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怎么做了。”飞儿高兴得咧开嘴,眉眼弯弯地,非常的可爱。
“飞儿……”得不到飞儿的答复,楚少龙失望地喊。他正想说什么,飞儿已是随着队伍往前移动。
目光流转,见此地的人太多,他心想此事结束后,他就找个机会给飞儿说说,省得失去了飞儿,他以后遗憾。
检查之地是在里正的一间大房子里,年近五十的宫廷太监亲自掌管,不论男女,均要由他过目。
原本村里的女子都觉得羞涩,但一想人家已是太监,不男不女,也就不介意了。
飞儿进了屋,微微垂着头就解开腰带给人看肩,她的肩上空无一物,理所当然地只耽误了一会的工夫,那太监就容许她出来。
蒙混过关了,她出门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柯柯?”一眼睬中站在院中,着一身暗红衣衫,身材颀长的男子,她就惊得叫出来。金柯早上去了城里,按她的计算,少说也要三天才能回来,却不料金柯在中午时分就赶回楚家村了。
金柯长相绝美,气质高雅,一表人才,风度翩翩,那般立在院里,立即就吸来了无数女人的眼光。像金柯这样独特的人物太少,村里的少女无不对他冒出爱慕之心。
但金柯视若无睹,他的出现就只为飞儿,别人在他眼里形同尘埃,可有可无。
或许,别人对飞儿弃妇身份的鄙夷,多半也有嫉妒金柯黏着她的原因。
“三。”金柯唇角一勾,灿烂的笑颜在这寒意浓浓的冬季里给人春风拂面之感。
“柯柯,不是要你跟杨虎策划公司的事吗?”飞儿几步过去,仰头问道。
“不用担心,公司的事我全权交给杨虎了,半月之后,就可以开业了。”金柯疼惜地刮了一下飞儿挺秀的鼻,道:“不放心别人,所以柯柯亲自把药送回来。”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飞儿呆的时间长了,他言谈中也带出了他以前不知道,而现在还算能理解的言词。
他那动作太亲密,周围立即冒出了一片唏嘘之声,羡慕、嫉妒多于鄙视。
飞儿听声音朝周围扫视,目睹那些大妈大婶看她的眼神,她狡黠的目光一转,道:“柯柯,跟我来。”
说罢拉着金柯就走。
人群中她认识楚二娃的娘亲,由于是邻居,经常接触,还比较熟。是以,来到楚二娃的娘亲赵氏的面前,她就亲热地招呼。
赵氏也乐意跟飞儿攀谈,一是飞儿照顾她家楚二娃,让楚二娃砍柴来贴补家用;二是她多少也了解飞儿,觉得飞儿是一个性格直爽的人,好相处;三是她从王阿婆那里得知,飞儿说的竹笋能吃的事,为她解决了不少粮食。
累计上述原因,她对飞儿无形中就生出敬意,认为城里来的人,懂得总是多一些。
“大婶,我和柯柯要结婚了哦!”聊得差不多了,飞儿就大胆地拉住金柯的胳膊,兴奋地给赵氏介绍,实则是想绝周围妇人的口,让她们少一些议论。
“真的吗?那太好了,恭喜哦!”
赵氏高兴地说了几句,在周围有人纳闷地问时,她就掉头去添油加醋的叙说一番,情绪还挺高。
她早就看不惯了别人对飞儿的议论,如今飞儿要和金柯结婚了,那她也乐意把这消息传出去,让村里的人别再毁谤飞儿的名声。
“是吗?飞儿当真要和金柯公子结婚了吗?”
“没想到飞儿还能找到金柯公子这样的良人哦!”
……
顿时,四下里,闲得无事的众人就议论开了,还有人问飞儿具体要何时办酒,她们都想去讨一杯喜酒喝。
飞儿微笑着说都已经是二婚了,一切从简,酒席是不办了,只要大家祝福她就好。
这消息一经传出,村里好多女子怨恨的目光就投向了她,不过,不是恨她声名狼藉,而是嫉妒她居然能够得到金柯的青睐。
关于竹笋能吃的事,村里的妇人们虽然是从别处得知,却也知道是飞儿说出来的,于是,这般改变了对飞儿的看法,无数人就对飞儿生出感激。好歹在这么艰难的日子里,大家还没有饿死,多半还是靠那竹笋撑下来的。
不知不觉中,飞儿竟然功不可没。
飞儿看着,听着,无奈地感叹,朴实的村民啊……
“这是怎么回事?三,你当真愿意嫁给柯柯吗?”金柯把飞儿拉到一边,喜不自胜地问。不想改变对飞儿的称呼,他依然喊飞儿为“三”。
说起这个称呼,飞儿是非常的庆幸她不叫“苏二”,否则金柯若是喊她“二”,那她岂不要晕死?
飞儿摸摸额头,傻笑。
“三,你不是说柯柯从城里回来,你就要给柯柯一个惊喜吗?难不成你说的惊喜就是这个?”金柯兀自猜测着。
飞儿不想打击他的兴致,同时也不想让周围的妇人察觉出来,含糊其辞地道:“那个啊,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她要给金柯惊喜,其实只是想跟金柯谈谈恋爱而已。
“飞儿,她们说的是真的吗?是真的吗?”
楚少龙从里正家检查的屋里出来,冷不防听到周围众人的议论,找到了飞儿,就着急地上前逼问。
“少龙,咱是不是该走了?”飞儿假装没听到。
楚少龙情绪激动地拉住飞儿,“飞儿,你说呀,刚刚不是什么都还没有吗?”
“哎,放开你的手。”金柯当场不客气地把飞儿拽到自己的身边,以行动表示,飞儿只是他一个人的。
“我的个妈!”飞儿头疼地拍额头,晕晕乎乎地倒到金柯身上,“我是人民币吗?为何你们每个人都喜欢?难不成我真的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
这世界上说话最直接的,若是飞儿排第二,那定是没人敢排第一。
飞儿的身体还没好,自个站着还可以,被两人这么一拉一拽,就有些吃不消地感觉头昏了。
“人民币是啥?”金柯又一次听见飞儿口中的新奇之词。
“就是钱啊,人民用的钱不就是人民币吗?”飞儿翻白眼解释,勉强又站直了身体,她不习惯依赖别人,若非万不得已,她断然不会在人前表现出柔弱的模样。
“呵呵。”金柯忍俊不禁地笑道:“你呀,什么都能与钱沾边。”
“飞儿,那个不是真的,对吧?”楚少龙仍然执着地问。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飞儿欠扁地回。
“夫人,咱得回家了,你身体不好,我来的时候让阿婆给你熬药,你还得吃药呢。”金柯抢在楚少龙前面说话,说完就扶着飞儿走。
“相公,人家腿软走不动了,要背。”飞儿恶寒地拉着金柯,金柯既然主动,那她就不客气了。
于是,金柯在飞儿挑战性的眼光下,只得转过背来,让飞儿爬上去。
“飞儿,你别走。”楚少龙气怒地咬牙,望着两人的背影,心重重地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