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子阳?”裴师父瞪大眼睛出现在我面前,他看到我此时的样子极为吃惊。
我瞬间收敛身上的煞气,并未答话,从他身边走过顺手抄过他腰间的酒葫芦。裴师父的酒都是好酒,虽然我不知道它究竟好在哪,但是够劲!够辣!我仰头大大灌了一口,烧得我心肝脾一阵火烫。
“徒儿。”独孤师父从甲板上走来,他的青袍已经湿透,看来是在外面一夜未回船舱,那么他应该早就察觉到我醒来才是,我磨面具的声音虽然不大,但独孤师父的耳力定然能察觉到。
“你可记恨为师?”他目光哀伤,极为内疚的问我。
“到了金瑞国,我要去接几个人。哦,对了,穆小西现在是我的人了。”我的声音是冰寒的男低音,不带有一丝感情。
“子阳,我欠他父亲一条命。”
“与我何干?”我从他身边走过,去往甲板上。
接下来的几日,我天天酗酒练功,我将独孤心法与龙战心法的口诀结合,从第一重重新练起,改过后的内功心法变为九重,九九圆满,我便天下无敌!我为此心法取名为“无怜秘籍”,是一种自损寿命的阴狠之功。区区人生半载我早已不放在心上,少活多活与我来说都一样,我要的只是实力!
我的轻功越发的出神入化,就连独孤师父跟裴师父也察觉不到我的气息。这一夜,我提着酒壶又出了房间,因为笛声停了,我知道吹笛之人是回房睡觉了,他总是在夕阳出、海风起的时候回屋,是一个很规律的人。他的笛音很美,我吹奏不出,以前不曾,以后更不能。路经裴师父的房前,我听到了他与独孤师父的对话,“独孤老头,她总有一天会想明白的,她现在所经历的不是常人能忍受的。我想她的心情你应该能了解,这丫头一时半会儿是无法原谅我们的。”
独孤师父叹了口气,“也许,我不该阻拦她。哎,我是不是做错了?”
“错不在你,是你身不由己。你我都明白,真正欠的人是雪妃。你守着她一个孩子,又救了她一个孩子,你已经对得起她在天之灵了。”
“……”
他们的对话在我耳边逐渐消散,我无意打听他们的秘密,是,我无法原谅他们!雪妃是谁我不在意,守护的孩子我没兴趣打听,但我知道救下的孩子是狂且。我嘴角轻扬,狂且,我该怎样玩他才会更有意思……
两天后,我们到达了金瑞国,我深深记得曹贤他们三人在看到我之后惊诧的眼神。曹贤的泪像决了堤的洪水,爬在穆小西的怀里狂哭不停,似乎瞬间白了发的人是他,死了父母的人也是他。
独孤师父见到了没有戴着面具的穆小西,脸色微微一变。我冷声道,“他是我的人,你不能动他。”
独孤师父点头,丢给了他一个药丸,“从今天起,你自由了。”他对穆小西说,“你的命是子阳给的,所以,她是你今后全部的人生!我的意思你应该懂。”
穆小西双膝跪地,即为实诚的给独孤师父磕了一个响头,“穆小西明白!”
喜面自始至终站在我身后,有独孤师父在,她不能多说任何一句话。可我知道,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身上。她一定会有很多话要问我。而我,没有回答他们的义务。
“子阳哥哥,你是不是不打算去找熙儿小姐了?”曹贤执着红木质地的木梳,为我轻拢着头发。
“嗯。”我应道。熙儿,我打算这两年内不再见她,因为我担心自己一看到她的眼睛就会暴怒,怕自己忍不住想杀了她。她跟狂且太像!像到让我忍不住去猜测她的身份,她或许就是裴师父口中雪妃的另一个孩子。雪妃!一个未曾蒙面的女人,都是因为她,我才没能杀死狂且,这个女人我也恨!她的孩子我更恨!我咬牙,一挥手,掌风尽出,曹贤被我倒扇出去。“给我滚!”
曹贤双眼微红,抹掉嘴角上的血,跪趴在地上整理我打碎的瓷器还有那一个红木梳子。“子阳哥哥,这些东西容易扎到脚,我收拾完就滚出去。”他的声音就像地上极为易碎的瓷器,我深吸一口气,不去理他,去床榻上取出我的酒壶。
一晃又是半个月,我练到了无怜秘籍的第二重,比独孤剑法的软剑无常略高一级。
“喜面。”
“小主子,有何吩咐?”她垂着头,利落问道。
“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我练功练的衣服尽湿,睫毛上都沾满了发丝上滴落下来的汗水。
“是,小主子!”她退了出去,随后跟穆小西架着两大桶热水进了房间。
我从枕下取出两本秘籍,扔给他们二人,“赏你们的。”
他们人手接了一本,随即倒吸一口气,“小主子,这……这是楼主的……”
“嗯,以前是他的,现在是我的,给我好好练。你是我的人,我不想以后你受别人的欺负。”
她极为聪明,知道跟着我之后,以后的路会更难走,便极为仔细的将独孤心法揣在了怀里。穆小西没有对我说什么废话,他人本来就不多话,直接将龙战心法收好,对我深深一拜。
“你们先下去吧。”他们二人告退后,我去了脸上的面具,脱了身上的衣物,解了胸前的绷带,向搀了热水的浴桶走去。
二重,还有七重,要尽快突破才是。我闭上眼沉到了水里,自从有了无怜,我便不再使用人皮面具。
房间被人轻轻推开,那脚步声极为轻小,我嘴角微扬,并未出声,曹贤这时跑进来干什么?不过话说回来这小子近来表现倒也不错,只是我的性子越来越坏……
他来到了我的浴桶边,水波荡起,一双手轻轻按上我的太阳穴,一圈又一圈的按摩着。我嘴角的弧度更大,极为享受着他的好意。
从额角,到脸颊,随后是脖颈,双肩上的力度恰到好处,我不禁舒服的呻yin出声,他手中力道微微一顿,我仰起头斜睨他一眼,发现他满脸涨红,脖颈像火烧云一样。
我的变声器一直没有取出,一张妖异到极致的脸凑到他面前,在他耳边吐了一口气,性感撩人的男音在他耳边低语,“敢不敢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