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是你吗?"苏晓蝶按住狂跳的心再一次确认。
那黑影不语,只是一掌将唐学尔击倒在地,与此同时,陆宇霆等人听到打斗声带着禁卫军往这边赶来,见状黑影反手提着苏晓蝶的肩急速奔至一楼再下了地下室从秘道离开鼓楼。
“子旷,你怎么样了,发生了什么事?”陆宇霆扶起受伤的唐学尔,暗自惊叹是什么人竟能将唐学尔打伤。
“无事。”唐学尔拭去嘴角的血迹,扬起温和无害的笑容安抚着好友,“只是遇到个私入鼓楼的贼,跟他过了几招。”话未说完,却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在最后的意识里他只想到是他小瞧了蝶丫及那个黑衣人!
“子旷!”陆宇霆大惊,急忙命侍卫将唐学尔架起送回唐府,又对离煊道,“三皇子,今日之事无论如如都得察个水落石出,否则无法向皇上交待。”
“当然。”离煊点头,微垂下的眸子闪过一丝阴冷,“来人,宣禁卫军都统领与本皇子共去晋见皇上。”
“三弟,不过是个偷儿用得着这样大惊小怪吗?尚若惊扰了父皇和母后,那可就是大罪过了。”太子离焬带着数十位护卫走了过来,轻蔑地看了离煊一眼后缓而慢地吩咐,“冯都统领,传本宫旨意,今日之事不得擅自告知皇上皇后,另外加强戒备,若再发生这样的事,本宫可保不了你项上的人头了。再令人暗中调查今日之事,尽快抓捕那个偷儿。”
“下官领命。”太子身后的冯都统领走了出来跪在离焬面前伏首领命。
“好了,大家也都散了吧,比赛将要开始了。”太子离焬挥袖负手离去。
陆宇霆折扇轻摇,痞痞一笑:“三皇子,既然太子殿下认为无大碍,您也就不要操心啦。”
“自然。”离煊也换上了笑容,弹弹并未沾上尘土的衣袖,道,“陆三少,我们只管看美女,天踏下来还有父皇顶着呢。”
“哈哈,三皇子还真是了解在下呢。”陆宇霆大笑起来,色色地摸着下巴感叹,“不知三皇子今年能拐到多少美女的芳心呢,不过还希望三皇子手下留情,留几个美女给在下吧。”
“陆三少可别妄自匪薄,据说最近三少的桃花又开了不少,连那些美少妇也忍不住向三少递花枝儿了。”离煊语气轻挑带着些许肩讽剌讥笑。
“是呀,本三少真是魅力无可挡,可惜本三少有三不吃:不吃回头草、不吃有主草、不吃墙头草。”陆宇霆晃头轻笑。
“呵呵,如此甚好,否则哪日陆三少可能会被浸猪笼了。”离煊拍着陆宇霆的肩头,“现在得下楼去了,让美女等可不合我们怜香惜玉的作风呢。”
“呵呵,还是三皇子有心。”陆宇霆随在离煊之后,笑得满面春风,但紧拽着扇子泄露了他的另一份情绪。
当苏晓蝶再一次看到天空时,发现她处于一座小山包脚下,四周绿林环绕。
“这是哪里?”苏晓蝶下意识地问。
“……”回答她的只是沉默,而那个黑影留给苏晓蝶的只是一个僵硬的背影。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敢面对我?”苏晓蝶愤怒了,为什么他不敢看她?就算她没看到他的真面目,但她敢肯定他就是和她一起生活了十年的另一个孤儿慕风,更是她这三年来四处寻找的人。
黑影一如既往的沉默,再沉默中飞身离去。
“该死的慕风,我跟你没完!”苏晓蝶没有追去,只是仰天大骂。现在的她想知道慕风三年前不告而别的原因,更想要知道他不敢面对她的原因,但她不急,既然找到了他,那她有的是时间去慢慢调查。
而现在她所要解决的事是怎么从这片荒凉的树林回到京城。没有方向感地乱走一气后,竟走到了官道上!
“喔,上帝,我该往左还是往右?”苏晓蝶很无奈地对着空旷的大道吼着,这到底是什么路啊,为毛左右两边的地形都一样?为毛现在连太阳都躲了起来,让她无法分辨东西?
不要,她绝对不承认她苏晓蝶会找不到方向!认真观察观察四周,一定会有新发现的。
官道、青山、树林,好熟悉的地方,似乎她从这里走过一样。揉着脑袋想了又想,猛地记起来了,这里可不是那日她‘救人’的地方?
靠之,鼓楼的秘道居然是直通京城西郊十里外的树林的!
苏晓蝶忽然间明白鼓楼为何有官兵守着了,这完全就是最早的建城者为皇室或者城里的百姓留的保命通道啊!不过,慕风是怎么知道的?
回想了一直京城所在的大概位置,苏晓蝶徒步在官道上,当然心中是在不停地问候慕风本人及他的祖先。
也不知是苏晓蝶的人品太好,才走了几步后一辆马车由远而近往京城这个方向奔来,于是,苏晓蝶理直气壮地拦下了马车。
“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车夫面色不善地瞪着苏晓蝶。
“呵呵,大叔啊,我搭个顺风车行不行啊?”苏晓蝶扬起笑讨好地寻问着——有求于人讨好是必须的。
“抱歉姑娘,这是私人马车,不载陌生路人。”车夫毫不犹豫地彻底拒绝了。
“呃——别答得这么快嘛,万事好商量啊,我给你们车费行不行啊!”苏晓蝶继续讨好地笑着,没办法,真要她从这么远的地方走回去那还不要了她的命啊!唉,要是可以用轻功就好了,偏偏不可以啊,要是被人撞见了就不好了,特别是今日的运气不怎么好的时候更需要小心呀!
“不行,姑娘还是另寻他人吧。”车夫拿起马鞭作势要赶车离去。
“我勒个去了!要是我找得到其他车子还用得着跟你废话吗?你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等到一辆马车是何等的不容易,大叔你就没有一点点同情心忍心看我一个可怜的女人在这路上走吗?要是遇到强盗土匪什么的怎么办?”苏晓蝶爆走了,死死地站在大道中央,瞪着那车夫,“我又不是白坐你的车,是要给你银子的!”
今日心情本来就不好了,这个车夫还油盐不进,真想扁他!更可气的是那车里的人就那样坐着不出声,果然是没有同情心的家伙!哼,就算不让她搭便车也没关系,一回跳到车顶上去,照样回京!
面对苏晓蝶的怒火,车夫不为所动,僵着脸不语,而赶马的动作也未放下来。也就在这时,车子里传来清冷的声音:“姑娘,你要搭车也可以,但姑娘准备出多少银子搭车呢?”
这个声音真清凉!但不知长得也同这声音一样清凉。苏晓蝶暗下感叹的同时回答:“不知公子要收我多少钱才肯让我搭车呢?”
“呵呵,那就以姑娘身上所有的银两如何?姑娘不会说身上带银子吧,要真是这样,那就不能怨在下不载姑娘了。”
“当然不会啦,再怎么着一两银子是有的。”二两银子可以租一辆普通马车了,所以给一两也就差不多啦。反正她身上有多少银子只有她知道!
“呵呵,姑娘真幽默。”车内之人心情似乎很好,“一百两,一两也不少,当然姑娘也可以选择不接受,不过姑娘可别想藏在马车的某处‘顺风’回进城,我的车夫可是很厉害的。”
一百两!他还不如去抢钱庄!苏晓蝶真想吐他口水了,但最终她还是忍了下来,因为那车夫隐隐散发出来的‘高手气质’压得苏晓蝶不敢乱来。“好,我答应。”苏晓蝶几近是咬牙了,“但我要坐到车内!”出了那么多钱,当然要坐好的地方,别妄想着她会坐在车夫旁。
“如果姑娘不怕被人说闲话,那谈某自然也不畏惧了。”车内之人轻笑出声。
“少主子,万万不可。”车夫眉头拧了起来,狠狠地瞪了眼已经自发走到车门前的苏晓蝶低声向车内警告着。
“忠叔,没事的。”
于是,苏晓蝶得意地向车夫挑眉后光明正大地爬进了车内,马车起跑她尚未坐稳与车内之人来了个正面对视后,苏晓蝶尖呼了:“呃,居然,居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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