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天沉沦美色,漠日涯小公主一张清纯可爱的脸就是一柄杀伤力最大的武器,因此,当这小子被迷得发虚的身子被踹下赛场不仅没有灰溜溜败走,反而狂流口水眼冒红心的大拍小公主马屁,凤九歌除了无语之外就只有鄙视。
“啊,美丽的小公主殿下,我一国王子的身份郑重邀请您到奥修做客,本王子十分乐意全程陪护公主殿下您游历名山大川,当您的私人导游。”
完全无视周围人的嘘声,夜景天这货居然就厚着脸皮哈巴巴的跟在漠日涯小公主身后,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腆着脸贴着。
凤九歌白色纱布斗笠下遮掩下的眸子再次鄙视之。
明知道这家伙会输,可她幸灾乐祸想看看他吃瘪的样子,谁知道这货居然来这么一出?耍她?
小公主绝代娇女,年方十五,清纯迷人,白皙赛珍珠一样的脸上勾起一抹俏皮的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近年来听闻王子故乡出了个定天府,竟如此了得,要王子出卖色相求救远水解近渴?”
夜景天何许人也,“那小公主可买本王子的色相?”
“你!”小公主气的羞红了脸,身后两名老妪立刻瞪着眼睛将夜景天拦了下来。
“小公主金枝玉叶,岂是你这小小王子能调戏?!”
“若非看在你祖薄面,老身这就撕烂了你的臭嘴!”
夜景天讪讪的笑,“是,是是……”
他皮笑肉不笑,透过两人缝隙,继续给小公主抛媚眼。
两名老妪气急,叉腰呵斥,“再瞅当心你眼珠子!”
夜景天也不言语,只是笑得贼痞,转身心情甚佳的朝九歌欢快奔来。
“啊……凤儿,你是凤儿我是凰,缠缠绵绵在梦乡……”间歇性精神病又开始发作。
“思想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凤九歌头疼抚额,十分优雅的摆了个拒之门外的pose,转身走人。
这时,墩墩自斗笠下探出半个头,朝夜景天露出两颗犬齿,一本正经的跳了两分钟缠绵蝴蝶舞,然后和夜景天面面相觑一阵,异口同声,捧腹大笑。
凤九歌气的脑门充血,咬牙切齿,“猫……哥……”
夜里,小和尚同一名天乾圣教的弟子斗兽,结果夜景天这混账在小和尚斋饭里放了两把烈性泻药,被迫退赛。
“倒夜香?靠!景爷堂堂一国王子,你这疯女人竟然要景爷负责倒夜香?!”夜景天方才还在为自己的恶作剧大笑,下一刻却被气的立刻掀桌,面红耳赤,整就一条喷火龙。
“有话好说,大家都文明人,有点涵养成不?”凤九歌一手架在四脚椅上,一手抠着耳屎,漫不经心,“也没说飞倒不可,哝,要么把它吃了。”
她十分无辜的伸出一根小拇指,上头有一片她辛苦挖下形状保存完好的耳屎,金灿灿的,薄的跟层纱似地,好似一吹就破。
“你……”夜景天眼珠子都瞪直了,目瞪口呆,直挺挺的叉着腰,脸憋得通红,明明是要发火,却愣是被气的只是颤抖着唇,一字都说不出。
“阿弥陀佛,出家人讲究积善,女施主这……”小和尚身乏体虚,正想求情,却突觉又是一阵腹痛,脸色惨白,只来得及摇摇手打了个招呼,便摇摇晃晃的冲向房外的茅坑。
凤九歌回头悠哉哉的理着手上肥鼠的雪白皮毛,墩墩享受的眯着眼仰着下巴,“不去也行。就是我这人呢,已经很多年没有试过那传说中的十大酷刑。比方说,给你喂种药,就摇头丸什么的,可以让你亢奋的见人就上,就是母猪都不过。”
依照常理推断,这时候夜景天应该十分识趣的有多远就滚多远,或者干脆直接跳脚,可这次没有,出奇的沉默,脸色从一开始的惨白到憋屈的赤红,再到现在的淡定,眸光星星点点隐有兴奋在跳跃。
凤九歌被他瞧得头皮发麻,正想将这家伙拍飞到夜香茅坑,却突然见他兴奋的龇牙咧嘴,孙猴子似地指着她额头上窜下跳。
“出来了,又出来了!猫大,小爷敬你,五体投地,哇哈哈哈……”
凤九歌脸当场就黑了,羞愤交加,掰住他的下巴,却笑得格外阴森,眯着眼,“五体投地没什么特色,怎么配得上景爷你?不如,来个六体投地如何?”
“哇……你这不要脸的死女人,往哪儿踢!景爷命根子断了,你拿什么赔!”
面对某人泪眼汪汪的悲愤控诉,已跨步来到门口的九歌回眸一笑百媚生,“女人……”
“变态啊!你这女人到底是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踹断人家命根子,却拿女人来赔,有的看没得吃更吃不了,时刻提醒着自己已经不是一个男人。操,怎么会有这么毒的女人!和这女人相比,他景爷现在突然真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文明中的文明人。
凤九歌像条水蛇一样,一路心情颇好的扭着小蛮腰,哼着小调回了房,房门才刚合上,笑眯眯的一把将某只在她肩头早笑趴的肥鼠给丢上了房梁,“敢多出一声,当心把你变成你最最爱爱的kitty啊……”
墩墩不服气的在房梁上跨了跨肥腿,朝她撅了撅屁股,放了一个响屁,摆明就是不买账。
凤九歌冷哼一声,“幼稚。”
脸上立刻挂满黑线,捂着额头径直往内室冲去,来到床头,叉腰在床前站定,仰头闭眼努力深呼三口气,终于挤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谄媚笑靥,幽幽雅雅的相当淑女的掀开青花被褥,里头竟赫然供奉着一直金丝楠木牌位,上书“爱夫猫哥之灵位”。
牌位质地古朴,顶部一朵梅花烙印闪烁金光,璀璨熠熠。
她松开那只一直捂着额头的手,额头之上,竟然赫然绽放着一朵如出一辙的金色梅花,五片花萼娇小精致各有风情。
再细细看去,每片花瓣顶部竟都尖锐出位,好似细小指甲印。
没错,此乃猫哥大人赫赫有名的签章烙印是也。
有此烙印,好似在宣告所有对这女人有点企图的其他雄性生物靠边待着,他此去山中修炼,绝对放心戴不了绿帽。
此印每隔一个时辰出现一次,有化解之法,只问她乐不乐意施法。
墩墩躲在房梁上一边啜着这几日在山中刚挖来的新鲜药草,一边笑哈哈的捧腹大笑。
凤九歌抬眼剐了一眼肥鼠,继续对着笑,象征性的以药草撵了三跟假香,行上香之礼,后笑得越发谄媚,特有爱的念起猫哥留下的解印咒语。
“我是凤儿你是凰,缠缠绵绵到梦乡。一日不见君,相思深如久。凄凄簌簌思君心,与天齐高,与海同深。一抹相思随燕去,唯余走肉尸一具。亲爱的相公,你听到了我心里呐喊着的深情吗?愿君早日安归,尸体小凤凰洒泪书。”
对着块木头牌位,一番洋洋洒洒的真情切意如此催人泪下,她眼中泪水好似随时都要夺眶而出,眼神哀怨,脸色凄婉,好一个泪沾春闺梦的可怜怨妇啊……
“吱呀呀呀……”肥鼠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撅着屁股在房梁上正拼命狂呕腹泻,排泄物更是挥洒连片。
凤九歌眼角余光白了它一眼,继续当思念夫君快要相思成疾的哀怨少妇。
不多久,牌位之上那枚形似梅花的金色猫爪烙印突然迸射出一阵璀璨金光,将整个房间照耀的亮如白昼。
凤九歌沐浴在这阵柔和金光之中,顿觉心旷神怡毛孔舒张,也不排斥,任由那一股股柔和的金色力量点点渗透,慢慢淡化额头的印记。
这个过程约莫会持续一刻钟。
她在心中腹诽,猫哥脾气火爆了些,可这心思却是九曲十八弯的,知道她宁愿留着那烙印也不高兴念着恶心巴拉的相思词,居然下了这么一个诱人的饵。
这些金色力量有洗精伐髓之效,她越是情真意切,这股力量就越浓重纯正,对于强化她肉体坚韧十分有利。
她咬牙启齿,这个混蛋,把一切都算计到,让她时刻天人交战,在屈服与负隅顽抗之间挣扎。
更重要的是,难道她竟然要为了一只猫,而放弃整片大好森林?
蒲松龄老写狐狸精怎么怎么滴,这老不死的怎么也料不到在另一个时空的世界中,居然会有这么难搞的一只雄性猫妖,比女人还难搞。
两日后,已经进行了将尽半月的斗兽大赛终于迎来了半决赛,四强分别是漠日涯小公主、两名天乾接近斗王的弟子以及是非话题不断人气超旺的凤九歌。
这一月来,斗兽大会成了圣城人茶余饭后的不二话题,其中凤九歌以区区六星大斗师的身份进军半决赛几乎成了传奇,更被津津乐道。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背后还有一个绝对可以称得上当世巅峰之人的药圣凤九天。
这样的背景,远比她自身实力要更加令人眼红,都言此女有大气运,前途无量。
自然,天乾教众年轻一代不甚服气。左亦昊与司初先后负于凤九歌,等于是扇了他们年轻一代一个响亮的耳光,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因此,当凤九歌在万众期待中粉墨登场时,引来天乾弟子一致嘘声。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今日我任师兄定要打的你满地找牙!后悔来到圣城!”
“感羞辱我左师兄,任师兄,你一定要摘了这臭丫头两颗桃,替左师兄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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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个心境,赶鸭子上架的写,越来越烂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