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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青实别院回来躺在榻上,闭着眼假寐。脑子里的东西太多,结果躺下反而清醒了。苦笑连连,听着外屋怜人熟睡的声音,还真是羡慕那个小家伙,想睡便睡是一种福分呐。

睡不着,便回忆了番自己降生到朱雀国后的日子——平淡而甜蜜。

不过,经过这两日,不知会对自己日后的生活有多少影响。唉,翻个身继续瞎想。

可以称呼自己神童吧,或者是天才?呵呵……小身躯里装个大人,等于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不是天才。(怎的想到天生蠢材这四个字?)

等等,难道前生听到的那些个所谓天才什么的,也都是我这个情况吗?恩,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哦。

语言天才,是因为前生便就学的语言?数学天才,是因为前生学得就是数学?而我,前生学得,不对啊,偶前生学得金融和心理来着……

难道是,偶前生是黑道,所以今生也要做黑道?这个嘛,也不是不可以,嘿嘿,嘿嘿……

想哪去了。前生千思万想的便是逃开,今生难道还要自投罗网?不过,在这里若是混黑道,好像叫绿林好汉的样子,或者山大王,哈哈……

咳、咳、纯属YY,见谅。

自嘲一下,强行睡去。

.

天未亮,空气中传来阵阵潮气,似乎乌云是一下子便席卷而来,隐隐带着雷雨。

我被怜人强行掳起来,理由很充分,她的女神要来了。

打过二十个哈欠后,怜人端来早点让我吃。

啪!啪!屋外一阵脆耳的点滴声,雨到底还是下来了。我望着窗外,心想还好昨儿取了被褥给那俩兄弟,不然可真会冷。

“怜人,一会送些饭给他俩。”我喝着米汤说道。

“恩。可是小姐,我怎么跟李妈说?”怜人停下手中的伙计,抬头问我。

哦,是个问题。

“今儿就说我饿,还要吃。对了,那里有灶头不是,拿些米送过去好了。”总不能每次都说我吃的多,所以多要吧,以逸待劳让他自力更生好了。

怜人应了声便要走,我又嘱托她送饭时莫要让人看见了,那种麻烦还是不要的好,去了再看看他俩的身体可有恶化。

吃过饭,我去向娘亲问安,娘不出意外的又交代了我要好好向黛师傅学习,一番话说下来,过去了半个时辰。

从正厢房出来便瞧到怜人撑着伞在院子里等我。

见我出来,便快步迎上来给我遮雨,小声说:“矽尤少爷醒了,神色还行,呵呵……就是瞧到自己的衣服,呵呵,那表情,呵呵……”

衣服?我也想笑,昨天,把他的上衣脱光了,裤子因为怜人不管,结果让我一刀划开,然后掳上去给他擦身子降温,最后是帮他拉了下来,但是因为已经被划开,我只好用针线好歹给缝了几下,聊表心意。

“他吃饭了?”我笑着问。

“嗯,这次怜人看着他吃的。可能太饿了,呼噜呼噜的一下就喝完了。”怜人吐吐舌头,表示惊讶。

“栀柚怎么样?没醒?”

怜人摇了摇头,“矽尤少爷还问来着,说他什么时候能醒。小姐,你知道吗?”

“你当我是万事通啊。”我笑笑,转身向虞书院走,“走吧,莫让你的偶像等咱们啊。”

怜人追上我的脚步,一脸幸福,“小姐,怜人也要跟着学哦,可以吗?”

“行。随便你学。”我暗道,届时可别太枯燥就好。

.

将军府中问书堂是男子读书的地方,女子则是在虞书院。

虞书院中有绣房、琴室、棋室、画室、书厅,还有小憩的厢房,我和怜人现在便在厢房中等着佳人到来。

外面的雨窸窸窣窣的掉了下来,门开着,卷进些许凉意,真是一场秋雨一场凉。

书院的丫头给我添上茶水和点心后,我便把她们支退了,与怜人一道品茶等待。不会不来了吧,我最讨厌迟到的人,不由的皱上眉头。

这时,我听到了许管家的声音。

来了。

拉着怜人便迎出门去。

“呆师傅~~~”我甜甜的唤道,嘿,没叫你呆鹅便不错了,呆师傅没意见吧。

院中,黛娥侧身对着我手执伞款款而立,那日见的女童也在一旁,许管家约是在介绍这虞书院,左右指点着。

黛娥听到我唤她回身来冲我微微一笑,“笑儿。”

好像秋菊突然绽放般让人眼前一亮,这冷若冰霜的人儿,只这一笑,天下便失了颜色。我深吸口气,还好,偶是女滴。还好,还好。

带着寒香扑鼻,黛娥走到我身边,放下伞,回身对许管家说:“许管家,黛娥这便与小姐开始吧。”

哦、哦,许管家有些失神的回应着,直到我们步入房门才默默寡欢的走了。

进的房门,我笑道:“许管家今儿有些个走神哦。”说完,发现居然没人搭我的话,黛娥是一脸的清淡,她身边的女童则冷个张脸,犹自走到椅前,铺着从包裹里取出的布垫,心中不由啐了下——假干净!我的好怜人则真个一脸痴呆状的望着她的偶像。

唉。我垂下头,果真没趣。

一个时辰后,天啊!不是没趣,是快把人憋屈死了。那女人进屋后,统共与我说了两句话。一句,是。因为我说下雨了。第二句,不错。因为我给她让茶,问她茶如何。

一个时辰啊!

就算你自命清高,也不必如此不食人间烟火吧?喝茶喝的我都腹胀了,一大早在这陪你练肾功能呐。

“这茶产自南国。”黛娥幽幽的说着,仍旧望着窗外神游四海。院中悄然无声,这只有雨帘纷纷,玉珠错乱飘落,自屋檐垂下连着本不相连的天和地。

呷了口茶,憋这半天,第三句话,汗!抬眼望向黛娥,神色迷离,得,一屋子四个人,仨小家伙全望着她,焦点啊。

想情人呢,我下了定义。

“南国此时也是雨纷纷的时节。”黛娥低下头,轻轻的说着,细长的眸中腾起层雾,让人瞧不真切她的神色,但是却让我心中一荡。

也许,每个人都有着不足外人道也的空地,进不去出不来。

“茶凉了。”我起身,踱到门口,击掌。

侧方中跑出个小丫头,探头问道:“小姐,有什么吩咐。”

“换些茶水吧。”说罢回房又自坐下,冲黛娥笑笑:“师傅,今儿都学些什么呢?”

黛娥瞧着我的眼眸,但笑不语,而后忽的笑出声来。只笑得我莫名。左右瞧瞧自个身上,没什么可笑之处啊。然后只得茫然的又望向黛娥。

黛娥却不笑了。

搞什么啊,我挠了挠头,这个令人费解的女人。不过,她有着明亮无污的眸,仿若看到了人心底,但无害。

丫头换过了茶水,我起身斟茶。

“笑儿想学什么?”

停下手中的动作,我歪头思量,什么也不想学,这样说不好吧?继续斟茶,坐下,望向黛娥说:“笑儿也不知道该学什么。”

“那,我为笑儿弹上一曲吧。作为我们见面的首礼,可好?”黛娥静静的望着我。

“好。”我站起来,又说:“我去给师傅拿琴来?”

“小姐,怜人去好了!”怜人立刻冲了出去。

呵呵……这丫头抢什么?我摇摇头又坐下来。突然觉得谁在盯着我看,抬眼便瞧见一大一小,黛娥是平淡,她的那个丫头则有些不以为然。

“还不知道,这位小姐姐的名讳呢。”我出声询问。

“妙语。”黛娥顺着我的目光看着女童,眼里是温柔。妙语则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妙语?我笑了笑,好名字。

“是师傅给起的吧。”我笑着问。

“笑儿为什么这么认为?”黛娥微微惊讶的问道。

“感觉。”我露齿一笑。

呵呵,黛娥轻轻笑出声来。

怜人的脚步声传来。琴拿来了。

燃上熏香,净手,黛娥端坐琴前,表情肃穆。忽的神情一软,轻抚弦,清脆的悠乐传入耳中。

小院闲窗春己深,重帘未卷影沈沈,倚楼无语理瑶琴。远岫出山催薄暮,细风吹雨弄轻阴,梨花欲谢恐难禁。

不知怎的便想到了李清照的浣溪沙。

再次望向黛娥,许是自己心境的变化,便觉得她也似飘飘乎的欲成仙御风。黛娥,不愧对京城第一名伶六个字。

琴中不知在思念谁,又不似在相思,仿若只在诉说着曾的相识,重帘未卷影沈沈,倚楼无语理瑶琴。

倚楼无语理瑶琴……

“小姐?”怜人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侧,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怎么?”

“小姐,你,怎的哭了?”怜人小心的替我试了泪。

哭?我哭了?心下一惊,忙笑道:“黛师傅的琴音实在是绝妙,笑儿这辈子怕是学不到了。”抬眼便看到关切的目光,关切中带着询问,和一丝惊讶,是的,是惊讶。

没有心事的人许是不会醉心到如此吧。

自嘲的笑笑,真是没用啊。

窗外的雨停了。我起身张望,说:“师傅,雨终于停了。”

“笑儿不喜下雨吗?”黛娥轻声问道。

“不喜欢,闷。”我又返回来,心情平复了。

黛娥仿若观察着我,低头呡了口茶,说:“笑儿确与一般的孩子不太一样。”

拿着茶杯的手一顿,我愕然的望着黛娥,什么意思?

“我们,能相处的很愉快。”黛娥没有给我答案,笑着说出了结果,而且是肯定句。

呵呵……我也笑了,放下茶水,走到黛娥身边,拉着她的手说:“师傅要常来哦,可不能到时不理笑儿呢。”

黛娥反手拉住我,细细的看着我的脸,温柔的说:“不会。喜欢都爱不及。”

“姑娘,时辰差不过了。”妙语突尤的冒出句话。

我扭头望着妙语,说:“喂!你吃醋啊。”不说话还当你真是妙语,一出声立刻现了原型,怎么瞧怎么让人别扭。

大理石般的面孔因为我这句话,忽的崩坍,红着脸,恼怒的瞪着我。

哼,不理你。我一扭头不看她,一人难唱戏。

黛娥到是被我逗笑了,拉着我的手,说:“是该走了,亏得妙语提醒呢。笑儿下次见吧。”

送走了二人,已经是晌午。云散了,天空湛蓝湛蓝的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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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懒乱弹时间:近来电力紧张严重影响到了我这种小市民,三天两头停电,越热越停,小道说这小城是为了给奥运会做贡献……我仿若也回到了过去,蜡烛常备重要。为什么电力会紧张?为什么煤炭会高涨?为什么石油总不够?重要的是为什么只工资不见涨?呜呼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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