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和轩辕逸都趴在石桌上,不知不觉居然和轩辕逸弹了一夜的琴。
我赶紧起来回到寝宫,让蓝天帮我梳洗了一下,急匆匆地赶往御书房,今天是向皇甫傲然辞行回国的日子。
当我进入御书房的那一刻,发现那些国主一个个打着哈欠,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哀怨。尤其是水离殇,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居然变成了烟熏妆。
窜到我面前,夸张地叫道:“你们要补偿我,我听了一个晚上的歌曲,起来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天哪,居然所有人都听见了。
我真笨,皇甫傲然一定把我们这些人安排在一处。我能听到笛声,别人也能听到。
我瞄了一眼轩辕逸,发现他和我一样尴尬地不知所措。
不过看他的样子应该已经释怀了吧。
皇甫傲然来了以后,双方又客套了一番,便起身告辞了。
马车缓缓地驶出了烈国皇宫,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气,刚刚皇甫傲然心情很好,想必绿荷已经成功了。
看着前面鑫国的队伍,我心默默地念道:“轩辕逸,放下吧,离开这个给你希望,又让你绝望的地方。我不值得你为我付出这么多。”
“小姐,前面就快到雪国了。”蓝夏无奈地看着这个一路从烈国睡到雪国的小姐。
“小姐,轩已经在路边等你了。”蓝夏试图把我推醒,“你再不起来,他又要生气啦!”
“蓝夏,你好啰唆,小心嫁不出去!”其实我已经醒了只是懒得动。
蓝夏故意委屈地说: “小姐,你偏心。你只喜欢蓝天,不喜欢我了。”
“谁说的,我要是偏心,就不会把她丢在烈国,而把你带在身边。”其实是我和蓝天做了一个约定,在一年之内,如果她不能赢得皇甫赢的爱情,她就彻底死了那条心,回到雪国。
“对了,你刚刚说谁在等我?”我随意地问道。
帘子一下子被蓝夏撩开了,一人二马都是引入眼帘。
“轩!”我飞快地跳下车,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抚摸这他的脸庞,“你瘦了,还有变帅了。”
轩腼腆地笑了笑,轻轻地将我用在怀里,我们俩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那天晚上的吻。
半响,轩才放开我,说出了一句:“冰冰,我发现你变胖了。”
“什么!你敢说我胖。”我佯装要打他,其实听到他叫我冰冰,我就知道他已经不再和我闹便扭了。
“嗷······”金毛不满意我的忽视,喘着粗气抗议。
“金毛,生气了,你看这是什么?”金毛老早就闻到了糕点的香味,伸出舌头,将我手心里的粉末添了个干净。小白也走过来舔我的另一只手。
“轩,我怎么觉得小白的肚子变大了,难道是生病了?”我越想越生气,“该死的轩辕逸,我是为了他才被皇甫傲然掳走的,他居然虐待我的小白。”
“好了,别骂他了。我找到它们的时候,它们正在鑫国的军营里作威作福呢?小白和金毛有了自己的小宝宝了。”轩笑着解释道。
我先是一愣,随后拍了拍金毛的脖子:“好小子,小白可是雪国第一美女马,居然被你捷足先登了。”
金毛以为我在夸他,高兴地嗷嗷直叫。
我笑倒在轩的怀里,对着他的耳朵说道:“既然小白已经束手就擒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什么时候以身相许啊?”
吓得轩一下跳到离我三丈远,好像我是洪水猛兽。
随后,我让蓝夏带着车队按原计划驶向雪都。我则换回男装,带上蓑笠,骑着金毛和轩一道赶往雪国的军营。
我登基以来,还没有来得及视察自己的军队,好像不是一个称职的女王。
当我和轩到达军营门口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可军营门口居然没有一个守卫。我们翻身下马径直走了进去。
当我们来到教场上的时候,不仅没有看到士兵们排队操练的景象,反而看到一大群士兵围着篝火,大口地喝酒,大口地吃肉,甚至两个军官为了一个军妓而大打出手,旁边的士兵不但不相劝,还一个劲地起哄。
愤怒!熊熊的怒火已经将我淹没。没有人看到我是怎么来到他们中间的,两个扭打在一起的生命已经被我收割了。
一刀封喉,滚烫的鲜血溅到我的身上。我并没有躲开,此时的我犹如黑暗中的死神,只有杀戮才能熄灭我的怒火。
“杀人啦!”
“有刺客!”
起哄的士兵们连滚带爬地向四周逃命,正在喝酒的士兵也放下酒杯,想要找件兵器壮胆。
“不许动,谁动一下,下场就是死!”我的话音刚落,全场鸦雀无声,没有敢挑战我鬼魅般的身手。
“你,去把你们威武将军叫来。”我指了一个站在我前面,双脚不停地抖动,尿了一滩水的家伙。
还没等我踢他,他立马撒腿就跑。
很快,三王兄带着几百个士兵赶了过来,为首的那个小将还大声叫喊着:“大胆刺客,竟敢行凶杀人,还不束手就擒!”
场上的士兵看到救兵来了,纷纷装起胆子,拔出大刀,将我和轩包围起来。
我拿下了头上的蓑笠,扔在地上,露出了一张美幻觉论的脸,如蓝宝石般美丽的眸子,在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大胆,女王陛下驾到,还不跪下。”轩不想让他们再次惹怒我,赶忙提醒三王兄他们。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三王兄率先反应过来,跪倒在地上。
接下来士兵们也反应过来,高呼:“王上,饶命啊!”
“拍!”清脆的巴掌声,在这个寂静的夜晚特别能够震撼人心。
三王兄的嘴角顿时鲜血直流,半边脸肿了起来,可他还是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说,当初本王封你为威武将军的时候,你都说了些什么?”
“共同保卫雪国,誓与雪国共存亡。”三王兄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这句曾经让我倍感温暖的话语。
“看来你记性还不错,那你用什么保卫雪国?靠你一个人,还是这些酒鬼、嫖客?你们都是懦夫、人渣,根本就不配称为军人。”我用最恶毒的语言讽刺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