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卓还没接到电话,沈倾已经被海浪拍得晕了过去。
玉卓再回拨,沈倾的手机却打不通了。
事有蹊跷。
情急之下玉卓找到贺征,只说了句“沈倾可能出事了”,贺征立即派手下搜索。
不多时,有人回说沈倾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重明城的车站。
贺征随着线索一路到了镇宁市的海边。
凌晨三点,海边风浪已过,海滩上,他们找到了不醒人事的沈倾。
贺征把她安置在重明城郊外一片树林深处的屋子里,一直守着她,却在她苏醒之际起身离座,交待悍子和玉卓看好她,然后开着那台宾利回到了城区。
“干吗啊,沈倾醒了你还走了呀,真搞不懂你们俩。”玉卓嘀咕。
玉卓正要进去看沈倾,悍子一手拦住她,问:“玉卓,我再问你一次,沈倾到底为什么会晕倒在镇宁海边?”
刚才贺征问了她不下一百遍,就差没用上严刑逼供了她一个字儿都没透漏。
悍子就算再问一千次,她还是不会说的。
那是她和沈倾之间的秘密,只能她俩人知晓,多一个人牵涉进来,只会多一个人遭遇不幸。
“悍子,什么事也没有,她说她想到海边吹风散心。”
于是悍子拿了面包和牛奶来到沈倾面前,希望能从沈倾那里得出一些信息。
是以沈倾张开双眼便看到了悍子。
沈倾才歇息了不够半天,就要走出那林中的屋子去看望父亲,并再也没有回那个属于贺征的地方。
三年前她逃到了太平洋的另一端,但三年后,她哪里也逃不了。
贺征只要一声令下,即可将她搜索到手。
贺征还知道她一定不会弃她的父亲于不顾,只要她父亲还在重明城,总有一天,她会回来。
于是三年来,贺征一直在重明城布下眼线,只等沈倾归来。
终于她回来了,何以让他感觉覆水难收,曾经沧海难为水?
只要沈倾给他一个绝断的理由,他可以马上放手。
从此各走各路。
她着实欠他一个解释。
贺征回到梦中的屋子,发现不见了沈倾,当下发了疯似的揪着一个手下的领口声嘶力竭:“那个女人呢!她去了哪里?”
悍子劝道:“她去看望她老爸了,说了中午之前回来。”
贺征脸上闪过一丝失落:“她不会回来了。”
果然沈倾回到光明旅行社,并在几天之后和柳于飞前往耀州的柳氏旅业总部工作。
为了父亲的医疗费以及康复费。
她要拼命工作赚钱。
贺征马不停蹄地追到耀州。
当年沈倾就是在耀州读的大学。
“寻觅”酒吧,他们那一场“意外”的开始。
沈倾一直以为自己的邂逅会发生在图书馆里,没想到,竟是在她打工赚学费的酒吧里。
耀州瑞昇小区贺征的别墅里,他已喝得大醉,也只有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才说出心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