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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该死的小蹄子故意将敏青讹人的事在府里闹得沸沸扬扬,就是为了让她打听到了赶过来问罪,然后趁机找来相爷,好将她私底下跋扈的一面赤裸裸的揭露在相爷面前!她这是挖了坑在等她跳呢!

李夫人用手紧紧攥着地面上铺开的裙摆,两眼如狼似虎般剜着张珞瑾,恨不得扑过去将她抓得满脸血痕!

这小蹄子果然一直都是装的!她如何也料不到自己会在张珞瑾面前栽跟头,这便气得两眼通红,脸色却苍白如纸。

张天晋完全不管李夫人还跪在地上,只顾着与白小蕤你侬我侬。还是白小蕤先且打断了他,携了他的手走到在地上跪了半晌的张珞瑾面前,呢声道:“相爷,瑾姑娘已经被罚跪好一会儿了,她身子本就不好,您就让她先起来吧?”

张天晋垂眼望了望地上跪着的张珞瑾,这才恍然发现她已经长到这么大了,方才只顾着担忧小蕤的身子,完全没有注意到瑾丫头也跪在这儿,也便淡淡道:“起来吧,别跪着了。”

“是。”张珞瑾礼貌地半俯身叩了一下,才借着秋喜的搀扶站将起来。

“你为何会跪在这里?”张天晋鲜少关心张珞瑾,这也不过就是随口问问罢了。

“回相爷的话,是夫人……叫瑾儿跪着的……瑾儿不敢造次,所以一直没敢起来。”她低着脑袋,好像与主子说话似的,虽然充满尊敬,倒也隔着生疏。

张天晋听见她称呼自己为相爷,眉头微微皱了皱,总觉得不怎么顺耳,却也没有纠正过来,只吐了口气道:“罢了,你先回去歇着吧,也快入夜了。”

面对张珞瑾和李夫人,相爷显然维护的还是李夫人,他叫张珞瑾回去歇息,无非是想要息事宁人,不打算追究李夫人为何会叫她跪在那里。

张珞瑾暗暗嗤笑一声,抬眸间便又是各种乖巧温润,她犹豫地望了眼旁侧还摊跪在地上的敏青,好似拿不定注意:“可是……”

张天晋注意到她的目光,便也顺着望了过去,却见旁侧还跪了一个丫头,剑眉立蹙,嗓音沉沉如冰雪封山:“你又犯什么事?!”

屋中烛光晃动,淡淡的光晕落在张珞瑾的眉睫上,折出了一分薄凉。她微眯了眼眸睨着地上的敏青,朱唇微启,声音轻弱却不失威仪:“敏青,还不快回相爷的话?”

想必是知道自己难逃一死,敏青一直半耷拉了个脑袋,浓密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双眼,露出微微有些青紫的嘴角。

张天晋见她不回话,眉头蹙得更紧了,他朝旁侧的吴嬷嬷递了眼色,须臾,便见吴嬷嬷拽住敏青的衣领,两声脆响下,伸手便给了敏青两耳光。继而,她又将敏青狠狠一推掷在地上,任由她不死不活的斜躺着。

敏青被那两巴掌扇得满脸通红,脸上火辣辣的疼着,她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微微吸了吸鼻子,便有眼泪顺着肿胀的脸庞轻轻滑下。

过了好半天,她才顺着地面慢慢将身子撑了起来,然后又安顺地跪好。

张天晋为官近二十年,最为痛恨的就是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人,每每审问总要花费诸多时间,有时候真恨不得直接扒光了扔冰窖里头冻死!

还是张珞瑾反应得最快,她见相爷的脸上已经充满了不悦,便俯首回禀:“今儿个中午的时候,敏青也不知是奉了谁的命,拿了落胎的黄符赠给姨娘,险些就害得姨娘胎儿不保。因她是瑾儿屋里的洒扫丫头,所以瑾儿便斗胆将她带来交给姨娘惩办,姨娘宅心仁厚,下不了手,准备明日交由夫人处置,不料夫人闻了风声,大晚上的就过来了。”

简简单单几句话,便已将旁侧的李夫人气得险些咬碎一口银牙。

这小贱蹄子可真是会含血喷人!这是在暗喻她李闵舒是叫了敏青来害那小妖精不成,觉得心虚,所以急忙过来终结此事么!而且,什么叫宅心仁厚下不了手?这摆明了就是在讽刺她凶狠不仁!刚才不巧被相爷撞见她怒发冲冠的样子,也不晓得相爷会不会就此听信了这小贱蹄子的鬼话。

李夫人心有不甘,刚要张嘴反驳,却被旁边的白姨娘又抢了先,白姨娘泪蒙蒙地补充了几句话,神色柔弱如雨下牡丹,叫人只想要紧紧搂住:“这次真的多亏有瑾姑娘,要不是姑娘心思细腻,妾身到现在还将黄符带在身上呢。”

一想到自己未出生的孩儿一日之内便有诸多磨难,张天晋也是心疼不已,他脸色铁青地望着敏青,眉峰挑出一抹狠戾,咬牙切齿道:“到底是谁指使?还不速速道来!”

虽然他心知府中多少会有些狼狈勾结之事,因想着闹不出来什么大的波浪,便一直装聋作哑闭目不见,可如今竟胆敢将矛头放在他疼爱的女人和孩子身上,真是活腻了!

敏青偷咽一口吐沫,她怯怯地斜眼瞅了张天晋一眼,露出几分为难神色。最终,她还是受不住威压,“被迫供认”道:“是……是瑾姑娘……”

她的声音很小很小,好像受到了诸多恐吓不敢讲,深深埋着的脑袋没有一毫生机,许是刚才的言论被反驳了,所以又编造了新的理由出来:“瑾姑娘为了在白姨太太那儿长脸……所以叫奴婢给姨太太送了宁神避邪的黄符……奴婢……奴婢不知道那黄符会致人小产……也不晓得瑾姑娘在里头做了手脚……请相爷恕罪……”

张珞瑾秀眉微皱,脸上多了几分冷意。

到这个时候了,敏青还是死咬着她不放,真是丝毫没有悔改之意!

看着那边开始窝里斗了,李夫人也不由耻笑起张珞瑾自作聪明来,她这下子倒要看看那小贱蹄子还能如何脱身!

张天晋黑瞳突地一沉,他狐疑地睨了眼旁侧垂首不言的张珞瑾,刚要生疑,却闻那娇小女儿不卑不亢地问道:“敏青,你说此事皆由我指使,那就再说清楚些,我是何时何地下的命令,又有何人可以作证?”

“……是……是早上……奴婢独自为姑娘梳洗的时候,故而……无人可作证……”敏青低着脑袋憋红了脸,磕磕巴巴说不清楚。

“胡说!今日为姑娘梳洗的明明是奴婢和翠翠!”旁侧扶着张珞瑾的秋喜插嘴斥责道,“屋里的丫头嬷嬷都晓得你昨个没有侍夜,又当着几个姐妹的面儿一大清早犯了错被降为三等丫鬟,此后再未单独见过姑娘!你哪里来的时间独自听到姑娘这些吩咐?你这明明是在诬陷姑娘!”

张珞瑾神情淡然地扫了眼脸色沉郁的相爷,并未多话。

她之所以这么问,也是因为无人可为敏青作证,但是却有一院子的人能为她作证。何况刚才被李夫人那么一闹,院子里那些沉默成瘾的丫头嬷嬷都开始有点儿为她打抱不平,这下能帮着她说话,自然也就不唯唯诺诺装聋做哑了。

相爷望见旁侧的丫头嬷嬷们争相点头道是,心里也犯了糊涂,毕竟下人为主子作保是有水分的,不能完全相信。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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