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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佑扶额,“你先起来吧,此事我自有定夺。”

温婉起身,“如何定夺?现如今朝中无兵可援,父亲又深受重伤,主帅重伤,军心难稳,上阳关还能撑多久?”

“你去了又能改变什么?反而平添危险叫我担心。”李天佑转身走了,天已微亮,他的身影在晨光中有些疲惫,有些孤单。

一个国家交到了他的手中,他是自己的夫君,更是霍国未来的君王,是霍国所有百姓的依靠,这个担子太沉重,似乎他的肩膀有些被压矮了,温婉看着有些心疼了,追上前牵起了他的手,两人四目相对,春暖花开。

李天佑只回宫眯了一会就上朝去了,一夜未眠,第一天监国也绝不懈怠,他会是个好皇帝。这日待李天佑走后温婉也起身收拾包袱,小慈进屋伺候,“夫人,这些衣物还是奴婢来整理吧。”说着拆了温婉的包袱将里面的衣物细软归于原处,温婉要阻止,她便道“夫人,请莫要为难奴婢。”小慈虽说忠心,但真正的主子却不是她温婉。

一连两天温婉都没找到机会出去,而李天佑也没有回来过。焦急之下无奈只得去找李天佑,李天佑不让自己去前线,无非一是自己的担心安全问题,二是不相信自己在生死存亡的战场会起什么作用。唯今只有让她相信她在父亲军中的号召力,乌骑将军的到来一定会给乌烟瘴气的战场带来一缕曙光,先稳军心,再商后策,全军齐心保住上阳关。

说要去见李天佑,小慈也多是推脱阻挠,温婉本就焦急,脾气上来,吼了句“你是太子妃还是我是太子妃?我做什么还要先跟你报请不成?”一句倒是把小慈震住了。

温婉换了男装,直接使了轻功飞向龙腾殿,此事不成功便成仁了。龙腾殿在龙鸣宫正南方,用于皇帝批阅奏折处理国事,朝见大臣等。李天佑一定在这,但温婉过去,内侍太监却推脱太子不在,好个李天佑,才刚监国就摆架子说不见她就不见了。温婉气极,寻了空子钻到殿内,一番找寻,李天佑果然不在。那一桌的奏折堆放的凌乱,零零散散有些还掉在地上。不知是他心烦意乱无心批阅?还是刚刚监国稍阅疲累,弄散了这一桌。温婉看着这一片散乱,想着李天佑对着这些之乎者也的奏章挠头抓耳的样子轻笑出声。

温婉将地上的奏折一一捡起,桌上的奏折有些散开着她也一一理好盖上,想起李天佑紧锁的眉头和那孤单疲惫的背影,心隐隐地疼。‘嘭’一声打翻了砚台,温婉紧赶慢赶收拾了墨汁,还是有一滴溅到了某个空白的奏折上。只是很小的一滴晕开在纸上,圆圆的像一张涂黑的笑脸。温婉提起笔轻轻在那一滴墨圆上勾出两个点像它的小耳朵。她想着李天佑若是注意到了这张纸看到这个黑猪头是不是会啼笑皆非呢?

等了许久李天佑还是没有出现在龙腾殿。温婉便翻窗而出四下逛逛,偶尔遇见后妃宫婢就躲藏起来,自己穿着男装还是不要惹出点什么事的好。黛玉池的夏荷不再碧绿遮天,御花园的秋菊却开得正盛,温婉且行且看,且躲且藏,这皇宫无论春夏秋冬,盛放在人前的都是姹紫嫣红盛世繁华,那些凋零和腐败永远只在人群看不到的地方。

隔着碧波池的假山,对面人头忽动,笑语传来。温婉又习惯性地缩头躲进假山缝隙。这皇宫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就是看了听了也要烂在肚子里,比如现在。

“艳儿,要我如何说你才能明白?”

“哼,太子的深情这霍国皇宫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艳倒真是羡慕那太子妃,叫太子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连出城溜达都要叫太子调动皇城兵马掘地三尺地找。呵呵,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艳儿!”男子温怒的声音响起,“我心里如何想的你还不知道么?”

“太子心思深远,智慧过人,你如何想的,你不说谁人知道?”刚刚那盛气凌人的女子明显軟了下来。

“艳儿,那温婉是我霍国护国大将军之女,护国大将军在我霍国颇有威望,如今上阳关一役大将军更是差点性命不保,将军爱国百姓歌颂,于情于理,我若是不善待他的女儿,如何收拢民心,如何仁义治国?”

“你…那你为何不早说?”女子声音似带哽咽。

“如今父皇病重,上阳关之役也叫我焦头烂额,你却偏偏…”

“佑,是我不好,是我误会你了,你我多年情分我…我怎能不相信你!”

“好了,好了,以后别在为些不相干的人跟我闹了。”

夕阳拉长剪影,余辉映红天边。对面那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女子头枕男子肩头,发鬓厮磨,发髻上的玲珑金步摇摇曳生辉,金灿夺目,刺得温婉眼睛生疼。那个肩膀,那个高度,那么熟悉,原来不过是借用了别人的东西,终要还的。两人交握的十指,那么紧,那么深,不留缝隙,曾今那双大手稳稳地扶着自己走了一路,也曾十指交握说着永不相负的誓言,如今那远,那么浅。他们才是天生一对,那女子巧笑间不经意的回首,温婉如遭电击,那个叫她负气远走的绝色女子,李天佑曾扶她下马车为她撑伞,说着只是朋友这样怕她误会的话。

原来,原来,很早以前就是注定。有些事不提不代表她不存在,有些人不娶仍是住进他心底最深处。原来,原来,那么的放肆纵容,宠爱无边,逃不过“善待”二字,不过是善待,无情无爱。

这天要黑了,要下雨了吧,回家吧,家呢?家在哪?人家不过是给个名分,给护国大将军一个交代,好心收留着你而已,呵呵,想拿这皇宫做家,可笑,可笑,可悲,可悲!

温婉想逃,双腿却軟得挪不动半分,深深的无力浸满她的四肢百骸,蚀骨的寒意砌满每寸身体,直冻到五脏六腑,冻到骨髓深处,结成寒冰,吹不散。化不开。

“咔擦”好像脚扭了,不疼,逃吧,逃到一个没有他,没有他们的地方去。

“哎,哎…站住!以为换身衣服我就认不出你了!”

------题外话------

激情来啦,热血来啦,睁大眼睛,好戏才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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