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连绵,七两呆呆的坐在阁楼上。
“七两姐姐,你让我好找啊~外面下雨风着大呢,你坐在这里做什么?”思尘有些担忧,在七两水眸中透有淡淡的忧伤。
微微轻叹,七两拉起思尘的手,“没什么,思尘,一起坐会吧,也许这样的时日不多了。”
“不多?什么意思啊?是不是思尘做错了什么?姐姐不要思尘了?”小嘴一厥,顿时两眼通红。“思尘平时不懂事,总让姐姐费心,可是做错了事,姐姐可以骂可以打,就是不要抛下思尘,思尘只有你这个姐姐啊。”
看到小人儿流泪,七两也是一阵酸瑟,“思尘,不要难过,姐姐是说如果,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也不是你的错,是姐姐身不由已。”
“不行,不行!思尘要和你在一起!没有如果,也不会有如果,姐姐我们不分开——永远不分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也发觉,这几天无人时七两心事重重的模样,仿佛事情就要发生一样。
“傻丫头,姐姐和你说笑呢,擦擦眼泪吧,别当真。”捧起泪水汪汪的小脸,七两勉强一笑。
“真的只是说笑?那姐姐为什么会不开心呢?”
“那是因为姐姐想起了一个人——”
思尘半信半疑“想人了?谁啊?他在哪里?”
“她去了另一个世界……”七两掩下愁容,也许在弯弯决定离开时,也是一样的心情吧。可是除了这种心情,就没有牵持了吗?不会,还有另一种心痛……
思尘斜着脑袋,“这样……?”
“嗯……不说这个,爷和商号的掌柜们还在议事吧?”偷偷别开脸,七两转开话题。
“是呀,清少爷也在。”
“清少爷也在?”
“刚刚我送茶水时,他也在,好像也是商议生意上的事吧。”思成并没发觉七两脸上的变化。
七两若有所思。“噢,那我们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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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仍在不停的下,七两遗走思尘,独自徘徊于通往书房的回廊内。
远远卫子清的嗓音已传出房外。“西山矿厂告急,本来原料就紧缺,你还要把一部分原料花其他地方,这不是加大了原料的缺口,许诺的订货单无法完成,要是货主都来提货,你怎么办?总之这事我不会同意。”
“这事怕由不得你,父亲不在此地,我说的是命令!你手下的分号,必须照做。”卫子傅盛气凌人坐在高椅上。
“你既然决定,那是你的事!自然没也没必要和我再商量,我在此也是多余,没其他的事,恕先告退。”卫子清一脸恼意。
“等等!交出你的印章,或是在此写好给分号的指令。”卫子傅平静的面容下是不容回绝的命令。
“你!……”激烈争执过后,书房突显意想不到的宁静,骇人的气息在扩散。
七两缓缓靠近,小心藏在门外,难道又是卫子傅的把戏?子清少爷的忍耐是为了那日许诺?摇摇头,为了孩子,也为了不再让子清少爷为自己所拖累,更坚定了离开的勇气。
东院戒备森严,若要离去谈何容易,就算侥幸逃脱,卫子傅又怎么放过迈的父母?早已想过,要想家人平安只有他——卫子清的帮助,她才能如愿。也许在不经意中送出自己的求救,这是最好的办法,虽然冒险了一点,可她只能棋走险招。
‘离去吧,带给他人的痛苦也不会再延续——’骇静仍在继续,七两闭上眼,不争气泪悄然而至……
终于,商谈仍以沉默的方式不欢而散,商号的掌柜纷纷离身。
一点一点,七两握紧拳头,‘这也许是最后的机会’说服了自己,也放掉了束缚,七两趁乱迈出小步朝卫子清的手臂撞去,水眸微微扫过掌心,把一早写好的纸条塞进了他的手里。
一个刹那,一个眼神,无言的暗示。卫子清短暂的错愕后,已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