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里握着德芙,真想立马扒开那层包装纸痛快地嚼一口,淳香浓郁的甜蜜的巧克力铺满整个口腔,每一下都有榛仁的香脆。
她又抓了两包薯片,一种绿茶味,图个新鲜,一种是蕃茄味,她永远的必选。
她选择的时候,脑海里已经在想象把它们放进嘴里是什么滋味,她嘴馋的模样被贺征看在眼里。
她转过来,贺征迅速地隐在那排咖啡后面。
她去付钱时,贺征随手拿了包咖啡。
她是他最悠长的思念,曾有一个人,爱她如命,如果她还记得。最悲哀的是人已别,心还在。三年,每一天,每一秒钟,都很漫长,度日如年。
伊丽莎伸出手亲切地握着沈倾道:“贺征十三岁那年就没了爸,他的快乐从那一年开始就停止了,他仿佛一夜之间长大,我只希望他过一个平凡的人生,娶妻生子,组建家庭,一个男人有了家庭便有了负担,总不至于独自妄闯,在黑暗中跌入深渊。”
沈倾的心里咯噔一下,以前没听贺征提起过他爸,原来……
伊丽莎继续说道:“贺征接触的看似都不是正道人物,但他的灵魂从来是正直的。”话到这里她停下来看着沈倾,等着她的反应。
孤儿寡母必定吃了不少苦,出于这一份同理心,沈倾也握住伊丽莎的手说道:“我能体会你的心情。”
伊丽莎双眼放出光芒,贺征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妻子!他给贺家找到了一个好媳妇!是以她激动地说道:“我就知道我儿子不会选错人!”
沈倾却一口气梗在胸口,伊丽莎怎么了解他儿子和她这个所谓的媳妇之间,曾有过怎么样的曲折,他们是如何认识相爱,最后又是如何分别,现在又是什么样的境况。
伊丽莎高兴地站起来给沈倾倒了一碗汤,虹蔷殷勤地过来帮忙,被伊丽莎挡开了,“我自己来。”
沈倾忙的坐起:“我来倒就好。”
伊丽莎阻止她:“你现在身子弱,这汤我特意加了人参鹿茸,补血补气,把身体养好了好为我们家生个孩子。”
伊丽莎说着把汤端给沈倾,沈倾听了她最后一句话,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喝呀,快喝完它,凉了就不好了。”
沈倾埋头喝那一碗汤。
伊丽莎点点头,非常满意,她这一下午就打算耗在这儿和她媳妇儿唠嗑。
“贺征小时候调皮得呀,简直可以把天拆了!他在家里被我管着没得闹,在外面闹得厉害得很!我经常收到老师的投诉,说他又打架了,每次他一打架我就让他跪算盘。”
讲的是贺征小时候的佚事,他从来没有说过的,沈倾听着放声笑出来。
伊丽莎述说得很欢快,但在当时,她只感到苦。
虹蔷说不上话,早就独自离开了沈倾的病房。
玉卓叫了一辆出租车,火急火燎地赶到,扒在门框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喘:“这地方真不好找,好不容易找到了在山脚下又遇到了交通事故,一辆豪车撞到山边了!”
她吵吵嚷嚷的倒给病房增添了生气,她一屁股坐到沈倾旁边悄悄问道:“这妇人是谁?”
沈倾也小声地回答:“这是贺征的妈妈。”
于是玉卓朝伊丽莎点头打招呼。
玉卓顺便又问:“贺征他人呢?”
沈倾放下手里的汤碗说:“贺征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
他走得那么匆忙,很有可能是悍子找他,以前就是,一有什么重要的事,她从他表情就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