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的那份协议上,接小汀又详细的添加了几项,比如各自拥有各自的房间,未经允许的情况下,不可以越过界线之类的。至于费用问题,她也改成了AA,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她可不想亏欠人家什么。
反正她提出什么条件,司徒燮都会答应,先把她哄到手再说,他这条贼船,上去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下了。
协议签好后,又约好了时间去见接政远,司徒燮心里明白,接政远见到他肯定不会同意让妹妹跟他在一起的,心里感觉不太踏实,大舅子这一关不好过啊。
某天中午,某高档酒店的包房里,三个人坐在一起却各怀心事,气氛有些诡异。酒店当是司徒燮定的,第一次请大舅子吃饭,既不能太张扬又不能太寒碜,这可是他精心挑选的地方。
果不出所料,接政远见到他后眼神里就迸发着冰冷的光芒,大概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妹妹所谓的恋人会是他的死对头。在他眼里,司徒燮几乎可以跟无恶不作划上等号的。
接小汀早就有心理准备,可看到哥哥的表情,还是有点诧异。明知道哥哥是不会同意让她嫁给司徒燮的,但也不至于象看到仇人一样吧。
她决意已定,绝不会因为哥哥而改变自己的想法。父母走后,长这么大,她还没有违背过哥哥的意愿,这次会违背哥哥,也是为了哥哥好,她相信以后哥哥会明白她的苦心的。
“你究竟是什么意思?”接政远当着妹妹的面不好说什么,利用去洗手间的空档,堵住司徒燮的去路,非要质问个明白。
“我跟你妹妹是真心相爱的,我们你情我愿,感情发展到一定的程度,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希望你能够成全!”司徒燮脸上挂着绅士的笑容。
“因为她是我妹妹,你才去故意招惹她的对不对?”接政远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情绪有些失控,“我妹妹她涉世未深,当然会被你的外表所蒙骗,我警告你,最好离她远点!”
做人真是失败,难道他司徒燮脸上就写着他是坏人两个字吗,他现在是正当的生意人好不好。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接政远的妹妹他还就要定了,谁也别想拦他。
“先不要激动,你可是警察,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司徒燮拿开他的手,严肃认真地道,“我再说一遍,我不管她是谁的妹妹,我只知道我喜欢她,我想一辈子都陪着她,我要给她幸福!”
坦白说出这些话,实在是需要勇气,虽然只是当着大舅子的面,当事人并没有听到,可他憋在心里的话终于说出来了,感觉轻松了很多。
“就算你有这份心,就怕你根本就无法做到吧!”接政远咬牙道,“最好别让我找到任何证据,否则你随时都会被送去吃牢饭,就凭你犯下的滔天罪行,估计下半辈子都会在牢里度过了!”
“不是,我就不明白了,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对我这样恨之入骨!”司徒燮扬眉不屑地道,“我拐卖妇女了?杀人抢劫了?作为未来的大舅子,你跟我应该是一条战线的才对!”
他不想跟接政远翻脸,却也实在忍无可忍了,面色一沉,“如果你不是我未来的大舅子,我完全可以告你诽谤!”
“我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的,我妹妹是不会嫁给你的,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接政远警告他道。
“不要以为你是哥哥就可以一手操控妹妹的人生,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她有自己的判断能力,可以为自己做主!”司徒燮丝毫不甘示弱。
两人怕去洗手间去的太久会引起接小汀的怀疑,来不及争论出个结果,便一前一后,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去。
目的是一样的,都希望接小汀能够幸福,但意见是有绝对的分歧的。私下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当着接小汀的面还要表现出和睦相处的样子。吃顿饭跟打了场硬仗一样,把戏演到这份儿上,都累得紧!
为了把恋人扮演的逼真一些,吃过饭后接小汀没有跟哥哥回家,而是跟司徒燮走了。接政远看着妹妹远去的身影,心里别提有多难受,他认为是自己忙于工作疏忽了对她的关心,她才会轻易上了别人的当,感觉自己内心有愧。
接小汀似乎看出了哥哥的心思,但她就是故意让哥哥看看,她已经找到了相爱的人,不再需要他的照顾了,他可以放心的去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司徒燮边开车,边偷看身边的小女人,发自内心的喜悦洋溢在他英俊有型的脸上。就凭接小汀毫不犹豫的跟他走,受再多的诋毁也值了,更何况诋毁他的又不是别人,自家人不记仇。
“想去哪里呢?”司徒燮嘴角上扬,提议道,“不如我带你去看海吧!”
“好是好,可是有点远哦,现在都已经下午了,晚上能赶得回来吗!”她没精打采地道。看到哥哥不开心,她心里怎么会好过呢。
“只要你想,我就能赶得回来!”司徒燮的车技可不是吹的,御风而行的神车手,曾经拿下飚车界的龙头之座。
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其实她以为司徒燮是在吹牛,因为最近的海滩离她所在的位置也要两个多小时的路程,来回就得半天,根本来不及看海就要往回赶。
还能看到颜色的时候,她是非常喜欢去看海的,还有海边那美丽的落日,现在她只能靠听,靠感觉了。
“你坐稳了!”司徒燮要显摆显摆他的车技了。
只见他轻描淡写的踩了一脚油门,车轮吱嘎一声往前一冲,接小汀感觉后背撞到了座位上,飞速后退的一切景物,和一辆辆被甩到后面的车子,让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超……速是要罚款的!”接小汀颤悠悠地说。因为不能分辨色彩,她这辈子都不会有驾照,但基本的交通规则她是懂的。
“只管坐稳,别的就不用你操心了!”司徒燮还顺手打开了音响,慢摇的爵士乐充斥了整个车厢,让人的神经也跟着舒缓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