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寮里一片死寂,支葵正好不畏缩的站在玖兰枢的面前,脸上是毫不在意和深深地不屑。微微点点头,算是行了礼仪“支葵,你到底在干什么?”
莉磨一脸担心,“别动,他已经不是支葵了。”架院晓拦住莉磨,解释道。“你们,下去吧。”玖兰枢的声音缓缓传来,似安定剂一般,震慑了众人,也安抚了众人慌乱的心。“哼,纯血的君王,看来你当得不错嘛。”支葵,哦不应该说是李土,淡淡的吐出不敬的话语,脸上满是嘲弄。“你当真认为我不能杀掉你吗?”玖兰枢的声音越发低沉,隐隐的带着不悦“就算杀不了,我也可以再次把你变成碎肉。”杀意和澎湃的威压散发,使李土一愣“看来,您的能力又有提高,我就不打扰您的休息,先行退下了。”李土的眼里闪过一缕精光,作势要离开,玖兰枢静静的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忽然冷冷的提了一句“不要打优姬的主意,后果你承担不起。”一切是那么的诡异,可月之寮里没人敢提出质疑,绝对服从君王的命令是最基本的最首要的常识。窗外突然刮起了风,树影沙沙作响,要下雨了。身穿日间部校服的拉贝尔在回家的路上思考着“窃得的”信息:玖兰枢恨着李土,却由于某种原因无法杀了他,只能将他千刀万剐,啧啧,重口味啊。而李土显然知道优姬是纯血的事,且,想起李土眼里的精光,他很快会向优姬下手了吧,而那时,相信一切将大白于天下。回到宿舍,零竟然站在客厅,糟了,自从零知道我“可能是血族受害者”后,很有同仇敌忾的气势,连带着对我的关注也增多了所以现在——“拉贝尔,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跑哪儿去了?”天啊,大爷,我又不欠你钱,你别像追债的似的,妨碍我人身自由权啊!
不过我不敢直说,“嗯啊,我就随意在学校附近逛逛,没怎么,心情郁闷,放松放松吧。”我清楚滴看见了零的冰山脑袋上蹦出了几道黑线,于是在他开口之前我先转移了话题“别问了,我不想说话。”做深沉悲痛状,以45度角仰望天空作忧郁状。果然零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时间竟无法开口“你。是还在介意昨天,的,事,吗?”孩子,我早忘了,只是故意引起你的愧疚不要打听我的秘密而已,咳咳,故意咳嗽两下表达自己的介意,无视零纠结万分的可怜样,上楼回房间了“我,决定了,明天搬去月之寮。”零的声音突兀地传来,吓了我一跳,差一点忍不住去摸零的脑袋,这孩子是不是发烧了,没事说什么胡话!诧异的转身,询问的看向零“你说得对,我会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因为我还要照顾一缕,照顾优姬,还要还……总之我不喜欢欠别人的。”零转身离开留下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不会啊,怎会啊,零居然听了我的话愿意搬去月之寮和他最讨厌的血族呆一块!这个世界真是疯狂了!摇摇头努力从呆愣中回神,计划好像被打乱了呢,嘴角又习惯性的扬起幅度,不过是谁的计划被打乱了,还没带定呢。
“什么!零答应搬去月之寮!”黑主灰阎保持着傻笑的表情,可眼珠完全停止了转动,优姬更是用怪物一样的眼神审视着零,喂,搞什么,你们叫我去劝他,如今成功了,咋没人理我这个功臣?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我一把挡在零的身前,零已经做了决定,你们不要用眼神和表情刺激他了。优姬的保护伞又走一个,李土啊,姐姐帮你排除了一个大麻烦哦。打着小小的算盘,想着玖兰枢出手和李土死战一场,嘻嘻嘻,高兴啊。“拉贝尔,你怎么了?”疑惑,咋气场不对么,怎么你们的视线全在我身上来了,哦,刚刚得意忘形笑出声来了,囧。成大事的我怎么总会做出这么囧的糗事来呢?
“哈哈哈,我是高兴啊,我不负优姬姐姐所托,圆满完成任务,零的事情总算有了着落,哈哈哈。”优姬你不要笑得那么勉强啊,还有理事长,你突然跑那么远干嘛,我背后的冰箱门没关吗?怎么冷飕飕的,哦你的god,我背后不是站着零吗?他他他,我转过身,如愿以偿滴看见零同学的小黑脸,啧啧正宗锅底色啊,哦貌似这不是重点,零,你干嘛,你掐我干吗,我又没做错什么,喂,你不要动枪,有话好好说啊,“谢谢你了,任——务——圆——满——完——成。”啊,我懂了,零啊,你不要误会啊,这不是受人所托吗?我本想优姬来救救我,可是那家伙和灰阎溜了!过河拆桥啊,你们,不是你们让我劝的吗?那不是为了保零的命吗?为什么零要用这种被抛弃的表情狠狠瞪着我,我做错了什么!
哎,零又发什么神经啊,突然一声不吭的掉头走,气压那么低干嘛,“够了,零你给我站住,你发什么脾气,大家不都是为你好,不关心你,谁管你死活啊,这么想方设法让你搬出去又不是真想抛弃你,有家人亲人关心的你还搞什么乱,是在炫耀吗?”天地可鉴,我真没生气,我是笑着说出来的,零啊,你那一副看见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我的牙没露出来啊,血族的气息也没散露出啊,努力嗅了嗅,没怪味啊。“对不起。”零忽然转身紧盯着我的眼睛,“是我太任性了,明知你们是关心我,我……拉贝尔,你不要误会,我绝不是有意在你面前卖弄什么,毕竟我们是一,一类人。”
一类人,零,你错了,你不是还有个恨着你的弟弟吗,而我,我的家人杀了我的家人,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毁了仅剩的家人为已逝的家人报仇。可笑的是,一向自喻清高的我,终于承认了亲人这玩意儿的存在,可事实上,他们早已离开,连恨都没有留下。六道戒律避世遁形杀亲客尊护幼养犊,从没遵守过的我,却变为了戒律的执行者。这一次,我先转身离开了。
第二日,零果然离开了,而我,也开始布置自己的计划,如何确保优姬落入李土手中,不被玖兰枢打扰,零又如何发挥他的作用。看着优姬干净的笑容,会不忍心吗?
答案是:绝不。当她拥有久兰家的血统之日,即使是亲切的叫着姐姐,也不过是个可悲的仇敌。不是我残忍无情,血族,本是拥有纪律和阶级,却没有感情的一族,因为,我们是没有灵魂的存在。没了灵魂的我们,死了也就真的死了,轮回什么的,不是我们能享有的权利,天堂和地狱,从不为我们打开门户,所谓的永生其实脆弱的不堪一击。想了许久,我决定借助一个傻瓜的力量,虽然力量微不足道,星星之火足以燎原而。
“蓝堂学长,”不用怀疑,本人又在后辈面前大玩装嫩游戏。
“蓝堂学长,零他在月之寮过得怎么样?”这话怎么说着这么怪异呢,像探监似的。“拉贝尔好容易来这么一次,竟是为了零那小子啊,不过”蓝堂英突然靠了过来,“不过拉贝尔让我咬咬的话,我就告诉你,怎么样?”这人,当我没遇见你,我转身就走。“哎哎,我只是开玩笑,拉贝尔你别走啊,我告诉你就是了,零这家伙,要不是枢大人忍让着,他早就不知死过几次了。”蓝堂英说的时候,眼里闪烁着杀意。我不乐意了,零可是我授意来月之寮的,血族中我完美的遗传父亲的能力自然呢也遗传了他这一优点——极其护短。
因此,蓝唐遭殃了。“其实,我有个秘密要告诉学长。”我捏捏扭扭状,“那个秘密是有关枢前辈和优姬的。”蓝堂英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忽然捂住了我的嘴,“你胡说什么,这种事情不要乱说,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参与枢和优姬的事吗?你快回去吧。”小样,我还偏要参合进来了,你奈我何?“呜呜,不是,不是我胡说,是个古怪的占卜女人说的,她说枢前辈会给优姬带来灾难,她还”“够了,你再说我就杀了你。”一块冰锥擦过我的脸,蓝堂英是真的生气了,他,刚刚是要,杀了我吗?
“枢大人的事不用你操心,别以为我真不会杀了你,所以,不要再乱说什么了,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参与进来,我也保不了你。“不管你信不信,这周之类,优姬会有难,小心提防吧。”感觉着脸上未消去的寒意,我紧紧抓住袖子,告诉自己,没感觉没感觉,可是心却伤了。果然,他还是告诉了玖兰枢,看着玖兰枢匆匆赶往理事长办公室,心还在痛着,我却笑了。那么,你们聚一起等着毁灭吧。血族真是不能动情的种族呢。模仿着贵族的气息和能力,我跳下窗户朝森林跃去。与此同时几道目光都投去了森林方向。“是外来的闯入者吗?”架院晓思考着,蓝堂英却如遭雷击,“遭了,这竟是真的!”原本想瞒下去,却始终逃不过枢大人的眼睛,看着我心事重重的样子,他还是开口问了,而我是绝不会对枢大人撒谎的,本以为是个玩笑,却见枢的眼神变得意外严肃冰冷。
急急忙忙的赶往黑主灰阎的处所,吩咐我们紧盯着支葵哦不是,应该是李土的一举一动,而如今拉贝尔的话言中了,一股巨大的不祥之感压迫着我。“快,快去森林,优姬有危”呼喊着这句话,不等晓有什么反应,我便消失于窗前。与此同时,零也从大门追了出去,房间里的李土疑惑了一会儿,随后暗暗地笑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优姬正在校园踱步着,根本未曾料到危险的到来。
有两股气息呢,纯血种和贵族的,先躲玖兰枢吧,几乎不经思考,我快速的朝贵族气息闪去,嗯,还得控制住速度不可超越贵族力量的界限,一旦越界了会引起更多的怀疑呢。还没见人呢,一道冰锥伺候过来了,真是的,都不打个招呼。随手闪出个火球化了那冰块。“你,到底是谁,竟然擅闯学校,有什么目的?”
我才不甩他,哼,叫你用冰锥威胁我,还你个谢礼。一块相同的冰锥射向蓝堂英,这下蓝堂英愣住了,贵族的能力不带双系的吧,是把是吧。于是,他愣是没躲开,嘿,你这孩子打架时能专心点不?几乎不带犹豫的本人犯了史上最大的错误——我又发了块冰去打原来那块,防止蓝堂英不小心完蛋掉了。于是情急之下就没注意背后那颗小小的小小的却致命的子弹!
更让我无语的是,发射那枚子弹的正是欠我人情的零同学,搞什么我稍微有点好感的人居然都杀我!冤啊,比窦娥他妈还冤。不甘的捂住受伤的肩,我跑还不行吗?可转过身来却面对的是似笑非笑的玖兰枢,那杀气,啧啧,不是一般那。
我呸,本大人还难逃一劫了?“呵呵,有趣,为何他对你们都是以逃的态度,看见我就充满了杀气?”喂,你抛这么一句话干吗,动手啊,我倒要看看纯血的力量,偷窃哦不借鉴一下的说。我捂着伤口不以为然。喂,你们两干吗,随便来个人动手啊,这样我才有机会脱身啊,你瞪我我瞪你的干嘛?好,为了不让我血尽而亡,随手一挥来个大的冰我冻死你们我,冰是出现了,伤口却裂开了,痛啊,我一咬牙,想忍忍的,结果蒙面的布跟着嘴动了,于是迫不得已,当着他们三的面儿,准备暴走的我,悲剧了。
“啊”谁的叫声是如此悦耳,拯救了陷入困境的我,眼泪汪汪的,我感叹着,优姬,你做出的贡献,人民会记得的。于是刷地一声,玖兰枢离开了,一句交给你了,英,拽的二万五千的,有什么了不起。零也飞快的离开了,我乘着蓝堂英这娃还没回过身来的时候,抛出火球,闪人了。啊啊啊,虚惊啊,迅速变装赶去黒主灰阎的办公室,嗯,大家怎么啦,一脸沉痛的表情,不会是优姬这孩子英勇了吧?李土下手未免太狠了吧,某人已经忘了是谁创造机会让人下黑手的,囧。玖兰枢一脸担忧守在优姬床边,零也也一脸焦虑,不得不说优姬就像沉睡的公主一样,王子和骑士共聚一堂啊,呵呵。过了好一会儿,玖兰枢终于有了动作,他转过头向黒主灰阎示意,两人转身默契的离开。终于终于有机会靠近优姬查看状况了,冷不防忘记了零这个大冰山矗在这儿,“你,刚刚去哪儿了。”也,竟然在这紧要关头有人还记得我的存在?激动啊,不过这不是时候。西子捧心状,“这,这是怎么回事?优姬姐姐怎么了?枢前辈怎么也来了?发生什么事了,我不过就出去买了个发卡而已嘛,怎会……”一脸慌乱和担忧,手上还若无其事的晃晃新买的发卡,这可是俺的不在场证明来着,早准备好了。“嗯,没事,学校进了不速之客,已经解决了.”零淡淡解释了一句,忽又补充道“最近还是少逛逛吧。”什么?我那是相当诧异,被解决了?这么容易,李土不像是这么容易搞定的人啊,玖兰枢不是不能杀他吗?心有疑惑,但掩藏了神色,回到房间,随手将发卡放在了桌上。优姬的气息没什么反应,怎么苏醒呢?这些事什么时候才是终结,难道真要我出手,轻轻拂过手臂,此时被衣服遮盖的浅红印记已变的极淡极淡,想起零给的那枪,呵呵,好狠,不过,很好。几天后,优姬苏醒,似一切如常,不过我清楚的感觉到优姬对玖兰枢的感情似乎发生了改变,她最近处处躲着那个枢学长呢,那眼神也变得好纠结,似惧还恋。我也有了自己的新目标,李土那家伙果然靠不住,对付他们果然要靠专业人士,没错我把主意打到了那个随绯樱娴的死而消失了的锥生一缕上,那么双胞胎的诅咒,就由我来解开,不过伴随着诅咒解开,你们将背上新的锁链。打给那对不知在那儿浪漫着的无良父母,好说歹说托他们给黒主灰阎请了个假,有了一周自由支配的时间,代价为这次平时检验得有“令人乐观”的进步,对于和优姬一样吊车尾的我,黒主灰阎几乎是抱着必胜的心情就答应了下来,优姬也是一脸同情的说“拉贝尔,我也想要个假期,可这个条件,太,苛刻了吧。”零倒是反常,每天夜间部上课时就翘了出来,美其名曰给我帮忙,谁都知道那是你自己想要逃避和那些鬼一起上课的借口。总之在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抗议无效下,零就像吸了毒一样补课补上瘾了,囧。“这么简单都不会吗?我都给你讲几遍了,就连优姬都会了,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在第n+1次爆发出吼叫后,零终于放弃,冷冷地告诉我“你还是别想有假期了。”
我一脸诚恳加惶恐的望着他离开,直至再也开不见他的背影,终于咧开嘴笑了,这孩子被我彻底打击到了,宁愿和血族呆一块儿,也不愿给我讲题,(*^__^*)嘻嘻……收拾好课本,心情愉快的见周公去了。是的,几周后看着灰阎和优姬一脸惊讶的注视着卷上红色的满分标志时的震惊,我相当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实话说了吧,姐不是不想考好,姐是想陪你们玩!“拉贝尔的字典里从来都没有不能二字,只是她不想而已。”就如该隐曾对以诺说过的那样,拉贝尔在血族从二代中来就是天才的代名词,不论是学魔法咒语或是战斗技能,拉贝尔在第二代中一直是佼佼者,这也是为什么希拉和爱兰德在知道拉贝尔身份后总是找她的麻烦的原因了,哦不确切的说是他们在找死。
在他们一脸不信的目光下淡定的离开,我还要快点完成自己的计划的说。慢慢的踱步在校园路上,却因一股熟悉的气息而顿住了脚步,脸上自然而然的带上了笑容,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这个人没有了排斥的情绪呢?哦不行,他可是玖兰枢一伙的,应该是敌人,费力压下笑容,却不知整个表情变化过程全落入了可以观察的某人蓝色的眼里。“拉贝尔,你去哪儿?”蓝堂英笑的一脸和煦,可不知为什么,我觉得隐隐有些不安,“由于这次考试有进步,黑主理事长准了我一星期的假,我这不是准备度假吗?”我一脸激动。“哦?拉贝尔竟然能有进步?你不是靠作弊吧?”蓝堂英走上前来,一把接过我手上的包裹,拉过我神秘兮兮的问道。靠之,本大人还不到作弊的地步,你简直是侮辱我的人格!!一脸气愤的夺过包袱终于憋不住气呼呼大踏步离开,连话也不想说。却没注意到刚才被拉的手和那不正常的力度,是红果果的考验。与此同时,蓝堂英深深松了口气,被血蔷薇伤了是不可能恢复的那么快的,而包里也没发现类似血液沉淀剂之类的东西,自己真是急糊涂了,竟怀疑起拉贝尔的身份,可那夜里湛蓝色的眼睛却是说不出的熟悉,苦笑了一下,自己竟还希望拉贝尔是个……真正离开了学校,心里却还是有些不舍的,毕竟那是自己第一个待了那么久的地方,不过只要找到那个人,就又可以回来了,微微加快了脚步,远远的便没了身影。
愣愣的望着面前这个哥特式风格的建筑,我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我明明是找人啊,怎么走啦走的到这个地方来了,身为血族神一般存在的第二代的我,发现自己似乎越来越脑残了,走哪不好,偏偏到了这个该死的地方,呀呀呀呀,抓狂中orz
“嗯?你也是来向我主祷告的吗?”一脸慈祥的神父伯伯站在我的面前,用那悲悯世人的目光望着因抓狂而以手撑地的我,好像被误会了,囧。
“你如此诚心,何必在外面祈祷呢,主会宽恕你的。外面这么冷,进来吧。”
伯伯自作主张的将我带进了禁区,对,不要嘲笑我,身为血族的我进入了神圣的教堂!望望突然飘起的雪,我无语了,怎么这么巧,偏偏这时才下雪,你是逼我进教堂好灭了俺么?自从进了教堂我就浑身不自在,感觉被暴露在阳光之下,让人观赏似的
“那么,你就诚心的将愿望说与我主,主定会聆听你的申诉,感受你的诚心,宽恕你的罪行,我的孩子。”神父一脸庄重,说完就要把圣水撒到我身上,啊呸,你不是要我命吗?忙先他一步夺过他手上的十字,扑通一声跪下,堪堪躲过圣水的灌溉,忍着圣十字的侵蚀之痛,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开了“主啊,宽恕我吧!”
情不可谓不真,意不可谓不切,那凄惨模样,真真是个基督信徒了。内心却早已泪流满面,手,我的手估计得废了,史上敢抢圣十字架,在教堂里跪上帝求宽恕的血族第二代啊,我算是第一个了吧,父亲,俺对不起你,对不起俺的族群啊。一旁的神父看得相当激动,这孩子,是棵好苗阿,情不自禁的上前,“好孩子,你如此虔诚,主定会宽恕你的一切罪孽。”被扶起来后,为了不引起怀疑,我紧紧撰着十字架“我,我想要留下这个十字架,以随时祷告我的罪孽。”神父大人热情的拍拍我的肩,“好好,给你吧,主会庇护你的。”
我的内心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宽恕我?庇护我?我就不用这么凄惨的孤苦一人了。千恩万谢一番,快步离开这个令我难受的教堂,剩下神父大人一脸惋惜的模样。谁都没有注意到教堂正中的耶稣石像的眼睛处闪过一道光亮。刚从那个可怕的教堂脱身,立马扔了手上的十字,望着已经烫出了泡的手,呼呼吹着气,喵的,这伤可比零那个血蔷薇之枪严重多了,那十字架也不知是开过光还是咋的,怎么这么厉害呢?想想又不甚解气,抬脚勾起十字架的链子放入包里,嗯,拿回去送给玖兰枢做礼物。阴测测的笑了笑,转身却看见了一个熟人,确切的说是一个不很熟的熟人——占卜女郎。“呵呵呵呵,”我笑笑以掩饰自己的尴尬,但一回想,她不过是个哑女,又不知道我身份有什么好担忧的,遂立刻提步准备离开,身后有脚步声跟来,回头一看竟是那女子步步紧跟,喂,你跟着我干嘛,我又不认识你,快走开,当然,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我还是一副文雅的样子站住了脚步“你跟着我,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作出一副热心善良的路人模样,那女子没说什么只是忽然拉住我的手把我带到一偏僻小巷处,那儿躺着个昏睡的乞儿,我诧异了,难不成你是叫我捐献财物,助你母子二人?切,不早说,一情急就忘了这女人是个哑巴如何能说话?悻悻掏出所有钞票,暗暗吐了口气,幸亏咱有的是陪葬品,钱什么的不是问题啊,想到这儿又是感激父亲,哈哈,想的真是周到。那女子接过钱愣了愣,随即眼里蹦出泪花,虽被纱巾蒙面,不过那双含泪的眼睛也着实美丽,让人心软,想必是孤儿寡母被逼的没什么活头才出此下策吧!
我一脸陶醉的陷入了自己英雄救美梦中,忽视了地上乞儿脏乎乎的脸上隐忍的笑意。女人发了会儿愣后便回过神来,向旁边的商店走去,兴许是买点吃食,看这地上躺着的孩子,脏兮兮的,估计也饿坏了吧。我蹲下身仔细查看地上的孩子,忽觉有着一股极淡极淡的熟悉感,不由得拍了拍他那脏乎乎的小脸“喂,喂,快醒醒,你妈给你买吃的了,别在路上躺着,起来啦。”拍了半天那脏兮兮的脸上没半点反应,不会是死了吧。我大惊,搞什么,本大人要找的人没找到尽扯些不相关的事件干嘛!焦急的踏步走向旁边的商店,誓要给那女人讲清楚,然后办自己的正经事儿。可商店里哪还有什么女人!我,我被坑了!竟敢从我手里骗钱,你缺钱你就说,让我偶尔的一次善心发现你还给我下套!看我不让你在这个世上消失掉!其实汹汹的杀出商店,带看见小巷里躺着的孩子时我不由得再一次囧掉了,原来你不仅是要我的钱还要我给你养儿子吧你!
怒极反笑,我慢腾腾的走回小巷,左右观察了一下稀疏的路人(不要怀疑,拉贝尔愤怒了,寻找杀人的现场来着)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从来没有人敢算计我拉贝尔,既然你把孩子抛给我了,那么我就送你的孩子去天国玩!地上的孩子仿若未觉,仍然闭着眼睛,拉贝尔右手暴涨的指甲突然就定在那儿,额,这不会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吧,看看手上的指甲,拉贝尔想了想,还是没下得了手,(不要想歪了,血族都有或多或少的洁癖,拉贝尔是怕脏了自己的指甲)想了想指甲收回,随手抛出一个火球,我就做做好事,帮你焚化了吧,正转身离开,却突然闻到了大量血腥味,伴着火焰的热气,直冲鼻息。奇怪,刚才就一直没发现,怎么会突然有血的味道?我回过身,挥去火焰看着衣服已经破烂不堪的孩子,皱皱眉,还是伸出手把“尸体”翻了个个儿,哇,这孩子不是被野兽追杀过吧,背后全是血,衣服都和皮肤粘连着扯也扯不开,他妈也太狠心了,竟然用黑乎乎的泥覆满了伤口,难道这泥有疗伤作用,拉贝尔闻了闻,额,打死也不信,不过,这血液的味道似乎好像貌似不错耶,这是除父亲的血液外第一个能引起阿贝尔食欲的味道,纯血种什么的血对阿贝尔不过是白水一样的存在,至今拉贝尔都没饮过血呢。
不过,死人的血好像是不能喝的也?拉贝尔恋恋不舍的嗅了嗅,这这一嗅就嗅出了毛病,有心跳声!没死!还有得吃!拉贝尔的脑海突然就冒出来以上三个感慨,然后抱着没有父亲总得吃饭的想法,扛着小孩返回黑主学院。一星期实在是太短暂了点,拉贝尔没找到想找的人却扯上一滩子烂事儿,不可谓幸运,可意外得来了“食物”,不可谓不幸。而更大的变化已经发生,殊不知她要找的人已转来了黑主学院,也不知优姬也在这一星期里觉醒,正是在那下雪的一天。
蒙着面纱的女子一直默默看着拉贝尔扛走昏迷的孩子,一只手紧紧握拳,指甲嵌入了肉里都不知。她竟敢如此对待……
圣洁的第九重天,至高天里传来智天使的颂唱“找寻遗失的灵魂,洗净一切罪孽,待一切重新轮回,重回神的御座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