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满轮,引得无数豪杰竟相思,孤寂的月光下,总会发生点意想不到的诡事。
墙头一抹瘦弱的小身影努力地蹬着本就不长的腿,一阵滚动后,却是孤零零的坐着不再翻动,墙外是一片巨大无底的湖泊,爬上来后才发现前方已是无路可走。
风呼啸而过,寒凉的夜色冻得东方无忧瑟瑟发抖,被弃的幼兽般,扑腾了两下自己的爪子,突然一道黑影随风而至,直直的砸在了她稚嫩的娇躯上。
噗通,身上的重量压着自己向院内倒去,肉饼般的着陆,自己是结结实实的做了次肉垫。
“哇咧,痛。”趴着无法动弹的东方无忧深呼吸后叫道。
身上的人却只是呻吟一声就没了动静,东方无忧扑腾了一下成大字形还算可以活动的手脚,扬起一口银牙,泄愤般的狠狠得啃在了那个秤砣的肩膀上。
揉着自己肿痛的脚踝,东方无忧好不容易爬了出来,在那人身上狠狠得拧了两把,昏迷中的人闷哼一声,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树影婆娑,干枯的树杈被月光映照的更加森冷,忽而一阵鸟声略过,从头皮到脊背都泛起了一股寒意。
看着身下的人,似乎是受了重伤,血水已经慢慢的从袖口渗出,染红了本就苍白干裂的大地,“额,这是发生凶杀案了吗?”东方无忧惊恐的躲到了远处,拿着一枝树枝戳了戳那人的肩膀。
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踱步回到屋子,扯出了一张皱巴巴的床单,顺手拿着茶壶和剪刀,东方无忧大摇大摆的再次回到了院子。
“唔。”躺着的人痛苦的皱了皱眉毛,一条长长的剑痕蜿蜒在手臂,如同血色纹身一般妖冶绚丽,碍于条件简陋,东方无忧只能用茶水为他清洗伤口,撕下游龙戏凤的床单,细致的为那人包扎出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呼,好累。”抹了抹额头上的细汗,东方无忧完全卸下了防备,瘫软在地上。
此时的假面人正是颜卿寒,不慎负伤的他本是可以直接回到自己的主卧室,可是不经意间看到了坐在墙头的这个女人,心念一动,她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抱着看戏的心态转变方向来到了这个荒芜的小院,没想到却是一时估算错误,手上的伤口似乎不那么简单,绕到小院后便全身麻痹,直直的跌落下去。
“唔,好冷。”刚才出过薄汗的东方无忧颤抖的回到了屋子,任由外面那个秤砣在寒风中躺着。
清晨薄雾缭绕,院子里结上了一层晶莹的寒霜,冬天真的来了,“这里的冬天好冷啊。”东方无忧拢拢手,来到空无一物的院子,看来昨夜那人已经离开了,缩缩冻僵的小鼻子,再次退回房中,继续做起了她的春秋大梦。
屋内,颜卿寒赤裸着上身任由大夫为他包扎上药,微冷的眉头看着身前染血的布条露出了一丝疑惑,昨日帮自己包扎的人是她吗?从昨日的行径来看,若真是她,那么还不至于坏道世人所传言的那般不堪。
收起眼中的疑惑,敛了敛神,“白虎,去调查下东方无忧。”颜卿寒手指轻叩桌面对站在身后的白虎说道。
猛地一窜,“调查她?怎么,她是有什么小情人了吗?”白虎满眼兴奋的跳到颜卿寒身前说道。
抬眼看了看白虎,“一边去,挡着光线了。”挥挥手,颜卿寒不耐的动了动略薄的唇瓣。
见着从这里讨不到一点好,白虎只能摸摸鼻子,一脸怨气的消失在了书房的暗门中。
手里拿着书,颜卿寒的思绪已经不知飘到了哪里,“东方家这个烂坑子看来远远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皱着眉头,颜卿寒不禁为东方无忧这个烫手山芋而头疼不已。
当初若不是皇上极力说服,自己又怎么会接手这个麻烦,东方家那七兄弟哪个不是麻烦人物,而且东方家已经是强弩之末若不是东方家老爷子还健在,这个东方家早就四分五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