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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乃羽禾

人不知所源,一往而逝。

从何而来,又到哪里去。

即将要讲述的是一段故事,这段故事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它到底是真是假已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也弄不明白生活,只是内心里有过这样真实的感受,内心确实因它而纠结困苦,寻找不到出口,所以只是想要倾诉而已。

不知道从多久起,仿佛一场紧张的拼搏终于渐渐地透出了分晓,绿色植被从它宽阔的胸膛里透过来一缕悠悠的气息,公园里和护城河坝上有如水一般的清明在散开,四下里的树木和庄稼也开始在微风里摇曳,树叶变得从容而宽余。

晚秋的早晨十点钟左右,太阳明晃晃的高高照射,把昨夜的微寒驱走。逐渐加温的阳光驱走了下水道里爬出的各种微生物,遣散了花园里落叶腐烂散发出来的气味儿,使空气中充溢着植物的清香。

精美的细雕书橱,黑色大理石铺成的地板,明亮如镜子的瓷砖,华丽的水晶垂钻吊灯,玻璃的纯黑香木桌,进口的名牌垫靠椅。四面刷得粉新的围墙固不可摧,上头镶嵌着欧式亚光砖,庄重气派。围墙外周是一片各种作物混合在一起长得稀疏的菜地,紧临围墙拔地而起一座大宅,这是南城一座私人庄园的别墅一角。

豆蔻年华的少女在三楼的阳台上来来回回地走,似乎很忙碌。她脱下外套,里边只穿了一条暖素色嵌粉色大花朵的丝绸混棉纺纱百褶连衣裙,裙子紧紧裹住略微发胖的身子,但是腰很细。连衣裙是无袖的,领口稍有些低,不过以现在温暖的阳光来看,这样的着装冻不了她。连衣裙下,她露出雪白的胳膊和颈项,皮肤光滑细腻,肤色健康,粉红透白,可谓是人面桃花相映红。一百六十二公分的身高,饱满的身材,婀娜的腰肢,正是那青春的年华。

她一会儿在阳台的走廊上梳里如墨的青丝,一会儿走进盥洗室里照镜子。

镜子中的女孩有一头“自来卷”,长发正好可以披肩,她努力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许在她看来,自己的脸蛋和五官根本就称不上美,但在高中时期的一份元旦祝词里,却被一个喜好吟诗具有文人气质的语文老师在全班面前公开称赞她为绝美。当然,这位疯子一样的语文老师也送给其它同学同样华丽丽的祝福辞藻。她笑了起来,单眼皮的眼睛弯眯眯的就如一轮月牙,眉毛仿佛是从鼻梁根就开始长,向外延伸着形成浅浅的弧度,浓密适中,均匀的浅浅的黛色。乍一看眉毛眼睛尤其透着一股灵气和英气。嘴唇很饱满就,圆润的鲜艳的像刚刚出生的婴儿,双唇紧闭嘴角上翘,颧骨上还有两团肉,煞是可爱。不过笑起来的时候为什么下巴圆圆的,明明不笑的时候下巴是有点像鸭蛋一样尖尖的。

镜子中的人就是孙羽禾,也就是我。

我是孙羽禾。

我生于一个精英的家族,以及一个你从未想象或未曾幻想过的世界。

精英族是人类最权贵拥有最高智商的族群。茫茫宇宙之万物,我们只是人类的高一级生物。芸芸众生所居之界,天界人界地界,我们处于人界,游走于人界高层之间。我们是人类,但我们又比普通的大众人类拥有更多。精英族是人类中率先进化的一个族群,是大胆创新的族群,是领衔世界科技先锋的族群。不过我们永远会遵循人类一切系统运作,利用我们所可利用的。

就像埃及的金字塔总是有尖尖的顶端一样,精英族类是足够可以用人类中的精华来形容的高级动物,用脑子思考,拥有感情,懂艺术并且欣赏美。

我,我的母亲,我的外婆,我的曾外祖父……我已记不清楚从哪一辈开始我的家族就拥有了精英的血统。

二十四年前,我出生于中国南部的一个城市——南城,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过得非常幸福,父母把我含在嘴里怕融化了,爷爷奶奶把我捧在手里作掌上明珠。

但是天妒英才,中途家道变故,父母飘零,最终我不得不跟着我豪门阔气的外婆一起生活。并在那个城市接受初等教育,度过我大起大落的童年和逐渐熠放光彩的花季雨季。

南城是一个常年浸在水汽迷雾中的城市,终年光线充足,雨水充沛。这里河流小溪和丘陵山峰不计其数,但即使最高的山峰也不会有雄伟的海拔,他们只是一些小丘陵,用后来某人的话来说就是“小土包”。不过即使是“小土包”,但南城却植被非常丰富,含盖上百万个种类的绿色植物,数以千计的野生动物。

这座城市就像一直处在热带雨林中,即使在太阳最火辣的晴天,即使天空万里无云碧澄见底,但整个城市却还是好像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氤氲里,温暖华丽。

六年之前,2006年,十八岁的我离开了这座美丽的城市,是为求学,也是为开眼界。因为我觉得我应该出去看看,而不能只仅仅的把自己局限于南城。我的内心只是告诉我,应该出去看看,而不仅仅是为了读大学考博士。

虽然读书对我来说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但我还是努力地读书了,并且在这个夏末即将做人人敬仰严谨科学的大学教授——到江城的清木大学任职。

不过,做研究是我最喜欢的事情了。

即使我生于权贵的精英家族,但我还是一个实干派,我不是混世邪恶的二世祖。我要去任职的高校是国内最好的一所大学,而这所大学所处的城市正是中国最富裕的地方。

充满挑战的职场生涯,或许还会遇到一个像白马王子一样美好的高帅富的追求,这一切,让未来的生活更具憧憬魅力!

二初到江城

江城是二十一世纪中国不惧争议的东方威尼斯,当然文化底蕴、科技学术的研究与应用在全国也占举足轻重的地位。

科技名人有如:物种基因研究界大名鼎鼎的楚博士,创造计算机科学界奇迹的马博士,国学大师仓博士;电影明星、体育明星、文人作家更是常常聚集于此……天才神童层出不穷,不过这里的人们也是脚踏实地的劳动开创者,他们不怕苦,敢为人先,大胆闯天下,独领风骚,所以才聚得天下之财富于此地。

话说回来,我来江城却不是慕名而来,只是时机巧合,也许还是缘分,让我与清木大学相见。

二零一零年八月二十日,江城机场。

江城的机场很现代化,注重自己的风格,它似乎造起来就要给人欣赏的,而不仅仅是完成它的社会功能。艺术感十足的人体雕塑,民族风很强烈的巨型中国结,高高挂着的红灯笼,高大的海南棕榈树,先进的自动值机出票系统,堂皇明亮,服务周到,大气时尚。

我推着行李,在接客厅四处张望。

接我的人应该就在这附近。还未下机,他们就已打过电话问我是否已到江城。

就在这时,我的电话铃声响了。

我把手机稍稍放到耳边,还未来得及按接听键。

“孙教授?”耳边同时响起两个男声。

我回头看,是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都已不年轻了,看得出来是教养很好的人。鬓发有些苍白的那一位接近五十岁,另一个40岁左右,面容慈祥,低调稳重。

“你们是清木大学的人吗?”我打量了一下他们问。

“是啊,这位是清木大学的工会主席,司马教授。”鬓发苍白者说。

“司马教授,你好!”我对司马教授点了一下头。

“而他是我们的新校长,黎校长。”司马教授介绍鬓发苍白者。

“哦,黎校长好。”我说了声。

来之前我就和曾校长联系过,知道清木大学换校长了。

见到新人了,应该可以走了吧,我在心里想。可是,他们却没有这个意思,还往旅客出口四处张望着。

“额,还有其它人吗?”我问。

“是的,这次我们引进了三个博士人才,剩下的两个很快就到了。”黎校长说。

果然,十分钟之后,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步出了机场接客厅,黎校长同样的打了个电话,确认确实是他们没错,就上前与他们招呼。

“你好,我是廖奈美,文学博士,长林大学毕业!”女生热情地上前与我们打招呼。她着色彩鲜艳的新款时装,白色的皮肤,神色悠闲,甚是天生丽质好看。

“我是秦辛,物理博士,和廖奈美是校友。”秦博士高高的个子,穿了一身帅气的白衫黑裤休闲服,皮肤有点黝黑,但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的,英俊挺拔。

之后说的其它再多话我也没有放在心上,我与他们只是清淡的打了个招呼,然后一路听着黎校长和司马教授的寒暄,走出机场接客厅。

大厅门口,一辆手工打造的并已经过精英族类改进的MG名爵加长版跑车和一辆1988年出厂的由一部重达四吨升V8发动机驱动的劳斯莱斯幻影一前一后整齐的停着。

清木大学对本校教授的待遇果然不差。

各位看客,如果你足够了解汽车的话,应该知道后面这一辆劳斯莱斯是什么级别的了。一辆用了22年的老车,配置与当今英国女王的座驾毫不逊色,这也太盛气逼人了吧。但是以精英族类在世界的地位以及做出的贡献来说,这是精英族类应得的。

“我与司马教授开了两辆车来,你们看怎么坐才好?”黎校长问。

“既然他们是校友,就让他们坐在一起吧。”一来他们是校友,并且他们专业也和我不一样,我猜想日后我们可能有交集的地方也不多;二来我认为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和生人套上近乎的,所以干脆还是自己一个人好了。

他们选了黎校长开的名爵,那么我只好坐尊贵的劳斯莱斯了。

“一路上辛不辛苦?”回市区的途中司马教授问我。

“还好,只是两个小时的飞机而已。”我答道。

“觉得这边怎么样?”司马教授是想叫我现在就给江城这座城市下个定论吗?我才新来的啊。

“还好,生活水平看起来不错,其他的还没有足够认识。”我实事求是的随便说几句应付着。

“嗯,‘还好’。”他像是在重复我的话但好像又带有一点讽刺的笑腔。

“不过,这里的民间是很有钱的。”后面这句话他倒是很肯定的说。

我也不说什么了。

驾驶了一个小时左右,我们从机场来到市区繁华地段一座大厦的前门草坪停车场。

“今天,要委屈你们在这住一晚。学校为了让新教授尽量能住得舒适,正全力赶装你们的公寓,并为你们添置一些家具。明天下午,我想你们就可以拥有一套属于你们自己的清木大学教师公寓了。”司马教授一边打开后备厢帮我取行李,一边说着。

“好,没关系的。”我说。

随后,我抬头看这座酒店,总共有八十八层高,当我以目光数到最后一层我几乎是把头向上抬了180°,上面赫然竖立着草书“锦绣江城”六个字。酒店外墙涂的是细腻的浅棕色水性丙烯酸平涂料,咖啡色的铝合金窗框和同色系的窗玻璃,好像给人一种永恒的典雅和时尚的感觉。我猜这座酒店是江城市区的标志性建筑。

这时,黎校长一行也停好了车。

“走吧!”进入大堂之前,廖奈美叫了我一声。

我们进入酒店客厅,乘电梯上了八楼。

司马教授在818房间门口放下了我的行李,廖奈美在812,秦辛博士在814。

最后司马教授叫来服务员给我们开门。

“这是你们的房间,好好休息吧,不打扰你们了。”司马教授说。

“今晚六点钟在本座三层的紫云西餐厅吃饭,记得准时下来。”黎校长说。

“好的。”

“你们应该还没有江城地区的电话卡吧?今晚碰面给你们。”司马教授很周到的说。

工会主席就是细心啊,我暗暗地叹了句。

我们表示了感谢,黎校长和司马教授就匆匆离开了。

我进入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酒店的套房很有特色,主卧室带有粉红色顶棚的圆形卧床,床所在的地板可以旋转,浴室内有圆形极可意牌按摩浴缸,会客厅的假门旁边还拥有一部独立电梯和一个电影厅,客厅从多个方向可以看到市中心的江城河。房间里阳光充足,我进到主卧室首先就是打开窗户换一换空气,然后在宽畅的浴室里洗了一个淋浴的热水澡。从浴室走出来,擦干头发,享受着暖融融的阳光,我拿了本随身携带的《济慈诗集》半躺在床上翻了两页就睡着了。

从床上醒过来已是下午的五点半,赶紧的起来梳妆。为适应我还在旅途中的心理状态,我只穿了一双平底的低邦帆布鞋配水蓝色牛仔裤,外加一件在首府买的轻纱蕾丝滚边圆领上衣,匆匆往三楼奔去。

“曾校长!”我提前了五分钟来到紫云西餐厅,但是一进到门口看到的就是去年十一月在首府面试我的曾校长。

“嘿,羽禾!”他举起手来挥一挥,穿青灰相间横条纹的纯棉T恤,也许是某一运动品牌服装。安然坐在圆形实心红木可旋转大餐桌边上,再次相见,我们都有一种轻松愉快的感觉。

“几点到江城的?”曾校长聊表客气地问。

“下午一点。”我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这时廖奈美和秦辛博士也下来了,分别于我的左手边第一张椅子和第二张椅子坐下。曾校长同样问了他们的近况,还给我们做了进一步引荐,原来廖奈美是长林大学有名的文学才女,而高高瘦瘦的秦辛博士很热衷于球类运动。

我边聊边观赏着这个叫紫云西餐厅的地方。露天走廊和走廊深处的“天外楼阁”酒吧相连通,天花板配有海洋一样的钻饰,充足的金色灯光,以及绘制成油墨画的玻璃墙,给人和缓平静的感觉,似在海上又仿佛在云中,也许又已经梦回天上宫阙。细聊兮气氛神凝,幻游兮心旷神怡。

不过几分钟,其它宾客的到来把桌子陆续坐满。黎校长在曾校长左边坐下,司马教授坐于曾校长右手边第二个位置,他一到席就把办好的电话卡交给了我们。清木大学田书记坐于曾校长左边第一个位置,教育局的王主任坐于司马教授右手边,我的右手边坐了本校的刘主任。半年前面试时同样在场的教育局蒋教授今天也来了,此时整个大圆桌就剩他左右手两边的椅子还空着。

我心里琢磨着还会有什么人呢?

“第一督察长你怎么带个老太婆过来啊?”跟随着刘主任玩笑般的声音,大家齐刷刷的抬头看去。

只见一前一后,一个年轻英俊面容清冷的男子和一个仪态雍容的女人朝我们走过来。男子身材颀长,健硕英挺,也许身高有一百八十公分,面如冠玉,目光如注,冷静严肃,穿了一件棕灰色的纯棉短袖休闲衫和一条LV的深蓝色牛仔裤配休闲皮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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