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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说那个唐公子干嘛那么执着地要你给他画画?”晚饭后,苏祈盘腿在椅子上打坐,可惜心始终静不下来,扭捏了半天,在苏晓蝶飞来无数次白眼后,顶着被炮哄的危险嗫嗫地问。

嗯,真是个好问题!她更想知道为什么呀!明明当她说出她是个专业的春宫画师并且表明她不画穿衣服的人物图后,唐学尔在惊愕、踌躇之后还是坚定地要她替他作画,并说三日后唐府的人会来接她过府去作画。

苏晓蝶边思索边淡定地写下一段话:

【陆宇霆,二十有三,字文伯,璃国京城人氏,为璃国富可敌国的皇商陆氏三少,上有两兄均故,下有两妹皆幼,尚未娶正妻,实乃钻石王老五也。

陆宇霆居无定性,好女色,春华阁枫姑娘为之倾心,更曾是春华阁前任花魁芸娘入幕之宾,在芸娘嫁予陆宇霆之父为填房后,二人同处一屋檐下,藕断丝连、暧昧不清,但不知两人现在有无乱=伦违禁之事——此事有待查明。

思来总觉得好笑,这父亲的填房与正房之子牵扯不清,但不知陆宇霆之父被其儿子带绿帽子之事有何感想?不过,这影响并不大,反正芸娘所生之子还是陆氏子孙嘛!唔,不对,这芸娘所生之子兴许会是其他人的呢!提到这里,又不得不说说另一位京城五公子——请听下回分解。

————春史·京城五公子录】

“姐,你怎的不说话啊!”苏祈伸直腿扭着腰嘟着唇不甘心地问,哎,请不要怪他的好奇心太重啦,他不仅仅想知道那个唐公子在想什么,更想知道苏晓蝶在作什么打算啊,昨晚说好今天离开京城的,结果被那个姓唐的一搅和又决定多留几天了。他对留或走没什么意见啦,但苏晓蝶是个拿定注意就很难改变的人,他想知道苏晓蝶决定留下来的原因是什么啦。

“说什么?”苏晓蝶轻吹着纸让的墨汁。

“说说那个唐大公子啊,说说以你的专业眼光认为唐大公子这个人如何?”

专业眼光?

唐大公子人品如何?

苏包子什么时候这样地关心她笔下的人物了?

苏晓蝶意味深长地盯着苏祈,直到苏祈缩了缩脖子才笑了:“苏祈,你要记住,我们只是写春史的,只写风花雪月,其他的东西不在我们的记录范围内,不要去关心与我们无关的东西——即使你对那些东西很好奇。”

春史记录的是不能让人所知的东西,这其中自然会藏有无数秘密,若去追寻性命必将受到威胁。

“姐,这个我知道啦,别总是啰嗦这几句。”苏祈鼓着包子脸很不耐烦地抱怨,说实在的,苏祈一点也不苟同苏晓蝶这种看戏的态度,记得三个月前的某天,苏晓蝶第一次带见死不救的折磨而做了一个月的噩梦,虽然那本春史出售后也使得凶手被揖拿归案,但他一想到一个鲜活的生活从眼前消失而他们明明是有能力救助她的场面,他的心不安且痛苦。

自那次后,苏晓蝶记录春史时也不再带着他,而是侧重于给他洗脑。

收回视线,苏晓蝶轻摇了摇头,她知道苏祈对她这种漠视一切的态度不满,但她认为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小爹教她记春史时也是这样叮咛她的,她不想拿生命去冒险所以她谨记着,更何况她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抱着看戏的态度——她当她只是这个时空的意外来客,客人冷眼看主人演戏很正常啊,她没必要参与其中呀。

只是苏祈,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即使有过一段流浪的岁月,心地依旧纯正、善恶分明、嫉恶如仇。

或许是她把他保护得太好了,未曾让他深入接触人性中黑暗的一面吧,又或许是苏祈本性如此,即使他在有过一段流浪经历后仍旧不曾动摇。

如果真是这样,苏祈恐怕不能继任她为‘事业’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做这行也不过是玩票性质的,待哪天她厌倦了也会收手不干了……只是,她还是想找个继承者……罢了,反正她对这行还有兴趣,慢慢寻找合适的继承人吧。

夏天的夜晚总是有太多的蚊子,苏晓蝶一手摇着竹篾扇一手托着下巴靠在桌上笑看着苏祈借着打坐练功的名实行打蚊子之事,忽觉这夜真是凉如水呀!

至少除开窗外的观望者,这样的夜晚真的很不错。

苏晓蝶在耐心地等着,等着访客的不请自入,可惜,直到苏祈撑不住困意跑去睡觉时,那人也只是站在外面——难道他真不怕被蚊子盯得满头包么?苏晓蝶真的很知道。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是两个时辰,那人终于离去,苏晓蝶也结束了被人当猩猩观察的时间,收拾好书画,苏晓蝶也回到自己房间休息,睡前她做了决定,不管刚才那人是谁,有什么意图,这个地方是不能久留了,明天、最迟后天,必须离开京城。

朦胧之间正要睡去时忽被一道灼热的目光惊醒,心中一紧,猛地翻身披上长袍坐在床上,在黑暗中警惕地观察屋子的任何一个角落,但寂静的空间里,除了外面传来的虫鸣声及她自己的呼吸声外,再无其他声音了。

难道是遇鬼了?不对,她能感觉到是有人闯进了她的房间,因为这屋子里还残留着陌生的气息!

忽地,苏晓蝶冷汗湿了一背,是她太大意了,没料着有人会闯进来,如果不是她及时醒来,那后果……

“这位兄台,我不管你是谁,有何目的,现在请你马上离开!”沉稳地喝了一声,却不闻回应,四周甚至连窗外依旧那么的安静。

拧紧眉头,苏晓蝶小心冀冀地下床点亮烛火,抓了些石灰,再走到窗前将窗户全打开,防备查探外面的一切,结果什么也没有。

按着一般的采花贼的行事做风,哪有丢掉快到嘴的肉的理?难道不是采花的?那又是什么人呢,会不会同刚才那个人是同一个?

苏晓蝶站在窗边寻思,夜风微凉,吹得苏晓蝶睡意全无,拢了拢衣服虚掩上窗,出了房门来到苏祈的房间,苏祈睡得很熟,没受到任何影响。

如果,明晚不离开,那就去住客栈吧!

苏晓蝶回到自己的房间,吹灭烛火,打坐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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