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磕头了,要是你再不把人皮面具戴回去,等会皇上来了,不就露馅了。”我转过头,不再看绿荷,径直走了出去。
当我出现在大厅,皇甫傲然和轩辕逸立马跟了上来:“怎么样,她醒了吗?”
“嗯!”我点了点头,说道,“她可能有点记不清以前的事了。”
我的话音刚落,只见两阵风从我眼前一掠而过。
“绿荷,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望着那扇摇摇晃晃地大门,我心里想着。
“冰心女王,果然不是一般的人啊!”水离殇靠在软椅上,悠闲地喝着茶。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直接无视他,想要离开这里。
“女王好手段,轻而易举地就从皇甫傲然那里得到了一个承诺,还赚取了一百万两黄金,不知道将来,那个男人这么有福气,可以娶到你。”水离殇不死心,继续阴阳怪调地恶心我。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脚步轻盈地走到他身边,弯下腰,捏了捏他那张与艳妃八分像的脸,我早就想要蹂躏这个死狐狸了,皮肤怎么可以比女人还好,真是没天理。
由于太过突然,水离殇竟然忘记了反抗,傻傻地看着我,不知道是被我掐的,还是因为害羞,脸上一片通红。
“你也不用太羡慕轩辕逸,因为你很快也要破财消灾了。”看着他让我白白蹂躏的份上,我好心地告诉他。
“你什么意思?”水离殇终于摆脱了我的魔爪,脑子恢复正常了。
“就是有人想雇杀手杀你的意思。”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是谁?胆敢刺杀本太子。”水离殇站起来焦急地问道。
听说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怕死,这只死狐狸当了那么多年的太子,肯定贪污了很多民脂民膏。
我笑着伸出右手,慢悠悠地张开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水离殇瞪大了眼珠子,跳了起来:“你怎么不去抢啊?居然要五万两白银。”
“错,是五十万两黄金。”我耐心地解释道,“我已经给你优惠,难道你的命比一个妃子还不值钱。”
水离殇盯了我好久,终于泄气了,无奈地说道:“我没钱!先欠着。”
“没事,打欠条吧。我相信等你当上了水炎国的王上,这区区五十万黄金,肯定不会放在眼里的。”我一眼就看穿了他的诡计,想空手套白狼,没戏。
水离殇翘着兰花指,指控我半天,最后不得不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乖乖地写了欠条,送到我的手上:“现在你可以说了吧。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冰心女王,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死要钱的女人。”
“本王也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要钱不要命的闷骚男。”我将欠条小心翼翼地收进怀里,目的达到了,就没有必要对他客气了。
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该干的还是要做的,提起桌上的毛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写下:
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留下陷入沉思的水离殇,我独自向外走去。
狐狸啊,希望你不要走上我弑兄夺位的道路!
在皇甫傲然安排给我的宫殿里,蓝天一边帮我卸妆,一边埋怨到:“小姐,这么久才回来,害得我担心了半天,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我回头点了一下她的小鼻尖,笑道:“乌鸦嘴,你家小姐我这么利害,怎么会有事!我今天可是赚了好多钱啊!看到这张欠条没有,五十万耶!”
想起水离殇肉痛的表情,我做梦都会笑醒。
“小姐,这是真的是我们的吗?刚刚你没来之前,有人抬了十个大箱子进来,里面全是黄金。”蓝天简直不敢相信,一个晚上的时间,小姐就搜刮了一百五十万两的黄金。
“你马上传信给蓝阁,叫他们明天用这些黄金采购大量的粮食、种子和农具,再多派些人手,护送回国。”我郑重地吩咐道。
现在各国表面上臣服于皇甫傲然,事实上却是各怀鬼胎,暗渡陈仓。我从现在开始就要为战争做准备,囤粮是第一步。
夜半,我躺在床上,听着窗外传来一阵阵的笛声。我曾经在鑫国军营里听过,那时笛声欢快而悠扬,现在却是时而婉转时而低沉。
我悄悄地起身穿上外衣,独自一人向外走去,很快就在傍边的亭子里发现了轩辕逸,他也看到了我,放下了笛子。
“不知女王深夜相见,有何要事?”礼貌又疏离,我知道他还在怨我骗了他。
“我是来和你辞行的。”这个理由连我自己都觉得很蹩脚,哪有人三更半夜来辞行的。
“我敬你一杯!”拿起石桌上的酒壶,斟了两杯酒,递了一杯给他,然后将剩下的那杯一干而尽。
轩辕逸虽然很差异,但还是接受了那杯酒。
酒不醉人人自醉,我觉得今晚的气氛特别压抑,又一连喝了三杯酒,才开口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其实我是······”
“不要再说了,冰冰她都已经把我忘得干干净净了,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轩辕逸的声音无比失落。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躺在皇甫傲然的怀里,用那么“陌生”的眼神看着我。”他抢过我手中的酒壶,直接把酒倒进了嘴里。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将一整壶酒都喝完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劝他,便坐到一旁琴案前,食指轻轻地拨动着琴弦,两片薄唇微微开启:
剑煮酒无味 饮一杯为谁
你为我送别 你为我送别
胭脂香味 能爱不能给
天有多长 地有多远
你是英雄 就注定无泪无悔
这笑有多危险 是穿肠毒药
这泪有多么美 只有你知道
这心没有你 活着可笑
这一世英名 我不要
只求换来 红颜一笑
这一去如果 还能轮回
我愿意来生作牛马
也要与你天涯相随
我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地唱着,可能是我唱出了轩辕逸的心声,他放下酒壶,拿起桌上的玉笛,轻轻地吹奏起来。渐渐地他的笛声与我的琴声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