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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参见三公子。”

  黑衣人把金柯引到楚家村西面的树林中,待金柯跟了上来,他就折转身形,单膝跪地,铿锵有力地道。

  金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脚步顿在黑衣人前方三步之处,定了定神,问道:“你是谁?何以半夜引我至此?”

  看着灰暗的夜中跪在地上的人,他心中有着思量。

  “属下武笙,半夜引公子来此,实有不得已的苦衷。”

  “武笙?”金柯重复黑衣人的名字,苦恼地皱着眉,想不起这人是谁。不习惯有人在自己面前跪着,他开口道:“你起来说话。”

  “是。”武笙缓缓站起身,毕恭毕敬地立在金柯前面。

  “你认识我?那我是谁?”金柯璀璨如星的眸光在武笙黝黑而坚毅的五官上扫过,沉吟着问道。

  武笙愕然一愣,“三公子还是没恢复记忆吗?”显然他知道金柯失去记忆之事。

  “这是怎么回事?你且说说看。”金柯即时询问,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人知道他以前的一切。

  “公子乃是……”武笙无奈地开口,正要叙说,耳中倏然惊觉百米开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他面色一变,急急说道:“恐是大公子和二公子派来的杀手跟来了,武笙这就去把他们引开,公子赶紧回去,待以后有机会,武笙再来找你。”

  说完,他目色坚定地看了金柯一眼,转身奔进树林。

  金柯一头雾水地看着武笙的背影,朝相反方向离去,他脑中没有任何有关武笙的印象,所以他只想与飞儿在一起。

  青儿怀了身孕,又遭到李大牛的毒打,飞儿担心她的胎儿难保,天亮时分,便准备了锄具和提篮上山。她没有在童家凡那里买过任何有关保胎的药,因而只得去山上采了。她出门时,金柯还在睡觉,也就懒得打扰金柯,独自出去。

  楚家村周围都是连绵起伏的山,飞儿过了河流上方破旧的石拱桥,随便上了一条好走的山路,就朝山上行去。

  早晨有雾,山里清清凉凉的,比山下冷了许多。

  飞儿忍着寒意,在森林的边沿挖了一些药草,细点下提篮里的数量,发现种类不够,还差了最重要的药引,她抬头看看慢慢散开的大雾,寻觅着往里走进。

  山里气候湿润,最是适合蘑菇、香菇等菌类生长,飞儿前行了两百来米,就不可思议地瞪大双眼。在她面前,一眼望去,地上,树上,到处是蘑菇与香菇,诱人得紧。

  这个时代的人还认不得蘑菇与香菇,是以,纵然家中缺粮,也是无人想到进山来采摘,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可食之物。

  飞儿喜不自胜地看了一阵,放下锄头,提着提篮在里面瞎逛,一会的工夫,就把提篮采满。倒是想贪心地多采一些,可惜她的提篮已经装不下了。

  想起给青儿挖的药还没找到,她拾起小锄头,手里挎着提篮,越过这片蘑菇地,到更深处的树林里,扒着地面的草丛寻觅。

  费了半天时间,她终于找到。把草药塞进提篮里,她正想回去,转身的瞬间,余光中竟然瞥到一个衣着华丽,且长相俊美的男子坐在地上,斜倚着大树,不知是死是活。

  忽然在林中看到有人,飞儿小小地惊了一下,举目四顾,不见周围有其他能喘气的生物。

  她不是圣母玛利亚,也不是什么救死扶伤的大夫,自然不会看到有人受伤了,就第一时间奔上去,施行什么“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的壮举。

  眼下,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那人,沉吟了几个呼吸的时间才走过去。

  男子有很好看的容颜。他剑眉斜飞,浓淡适中;紧闭的双眸微微凹陷下去,却又不是难看的凹陷,而是凹陷得恰到好处,让人看着这双眼睛就无比的期待他睁眼时的光彩;俊挺的鼻梁,坚毅得形同雕刻;厚薄均匀的双唇遗憾地显得苍白;如此五官组合在一张完美的脸上,更添了此人迷人的风采。

  飞儿放下提篮,蹲下身,凝视此人眉宇间淡淡的忧伤,不由自主地启音:“张国荣。”

  无可否认,此人在她眼中看来,很有大牌明星张国荣演绎的“倩女幽魂”中男主宁采臣的味道。原因不在长相,而在此人眉宇间的神情,瞧着就令人无端地感觉悲伤。

  世间居然有这样的男人?

  唇角勾起一抹苦笑,飞儿终于伸手去试探男子鼻息,察觉男子还有微弱的呼吸,她又给男子把脉。从男子的脉象上,她可以肯定,男子中了内伤,伤及肺腑,若不及时医治,性命难保。

  周围没有人可以帮忙,去楚家村找人又嫌太远,飞儿无奈之下,只好反身把男子背在背上。

  她曾经背过金柯,那会还能承受金柯的重力,现在体重减了十来斤,加之男子的身体太过强壮,往前走了几步,她就一个不支,趴倒在地。男子压在她的身上,死猪一般一动不动。

  “哎!”飞儿费力不讨好地把男子推去一边,坐起身,似自我嘲笑,又似埋怨地道:“姐告诉你,若不是你长得像张国荣,姐才懒得搭理你。哼!”

  说了后,暗中不由想:这人长得像张国荣还有福气了,否则她岂会出手搭救?

  经这重重一摔,飞儿又给男子把脉,发现男子被她摔去了半条命,她郁闷纠结了一瞬,方拿出少林寺有解毒功效,且能够强身健体的小还丹给男子服下一粒。萍水相逢,就让她施以小还丹救对方性命,确实够她心疼的。要知道这小还丹还是她从那个莫名其妙地在暗中保护她的男子身上抢夺的,她就更加珍惜了。

  地上太凉,稍微等了盏茶时分,等男子有了些微的意识,她才扶着男子,艰难地往前走。

  许是方向不对,她与男子走了半柱香时间,没有走出茂密的森林,反倒来到了一山洞前。

  这里的森林茂密,任何人进来,稍不注意就有迷路的危险,况且今日是一个阴天,没有天上的太阳做引,纵然是飞儿这等在丛林中混熟的人,也难避要迷失方向。

  顾不了许多,飞儿先将男子扶进山洞。

  深山老林中,时常有猎人来打猎,此山洞乃是一间简单的猎人住地,锅瓢碗筷之类的用具,基本俱全,甚至于洞壁处还有猎人遗留的破旧被褥。

  飞儿抬眸扫了一眼,将男子放到洞中猎人走时遗留下的枯草上躺着。男子还是双眸紧闭,他能够感觉到有人救了他,就是无法睁开眼来看。

  山中阴冷,飞儿搓了搓手,出门去捡了一些柴,取出随身火折子,把柴草点燃。

  洞中光线暗淡,柴草的火光瞬间就把洞中照亮,飞儿流目查看了一下身处的环境,赫然发现这洞中四壁漆黑一片。

  感觉奇怪,她起身过去查看,入目的刹那,喜得她差点叫出声来,原来这洞内全是煤,能够取暖的煤。

  想试试这煤是否好用,她满心欢喜地夹了一些地面上的碎块,投入火堆中。结果如她期待的那样,这煤非但无臭味,还耐燃。试探的心里一起,她又夹来了更多的煤,在草堆前方,围着烧了五堆,还兴趣盎然地观看。

  基本上她此时已把地上的男子忘记,心中想的全是金子。

  烧红的煤块炙热的温度烤得脸部难受,她往后退了退,不小心碰到地上的男子,注意力才转移过来。目光在男子的脸上停留一阵,她推了那男子一下,道:“哎,你没死的话就吭一声呗!”

  男子毫无表情地继续躺着,火光映照到他的脸上,一晃一晃地,衬出了他诱人的美。

  “切!”飞儿嗤他一声,爬起身去把猎人安放于石台上的被褥抱过来,铺在干草上,勉强地把男子搬上去。不管那被褥是否破,是否脏,是否潮,都比没有的强。

  直接接触地面,这男子本来就只有半条命,熬不过几个时辰,肯定魂归西天,飞儿此举算是积功德。

  再次给男子把把脉,小还丹在男子的体内起了作用,令男子的脉跳渐渐加强。

  “看在你长得这么美的份上,再看在你很有张国荣的味道的份上,姐就救你一命。”飞儿拍了拍男子的脸颊,痞子般地道。从来她就不觉得自己是好人。

  说罢,她把男子摆正、放平,拉开男子腰上绣着精致图案的腰带,把男子的衣衫一层一层地拨开,露出男子结实的胸膛。

  伸手按了按男子饱满的胸肌,确定了男子肌肉的厚度,她拿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找准位置,在男子胸前几大穴位上下针。男子的伤势严重,她得以此来给男子舒气活血,保护心脉,否则,纵然华佗在世,也是回天乏术。

  她不是擅长于救死扶伤的大夫,而是习惯于杀人不见血的魔医,因而她的身上随时带着银针,不为救人,只为危险来临时,杀人保命。

  银针扎在穴道里,得过一刻钟时间才能拔出来,飞儿转到男子的另一侧,让大火的温度烤到男子身上,她则跪坐在被褥上,无聊地看着男子,自语道:“从来,我苏三都不轻易救人。我一旦出手,要么是为了完成任务,要么是为了赚一大笔钱,再不济也是为了朋友,请问你我萍水相逢,我救你是为了啥?养美男?切!”

  自嘲地嗤了自己一声,又道:“养美男还得花钱呢,苏三现在没钱,不养。”在她看来,她拥有百来万的财产,也还是数目小得不值一提。

  说话中,她换了一个坐姿,手肘支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沉默了一阵,又道:“知道吗?苏三是有名的魔医,救了你就坏了我的规矩,所以我得告诉你,你欠了我一个人情,往后你得加倍还我,否则我岂不是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发觉自己自语有够可笑的,飞儿语毕冒出一个干笑。掐算时间差不多,她瞬息之间就收敛了所有的情绪,小心翼翼地给男子把银针拔出来。她扎针的位置相当危险,稍不注意就有性命之忧,是以,她行动时,倍加谨慎。

  将银子收拾妥当,她便给男子整理衣衫,一个念头转过,她就扒着男子的肩部看,结果两边都没有那传闻中的龙纹胎记。心中鄙夷了一下自己貌似非礼男子的行为,她赶紧给男子把衣服穿好,再笨拙地系上腰带。

  解下自己的披风给男子披上,她就出洞去挖些草药。

  在森林中沿着一个方向走了百十米,约摸海拔二百米的地方,她发现了一个温泉,那温泉位于两山的夹缝中间,突突地冒着水泡,还有热气在空中氤氲,仿佛山中仙境,极是优美。

  飞儿伸手去试探了一下温度,用来泡澡刚刚好。她心动了好一会,终于隐忍住,打了一壶水,再挖上草药带回去。

  山中的光线暗,在外面还只是傍晚之时,这里已经黑沉了下来。

  飞儿用猎人留下的锅具给男子熬好药,盛于土碗中,扶起男子,慢慢地让男子喝下。

  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她饿得直不起腰,出洞去不敢走远,只在地里挖了一些红薯,回来丢于火堆中,烤熟了吃。

  猎人住在山洞里,怕夜间有野兽来袭,就在洞口旁边做了一个架子。飞儿把架子拉过去堵住洞口,这洞口就与外界隔绝,即便有野兽经过,看不到这里有洞,也会自然离去。

  夜间的温度下降,这里又没有多余的被子,飞儿把铺在草地上的被子尽量拉来包裹住男子,又把火使劲的烧大,而后坐在男子的旁边,闭目养神。

  她本来离男子还有一些距离,却是在半夜不知不觉的就与男子贴近,相互取暖。

  慢慢长夜过去,天亮时分,男子仍然没醒。

  飞儿又给火堆里加煤,把火烧大,再给男子熬些汤药,喂男子喝下。

  一个人太无聊,她细细地看了看男子的五官,眸光落在男子的眉宇间。情不自禁地,她手指伸出,触摸在男子的眉上,轻然问道:“是什么事让你如此伤感?”

  迭不失又想起了演绎宁采臣的张国荣,她唇角凄然一勾,出洞去采来一片树叶,放在嘴边吹响。

  她吹的是《倩女幽魂》的主题曲,张国荣唱得很好听,她的嗓音没有那么低沉,无法唱出。不过,吹奏还不成问题,不说十分相像,也有八分正确。

  男子在曲音中睁眼,眸色幽暗深邃,有着令人不经意间就会深陷其中的魅力,他自下而上地看着眼前的白衣人,不言不动。

  飞儿没发现他已醒来,继续吹奏。淡淡悲伤的旋律在叶片中滑出,牵动了她的情绪,亦震慑了男子的心弦。

  “好美的曲子!”曲音落,男子静默了一瞬,有感而发。

  “你醒了吗?”飞儿一愣,低头看他。

  “嗯。是你救了我吗?谢谢!”

  看清了飞儿的衣着和头饰,男子的唇边勾起苦笑,迷迷糊糊中,他认为,他凭直觉认为,救他的人是一个女子,可眼前的……竟然是一个“男子”,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唯有心中苦涩。

  “谢谢?谢谢值几个钱呀?”两个呼吸之后,飞儿面上别样的情绪就敛了起来,换作了她一贯爱财的嘴脸。

  “你很爱钱吗?”男子躺在被褥上,唇角的苦涩加深了一分,他有一副优美的嗓音,好听而带着磁性。

  飞儿一耸肩,不以为然地问:“爱钱很丢脸吗?”

  “或许你比较诚实。”男子委婉地避过语锋,双眸若有所思地看着飞儿,道:“适才你吹的那是什么曲?好美!”

  “那个啊……”审视男子俊脸上的希翼,飞儿忽然来了兴致,当下她食指摸着下颚,想了想《倩女幽魂》的情节,就从情节的伊始,把这部电影慢慢地叙说出来。

  男子静静地听着,迷人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飞儿,忘情之时,他不自觉地就将眼前着男装的飞儿当作了女子。

  “很凄美的故事。”听飞儿说完,他就开口作出评价。

  飞儿颔首道:“是哦!很多人都喜欢呢。”

  “我不喜欢。”男子第一时间回驳。

  “为何?”飞儿诧异的眼神瞄了过去。

  四目相对,男子心中莫名地砰然跳动,但他却没有半分忸怩,甚至也不避讳自己的眸光,道:“宁采臣和聂小倩始终没有在一起。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纵然情深,也只是徒增伤感而已,为何要喜欢?”

  “或许人们就是喜欢这种缺憾的美呢。”飞儿将其深入研究。

  男子惋惜地叹了一气,“如果可以,为何不在一起?”

  “人家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正是因为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一切都有了借口吗?”男子仍然不赞同。

  “呵呵呵!”飞儿忽然咧嘴笑起来,“你对美好的爱情很有憧憬呢!”

  “难道你不期盼美好的爱情吗?”男子认真地反问。

  “爱情值几个钱呀?”飞儿又来了,一身铜臭味,一脸世俗相。

  男子面色一怔,实实在在地被雷到了。

  “呵呵呵!”飞儿又笑,行为豪爽到没有半分女儿家的忸怩,她手背轻然一拍男子的脸颊,嗤道:“切!你就去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在这世上,有几个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啊?还是钱来得实在。”

  恍然发觉男子看她的时间太久,她美眸一瞠,愣着瞧了瞧男子,诡谲地一勾唇角,戏谑道:“你也觉得本公子俊得天怒人怨,帅得不可思议吧?”

  见男子面显窘色,她爽朗地笑了几声,起身去准备吃的,时近中午了,她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

  山里吃的不多,她只是采了些蘑菇回来,将就着熬了一锅蘑菇汤,再烤出两个红薯。

  把男子扶着坐起,她给男子盛了一碗蘑菇,却是见男子的手臂抬起,又软软地掉了下去。

  “你不会要我喂你吧?”飞儿惊讶地瞪眼。

  “抱歉。”男子苦笑,显然并不拒绝飞儿当真喂他。几日滴米未进,又有重伤在身,他的确是提不起半分劲了。

  “喂一次饭,一百两银子。”飞儿心烦地喊,拿过旁边准备的汤勺,舀过一勺给男子递过去。

  男子在汤勺上轻尝一口,脑袋往后退开,道:“烫,你得帮忙吹凉。”

  “咦!”飞儿遇到祖宗了,她两眼一瞪,没好气地道:“吹凉了外加一百两,否则不干。”

  “好。”男子笑意浓浓地应。

  飞儿强迫自己耐住性子给男子吹凉了喂过去,几次三番,她忍不住有火气地道:“我告诉你,若不是你长得很有张国荣的味道,我才懒得搭理你。”

  “张国荣是谁?”男子问时,心中有些失落。

  “就是那个演宁采臣的人啊!”关于这个“演”,飞儿又费了一番口舌解释,等男子都听懂了,她恍然醒悟了一个问题,道:“我叫苏三,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提及姓名,男子神色瞬间黯淡了下去,他静默一瞬,语声伤感地道:“我没有名字。”

  “开什么玩笑?”飞儿双目一瞠,口气相当的夸张,好歹是十七、八岁的人吧,要说没名字,谁人相信?

  男子凄然一勾唇,眸色空洞地看着洞外,幽然道:“或许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叫什么名字。”

  飞儿闻言,端着汤碗没有再问,若非不得已,想必这男子也不会这么说话。

  “要不你给我取一个吧。”怕他的低落情绪感染到飞儿,男子回过眸,敛起心中凄凉,挺有兴致地道。

  “宁采臣。”飞儿瞧出了男子意思,亦是像男子一样避过了令人不开心的话题。

  “不,不能叫宁采臣。”男子赶紧否定,面上绽开的笑颜扫去了之前的沉闷。

  “就叫宁采臣。”飞儿谑道。

  “不叫宁采臣。”男子还是否定,不是嫌宁采臣的名字难听,而是不喜欢宁采臣的结局。

  “那你说叫啥?”飞儿也不强人所难了。

  “要不……”男子想了想,道:“你不是叫苏三吗?那叫苏二如何?”

  “哈哈哈!”飞儿忽地爆笑出来,“苏三这名字我都嫌够难听了,你还叫苏二?不过,二好,二好,很‘二’呢。”

  男子不知道“二”的含义,懵然道:“苏二不好听吗?”略一神思,又道:“记得小时候我有一个小名叫阿瞒,只是很久没用了。”

  “阿瞒,你想瞒过谁呢?”飞儿对研究男子的名字颇有兴趣。

  男子苦笑下,“并非想瞒过谁,名字而已,阿瞒也不知此名是何用意。”说罢,心下暗想,也许他以后就只能叫阿瞒了吧。

  “好,阿瞒。”飞儿淡然笑着,又给男子喂上一口蘑菇。

  饭后,她检查了阿瞒的身体,阿瞒伤势有好转,就是还得继续治疗。没办法,她又出洞去采了一些草药,熬出汤药给阿瞒喝。

  今日又是一个阴天,飞儿辨别不出方向,加之阿瞒行动艰难,她想着青儿腹中胎儿近日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就坚持着在这洞内住下。

  次日,仍然不见天晴,飞儿给阿瞒喝了汤药,扶阿瞒躺下,见阿瞒渐渐睡去,她就无聊地出洞。

  来到温泉边,瞧着周围无人,她心痒难耐地脱去衣服,将其放在泉边的大石上,身无一物地下水,水的温热浸泡着身体,惬意又舒服。

  飞儿在这温泉中随意游动,心情无比畅快。

  冷不防察觉温泉的底部有别样的东西,她一个鲤鱼打挺钻了下去,抓出一把底部的泥土。

  对那泥土做了一番分析,她不由乐得咧嘴,这泥土中含有某些药物的成分,久泡之,不仅能够美容养颜,还能除疤祛皱。

  有了这个发现,飞儿心中打定主意,以后得多来泡泡,她身上被鞭抽过后,现在还有好些疤痕遗留,她可不想看着那些狰狞恐怖的伤疤惋惜。作为女人,谁不想有一个洁白如玉的身体?

  足足泡了两个时辰,她方然想从水中出来,哪知她转身正要往泉边游去,就见阿瞒站在大石旁,静静地看着她在水里嬉戏。

  ------题外话------

  都木有银留言,话说要过年了,亲们都去忙碌去了?么么哒\(^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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