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她,贺征发生了一些事情,于是她问:“你怎么了?”
贺征怔一怔便道:“什么怎么了。”
沈倾看出了他动作的不自然,说:“你又受伤了。”什么都瞒不过她。贺征本不想多说,怕她不安。
他只想让她好好地过日子,只要她好。
贺征答应过伊丽莎,也答应过沈倾,不沾惹道上的事,经营好亚圣酒店,像一个平凡人安静地生活。
只是一天找不到杀害父亲的凶手,他一天也不甘心。
沈倾看出他一只手灵活自如,另一只手只垂着不动,是以试探他:“左手受伤了?”见贺征低着眼,她再道:“脱臼了?”贺征抬眼看着她:“被你发现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呢,还有没有伤到别的地方?”语气似足从前,瞬间出现错觉,他们从没有分开过。贺征苦笑。
“脱臼了还笑,傻了你?”沈倾推搡他,不料按到了他左臂,痛得贺征直叫。“对不起对不起!”沈倾连忙道歉。
“赶紧起来,我接你出院。”贺征说。
沈倾心底一阵欢呼,她掀开被子下床,“我都快闷死在这里了!”
“你就这样出院?”
这时沈倾低头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病服。
贺征笑道:“你在这儿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他的手脱臼了,开不了车,由悍子代劳。
沈倾说过她要“回家”,她说的“家”并不是贺征的家,她指的是她自己的家。
但一心要抓住沈倾的贺征偷换了概念,把她带回了他的家。
伊丽莎热情地出来迎接,后面跟着虹蔷,最不希望沈倾回来的人,虹蔷望着沈倾的眼光就像在说:“算你命大,这次夺不了你的命,没准下次就没这么幸运。”
现在贺征完全被沈倾占有了,虹蔷唯一能和贺征说得上两句话的机会就是谈工作,虹蔷只知道贺征一边做着生意,一边提防老奸巨滑的佘董事,但并不了解贺征心里真正想法。
刚刚下过一阵雨,天气有点凉,贺征脱下外套,给沈倾披上。
悍子完成了他的任务,开了自己的车离开了贺家大院。
伊丽莎冲着悍子的背影长长地喊:“晚上要来吃饭!”悍子回过来点点头,要是失约定会被她念叨。
沈倾这次回来彻底改变了贺征,他再也不酗酒再也不凶猛地抽烟,脾气也安静平和多了。
失去的能重新复回,那么他的呢?悍子打开车里的音响,听着老歌。
现在是中午一点,每当这个时候,玉卓都会准时出现在街角一间叫“圆缘”的咖啡店,她总是坐窗边的位置。
悍子每一次都只是在车里默默地观望着玉卓,他的理智告诉他,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中午一点,玉卓果然出现在那间咖啡店,她点了一杯咖啡,一份草莓慕斯,每次都是这样。但是这次不一样。
悍子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接听,里头却是玉卓的声音:“你打算在车里呆一辈子啊?快滚过来!”悍子手里的手机差点掉车上。
于是那个中午,玉卓对面的位置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