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单身公寓里,贺征拿起手机致电悍子,“哥们,我想问你个问题。”
悍子答道:“说。”
忽然之间贺征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就是……我想想怎么说……”
“你丫啥时候变得啰里巴嗦像个女人似的。”
“这样说吧,一个人老是在脑子里面萦绕,这算怎么回事?”
“你等会,让我想想,我没欠你钱啊。”
“擦!我没说那个人是你!”
“那是谁?”
“反正不是你。”
“你这家伙,有女人你就把哥们儿忘了是不?你咋不上天呢,你咋不和太阳肩并肩呢?”
“我要是能上天还在这跟你瞎哔哔啊?”
“哪家的姑娘啊?”
“干嘛忽悠追问得这么直接,搞得我有点害羞。”
“你丫有完没完啊,像个女人似的叽歪。”
“沈倾,那个人是沈倾。”
悍子停顿良久才道:“你是说以前念中学的时候学校里面那个文科超利害的女生沈倾哦?你跟她好像不是一条道上的吧?”
悍子这么一说贺征反而来劲了,“那又怎样,我不能喜欢她?”
悍子更是笑了出来:“喜欢就去追啊。”
“我觉得我HOLD不住她,她根本像匹野马,还有的时候是个女魔头。”
那边悍子笑岔了气:“贺征,你也有今天。”
“说什么呢,说得好像我要倒大霉似的,我的选择,我乐意。”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谁怕谁啊。”
“吹水你就会,咋不见你行动?”
贺征悄悄溜进沈倾上课的课室。
沈倾讶异:“你翻墙进来的?”
贺征答道:“你们学校压根没墙。”
“你这样说多伤我们学校保安的心呐。”
“哪个保安,你干嘛要关心他?”
“好,我只关心你,行了吧?”
“必须的。”
过不久沈倾对贺征说:“我有点困,你帮我听课做笔记。”说完把书本一把往他的方向一推。过一会沈倾又道:“我饿了,你给我买吃的。”“想吃什么尽管吩咐。”“你过来我悄悄告诉你……”贺征听完一脸蒙圈:“我还以为有啥稀罕的,这就给你买。”
那时候一切都仿佛幸福得渡了一层梦幻的光圈。后来年月逝去,曾经一起走过的路,剩下沈倾一人,沈倾想,她才是那个需要不停在路上的人。
一旦在一个地方呆久了,枯燥与乏味简直要了人的命。
只有不停地走在路上,为远方宜人的美景,为摄得此生难得一见的景色,沈倾才有活着的知觉,伤口才得以疗愈。
有什么想不开的,有什么愤怨,去旅行一趟,心就放宽了。
贺征曾经说要等她,沈倾想告诉他,他要等她,如同在机场等一艘船。她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但是她知道,她不会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