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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浣衣房回来,七两暗自伤神。

“哎哟,七两那丫头跑哪里去了,真急死我了,我说你们这些奴才快点找呀,那人儿丢了谁也担待不起。”还没踏进文轩阁,就听见吴妈那响遏行云的嗓音。

“吴妈,找奴婢有事?”七两的出现着实抹平了她一脸的褶皱,一改平时的嚣张跋扈。压低嗓门:“哎,七两姑娘你去哪里了,让老奴好找。”

“对不起,吴妈,刚刚有点事离开一会,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做完,奴婢这就去做。”七两警惕的避开她不怀好意的笑脸。

吴妈扭动着肥大的身躯,拉过七两手,“呸,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老奴就说嘛,像七姑娘就细皮嫩肉的,就不是干苦力的命!啧啧!这模样,哎哟,整一个美人胚子,你们看什么看,以后可给妈妈我记住了,都要叫‘七姑娘’听到没?”

众奴役齐声唤道:“七姑娘。”

“吴妈,这是为何?”一旁的七两显得无措。

“七姑娘你还不知道呢,我说今儿个早上,几只喜鹊就在枝头上叫个不停,原来真就撞上件大喜事,刚才萧侍卫传话来,说是爷要纳你为妾!这不,让丫头们替你梳洗,夜里就去侍寝。”吴妈几乎是炫耀般说道。“这丫头里就你最出息,吴妈我虽说平日待你严厉点,也是为你好,有招一日飞上枝头了,可能忘了妈妈的情。”说完不忘为自己日后捞捞打算。

“不,吴妈,不要!不要,奴婢不奢望做什么侍妾,只求踏踏实实做好一个丫头,求求您——求求您——帮奴婢求求情。”一时间七两无肋的跪倒在地上。

吴妈被弄的迷糊了,“我说七姑娘,你是不是开心的说错话了,哪个丫头不巴望着受宠幸,你道好,到口的鸭子还想吐出来……”

她后来的话七两一句也没听进去,只知道求她也是涂劳。任由着丫头们将她送去清洗,泪水也一次次冲刷着她的脸。

夜,比往常来的更快些。

“七两姑娘,可否梳洗完毕。”萧俊的声调传来。

“早就好了,老奴这就请她出来。”后来传来的是吴妈那谄言。

门“吱——”一声被推开,“七姑娘,我的七姑娘,爷让人过来接你了,快!快点啊,还蹲在这里做什么。来,让老奴把披风给你搭上。”七两木木蹲在房间的角落,直至吴妈将她拉出门外。

“七两姑娘,你——”萧俊欲说什么,却又嘎然而止。这样的命运,这样的时间,也许沉默不语是给这女人最大的安慰。

进了文轩阁,萧俊轻扣门框“爷,七两姑娘已带到。”

“你退下,七两进来。”浑厚的嗓音传来。

一步,一步,七两挪着重步低头缓进。忽然一双铁臂箝住她柔弱的身躯,“我的奴儿”男性的气息吹拂在她脸间。

“爷——”七两不适应的想挣开。

“你怕?”他抱着瑟瑟发抖的人儿,柔声道的同时散发出一股邪气,“难道二弟没这样?”没待她回答,他急促的呼吸探到她的颈间。

披风的绳节在指间解脱。挥烛光下,略带瘦弱的躯体在薄薄的纱裙下若隐若现。

“没……没有。”吞吐的回话将抑制许久的泪水,悄然滑落“爷求您……”

“嘘——”卫子傅恶意的打断她的求饶,大手游走在她半裸的背上,“那告诉我为什么身子如此冰凉,嗯?”

晶莹的泪珠顺着身躯的颤动频频滚落,伴随着碎碎的呜咽声。

“最好收起这该死的眼泪”卫子傅脸气一阴,横抱起她,快步朝大床走去。

粗暴的放下七两,离开束缚的她瑟缩在床角,心底的每一次抗衡驱使她对着眼前这个能主宰她一切的主人,歇斯底里喊出:“爷!求您放了奴婢,求求您!奴婢奢望做什么待妾。”

“放了你?成全你和二弟的好戏?怎么还想着他?”疾言厉色的话语穿透着他的理智,一把拉住她的长发,将她拖至跟前,粗暴的扣住她的下颌,掳掠的占有她的唇。

“嗯!?”

“啪、啪——”大掌朝七两飞快地甩去,这该死的贱奴尽敢咬他,舔去嘴角的血迹,疯狂般摁住她,狠狠地咬住她脖子的一侧,留下血的痕迹。“我要你永记住!”

锥心的痛楚传来,同时也坚定她的勇气:“对……爷来说,奴婢……奴婢还不如……一生畜,爷又何苦纳一贱畜……为……妾。”嗫嗫,最终倒在床上。

“这是你自找的!”

“来人,将这贱奴绑了,吊在树下!”寒声划破寂静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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