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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谈墨然站于苏晓蝶身旁边欣赏她作画边慢不经心地问,虽他不解洗牌何意,但也猜出了点什么。

“不怎么说,反正没有九龙夺谪热闹,才两三个人而已,牌再怎么洗变化也不大,无趣啊无趣。”苏晓蝶也是慢吞吞地接过话,同时满意地收笔,盯着纸上的牡丹花看了又看,赞赏似地点头说,“原来我还是有画花鸟图的天份的,不知道转行去卖山水画能不能胡口?”

谈墨然瞟了一眼,也非常赞同地点头:“一纹钱一幅或许有人要,每日卖个千来幅也差不多够你胡口了。”

“切!”苏晓蝶把画纸丢到一边,重新铺了一张纸,提笔作画。

谈墨然坐于一旁,欣赏着对面站着作画的苏晓蝶的专注样,托着下巴笑问:“你每日这样作画浪费纸张就有趣了?”

三日来,苏晓蝶已经浪费了厚厚的一打画纸了。

“等待总是令人烦燥的,而作画可以宁神。”苏晓蝶随口答着。

“你在等待什么?”

苏晓蝶抬头看了谈墨然良久才笑着说:“……今日才发现谈公子也有着好奇心呢。”

一直以来,苏晓蝶觉得谈墨然不是个喜欢打听他人私事的人,他从未问过苏晓蝶的事,也未问过陆宇霆的事,更没有问过苏祈的事。对她总是彬彬有礼,淡而不觉疏离又不会靠得太近,像是在观察又像是在试探。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苏姑娘本就是个容易让人产生好奇心的人——即使苏姑娘什么也不做。”谈墨然微笑。

“我是多了一只手还是多了一只脚容易让人产生好奇心了?”苏晓蝶很是无奈,她已经觉得她跟平常人没什么不同之处,而且她为人处事也是很低调的。

“呵呵,苏姑娘真的不知道?”

“知道了我还问吗?”

“其实你可以猜猜看的。”

“……无聊!”

当苏晓蝶再一次收笔后,抬头看谈墨然,见他不知何时弄来一堆帐本翻看着。

那么一大堆的帐本苏晓蝶自然知道意味的是什么,只是,苏晓蝶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人居然是个商人!

“哎,你们谈家经营的是什么?”苏晓蝶开始为画上的人物上色,但这并不妨碍她一心二用。

“什么赚钱经营什么。”谈墨然也未放下手中的帐本。

“吹牛!传闻贩卖私盐挺赚钱的,这行你也做?”

“严格意义上讲,我是有这方面的打算,目前正在筹划当中,很快就会实行。”

“听闻璃国的官盐控制得挺好的,想走私可没那么容易。”

“那是官府在能发挥它正常的作用时。”

苏晓蝶画笔顿了顿,想到朝廷中越来越乱的斗争,不由地赞道:“果然无商不奸,特别是会看天色的商人更是滑头。”

“其实苏姑娘也很有经商天份的。”谈墨然迎向苏晓蝶的视线,笑得温和,“苏姑娘要不要同我合作呢?”

经商天份?

苏晓蝶想起在前一世时被逼着学金融管理被逼着在别人享受假期而她却不得不面对成堆的公文的痛苦日子,不由地寒颤一下,好不容易偷得这份闲,她才不要重归旧日!

“我很满足我现在的生活,再说你从哪里看出我有经商天份来了?”

“唔……大概是直觉吧。”

苏晓蝶耸耸肩,笑了笑,按着苏家老一辈的说法,苏晓蝶这一代是最为出色的,聪慧敛性,苏氏就指望着他们几姐弟了。不过苏晓蝶志不在商,最想做的就是四处流浪——吉普赛人式的流浪。

所以这几年的四处游走生活,苏晓蝶很满意,暂时也没有结束这种生活的打算,待璃国京城这边的事了结后就去斐亚王朝游走了。

谈墨然对苏晓蝶这种沉默态度也是笑笑了之,自打第一次见到苏晓蝶开始,就知道她非寻常女子,傲然淡漠的骨子嘻笑不拘世俗的皮,前一瞬还是位清高的大家闺秀下一时就变成街头的痞子,随心所欲的处事态度让人羡慕,羡慕她能抛开一切做她想做的事。

天很蓝,风很轻,吹过似雪白衣,拂落小小尘粒,留下一片安宁。

苏晓蝶心情很好地继续作画,模特就是眼前的白衣公子。当笔收于腰间的玉佩穗子时,叮咚琴音打破了这份安宁。

——迷梦曲!

苏晓蝶心中一恸,快速以内力抵挡,再看谈墨然,他已抱头伏于桌上,快速放下笔移身至谈墨然身旁拍下他身上的八处大穴后道:“你暂且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等等!”谈墨然飞快拉住苏晓蝶的手,却没了下文,只是紧紧地盯着她。

苏晓蝶怔了怔,既而笑了,安抚似地拍拍谈墨然的手说:“他奈何不了我的,谈美人可得乖乖等我回来哟~”

然后满意地看着某人的脸由白变红再变黑后,嘻笑着寻着琴声而去,却不见留下的人在琴音之下步伐从容地走至画桌旁凝神微笑地欣赏那幅还未完成的美人图。苏晓蝶随着琴声而去,那琴音也似长了腿似的往东而去。

这算引蛇出洞还是调虎离山?

苏晓蝶未犹豫直接跟随琴音而去,直至一山顶看到一青衫背影后,苏晓蝶停下脚步,环顾这四周情景。

这是一山顶平台,平台尽头的尖角处是一座依着山崖边建造的八角亭,亭内空空,青衫人面向峭崖席地而坐于内,琴音铿锵,不含内力,曲子也转为时下一首怨曲。

苏晓蝶倚树而立,慢不经心地听着,等着曲终。

当最后一个琴音滑落时,苏晓蝶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伸了个懒腰,再看唐学尔抱着琴盯着她在笑。

没有一丝的不自在,大步踏入亭内靠着栏杆,目光在唐学尔身上流转:“这般废力找我什么事?”

“想见见苏姑娘而已。”唐学尔笑得温和。

不正常!唐学尔居然会对女子说这样暧昧的话,很不正常!

“啧~莫不是唐大公子被小女子我的魅力折服打算与小女子我私奔了?”苏晓蝶摸着下巴色眯眯地瞧着唐学尔调笑。

就知道她会这样说,这女人的脸皮是不能用寻常尺度来估量的,而调戏男子似乎成了她的本能。

“……”唐学尔咳了一声,把琴重新放置于地,也借着这个动作掩饰自身的不自在,再从袖袋中掏出一本扎记,“这个……物归原主。”

瞟了扎记一眼,苏晓蝶神色漠然:“不用了,留给你作纪念吧。”有的事决定了就再不会再回头。

“你……”态度转变得太快让唐学尔有些不知所措,想着陆宇霆常说的女人心海底针果真难测啊。

“再过几天太子殿下就要大婚了吧。”

天外飞仙的飞来一句话,砸得唐学尔有点回不过神:“是呀,怎么了?”

“难怪唐大公子失意了,心上人就要琵琶别抱了,伤心之下无可奈何,只得寄情于琴,以琴诉苦,缠绵哀怨无止境呀。”苏晓蝶嗤嗤地笑起来,满意地看着唐学尔脸红耳赤地恼了。

“苏姑娘,请慎言!”唐学尔沉下了脸,义正严词。

“啧啧啧~唉~唐大公子真是受不得一点刺激,一提心上人就炸毛,就这么点出息还在官场混,真奇怪你怎么现在还能活着?若是有心人随便使一个套子就可以借他人之手将陈、唐两府除掉。”苏晓蝶托着下巴摇首惋惜。

明明是一句讥笑的话却让唐学尔如当头一棒敲在脑门上,瞬间让他清醒了。他自谓是个沉着冷静的人,可只要遇着陈诗嫣他就会乱了心神,变得冲动无顾忌,他知道他爱陈诗嫣,将她放在了心尖上,不喜欢听到有人说她一点坏话,但他也知道他同陈诗嫣是不可能结为夫妻的——她是陈府的陈诗嫣,注定要进宫为陈家而活。

而要进宫的陈诗嫣,她的一切都必须是一张白纸,不能有一点污渍,更不能与其他人有男女私情,否则……否则……

“苏姑娘所言甚是,在下受教了。”唐学尔深深揖了一礼,很甘愿,很感谢,感谢苏晓蝶把他的‘问题’提了出来——不论是陈府还是唐府,已经不能再经一点挫折了。

“哈哈,唐大公子,你脑子没病吧,我在打趣你耶,还受教?”苏晓蝶眉眼弯弯笑得十分愉悦,然后边摇着头边往亭外走去边叹,“果然有代沟啊,看来是我落伍了!!”

唐学尔不怒也不恼,抱着琴随苏晓蝶而行,笑道:“那苏姑娘就当我脑子有病吧~苏姑娘,我猜着你是第一次来这平顶山吧,这山上有几处别致的景致,不如我作个向导带苏姑娘去游览游览?”

还算是个明白人,有些话点到就止,否则真枉费了她的好意了。

“好哇!”苏晓蝶微笑着面对唐学尔,“那就麻烦唐大公子啦,另外,我允许你叫我的名——晓蝶。”

唐学尔怔了怔,继而温雅地笑了,笑意直达眼底:“那也请晓蝶称我为子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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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呵呵,更新啦,让亲们久等啦~~

落发现落现在真的快没时间写文了,但落总是在找坚持的理由找时间~~不管怎么着,这个文都会填完,至于以后还会不会再写文只能以后再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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