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那样做,我的动机?”
沈倾一口咬定:“点心是你给我的。”
虹蔷极力推脱:“是我给你的,但不是我做的,你怎么不怀疑厨房的点心师傅?”
贺征听完电话回到病房,来到沈倾跟着关切地问道:“你还好吗?”
沈倾马上说:“我要回家。”
贺征把白色被子住她肩膀上挪,说:“那是当然的,先在这里休养几天,然后我接你回家,你要听话,好吗?一会儿我妈会来看你。”
沈倾听了瞪圆了眼,她喃喃说道:“你妈……?”
贺征淡然笑道:“是的,我妈,哦对了,你见到她时千万不要叫她阿姨,要叫她Lisa。”又转而向虹蔷交待:“一会你要好好接待贺太太。”
亲近的人才能叫贺征的妈妈做Lisa,虹蔷是个外人,因此对外人提起自己的母亲时,把母亲称作贺太太。
虹蔷了解到她被当外人看待了。
那一刻她觉得她离贺征很远,仿佛隔了一个宇宙。
伊丽莎大老远就听到儿子找了个女人,她要亲自来看一看。
这是贺家的私人疗养院,环境清幽,但也比较偏僻,是在一座山上。贺征必须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他把医院里沈倾的所有安排妥当,就坐进坐驾里,车子在山坡上缓缓地往下。
突然贺征察觉到一丝不妥,他立即踩刹车,发现刹车失灵了!而车子正要撞向山壁!
贺征紧抓住方向盘,脑内快速运转,就在千钧一发之时,那驾欧陆飞驰撞向了山壁,过没多久,轰的一声,山脚底下发出爆炸,随即空中冒出一股浓烟。
这一天酒店没有出现贺征的身影。
悍子打了好几十次他的手机,无人接听,就在他决定不再打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贺征俊俏的脸角擦破了皮,沁出血珠,他正在公共电话亭里打这通电话,他扯开脖子上的领带说道:“悍子,有人在我的车子里动了手脚。”
悍子马上来了警惕,他打起十二分精神说道:“你没事吧?我这就过去!”
贺征一手搭在电话机上,一边解开第一个衬衫钮扣说:“我还没死。”
悍子又道:“我现在就来。”
贺征才发觉自己的左手臂钻心地痛,他试图活动一下,根本动不了——他的手脱臼了。
在车子即将撞到山壁之时,他推开车门跳车逃亡,这伤就是在他落地的瞬间与地面的猛烈碰撞而造成的。
贺征挨着电话亭的玻璃就地而席,他很渴,一丝血腥味从嘴角渗到舌尖上,云缝中的暧昧不明的阳光洒在路面。
护士叮嘱沈倾多休息,沈倾扫了一眼旁边的虹蔷,除非把虹蔷换成玉卓,不然她二十四小时不睡觉。
正想着如何打发虹蔷,伊丽莎就来了。
伊丽莎一进来,瞧一瞧虹蔷,又看一看半躺着的沈倾,心里一阵庆幸:她二人放在一起对比,一个普通,一个出众,不愧是她儿子,挑女人眼光独到。
贺征临走时还特意俯在沈倾耳边说道:“我事先跟我妈交待过了,你最好在她面前别穿帮。”
意思是在伊丽莎面前要好好演戏,真情也好,假意也罢。
贺征说那句话的时候,紧紧地握着沈倾的手腕,她被他逮住了,无论如何也跑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