显露,不过鼻尖及以下的轮廓更加明显,那一点点的脸颊光滑似玉,即使没有看到他的样貌,也会看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在白独狐踏进牡丹爱门口的同时,白子赢戴上墨镜,离开座位。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耶心企业的老板顾昏先生。”白独狐很敬重的向白子赢介绍顾昏,白子赢疑惑的挑了挑眉,透过墨镜看向与白独狐并肩而站的顾昏,顾昏对她礼貌的点头,很陌生的样子说:“你好,幸会!”俩人握了握手。
白子赢配合着他
“我们上去吧,顾昏先生请。”跟着顾昏身后的一名年轻男子,同样戴着面具,但表情严酷,他故意慢了一步,对跟在后面的白子赢说:“老板没有告诉令先生是小姐儿时的那位伙伴。”
白子赢表情有一点点错愕,立即会意过来,她父亲和她哥哥也见过顾昏,只是知道白子赢经常和他玩,亲昵的成他小昏,现在这么多年怕也是忘了吧,不会再去在意这个小角色了,更何况,当年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却是耶心企业的老板,谁也不信。
耶心企业是默默建立的,人们只知道它很神秘,任谁也想不到是年纪轻轻的一位少年亲手捧起来的。
厅门还未完全敞开,白独狐、顾昏、白子赢三人还未走进,记者们毫不犹豫的扑面而来。
一连抛出好几个问题,一位女记者凑到最前面,手里拿着麦克风,“请问白独狐先生,这两位是您的……”
“我是耶心企业现任总裁顾昏。”顾昏打断女记者的话,声音平静,表情淡然。
他平淡的话引来一阵刺耳的轰动。
耶心企业,全球名列前茅,无人披靡的神秘企业,都以为是祖上几代积攒下来的,一个毛头小子能做得这番大?显然很多人还不信服。
“我借此机会刚好向大家宣布,耶心企业旗下所有产业归属权全部归有缘集团所有。”顾昏依旧声音平静,表情淡淡。他此话一出全场愕然,包括白子赢与白独狐。
有缘集团和皇甫集团合并,那皇甫集团岂不是成为商业界的霸主,连慕容集团也比不上了。
“这是我的聘礼。”顾昏声音不大,故意放低,好像就只说给白子赢一人听。
“什么你的聘礼?”白子赢当即反驳过去。
“你反应力挺快的,我只是随便一说而已,你何必反应这么强烈?”顾昏淡淡一笑,满不在乎的样子,白子赢目光淡淡一瞥,随后移开视线。
顾昏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情绪,表情淡然,但心里却早已溢满苦涩,她那么的不情愿啊!
不知为何,白子赢感觉心里涩涩的,恍惚间已经来到安排好的席位坐下,刚一坐下,门口又来了一群浩浩荡荡的人,白子赢看这阵仗,这次记者会怕是会掀起不小的风浪,皇甫集团、有缘集团外,白氏企业、夜天集团和慕容集团也纷纷到场,包括白子赢一直未曾见到的慕容荣焉的父母和当初与她母亲订婚的夜璃――夜孤云的父亲,就连一直神神秘秘、独来独往的耶心企业的老板也亲临现场,已经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白子赢跟着白独狐对应而坐,每张桌子前都有企业的牌名,白子赢无意间瞥到对面的白婧,白子赢压下心中的情绪,告诉自己那个那个心底里的母亲,那个童年时的母亲,那个记忆中的母亲,早已离开,她只不过是白氏企业的总监,白婧和白子赢的视线交会,白子赢眨了眨眼睛,缓缓撇开视线。
首先白婧发表演讲,她优雅的走上台,将端庄的形象演绎得很好,“感谢这场记者会让我吐露一下我的心声。”她的声音顿了顿,仿佛在酝酿着,“我与我的丈夫很恩爱,当初我……毁婚。”
白婧话一出口,白子赢就感受到坐在她旁边的白独狐听到那句话时身体猛地一僵。
“一点也不后悔,我还有一个优秀儿子和一个很出色的女儿。”她的声音又顿了顿,满眼的温柔和慈祥,似乎想到了她的儿女,“我的丈夫很理解我,我抛夫弃子回到白家,我为人妻为人母后,更加理解我父母的感受,我知道我的行为带给白家与夜家的损失不少,我也因此总是寝食难安,白家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我不能辜负我的父母辜负白氏企业,我并没有给我的儿女一个交代,在他们心里,我是一个自私的母亲,不负责任的妈妈,甚至为了白氏企业去伤害他们,我知道他们怨恨我。”
想起白子赢和白荒雪,白婧的声音哽烟得说不出话来,她整理了一下情绪继续说:“我离开他们后就去了美国,我遇到了一个和我的女儿年纪相仿的中国女孩儿,是个流浪儿,我收养了她,我把我的母爱都给了她。”
白婧好似想到了与养女的过往,嘴角泛起一丝笑意。
白子赢心里苦笑,那笑意多么的讽刺,她把母爱给了一个流浪儿,多么的可笑,宁愿去收养一个流浪儿都不愿意问候她们一声,他们可是一家人都在流浪,白子赢心痛起来。
“所以我在这里像大家道歉,我所说的在美国读书的女儿其实是我的养女。”
白子赢坐在椅子上,微低下头,手指交叉紧攥,指甲泛白,心想,说得好大义。
台下的一个记者站起来问:“当年都在传,说您的先生是皇甫集团的未来继承人皇甫独狐先生,当时皇甫董事长气急,才将儿子赶出了皇甫家,有缘集团董事长的千金是否就是您的女儿呢?”
焦点立即转向坐在一旁微低着头的白子赢,白子赢蓦然抬起头。
“是。”皇甫恩绝接过话,随后又说了句:“白婧……的确是我的儿媳。”
白独狐愕然的向皇甫恩绝看去,他这是承认白婧了吗?白独狐欣喜的同时心里布满了苦涩,即使他承认了白婧这个儿媳妇又能怎样。
当年白婧与皇甫独狐闪婚的事情外界并不是没有听说,只是被皇甫恩绝和白氏企业封锁了消息,至今没有论证。
白子赢看着慕容荣焉的母亲此时眼角有一点湿润,难怪慕容荣焉这样英俊了,那个当初与父亲订婚的人现在也是个母亲了,不过相比于白婧,白婧更有一份气质。
“请问您是白氏企业白千金的女儿吗?”记者正拿着麦克风问白子赢,白子赢如玉般的唇动了动,晶莹剔透,仿佛一咬即破。
白子赢想说是她说不出口,说不是就是颠倒事实,白子赢刚要张口,一声响亮清脆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她,“妈~。”
众人的视线纷纷投向门口,一个倩丽的身影,长头发扎了一个马尾的女孩儿拖着行李箱站在门口,飞快的向台上的白婧扑过去,行李箱被落在门口,白婧的心情被她带了起来,张开双臂迎接她,心情激动地说:“女儿,你回来了。”
“嗯,妈,五一放假,我提前回来了,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她其实早就回来了,刚好看到报纸上白婧提到在美国读书的女儿,她就是故意选在这种场合出现,刚刚她其实早就在门口了。
白子赢看着这一幕,刚刚还在问她问题的记者早已拿出相机拍照,白子赢嘴唇紧咬,还好她戴着墨镜,强忍着眼泪,她曾发誓不要再因为白婧流一滴眼泪,此刻更不能浪费这一滴泪。
“请问您是另千金的女儿吗?您今年多大了?”记者纷纷将那女孩儿包围。
“大家好,我叫白依怜。”她微笑着面向大家,端得是大小姐的淑女形象,她嘴角挂着不易察觉的傲娇。
白子赢听到这个名字怔了怔。
一位记者向这边走来,麦克风朝向白独狐,“请问您现在有什么感想吗?”
白独狐双手一摊问:“能有什么感想?”
记者很会刁难人,白独狐顿了顿说了句:“女儿很漂亮。”白独狐是拿着话筒回答的,在场的人都听得很清晰,白婧也听到了,似乎感受到了一瞬间的尴尬。
白子赢看着她们母女亲切恩爱的和谐模样实在刺眼,站起身静静的转身离开,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她柔软的腰,白子赢一闪,耳边划过一颗子弹,耳发轻荡,身后传来一声惨叫。
白子赢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刻一惊,刚刚要不是躲闪得快,估计已经中枪了,她第一反应是看向子弹打来的方向,白子赢心猛地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