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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红的朝阳初升,扯出一条线来,而后暖暖的透过天际撒向大地,空气中有清新的味道,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时日尚早,但是风也倦怠起来,虽然已到伏末,但是还是凉快不下来,此时已能感受到夏日的闷热即将撒开。

我伸了个懒腰,似乎因为气压的问题让人的好梦都少了许多,走到外屋,看到妙语和怜人还在熟睡,便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抬眼看了看天,觉得心也大了起来,空旷的蓝天上,朵朵白云撕拉出一道道洁白的线,软软的荡漾在那里,可惜没有风,让人有些憋气。左右看看,还没有人起身,如今天长,天亮的也早,倒不是他们贪睡。

做着舒展运动我慢慢向外走去,想到静湖边散散步,活动活动筋骨。

此时的将军府是迷人的,这个季节到处是绿意葱葱花朵锦簇,即便是清晨,空中也弥漫着甜甜的芬芳。

慢慢的走,细细的品味,平日里不知错过了多少好风景,这时才感叹良辰美景在近身。忽然,我隐隐听到了什么声响,啪啪的不绝于耳。收了脚步,我站在路旁辨别着声音的来源。

这个时侯,怎么会有声音?

我有些好奇,有谁也睡不着吗?

突然,一个小东西腾空而起。随之望去,是一只白鸽,飞翔在蓝天白云中,并且越来越远。

白鸽,我喃喃的说,和平鸽?不由得暗笑自己还真是联想丰富。府里没有人养这东西,况且养鸽子没有养一只的道理,大约是那里掉队的白鸽。

一路小跑到静湖,望着湖中碧波荡漾,不知怎的就忆起前日下午,心中不由的有些紧张,左右望去,确定没有人匿藏才放下一颗心来。一时又有些恼怒,暗道便是他来了又能怎样?这可是我的地盘,难不成我还得看他的脸色?心中却有个极其微小的声音在讥讽自己欲盖弥彰。

有些愣神,搞不清自己是希望他来还是不希望他来。

“呸!”我向地上重重的唾了一口,然后对着空中吼道:“真是祸国殃民,臭小子再来我就抽死你!”

然而当时的我却不知道,那样的时光的确是一去不复返了,不论是我与他,还是我与他们,而那懵懂的情绪,在我还没有弄懂到底该分到哪一类的时候,有把利器将之斩断,来不及回首,事情的漩涡就把众人淹没。当我们又能坐在一起遥望天际的时候,才发现即便天不变,天下的人却都不一样了,即便人还是那个人,人里的心也不一样了。原来,心情是如此的重要,强求不得!

太极拳。动则俱动,静则俱静。刚柔相济,中正安舒,动如行云流水,连绵不断。站在柳树下,我心中默想着要领,慢慢的纳气吐息,开始打陈式太极。

太极拳讲求的借力打人,对我而言是很重要的实战要领。

为何?

没有内力是最大的软肋,持久战定是不易,况且女人在体力上终是吃亏的,即便现在身长近一米七,与男人比起来还是劣势。但若是柔韧的身体,强大的力道,极迅猛的身体速度,近身后太极的四两拨千斤,加之犀利的攻击角度,以及对人身体肢解的熟悉程度,那么是有一搏的。出手便是一击毙命,一向是我的准则,也是保命的要领。即便一击不中,也夺得了先机,而且借力打力对体力的消耗也有限,那样的话游斗之中夺取胜利,便能坚持很久而不落败。

打到第四回合的时候,远远的便听见怜人的呼唤,没有收手,只是看着她跑近。

怜人呼呼的喘着气,笑道:“就知道你能在这里打拳。”

动作不停,我问道:“有事吗?”

“嗯。”怜人点点头,说:“刚才栀柚来过了,说是让你一会儿去趟青实别院。”

哦?是不是黄皮有什么新发现了?不由的笑笑,看来今儿安省不得了。

怜人退到我身后,也开始打太极。她与妙语都学会了这个拳路,当年算是半强迫的拉了她们学习,一开始最反对的便是妙语,许是觉得有损淑女形象,可是后来发现的确强身健体,如今也是一有空拉开架子练练。

打完第四回合,收了架势,呼出口气,我回头看向怜人,嘿,还算是有板有眼,但是很明显她的动作快,下盘不太稳,但是锻炼的目的达到便可以了,况且怜人不一样,她多少还有些内力呢。

青实别院,远远的就能闻到蔷薇的味道。推开院门,我便看见矽尤站在院子里站马步。

笑笑,快步过去,横扫腿。矽尤猛地睁开眼,倒退一步,左手下探挡住我的来势,可惜我本就意不在此,借着他挡我的手劲,扭身左腿飞起,啪的一声,结实的打在矽尤的肩膀上。

哎呀!矽尤一声叫唤。我落在地上哈哈大笑。

矽尤有些脸挂不住,大声嚷嚷道,不算不算,你那是偷袭,乘人不备!

可惜我不给他再来一次的机会,昂首挺胸的踱步到了堂屋。戎双嘻嘻的笑着拉了我坐下,一语击中要害,“矽尤哥哥,百次有九十九次你都败啊。”

矽尤啊的一声吼,抱头做出痛苦的动作,惹得众人齐笑起来,栀柚听了也跑了过来,一看这个场面,也不客气的说:“输给个女人,矽尤你今儿不必吃饭了,还有脸哭!”

矽尤翻着白眼站起来,瘪瘪嘴道:“听你们的话,人人都去抢劫了。啊——苍天!为何将我安放到这群没有眼光、没有心底、没有品德、没有素养的混蛋中间啊!括弧,怜人不算。”

怜人顿时没憋住,笑得前俯后仰,戎双也是憋的脸通红,小声笑起来。

“哼!学得倒是挺像。”我阴着脸说道。这句话原版在这里,臭小子有样学样倒是个快,想当年我冒出个括弧之后,解释了近半年才算是大家伙明白了。至此都学会了,知道句号之后可以有但是,肯定句之后可以加括弧……日子便不再美丽了。

“得,我还没吃饭呢。”我拉了矽尤坐下,问:“到底来有什么事?快说。”

矽尤还没说话,站在一旁的戎双先是着急道:“没吃饭?那我准备点吃的吧。”

怜人拉了她道:“不必,落英院里备着呢,你这头再忙活就浪费了。”

戎双哦了一声,望着我的眼神情深意切似乎觉得我很可怜,惹的我一阵别扭,不得不强调:一点也不饿,不必担心。她才算是勉强收了目光。

矽尤干咳了两声,见我回头看他,才故作正经的说:“大家都发言完毕了?那么在下说两句。”

不客气的拍了下他的头,我笑道:“你倒是不客气。有屁就放!”

“注意你的形象!这里可是有女人在场。”栀柚笑骂我道。

矽尤听了哈哈大笑。

一侧身,我瞪了栀柚一眼,喝道:“就你嘴毒,我也是女人好不好?”

怜人左看看右望望,拉了戎双道:“唉,咱们看花走吧。”说完两个人还真是走了,只是戎双边走边回头看我。

栀柚失神的望着戎双,跺跺脚,冲我们说:“就你们话多。”说完追了出去。他的腿依旧医不好,左腿略短,只是现在丝毫不影响他什么了,无论是生活还是心情。

唯一的困难便是戎双,很奇怪,戎双对他丝毫不感冒,任栀柚如何柔情如何用心,完全不为所动。日久生情这四个字在戎双身上一点也体现不出来。我与矽尤从中帮了不少忙,可惜白搭。私下了,我甚至和戎双聊天暗示,(其实都是明示了)但是戎双只是摇头,连理由都欠奉。无奈之下,我们只好随他们去了。

矽尤闷笑着附到我耳边小声的说:“栀柚昨儿惹了戎双不高兴,今儿不敢和她说话呢。”

“哦?难怪刚不在堂屋。”我怪笑着说:“却原来有这么一出。”

“说正经的吧。”矽尤坐正了身子说:“黄皮早上派了人来,说是约你我今儿上午九时到花月楼一聚。”

“花月楼?”我皱眉,怎么不说什么事?而且约在那种地方……

“去吗?”矽尤望着我问。

“去,必须得。”我慢慢的说道。

起身走到屋外,唤了怜人回到落英院。洗漱之后,妙语早已备好了早点,吃完后去主厢房娘亲那里问安,之后便与矽尤一同出府,因为不知道黄皮打算说什么事,所以怜人和妙语都没让跟着。

走出路口,突然觉得有什么人的气息,不自主的扭头寻去,一个熟悉的背影人群之中一闪而过向西走去。

意?

他从那儿过来的?定然不是才出的府门,不然不会从北拐出来。这,又是要到哪儿去?

“笑?看什么呢?”矽尤停下脚步问我,寻着我的目光也向西望去。不过,韩冷意的身影早已淹没在人流之中看不见了。

收回目光,我淡然道:“没什么。”便与矽尤向东走去。

大约是去会什么人,或者散心去?心中又隐隐的奇怪,因为他在梁城还真是没朋友,散心?怎么不告诉自己?摇摇头,不去想这些了,人都有自己的小天地,不是每个人都能知道。

只是,意的背影看起来好孤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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