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渐渐沉寂,天空又恢复了平静,百里皓怀中的娇人儿也逐渐陷入沉睡,只是那紧蹙的细眉以及脸颊上的泪痕都在诉说着她刚刚经历了多么大的痛苦。
百里皓把她放下,让她平躺在床上,顺便掖好锦被,才起身离去。骤然发现怀里湿了一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衣袖一甩,浑身上下顿时干爽依旧。
彩缎见他出来,赶忙迎了上去,做势就要送他出去,却被百里皓出手阻止。
“照顾好你家主子吧,我自己出去即可。”百里皓微微吐出几字,耀眼如星辰的魅眼看了看天,“应该不会再打雷了,放心吧。”随即抬步往外走,大有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之势。
彩缎刚要转身回去,又想起了什么,问道:“敢问公子尊名?”
百里皓脚下一顿,才道:“皓钰,钟皓钰。”
钟,是他母后的姓氏,至于钰…因为这个字,他父皇母后差点翻脸。
“皓钰……”彩缎边咀嚼着这俩字,边回了屋。
百里皓抬步继续他的路程,却在出门后右拐,往万花楼大门而去。
二楼的五皇子百里旭透过珠帘见他踏风而来,端起酒杯,眼里已经出现朦胧之色,显然喝了不少酒,已有三分醉意。“三哥怎么才来?五弟等你好些时候了!莫不是沉醉于美人乡了?”说着,笑着和身边的人交头接耳,互相传着话,话里话外都在说百里皓迟到的原因,却是不怎么引旁边一个冰山男的兴趣。
换做以往,百里皓定然高喝一句:“胡说!你以为谁都像你流连花丛?男人就该以江山社稷为重!”
今日,百里皓却是一言不发。
百里皓的死党褚千勋高举酒杯,打趣着:“说不定老五还真说对了!哈哈哈,为我们老三不再是‘弯的’,举杯!”
百里皓手中的雕龙玉杯应声而碎,百里皓的手仔细瞧去却是没有任何损伤。
“褚千勋,你的汗血宝马还在我手里!”充满威胁的磁性嗓音响起。
褚千勋立马瘪了:“三哥,我错了……”
要知道,褚千勋没有别的爱好,唯一爱的就是骑马狩猎,对于马,也是珍爱得紧。上次他爹威胁他说再不用心于仕途就把他的马都炖了。褚千勋一急,就把马送到百里皓的王府去,却没想到是给了对方威胁他的筹码!
他们几个之间都是乱叫一通,因为百里皓排名第三所以称老三,百里旭第五就称老五了。其他独子的直接叫名字。
除了褚千勋外还有个冰山,冷漠绝,一手医术出神入化,身世也硬的很。
四人围坐在二楼的‘天’字号包厢里,观看着楼下月落的表演。
一手琵琶弹得出神入化,时而快如闪电,时而悠如闲云,让酷爱音律的百里旭眼睛一亮。
“那个女人,是谁?”百里旭像是问人,又像是自言自语。平时他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可到底是皇室,并不常来青楼,今天也是第一次来的。
褚千勋看他那样,翻了个白眼,让守在门外的侍从去把万春红找来,还不忘奚落百里旭一番:“问问不就知道了!”
万春红不敢懈怠,这四人就是她嘴里的‘贵客’,本来姑娘们都已经准备好了,可被冷漠绝一句话给灭了希望,犹如一盆冷水把她从上浇到下,锥心的凉啊!
“少爷们有什么吩咐?”万春红一张鲜艳的红唇热情地吐着字,富态的身子一扭一扭的。
百里旭急切地问道:“中台上弹琵琶的是谁?”
万春红眯成一条线的眼里满是笑意,“哎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月落啊!那就怪不得了!这位少爷我跟你说,我们这里除了月落的琵琶弹得好,还有风情的箫吹得好,花妖的舞跳得好,雪色的琴弹得好!”
听着前面的,百里旭不太感兴趣,毕竟吹箫的他自己就吹得好,不过琴嘛……
“我可否见见雪色姑娘?”百里旭俊脸上拢上笑容。
“不行!”
“不行!”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
“呃……”百里旭一下子愣住了,这万春红拒绝可能是为了给雪色提高身价,可这三哥,凑什么热闹?他才不信他三哥看上雪色什么的,三哥不近女色众所周知,怎么可能看上雪色?可说不行又是咋回事?
万春红咬着唇,这几位爷可不是她惹得起的!陪着笑脸解释道:“雪色今日身体不适,不能出来了,爷还是改天再来吧!”
雪色一到雷雨天就绝对不出门,这万花楼都是知道的,她可没那能耐把这摇钱树惹火了。再说了,让这位爷多来一次也就多赚一次的银子,有何不可呢?
先到这里,万春红布满胭脂水粉的脸笑开了花,因为脸部的动作,粉一层一层地往下掉,看起来可笑至极。
这理由尚可。
百里旭点了点头,转而看向百里皓,用眼神无声地询问原因。
百里皓内心尴尬无比,刚才那俩字绝对是脱口而出不经思考的!可是表面他却分毫不露:“三哥是怕你沉迷女色。”
虽然可信度不高,可也勉强算是个理由不是?
百里旭抽了抽嘴角,看向万春红,冷声吩咐:“还不快把那月落请上来!”
‘请’是对同行人的尊语,说明他百里旭对月落已经是真正的赏识了。
万春红挥着手绢,急忙应下:“哎!您稍等,我这就去叫!”
“是请。”百里旭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端起桌上的酒杯。
“哎哎哎!是请是请!我这就去请!”万春红扭着屁股往楼下而去。
没多久,戴着面纱的月落,盈盈而来,一身浅蓝色的锦裙罩轻纱,显得她更加不堪一握,瞬间激起了所有男人的保护欲,色眯眯地看着她窈窕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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