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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语,你长大了正色起来了啊,不见你来首府找伯伯玩了,成工作狂了?”现今的国家一把手参政内阁主席董华平调侃罗语。

“工作是有点忙,改天晚辈定重礼赔罪。”在董华平面前,罗语却是毕恭毕敬的答道。

“看你说到哪里去,我这不是希望你常来看看我这把老骨头就满足矣。对了,小女嘉怡虽然现在身在国外念书,电话里却没少叨念着她的李哥哥呢。看你们这两个小孩,哥哥妹妹的,谁不知道你们从小就亲呢。”董华平叨唠起玩笑了。

“呵呵……呵呵……”众人不动声色的呵呵笑了。

“董老,你还好意思说呢。我和内人日日盼望嘉怡这干女儿再爹声爹气的陪我们玩笑,颐养天年的,哪知你却悄悄的就把她送到国外去了。”罗语父亲罗清林开口不逊。

“年轻人的事儿,我哪操心的过来,能够让自己这把老骨头多活几年就不错了。哎,心力交瘁啊……”

“心力交瘁……”众人都重复着。

“心力交瘁!”

干杯!

干杯!

干杯!

九琴音渺渺

从首府回到江城,已经是周末。

星期天,不用上课,我睡到中午十二点。

霉雨天气终于过去了,跳起床推开门,看到阳台灿烂明媚的阳光。我来不及梳理自己就急急忙忙的把床上一堆发霉的衣物拿出去杀毒。

我把被子耷拉在阳台,回头看看另一床被子,算了,上次晒得是它,这次就先不管它了。然后一件一件捡起毛衣、睡衣、枕巾、围脖放进洗衣桶里,盛了两盆水,放了三勺洗衣粉,用手搅匀衣服和洗衣粉。

回到房间梳好头发,换了日常穿的衣服。

我已经好久没有觉得阳光有这么美了,顺手把整理好的衣服扣到晾衣杆上,斜抬头眼睛正好与散发无限光芒的中心光源点互相映射。太阳发射着熠熠光辉,照到我手臂的水珠上,闪闪发亮,照到我带着水珠的紫色兔毛衫的细绒上,晶莹剔透的折射着光亮。记得某一当红作家说自己喜欢45°抬头看天空,而我喜欢与太阳对视,举起我的手臂看太阳照着我健康的手把光线分割。

心情被这美好的时光感染,勤奋的细胞顿时启动,我快快的洗漱完毕,然后放一点清洁剂刷干净盥洗台的小污迹,倒了很多洁厕精进马桶,给马桶做清洁。

比起刚来到这里的前几天,每天睡得昏天地暗,心态靡靡消极,常常几天几夜不洗澡,见到学校的同事也提不起兴致。现在的我已经是干净又勤奋,内心已培育出向上的因子。我站在卧室与阳台的连接门口,背对太阳,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晒得满身是汗。

十月底节气已入秋,竟也被太阳晒出汗了。

门口阳光温暖,香芬缭绕。

由于整个上午都没有进食,肚子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我绕过客厅,在厨房的冰箱里发现还有两根甜玉米,于是把它们放在微波炉烤熟。啃着自己煮熟的饱粒金黄甜玉米,香甜的味觉让我感觉世界美好温暖,看着我的公寓,看着自己整理好的天鹅绒软垫大床,心就像飘然落地了一样。

吃完玉米,喝一杯酸奶,我拉过一张椅子,在阳台里就着温热的阳光看一本有关伊拉克战争的书。

阳光渐冷,时候已经不早,太阳慢慢的向西边的山头移去,露出红红的大火盘。夕阳斜照,大地万里披霞,淡绿的嫩叶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出万道弱光,风儿吹来,满树柔光飘飘洒洒,煞是好看。楼下的观赏池塘里金鱼忙着做最后一次跳跃,把一张粼粼的红色光镜裁成了万段彩锦,正想诗人说说:满江瑟瑟满江红。

这样的夕阳,这样的晚景,脑子里景象无限。

我想去拜访一下音乐学院的老教授。

我来到音乐学院的练琴房,走到门口刚想踏脚进去,遇到从里面出来的黎校长,还有一些不知姓名的但着西装革履的人,是政客?是文人?

不清楚。

“黎校长。”我叫了一声。

“嘿,羽禾,你也喜欢钢琴啊。”黎校长说。

“嗯。”我短促的打了一声。

“进去吧。”

黎校长一行走了,我踏进去。

练琴房的观众席上还有不少人,老老少少,有孩子,有学生,有教授,还有一些头发梳得闪亮的面色阴冷的人。一个接一个,都入神入化的陶醉在琴声里。

我安静的坐在琴房角落的一张椅子上,琴声优美婉转曲调流畅沁人心脾,欢腾喧闹之处鼓舞人心,一曲完毕余音绕梁回味无穷,气氛渲染到了极致,使所有聆听者都沉浸在其中。第二支曲子开场声音辉煌肃穆,随着音乐的流转曲子渐入柔和甜美,片刻的缓和放松之后,音乐骤然急促震撼,激荡感人,似奔跑的马儿,又似蝴蝶高飞时那种甜美,交织在一起,使人产生美的感觉。我听着动听的音乐,感受到了宁谧温馨,回想到了古老迷人,仿佛置身在一个宁静的夜晚,风从松树林中吹过,窗外树叶沙沙作响,偶尔有一两只小鸟发出悦耳的鸟鸣,我顿时满心安静喜悦。

音乐原来也有跌宕起伏的魅力,它似乎比语言更含蓄,比一切故事更神秘。我在脑子里想是什么样地人,拥有什么样的手,才可以抚弄出如此优美跳跃的旋律。

我缓缓睁开闭着的双眼,看着台上的老人,这是我第三次听他的琴声。

夕阳的余韵下,他微笑着,偻着背。闭着一只皱纹纵横的眼睛,穿着他特有的个性十足的华服,颤微微的伸出有着复古光泽的沧桑之手,手上是一把比他还要沧桑的小提琴,上面的松香似乎还散发出香味。老人两脚与肩宽的站着,肩臂自然下垂,左手持琴颈把琴放置在左下颌与锁骨之间,手指撸弦,右手运弓灵活有力并且非常精准。他演奏了一曲,害羞的一笑,然后就又摆好了姿势。

我们听着,他在调音,音乐开始了。那是一曲不知被演奏了多少遍的幸福又动人的乐曲,颤微微的小提琴唱着往日的美丽,颤微微的偻背诉说着今天的夕阳。我们听,不知是为老人的过去感动,还是为老人的今天伤感。如此重复这么多年,为什么只一个人在这里享受最美丽的夕阳,他有老伴吗?他有儿女吗?他是排遣孤独,还是满意自己现在的生活状态?

我有一种直觉,老人的社交范围会很广泛,各种阶层的人他应该都认识一些。

在琴房的门口遇到的黎校长,还有与黎校长在一起的我不知道的一帮有头有脸的人物,现在琴房里的平常百姓——小孩、教授、学生,还有老人自己精湛的琴艺,他的琴声一定助他虏获了不少人心。

三曲完毕,老人谢幕,众人退场,而我仍纹丝不动的坐在角落里。

这时夕阳正好横穿窗户打在舞台的德国手工打造三角钢琴上,老人回头看我。

“你是学什么乐器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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