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还是那个沈倾,不过她更沉稳了。
捏捏她的肩膀,玉卓责怪道:“搞什么,瘦这么多!我手臂都快可以绕你两圈了!”
沈倾直翻她白眼,说:“拜托,哪有这么夸张!”
“反正你平安回来就好,”玉卓顿了顿,瞄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提起一个人,“他有没有找你?”
沈倾:“你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
喝完水,玉卓仍不依不饶地问道:“你一消失就是三年,贺征,没有来问过你原因吗?”
“他有找过我。”
玉卓从位子上跳起说道:“他有没有怎样?我是说,当年,你们两个那么好,好到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东西可以拆散你们,如果不是后来的变故,说不定你俩都已经结婚生孩子了。”
沈倾扇动的睫毛在灯下像扑腾着的幼鸟的翅,她咬了咬下唇说道:“那一场变故,没有人会预料到它的发生。”
“当年要不是那个女人,你和贺征就不会闹成这样,你也不会孤身一人去加拿大那么多年!”
“玉卓,过去就让它过去,紧抓不放对我们一点好处也没有,我不想追究,你也不要再耿耿于怀,好不好?”
玉卓不停地在旅行社两边办公桌中间的空隙踱来踱去,异常地烦躁道:“咽不下这口气!不能轻易就放过那低贱的女人!就算你放过她,我也不会善罢甘休!一想到那件事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沈倾!你最有资格追讨这一切!一个孤身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在异国他乡,个中艰辛可想而知!”
沈倾连忙关上旅行社的门,拉下铁闸,急急地劝说玉卓:“你快别说了!我不追究就是不追究,我现在只想过一些平凡安稳的日子,有一份工作,靠自已的双手养活自已,其他的,我不奢求。”
玉卓俞发地爆了炸:“你就是这样,沈倾!你总是这样忍气吞声姑息养奸!”
“那女人已经得到了报应,再去向她追讨就太没人性了。”
“不过是瞎了两只眼睛而已,她应该被拉去打靶。”
“好了,玉卓,我今天工作一天很累,我想早点休息。”
玉卓才收起了她的怒气,叮嘱道:“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找你。”
沈倾点点头:“好,你回去要小心。”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又说:“玉卓,你和悍子……”
“我和他还能怎样?”
“悍子结婚了没有?”
“你还八挂别人,先问问贺征这些年有没有找别的女人再说吧。”
沈倾一脸的落寞。
玉卓看不下去,只好说道:“好啦,明天再说。”
铁闸拉上,推开玻璃门,玉卓正要离开,却被一个高高的身影挡住去路。
玉卓一时语言失调:“贺……贺征……”
贺征眼神锐利如刀锋,直劈过来,他冷冷地坚毅地说:“玉卓,你刚才讲的‘那个女人’指的是谁?”
沈倾感觉大事不妙,不能让贺征知道,他一定会顺藤摸瓜找出更多人然后大开杀戒,她就是不想看到那样的局面。
是以沈倾抢着说道:“时间不早了,玉卓你快回家吧。”
贺征鹰一般的锋利目光直射沈倾,沈倾定定地纹丝不动也盯着他。
贺征为了眼前这个心爱的叫做沈倾的女人,要找出当年的始作俑者并一举歼灭,他不想去预设什么代价后果,只要是为了沈倾。
沈倾也为了她这个今生唯一爱过的男人,不想让事件闹大,不想他重蹈覆辙,如果隐忍能让贺征风平浪静,就算永远让真相石沉大海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