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可以起身了吗?你压着我的……脚了。”
清冷的声音让苏晓蝶成功回神,这才意识到她在马车起动的颠簸中扑倒了,而且还扑到了人家的小腿上,所以现在的她算是抱着人家的脚在发呆……
“呃……抱歉啊,呵呵。”苏晓蝶三下五除二地起身坐到角落里,摸摸鼻子,试图缓解心中的尴尬。
“嗯。”
声音依旧很清冷,不过苏晓蝶总算听出了些许别扭。细想想刚才的囧态,的确是挺别扭的。于是,自称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苏晓蝶脸颊居然微微泛红了!
“在下谈墨然,不知姑娘怎么称呼?”谈墨然在理好衣袍的前褶后,瞥眼见曾经打劫过他的女子端正坐在角落,忽想起初次见面时她的灵动,不由自主地开口问起了她的芳名。
“苏晓蝶。”正在发囧的苏晓蝶下意识地接过话后立马后悔了,她很少将她的真名告诉外人的,就连吴婶他们一家也只是唤她蝶丫而不知她全名是什么!只因她想着当哪天用蝶丫这名儿闯出无法弥补的错后再用本名,但现在……唉,祼-男都看过无数了,现在不就是抱了下男人的小腿吗,有什么好囧的!
“呵呵,苏姑娘有礼。”对于苏晓蝶略微冷淡的态度,谈墨然很是从容应对。
“谈公子有礼。”苏晓蝶点了点头算是还礼。
接下来车内一片沉默,苏晓蝶因不喜欢主动同陌生人聊天而依着车窗处往外瞧,谈墨然则是在打量苏晓蝶若有所思。
这种状况持续到入城后,苏晓蝶请车夫停了车又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向谈墨然道:“谈公子,我就在这儿下啦,这是车费。”
谈墨然睨了眼那张银票眼尖地认出那银票就是从他手中‘劫’去的,看了半晌后笑了:“苏姑娘,常言钱易还而人情难还,今日这银票我就不收了,就当作是苏姑娘欠谈某一个人情如何?”
“我不喜欢欠人人情,钱钱交易比较好,还请谈公子不要为难我。”苏晓蝶眉头微蹙了蹙,对人情这东西确实没什么好感,想当初小爹就是以收养她多年这份人情逼她接下他的‘事业’的。所以要她在人情与钱相选择,她宁愿用钱解决所有的事而不要欠任何人的人情。
对于苏晓蝶脸上的闪过的不悦之色,谈墨然看在了眼里,莞尔微笑:“好吧,既然苏姑娘执意如此,那我只好收下啦。但谈某有个不情之请。”
“既然是不请之请那就没必要说了。”苏晓蝶将银票放搁在坐位上,没多作停留就下了车,干脆不带留恋,即使谈墨然的笑容很干净眼神真诚如苏祈那般,但她下意识地有种排斥感,或许是看了太多的炎凉世态,太过干净的东西总是让她不舒服。
谈墨然也不作多留,只是看着那张银票微笑,继而对外面的忠叔道:“忠叔,今日不去那里了,找个下榻的客栈吧。”
再次站在大街上,看着三三两两的人走在街头时,苏晓蝶宽松地舒了口气,虽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心疼那一百两车费,但总算是回到城了。
买了些糖豆当零食,苏晓蝶边逛街边考虑着现在往哪里去。
鼓楼是不能再去了,经过刚才那番折腾戒备肯定是加强了,要进去也没那么容易啦。但那鼓楼又是遇见疑似慕风那人的地方,也许再去瞧瞧可以找到些许线索来验证那人到底是不是慕风。
只是,他会回到鼓楼吗?如果要验证……也许可以找另一个人……
当唐学尔将爹娘、弟弟妹妹及丫鬟小斯们全部哄走后,他的耳朵终于清静了。轻轻摸摸胸口,疼痛感再次袭来,唉,真是伤得不轻呢!
细细回想着那黑衣人的掌法套路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攻击性很强,招招皆可致命,但在打在他身上的那掌上很明显是将力道收敛了的,否则他定是当场没命了。细思来,那掌之所以没要他的命大约是蝶丫喊了那人一声才致使那人闪了神……难道那人与蝶丫真的是旧识?而且那人到鼓楼里做什么?而且那人似乎对鼓楼的一切都很熟悉……
唐学尔陷入无限的困扰当中,在药力的作用下朦胧睡去。
苏晓蝶来到唐学尔的房间时,就见到这么一幅睡美男图:美男面色微苍白,紧闭着双目,眉头轻蹙,唇微启,散落的发丝垂在枕上,搭在肩上滑入微敞开领子的中衣内,挡在了锁骨上。
呵呵,真是赚到了!今晚又有画作的素材了!
苏晓蝶笑眯眯地走榻前,再一次打量唐学尔一番后伸出了魔手……
轻手轻脚解开唐学尔的中衣还未来得及观赏他精壮的胸膛时,手就被人用力地拽住了,而美男的眼也猛地睁开,杀气腾腾地看着苏晓蝶。
“蝶丫姑娘,你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吗?”唐学尔愤怒地瞪着苏晓蝶暗中使劲,紧紧时拽着她的手腕。
“呵呵,唐公子是这样想的啊,可惜我不喜欢跟病人办事耶,要不等你的伤好了,我们再商量商量?”虽然手腕很疼,但并不防碍苏晓蝶调戏美男。
“你……咳咳……”话未出口倒引来阵阵咳嗽,唐学尔不得不放开苏晓蝶的手腕。
“唉,唐大公子,别急啊,有话慢慢说。”苏晓蝶伸手抚上唐学尔的胸膛替他顺气,却又在下一秒愣住了,直直地瞪着唐学尔胸口上的掌印半晌不语。
“你!”唐学尔推开苏晓蝶的手,面红耳赤地拢紧衣襟,气得说不出话来。
“原来真是他!”苏晓蝶喃喃自语,拳头渐渐收拢进而紧握着,咬牙道,“太可恶了,他为什么不认我!”
见多了蝶丫的痞子样,也认定她是个轻浮的姑娘,但此刻她全身上下散发的怒意,唐学尔心中一凛:或许这两天的接触他并未真正认识过蝶丫!
苏晓蝶深吸一口气,情绪很快平稳下来,淡淡地看了唐学尔一眼后道:“你的伤若有一般的药方至少要三个月才可恢复,我重新写个药方给你,半个月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说毕走至书桌前,左手提笔在纸上写着字。唐学尔只是默默地看着苏晓蝶,而当见苏晓蝶以左手习字时,眼中闪过诧异之色,却也没多说什么。
“药方放在桌上,熬法与其他的药一样,我走了。”写毕后,苏晓蝶搁下笔,直接向门外走去,却被唐学尔喊住了。
“蝶丫姑娘!”当看见蝶丫离去时,唐学尔下意识地喊出了声,只见她背对着他站定,背影笔直而清冷,他忽然间释然了,唇角再次挂起了常见的笑容,“对不起,我对我在鼓楼里说过的话道歉。”
“毋须道歉,因为我是故意的。”苏晓蝶当然明白他指的是鼓楼里他骂她的话,微冷的声音透着嘲讽,“以琴意心,柳纣定是教导过你的,可惜啊……唐大公子还得多学学呀!”
“什么意思!”唐学尔肃然,苏晓蝶轻佻嘲讽的口气剌激了他,她的话太不明不白却又在告诉他什么,可惜他猜不出来。
“哈哈,第一次听人说唐大公子的琴弹得不好的,蝶丫姑娘的口气真不小呢。”
恰在这时,门被人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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