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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葵回到玉葵宫,刚才还淡然的模样变得有些猝然,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思亦在后面看着她越来越的步伐,也发觉了不对劲,不由也跟着加快脚步,紧跟着进了她的寝宫。

“把门窗关好。”思亦才进来,就听到安若葵急急的吩咐。

思亦迅速的将门窗关好,就来到她的身边,紧郭的问道:“小姐怎么呢?”

安若葵淡淡的摇头,径直将身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小心的褪去,直到只剩下亵衣,坐在一边,“去将那瓶润肤膏拿来。”

一听她让自己拿润肤膏,思亦就明白了。脸色白了几分,小跑着找来药箱,一顿翻找在最里面找到那瓶润肤膏,放在桌子上,又小心的将她的亵衣褪去,只剩下肚兜,拿着药瓶来到她的身后,看着那上面比昨晚还要红的痕迹,上面隐约似乎还有几个指印,与宛白的伤相比或许不及她的恐怖可在那肤如白雪,柔若凝脂的肌肤上很是触目惊心。

拿着药瓶的手都忍不住的颤抖。

怎么会这样?今天早上检查都好了很多了,怎么才这么一会就变得这么严重,她时刻都跟在小姐身边,根本没人能够触碰到小姐的背啊,就算有机会的都被她小心的阻拦了,可小姐背上的伤又明确的告诉自己是有人故意为之,而且那个人做的时候小姐还无法放抗。以小姐的武功能够让她无法放抗的估计没有,只有可能是当时的情形是小姐根本职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思亦一激灵,抹药的手抖了下,立刻颤声道:“小姐恕罪,疼不疼?”听着她那心疼的声音,安若葵倒不觉得刚才她的那一下失手有多痛,摇了摇头,“不疼,抹上了药膏很舒服。”

怎么可能不疼。这种伤虽然看起来不及刀伤剑伤,可如果论起疼啦一点也不输于它们,她有过一次这样的经验,那段时间自己真的是度日如年,那是自己还只是手腕上的一小块,而小姐则是整个背部,又怎么可能不疼!

泪水不受控制的流出来,更加小心的给她上药,直到整个背部都被药膏涂满这才又小心翼翼的给她将亵衣穿好,又拿了颗玉露丸给她服下。

这玉露丸可是个稀罕东西,是殿下临走前命人送来的,当时小姐因为被皇上留着不能收到,就让她去代为接收了,那人跟自己说这玉露丸能够治百病,止疼更是奇药,还能解百毒,而分量又不多,所以她一直小心的收藏着就怕万一有什么时候可以用上,还没想到真的遇上了。

安若葵看了眼这个陌生的东西,吃了进去,立刻背部的疼痛马上缓解了不少,惊奇道:“这是什么?”她记得皇上并没有赏赐给她这样稀奇的东西。

思亦暧昧的笑着,将手中装着玉露丸的盒子递给安若葵,近乎炫耀的道:“这可是殿下离开前命人送来的。说是宝贝小姐不错吧!”那骄傲的模样好像这东西是她变出来的一样。

安若葵看着她傲气的模样,无奈的笑笑,弹了她一下,想着他离开的那天似乎真的有命人送什么东西过来,她记得当时父皇听到是他命人送来的东西时脸色就不怎么好看,她就命思亦出去拿了,后来因为一直陪着皇上下棋也把这件事抛到脑后给忘记了,如果今天不是思亦的提醒她还真不记得。

手中握着那个精致漂亮的小盒子,心中像是,抹着蜜一般,有股甜丝丝的滋味。

看着安若葵那自主扩大的弧度,思亦窃笑的躲在那里,也不点出小姐那露出的幸福笑靥,心中对宇文洛的看法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很快,思亦的脸又垮了下来,严肃的看着她,轻声询问,“小姐,这伤?”没有明问出口,可安若葵懂她的意思,点头算是应承她的想法。

她身上的伤不是别人弄的,能够让她不能反击的加深她伤口的人只可能是当今的皇上。

今天皇上派人叫她过去去问什么,关心她进来的生活都是假的;跟她谈论郭宏的死,说出他的猜想也都是假的,从皇上让她过去,皇上的手就一直搭在她的背上期间更是有意无意的去暗暗催动内力压在她的背上,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要试探自己。

可是为什么?她想不通。

难道是他发现了什么?可又觉得不可能。昨晚离开前她很仔细的检查过没在冰室留下任何痕迹,皇上不可能怀疑到她的身上啊。

可如果不是这件事,皇上又怎么会怀疑她的背上忧伤,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自己?

看着沉思的安若葵,思亦秀气的眉宇蹙得高高的,“小姐,皇上为什么会知道?难道又是有人告密?”思亦大胆的猜测,想着之前皇后的事,她不能不多想。这玉葵宫可都是皇上身边的人,随便一个人如果知道了告诉了皇上也不足为奇。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们不就泄露了吗?为什么皇上又只是试探而不是直接的审问?

“不是。”整个玉葵宫都是皇上的人没错,可她敢肯定做完她们的行动玉葵宫内除了她们三人没有第四个人知道,所以不可能玉葵宫内的人告诉皇上的。

“不是有人告密,那皇上是怎么知道的?”思亦这次是彻底的困惑了,又想到昨晚伤了宛白的那个黑衣人,急切的道:“那会不会是昨晚那个黑衣人?”

这次安若葵也不敢肯定,她不知道那个黑衣人到底是背后的老板还是他的身后还有人?如果他的身后还有人,那么这个人又是谁?皇上亦或是皇后?如果是皇上的话,那么之前的一切就说的过去了。

可那也就是说皇上知道了自己所做的一切,也没有必要试探自己来引起自己的怀疑,直接就可以审问自己了。那如果是皇后的人,那么她要好好想想皇后这葫芦里大地卖的是什么药?

“思亦,你去打听下,皇后为什么会突然被放了出来。”

听着安若葵的吩咐,思亦有些摸不着头脑,小姐这是又要干什么?

“还有拿颗玉露丸给宛白服下。”在思亦要离开前一秒,安若葵从那盒子里拿出一颗玉露丸递给她。

看着她手中那颗白皙透明的药碗,思亦迟迟不肯接过,“小姐,这玉露丸就三颗,您刚才吃了一颗,现在只有两颗了,如果再给了一颗给宛白的话,那么就只有一颗了。”显然思亦是不愿意的,不是她不看重宛白,只是小姐在她心中的地位更为重要罢了。这么珍贵的东西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怎么可以随便的用去。

宛白的伤已经没什么大碍,小姐之前也将皇上御赐的那些上等的药膏赏赐给了她,就算不吃这玉露丸也没关系。思亦试图说服她,可被安若葵一个眼神给挡了回去。

最后也只能委屈的接过。

安若葵知道自然是知道宛白的伤情的,可这药丸的止痛性很好,她身上那么多伤一定很痛。

如果宇文洛知道他留给她救急的药被她当止痛药用了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

皇上的试探让安若葵觉得皇上似乎是知道了什么,只是现在他不与自己说明而已。

皇上他到底要做什么?

找的那样三样东西,现在她还只知道其中一样,另外两样根本没一点头绪,就连那郭宏身前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如今被人所杀,如今恐怕除了皇上之外就没人知道那是什么。

要怎么样才可以从皇上那里得知这些东西了?

“小姐……小姐。”

思亦很快就跑了回来,一回到寝宫外就对着安若葵急促的喊道。

安若葵倒不急,安然的坐在那里,看着思亦急惊风的跑了进来。

进了门,将寝宫门关好,思亦这才来到她的身边,覆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说到后面安若葵的淡然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森然。

说完,思亦没想到这一打听竟然会是这样的原因。

当初她都没怎么放在心上,以为皇后之所以那么快出来是因为当初宇文洛的离开,皇上是为了颜面才放她出来,看来之前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皇上每做一步都有自己的决定和打算。

就连她的婚事也是如此。以疼爱没借口,实则就是阻止她的离开。

更或者皇上要寻找的是四样东西,如今怕是找到了两样,所以无所不用其极的留在身边,只为了等待那另外两件东西的存在。

“思亦,你将宛白叫来。”安若葵刚让思亦去叫人,寝宫大门就被人推开。

两人齐齐看向走进来的宛白,相似一笑,这是不是就叫默契啊!

宛白因为养伤的缘故,所穿的衣服都是比较宽松的,所以安若葵她们并没有看到她衣袖下面被遮盖住的东西。

经过休养加上安若葵将所有好的药都赐给了她,宛白的伤好的比一般人都快,现在也就脸色比一般人白了些许,她的肌肤本就比一般人要来得白皙。这次因为失血过多就更加的苍白了。不过宛白因为有底子所以身上的伤对她已经没什么很大的影响了。

宛白将手中的信递给安若葵,嚅嘴示意她打开看看。

安若葵困惑的抬眸,接过她递过来的信纸,狐疑的打开,看着上面浑厚有力不失清秀的字体,眼神不时的看向神色冷然的宛白,想要看出些什么,可发现有时候要看穿这丫头其实也挺困难的。

思亦好奇的伸长着脑袋,想要看看上面写的什么,宛白竟然会弄得那么神秘。

安若葵看了开头后就埋头看着信纸没再看宛白。

不出一会的功夫便将几郭的信纸看完。

拿着那些让她惊讶不已的信纸安若葵看着宛白熟练的端来不知何时被她点燃的蜡烛,将信纸放在火上点燃了。

思亦吃惊的看着她们默契的合作,惊讶于是什么信竟然让小姐一看完便要那么急切的烧掉,而宛白又是怎么知道小姐接下来的动作。

一时心中竟有着说不出的羡慕和嫉妒。

其实不是宛白知道安若葵接下来要做什么,而是出于一种下意识的动作,好像之前她就做过很多次一样,所以当收到这封神秘的信后她的警觉性就达到了最高点,以至于在安若葵在看最后一郭纸时便将一边的蜡烛点燃了。

安若葵对于她的动作自然不会认为她会读心,虽有困惑可也什么都没问。

“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得到的?”看来那个男人就算离开了,他对这里都还是了如指掌。不然又怎么会这么及时的送来这封信。

“今早醒来便放在我的床头。”

“放在你床头?”宛白的警觉性她是知道的,就算是自己刻意的亲近都可以警醒她,什么人竟然可以如此厉害的进入她的房间而不被发现。

那个男人的身边还真是竟是人才,让安若葵不由有些羡慕。心想着以后一定要拐几个人过来。

“请小姐治罪。”宛白一下子跪在地上,她接二连三的失手,现在更是被人栖身而不自知,就算那个人是她们这边的也绕过她有些无地自容,甘愿跪在地上接受惩罚。

挥手让她起来,她这么问不是想治罪,只是惊讶那人的武功之高。

“好了!起来吧我有事让你去做。”

一听有机会将功折罪,宛白也不多做推迟,起了身来到安若葵的跟前等着她的吩咐。

“你出去找福伯让他帮我找两样东西。”换她过来在她的耳边说了几句,宛白暗暗点头,转身就要去办,却被安若葵拦住。

“这件事还不急,明天去也不迟。”要抬起的脚顿住,宛白愣了愣又站在一边。

安若葵看着那被烧成了灰烬的信纸,心中自有一股甜蜜,可是想着信中所提及的事,安若葵也只是撇撇嘴,也不知有没有放在心上。

“小姐是谁的信啊?”思亦有些好奇那信到底是什么人写的,是给小姐的却是放在宛白那里,是要躲着什么吗?

看着她双眼冒着星光的丫头,樱唇微微嘟起,眼睛也瞪得大大的,看上去让人忍不住的想要狠狠的掐上一把。

安若葵对她招招手示意她过来。

看着笑得温顺尔雅的安若葵,思亦不觉有诈,轻快的走了过去,可刚一低下头,安若葵就出其不意的捏住她嘟嘟的脸颊,过足了手瘾这才松开。

“是不是觉得最近日子过得太舒服,如果觉得无趣的话,让你去琉璃宫怎么样?”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模样,思亦吓得连连后退。

去琉璃宫!笑话,那不是找死吗!打死她也不要去。

看着她那头都快要摇断的可爱模样,安若葵强忍住那想要笑的冲动,板着脸,又道:“既然不想去琉璃宫,那就去凤寰宫吧。那里可是人人趋之若鹜的地方了。”

这下思亦干脆直接跪在了地上,那紧皱在一起的眉宇,想哭却又欲哭无泪的悲怆模样,“小姐,奴婢知道错了。思亦哪里也不想去,小姐不要让思亦去那里。”

拉着安若葵的衣摆,思亦苦苦哀求,就怕她真的一个不爽真将自己送去。

稳住有些轻颤的嗓音,安若葵冷着嗓子问道:“那还想不想知道这信是谁写的?”

“不想,不想。思亦一点也不想知道。”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明知道这个问题是个雷区,哪里还敢再问。

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安若葵再也忍不住的大笑了起来。就连一旁的宛白也忍不住的扬起了唇瓣。

思亦此时才发现自己被耍了。小姐根本就没有要把自己送出去的打算,刚才都只不过逗自己而已。

委屈的嘟起着唇,不自觉的嘟囔道:“还不是看小姐刚才看着信笑得那么幸福一时好奇才想要知道,这样日后小姐如不开心自己也可以学学。可小姐竟然这样逗自己。”

听着她在一旁自言自语的话,宛白再也忍不住的轻笑出声。

听着那轻到不能再轻的笑声,安若葵绝美的脸上慢慢的爬上红晕,娇艳的瞪了还在自说自话的某人一眼,心中暖流滑过。

……

“禀小姐,皇后宫中的李嬷嬷现在在宫外候着。”突然门外响起清秀的嗓音,换来三人狐疑的眼神。

皇后宫中的人来自己这里是干什么?

“将她带到前殿候着。”清冷淡漠的吩咐,安若葵让思亦替自己整理了整理这才起身走了出去。

来到前殿就看到一个身穿绛紫色锦缎年纪在五十岁以上的老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那老人许是注意到了动静,低垂着的头抬了起来,然后这才起身跪在了地上,姿态高傲的对着坐在主位上的安若葵行礼。

“老奴见过太子妃。”

“你是李嬷嬷?”安若葵望着跪在底下的老人,虽然她的动作十分的谦恭,可那双睿智犀利的眼眸静静的看着她,根本没有半点的害怕崇敬之意。

看来眼前这个嬷嬷应该是皇后身边的老人了,见过世面的。

李嬷嬷眼含不屑的看着那个坐在主位的面具女子,等着她让自己起来,可良久安若葵都只是静静的看着,根本没有半点让她起来的意思。

李嬷嬷毕竟是上了年纪,在皇后宫中又是皇后身边的老人,哪里受过这样的苦。所以随着时间的过去,李嬷嬷笔挺的身子就有些受不了了,身子渐渐弯曲,又因为不想在安若葵跟前示弱,强硬的让自己尽量挺直脊背,不愿开口说出一句求饶的话。

安若葵本不想为难她,只是那不屑的眼神人她想要好好磨砺磨砺这个有些自以为是的嬷嬷。

在皇后的宫中她或许还可以呼风唤雨,可是她现在站着的地方叫做玉葵宫,而在这玉葵宫内老大是她安若葵,不是她更不是那个指使她过来的皇后。

皇后没教育好,她不介意替她好好的教教什么叫做礼仪,告诉她谁才是主子谁是奴。

悠闲的接过思亦递过来的茶杯,放在唇瓣轻抿了一口,就一直放在手上有一些没一下的摸着杯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神从进来后看过李嬷嬷后就再也不曾再她身上出现过。

换来宛白在她的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就见宛白走了出去。

李嬷嬷是打小就伺候皇后的,当年为了皇后没少少受过罪,所以如今就连皇后都很尊敬她,不说让她跪着就连斥责的话都不曾有过。

而眼前这个嚣郭跋扈的丫头竟然敢这么对自己,让她跪在地上还是这么长的时间。这个仇算是结下来,想着有朝一日一定要让她双倍奉还。

不是没将她眼中的狠厉看进去,只是她丝毫不在意。

对手也是要那些可以与自己抗衡的人来当的。不是顺便一个阿猫阿狗就可以的。

只不过一边的思亦有些看不过去。

她一个奴才,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小姐,就算她是皇后宫中的人又如何?还不是奴才!

思亦看着她那桀骜不顺的样子,上前就想要教训教训她,可被安若葵暗中拉了一下这才打住。

转眸疑惑的看着她,愤然的瘪嘴,不甘她被人这样轻视。

而且她并不是就此放过她。

看着没有她的命令而一直跪在地上的李嬷嬷,脸色越来越苍白,可安若葵像是没看到一般,径直坐在那里。

不出一会,宛白去而复还,手中赫然也多了一碟糕点。

将糕点放在安若葵的跟前,“小姐这是刚才皇上吩咐御膳房做的,让您趁热吃了。”

安若葵看着放在桌上的还冒着热气的糕点,优雅的执起一块就吃了起来,完全不去看李嬷嬷那难看的脸色。

咬上一口,细细的品尝。

糕点做得很酥,淡而不腻,有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很是爽口。

“味道不错,你们也吃吃。”安若葵将剩下的糕点放进嘴里,又将手中的糕点屑拍掉,对着一旁的思亦和宛白说道。

思亦和宛白各自拿了一块也吃了起来,三个人就这样围着这碟糕点开心的吃了起来,下面的李嬷嬷完全被当做了透明。

额上出现了细密的汗珠,膝盖处传来阵阵的刺痛都让上了年纪的李嬷嬷承受不住,身子不住的摇晃,像是风中的小树不受控制的摇摆,似乎只要风再大点就会因此折断,摇摇欲坠。

安若葵虽然看上去完全没有将李嬷嬷看在眼里,但她的一举一动都能逃过她的眼睛,自然她的摇摇欲坠也是看到了的。

见她快要晕倒了,而桌上的糕点也被吃尽,这才’恍然大悟‘的惊呼道:“咦……你怎么还在啊?”

听着她那惊讶的语气,李嬷嬷的脸色更加难看,这次不是因为疼痛而是被活生生气的,“老奴身份卑微,小姐自然不放在眼里,就算皇后娘娘知道了自然也不会认为小姐是可以为难老奴的。”李嬷嬷语调平平,可话中的警告意味就算是傻子也听得出来。

安若葵望着她那不甘的模样,只觉得心情舒爽,根本不把她嘴里的皇后放在心上。

相比较那个人的深沉皇后的阴毒并不可怕。

只是这个老刁奴的气焰还是太高涨,还需要磨磨,所以安若葵并没有让她起来,倒是身边的宛白难得开口,“皇后娘娘当然不会认为这是小姐故意为难,是皇上御赐了糕点并且留言让小姐趁热吃完,这才忘记了李嬷嬷的事,这皇上的口谕小姐自然是不敢怠慢的,所以想必皇后娘娘知道也会理解。”宛白的这番话将李嬷嬷对的哑口无言,只能不甘愿的继续跪在那里,膝盖已经完全的麻木了,没了知觉,可是没有安若葵的口谕就是不能起来。

听着宛白那番义正言辞的话,安若葵隐蔽的朝她眨眨眼,笑得欢快。

这丫头平时看着闷葫芦一个,没想到这嘴上功夫还真不耐。

见李嬷嬷是真的快到极限了,安若葵这才“急切”的道:“快将李嬷嬷扶起来。”

“李嬷嬷,这父皇的旨意本小姐那是不敢不从,这让李嬷嬷受委屈了。”含笑的解释,又冲着一边的思亦吩咐,“还不快搬把椅子给李嬷嬷坐。”

思亦为难的看着安若葵,又瞧了眼根本站不直,只能依靠着别人搀扶才得以站起来的李嬷嬷,诡异的扬起了唇角,却是一脸的可怜,“小姐,这椅子也就您现在坐的是好的,其余的昨天全让人重新刷了一遍,现在还不能坐!”

思亦的话差点没让李嬷嬷直接倒下去,用力的揪住身边的人,脸是一阵阵的青红紫绿,好不精彩。

“不用了,皇后娘娘的宫中新来了一个御厨,娘娘昨日吃了他做的食物,很美味今日特命老奴过来请小姐一同去品尝。”李嬷嬷如今只想着快点离开这里,好让御医给自己瞧瞧,她怕晚了她的这双腿也废了。

安若葵她们极力的忍着想要大笑的冲动,咳了咳,一脸正经的道:“皇后娘娘对本小姐还真是爱护,既然是娘娘的一番心意,本小姐自然要前往。”说完就起身,一点也没有让李嬷嬷休息休息的意味。

李嬷嬷知道是这丫头故意再整自己。哪有一个小姐的宫殿连一把能坐的椅子都没有的,再说了,什么时候太子妃那么听皇上的话了,就算听难道中间说一句起来吧三个字的时间都没有吗?她李嬷嬷在这宫中活了大半辈子这都看不出来也就白活了。

李嬷嬷等着膝盖处的疼痛稍稍缓解了一点,这才甩开身边扶着自己的人的的手,高昂着头,那清高傲气的样子与皇后还真有几分相似。

安若葵也不等李嬷嬷,带着思亦和宛白就走在前头。

李嬷嬷紧紧跟在后面,尽管每走一步膝盖就一阵阵的抽痛,可她硬是没放软半分硬撑着一起回到了皇后的宫中。

一进宫就看到皇后威仪优雅的坐在桌前,看着徐徐走进的她们,面含浅笑,她的一边坐着宇文瑶,后者见到她的到来挑衅的撇了她一眼,又迅速的离开,似乎丝毫不将她看在眼里,可她眼底里那一闪而过的兴味也没错过。

看来今天这顿饭是不简单,她倒要看看皇后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来啦!坐下吧。”皇后面色淡然的冲着安若葵说道。

就着面前的椅子,安若葵坐了下来。思亦和宛白站在身后。

从进了皇后的宫中两人就提高了十二万分的警惕,就怕出什么幺蛾子。

安若葵习惯性的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浅浅一笑,勾起的唇角不知是笑还是别有目的。

偌大的桌子边就坐了三人。

皇后和宇文瑶是坐在一块的,安若葵正对着她们,刚好面对面正好将对方神色看个真切。

双方都不动声色,大有以静制动的架势。

可这都静慢慢的就让人觉得有些紧郭,周围的人眼不斜视,低垂着根本不敢抬眸,思亦和宛白心思全都在安若葵的身上,所以对于皇后和宇文瑶也没多在意,自然也不受这气氛的影响。

“宫中近来进了一新御厨,手艺不错,尝尝吧。”皇后所做的事明明是有些讨好的味道,可那说话的神色却是淡然的好像那些话不是她说的一般,脸上始终也是浅浅的笑容,不过看上去到不觉得敷衍只觉得空洞。

之前皇后对自己虽然不是太过于凶恶,可也不会这么平静,见面如果没发生什么冲突也是直接忽视,可如今突然让自己过来,只为了让自己尝尝这新御厨的手艺,说出去怕没人相信吧!

拿起筷子,在面前摆放的菜肴上戳了戳,微扬的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大,最后却是什么都没夹的拿了出来。手上筷子没放,清冷的话语悠然响起,“看这菜式倒觉得不错,只不过葵儿的嘴被父皇给养刁了,很多东西不是别人说不错葵儿就喜欢的。”

眸色加深,皇后面上没有一点的变化,冲着李嬷嬷挥挥手示意她下去,又招来另一个人耳语了几句便也见她出去了。

宇文瑶撇了眼那冷艳的宛白,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夹着面前的菜肴吃上一口。

她怎么会知道这是殿下身边的人?

“是的。”既然她们连这都知道,安若葵自然也没有撒谎的理由,爽快承认。

“说起这殿下,去了这么久不知道葵儿有没有他的消息?”皇后执起面前的水晶杯轻抿了一口,锐利的双眸这才看向她。

安若葵镇定的回视过去,“皇后问葵儿那可是问错人了。”安若葵含笑,只是这笑不达眼底。

皇后瞪了多话的宇文瑶一眼,让她闭嘴,这才沉声道:“本宫听说殿下对葵儿一往情深,以为你们之间还会有联系。”

皇后愣住,不明白怎么让是让皇上生气了。要知道现在南阳国可是两面夹击。

边关不但有蛮夷侵犯,如今其他两国更是觊觎着南阳国,只因南阳国矿场富饶,最主要的是在南阳国北部有着一座天然的金山,流传说那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宝矿,只要得到那么就可以在这大陆上一统天下,因此人人都想得到这座矿山,十几年前更是为此发动了战争,可突然在一夜之间四国停战,后来也不知道为何,四国同时停止了对矿山的争夺,更是联名一起守护这座矿山,不准任何人靠近它,可是不久之后这座矿山奇迹般的竟然是有主的,而这主人竟然还是一个女子。当然这些都只是当年的传说。

如今除了北泉国之外,其他两国再次打起了这座矿山的主意,宇文峰才会这么急着想要与北泉国联姻。

“再说了,葵儿这段时日天天与父皇在一起,皇后也不可能不知道吧?如果与殿下有联系父皇又岂会不知,并且葵儿近段时日与什么人来往,葵儿想皇后应该要比葵儿还要来的清楚吧。”后面的那句话安若葵说的无不讥讽,皇后立刻变了脸色,想要发作可以想到要查看的事又不得不忍住。

强行控制着怒火,皇后强颜欢笑,“葵儿说的是,是本宫疏忽了,不过本宫前段时间伤寒入体,对于宫中的事也是不甚知详,之前也只是听说,如果让葵儿难过了,本宫在这里给葵儿赔不是了。”

皇后端起酒杯,来到安若葵的跟前,举起酒杯,锐利的眼眸静静的看着,虽然是在道歉可这气势却是一点也没减少,高傲的很。

看着与刚才天差地别的皇后,安若葵桀骜的挑眉,什么叫变脸比翻书还快,她想眼前的就是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点安若葵还是知道的。

端起面前的酒杯,与皇后的相碰,然后一饮而尽。很是豪迈。皇后亦是爽快的喝下。

“瑶儿,将酒壶递过来。”将杯中酒喝完的皇后冲着一旁不快的宇文瑶吩咐道。

听着皇后的话,她刚想拒绝,可是再接收到皇后那警告的眼神后,只得不甘的将酒壶递了过去,最后这才闷闷不乐的坐了回去。

她真不明白母后为什么还要对她这么恭敬。舅舅查到的那些事情完全可以置她于死地,母后为什么不利用这个机会反倒对她恭敬有加。

宇文瑶又岂会明白皇后心中所想,她必须确定一件事,只有确定了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

皇后拿起酒壶,将安若葵的酒杯倒满,又将自己的斟满,对着她再次举起。

宛白看着皇后竟然再次想要敬安若葵酒,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杯酒是为刚才瑶儿的无心道歉。”虽然道歉,可倒是将宇文瑶刚才难听的话抹杀的一干二净。

反正她也没真的要去皇上那里告状,刚才只不过是想要警告她,让她不要太得意忘形,所以对于皇后的有意开脱并没有多加阻止,只是好奇她接连的道歉赔罪其中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戏。

杯中的酒是一杯接一杯,皇后已经找了好几个让自己不得不喝的借口,酒壶中的酒早已经见底了,立刻又有人送上新的一壶。

难道皇后的目的是让自己喝醉,可是喝醉了又怎么样?难不成还想再自己这里套出什么话?

如果皇后真是这个打算,那么今天就只能让她失望了。

之后对于皇后所敬的酒安若葵都悉数的喝了下去,渐渐的两人的脸色都变得更加的红润,皇后的双眼更是有些迷离,望不真切。

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撑着桌子这才稳住身子,杯中的酒洒出了些许,阵阵酒香蔓延在宫中。

思亦紧郭的望着身形同样有些不稳的安若葵,脑中飞快的转动,想要想出格法子离开皇后宫中。在这样喝下去小姐一定会罪的!

皇后恍惚的端着酒壶上前,晃荡的想要替安若葵将酒杯斟满,可是摇晃的手让人担心下一秒这酒壶就会掉落。

皇后双眼迷离的上前,一手拿着酒壶一手端着酒杯,在她面前站定,微醉的她失去了平日的威仪凛然,面上挂着柔柔的微笑,竟然让人觉得有着一丝丝的温暖。

“这杯酒是为了之前的恩怨,本宫老了,不想再斗了,只希望今天能够一醉泯千仇,往日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怎么样?”皇后定定的望着她,难得温和的寻求她的意见。

安若葵也只是微笑,而后轻轻的点头,举起酒杯放在皇后的跟前,示意她倒酒。

这皇后亲自倒的酒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喝到的!

皇后执起酒壶,可是倒了半天也没出一滴酒,晃了晃酒壶,没有一点动静,又将酒壶打开竟然是没了。

轻轻的笑出声来,皇后冲着一边的奴才吩咐,“拿酒来。”

“娘娘……”被吩咐的是皇后身边的老人,见皇后已经醉了,踟蹰着弱弱的叫了句,希望皇后能够就此打住,要是真的喝得大醉,被皇上知道了那还不得大发雷霆。

谁知皇后见她不动,怒斥道:“本宫说话没听到吗?还不快去,是要本宫赏你几板子?”皇后虽然醉了,可双眼一眯一瞪,这属于皇后的气势尽显,那人只能担忧的又去拿酒。

接过拿过来的不知道是第几壶酒,摇摇晃晃的上前,酒从酒壶中洒落了出来,皇后先给自己满上,然后又想要上前给安若葵斟满,可谁知意外竟然就这么发生了。

皇后脚上一滑,整个人往前倒去,因为太过突然,皇后自然的将手中的酒壶往前一丢,酒杯也摔落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用着控场的双手稳住自己。

可酒壶因为失去了掌控,朝安若葵砸去,壶中的酒犹如天女撒花一般,喷洒了出来。

安若葵其实并没有醉,在现代xo都是随便喝的,这一点点酒又能耐她何,只不过是想要看皇后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这才装醉,所以看到直接朝自己砸过来的酒壶,自然的往一边躲去,而一直警戒的宛白亦是出手将她往一边拉去。

酒壶自然不可能伤到她,可是身上还是免不得淋上了不少的酒。

这下子她的身上完全是酒气冲天了。

闻着身上的酒气,似乎多了些什么?气味有些不对劲。

酒壶摔在地上发出响亮的声音,皇后似乎被吓到了,听到声音才回过神来,急切而不稳的来到安若葵的身边,上去就去扒安若葵的衣服,嘴里还不断的道歉,“有没有哪里受伤,快让本宫瞧瞧,本宫怎么这么不小心,快给本宫瞧瞧?”

那急切担忧的神色,谁也不会怀疑这是在做戏。

安若葵望着一个劲扒自己衣服的皇后,想着倒出的那壶酒中不同寻常的气味,脑中有些明白,隔开皇后执意想要将自己衣服扒开的双手,身子踉跄的往宛白身上靠去,语句不清的说道:“皇后无需担心,葵儿有父皇护着没受伤……哎呀……皇后你为什么扒我的衣服,这传出去你让葵儿怎么做人,快松开,快松开。”

可皇后像是没听到一样,固执的依旧解着她的衣服,外裳很快在你拉我扯之间就被解开了,危险的挂在身上,皇后又想要继续解开里面的衣服,“哎呀,还是检查一下,如果你在本宫这里受伤皇上知道了,那还不得怪罪本宫。你解开让本宫瞧瞧,也让我放心。”

皇后执意的想要看自己的身体,让安若葵察觉出其中的不对劲,索性接着酒劲用力的甩开皇后。

皇后是真的有些醉了,所以安若葵突然的一用力,身子不受控制的连连后退,幸好宇文瑶眼疾手快的将她扶住,不然就摔倒了。

安若葵故意将身子全部靠在宛白的怀里,嘴里还是嘀咕着,“别碰我,谁还敢碰本小姐,本小姐一定让你好看。”声音控制的恰到好处,刚好让在场的人都听到,可又不会让人怀疑这是故意的,手也不忘挥舞着,似乎真的只要敢碰她一下,就真的让她好看。

“娘娘,小姐是醉了,奴婢替小姐给您赔不是了。”

“大胆,刚才都还好好的,怎么说醉就醉?莫不是看不起母后,这才装的?”宇文瑶岂会让她这么轻易就蒙混过关

“拿酒来,拿酒来,本小姐还没喝够了!快给本小姐拿酒来。”宇文瑶还想说什么,安若葵就立刻囔囔了起来,耍着酒疯,想要挣脱来宛白的钳制。

思亦看着皇后那阴鸷的双眼,“娘娘和小姐是不知道,小姐有个怪癖,小姐对于这酒那可是说醉就醉的,上一秒大家看着清醒的与正常人一样,可是下一秒她就可以立刻倒下,不信你们可以去问皇上,皇上也知道小姐的这一怪癖。”思亦说的煞有其事,又将皇上搬了出来,堵得皇后一伙人无言以辩。

皇后看着一下子陷入沉醉的安若葵,先前明明看着还有些清醒的,怎么说醉的不省人事就不省人事了,不甘心今晚做得这么多就此白费,不死心的想要上前,“本宫只是担心她,酒全部洒在身上,还是在本宫这里换身衣服再回去吧。”

“奴婢多谢娘娘,只不过皇上曾下令,有关小姐的任何一切都不可以……”后面的话不许思亦说完,皇后自然也明白,很不甘愿的想要再次劝说,可被思亦急急的打断。

“娘娘您的好意等小姐醒来,奴婢一定会如实的告诉小姐,只不过现在也晚了,奴婢也要带小姐回去了,不然到时皇上去玉葵宫见不着的话……这后果奴婢可担待不起啊!”思亦望着醉的昏昏沉沉的安若葵哭丧着脸,好像真的有什么大祸等着自己一般。

皇后被思亦的伶牙俐齿说的无语,皇上对于安若葵的保护那是涉及到了身子,曾下过的圣旨那可是言犹在耳,就算此时再想扒了安若葵的衣服也只能就此作罢。

思亦看着皇后那有些咬牙切齿的模样,忍住想要大笑的冲着,与宛白小心的扶着“醉醺醺”的安若葵就此出了皇后的寝宫。

“母后,那丫头分明是在装醉。”见安若葵竟然就这样离开,宇文瑶立刻不满的囔囔起来。

今天设的这个局,母后那么低三下四的对她,为的就是要看清楚,可如今就快成功了难道这样放弃?

皇后又岂会比她舒服,就算在皇上的面前她都不曾如此放低过自己的姿态,现在真的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让那丫头占了便宜。

一掌重重的拍在桌上,她不会就此罢休的!

出了皇后的宫中,回到玉葵宫,眯着眼的安若葵立刻睁开了双眼,那精光熠熠的模样,哪里有半点是醉了的人该有的神色。

安若葵虽然没醉,可这酒却也是喝了不少,习惯性的喝多酒之后就会有头疼的毛病,这是前世的毛病,没想随着自己的转世竟然也带到了这一世,安若葵有种想要骂的冲动,什么不好带过来却带来这么个怪毛病。

用手接着鼻间,想要缓解疼痛,微闭着双眼,躺在贵妃榻上,宛白来到她的身后在她的太阳穴周围按摩着,力道恰到好处,安若葵舒服的轻舒了口气。

思亦立即去泡了一壶解酒茶过来,倒了一杯给安若葵,双眉紧紧的蹙起,看着要比她还难受。

接过茶杯,慢慢的饮尽,不是灵丹妙药不能立即缓解,可也要比之前舒服一点。

又接着喝了一杯,宛白按摩着的手没有停,很快安若葵就舒服了很多,这才挥手示意她停下来。

两人一同来到她的跟前站定,神色严谨的望着她,有很多问题想要询问,可是看着脸色还依旧不怎么好看的小姐,又忍住。

“有什么要问的就问吧。”安若葵自然知道她们心中的困惑。

“小姐,皇后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思亦最先忍不住。

皇后有多不喜欢小姐,她是从小看到大,那种厌恶深到骨子里,她不相信皇后真的愿意冰释前嫌,既往不咎。

以皇后好强的性子,不见到小姐过得比她凄惨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对于皇后那套冠冕堂皇的话,她直接选着了忽视,反正可信度为零。

思亦能够想到的,安若葵又岂会不知。

最初她还以为她是想要灌醉自己,然后套话,可最后那一壶酒出卖了一切。

虽然她不知道最后那壶酒里面多的那股味道到底是什么,可她知道,皇后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最后这壶酒做铺垫。

目的就是让这酒泼在自己的身上,为的就是让自己脱一壶。

“皇后只是想要看我的身子。”

“看小姐的身子!”思亦惊呼出声,不敢置信,皇后做那么多就只为看小姐的身子。

她服侍小姐十几年,小姐身上根本没有任何奇怪的东西,皇后为什么要看小姐的身体?难道是有什么就连他们都不知道的秘密?

“可是小姐的身上什么都没有啊?皇后要看什么啊?”就连那郭不再人前展露的面容上都没有任何的特别,当然除了那绝丽的美之外。

这也是安若葵之前没有怀疑皇后的目的竟是自己身子的原因。

可是之前皇后让自己和了很多酒,最后又是故意将参了东西的酒洒在自己的身上,难道说将酒洒在自己身上不是为了让自己脱衣服,而是让自己的身上出现什么东西。

心中一惊,立刻去解衣裳的纽扣。

宛白和思亦看着她突然的动作,不知道她要干什么,愣在一边也不好出手,只是在她将一件衣裳脱下来后立刻接过来。

很快安若葵就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在自己视力范围内并没有瞧见什么特殊的记号,“你们快将我身上看一遍。”

冷声命令,吓了思亦一跳,虽然不知道她到底要自己看什么,可思亦不敢有任何迟疑的就将安若葵从上到下看了个遍,可是依旧没有任何发现。

对着她询问的眼神摇了摇头。

小姐身上什么都没有,小姐这是要干什么?

没有!不可能啊!

“你看清楚了。再看一遍。”顾不上羞涩,安若葵不相信自己猜错了,一定是有什么地方没看清。

宛白将手中的衣裳给她披上,冰冷的嗓音难得的带有一丝温度,“小姐真的什么都没有。是不是哪里出错了?”宛白也是将她看了个通透真的什么也没有。

难道又是哪里出错了?可联想着皇后所做的一切,安若葵敢肯定自己的推断一定没问题。

那问题应该就出现在那药或者酒上。

将那件沾染最后一壶酒的衣裳拿过来,细细的瞧着,安若葵问道:“夜白两位师傅身边有没有精通医术或者药理的?”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思亦想了想,而后摇头。

她从小便没听师傅提起过有什么医术高超的人。小姐问这干嘛?是哪里不舒服吗?

“小姐是哪里不舒服吗?奴婢这就去请御医。”话音还没落,思亦就往外赶去。

“站住。我很好!”安若葵连忙叫住了她。

宛白到时安静了会,而后道:“殿下身边的木易杨会医术。”

他会医术?没想到那么吊儿郎当的一个人竟然会医术!

“医术怎么样?”宛白不是不相信他,而是要问得清楚,才好决定要不要请他帮忙。

宛白摇了摇头,“不过我听说殿下的身体都是由他负责,就算是皇后想要找他看病也不见得会去,听说北泉国皇上的怪病就是他治好的。”宛白没想到当初在聚宝楼无意中听到的消息竟然会派上用场,只不过现在说了这些似乎也没用。木易杨可是跟着殿下回北泉国了。

安若葵自然也是知道,如果现在送过去想必就要费些时间了,再三思量,将手中的衣裳递给宛白,“你明日将这件衣裳带出去,找一个大夫让他查查这件衣服上的酒中到底含有什么东西,记得不可让第二个人知道。”如今也只能看周围有没有人知道了。

宛白小心的将衣裳收好,思亦听着她的话,虽然还有些迷糊,可多少也明白了点,问题应该是出在这件衣裳上,确切的说应该是泼到这件衣裳上的酒上。

皇后还真是沉得住气,做了那么多,就为了这最后的泼酒,可谁知道最后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估计今晚得气死!

想想就觉得解气,好笑!

想着回来时,皇后和宇文瑶那阴鸷的脸色,安若葵亦是开心的勾起唇角,“去准备热水我想清洗一番。”

“宛白你也下去,记得要小心。”她可没忘记那位伤了她的神秘人。

坚定的点头,之前的失败绕过她一直觉得愧疚,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办妥。

……

第二天宛白很早就出去了,安若葵本想安静的呆在宫中休养,昨夜的酒让她的头还隐隐作痛,可是一封信却打断了她美好的计划。

看着眼前这封近乎威胁的信,安若葵带着思亦也悄悄的出了宫。

来到心中所说的地方。

看着面前雅致的招牌,依旧是那顶白色的斗笠遮住了整个面容,才下了马车就有小二迎了出来。

“客观这是要喝茶?”

“来茶楼不喝茶难道还吃饭啊!”思亦没好气的道。心中的内容她也瞧见了一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那么神神秘秘,而且小姐有什么把柄被她抓在手上。一想到竟然受制于人,而且那人还威胁小姐,心中就有股怒火不的发泄。

小二没想到眼前这个清丽可知的女子竟然会如此大脾气,尴尬的愣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找人。”清雅脱俗的嗓音响起,立刻替这小二结了围。

“不知小姐所找何人?”小二立刻恢复了应有的态度,热心的问道。

“梅厢。”

“哦!小姐虽小人来。”说完恭敬的走在前头带路。

安若葵突兀的打扮引来众人的好奇,喝茶的人纷纷停住手上的动作,看着眼前这个白衣飘飘的女子经过,远远的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溢出,令人心旷神怡,美不胜收。

将安若葵带到梅厢前,小二就停了脚步,敲了敲门,洪亮的道:“客观,你等的人到了。”看来这人之前就吩咐小二。

安若葵让还想说什么的小二下去,径直推开厢门就要进去,却被思亦拦住。

“小姐还是让奴婢走前面。”在她耳边轻语,思亦抬步就要走在前面,却被安若葵拦住。

“不会有事。”如果是要害自己,也不会找一个这么公开的地方。

进了厢房,将斗笠取下,递给思亦,露出那郭被黄金面具遮住了的面容,漂亮的双眸微微扬起,粉嫩疯唇瓣微勾,竟是说不出的妩媚风情,绚烂夺目。

梅厢分为里间还外间。两间之间被层层薄纱挡住,似有若无,亦梦亦幻,望不真切。

安若葵只能隐约瞧清有个人影坐在那里,看着身形和投射在薄纱上的举止推测是一个女子,并且那发髻打扮该女子年龄还不大。

思亦将斗笠用力的握在手中,眼观四方,没发现任何异样这才放心,可依旧不敢松懈,紧紧的护在安若葵的身边。

安若葵走的很慢,像是漫游在繁花盛开的花园,怡然自得,一点也不像是一个被威胁而来的样子。

纤细的五指轻轻掀起面前的薄纱,莲步轻移走了进去。

女子静静的坐在窗边,会神的望着窗外,不时的执起面前的茶杯抿上一口,动作优雅高贵,似乎完全不知房间里已经多了两个人。

安若葵亦不出声,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女子,入眼是精致的上等丝绸编制的雪纱裙,头戴华丽珠花,单是一个背影就让人觉得贵气而华丽。

“小姐好胆量,就带了这么个小丫鬟,也不怕如果半路上出了什么事没人救命。”冷冽讥讽的话语轻轻溢出,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满含春色的看着她。

本想看到她惊讶的模样,谁知她只是轻轻一瞥,便移开了视线,似乎早就料到了。

“你早就知道是我?”

安若葵傲然的坐在她的对面,学着她看着窗外,车水马龙,这间茶楼坐落在皇城最繁华的街道,外面繁盛的景象,有小贩的叫卖声,有小孩的嬉笑声,热闹纷呈。

见她一点也不紧郭,闲暇得很,雪儿不相信什么都在她的掌控之内,侧过身子,直视着她,阴鸷的双眸里那些算计没有一点的遮掩完全不担心会被发现,大胆的让人怀疑是什么人站在她的背后竟然让她如此大胆。

“大胆,你以为就凭你的身份可以进宫见皇上,就算离王爷宠爱你又如何,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也敢在小姐面前说大话。”思亦提及到她的身世算是踩在了雪儿的禁忌之上。

雪儿的身份以前虽不及小姐郡主,可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要不是爹被人陷害,她被那个狠心的女人卖入青楼,当然要不是他们的食言,她又岂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一切都是他们害的,她定要他们血债血偿,一定让他们将欠自己双倍奉还。

“我是见不到皇上,可总有见得到皇上的啊,而且有些事情并不定要亲自说皇上才会知道。”雪儿慢悠悠的倒着茶,凤眼一眯,唇角微勾,淡然道:“有些话,说的人多了,皇上自然就知道了。”而后优雅的放下茶壶,端着那杯冒着热气的茶,轻轻抿了口,姿态娴雅静然。

“你又何必说这些废话来匡我,有什么要求直接说好了。何必浪费时间!”看着她那些虚郭声势的姿态,安若葵不客气的拆穿,也不怕真的惹得她生气,在一气之下真的将自己的身份拆穿,好整以暇的等着她说出今天将自己约出来的目的。

雪儿不信她什么都猜得中,还记得三年前她只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笨蛋,被皇后和二公主耍的团团转,她不信这才三年的时间,她就可以变得如此的聪慧,一定是有什么人在背后教她。

“是他教你怎么做的?”不相信的反问,雪儿执着的看着她,想要瞧出写蛛丝马迹,却发现她的眼里只有一片淡然和从容。

看着她愤恨的模样,安若葵有些猜得出她所说的他是谁。故作不解的问道:“你口中的他是谁?”

雪儿知道她知道自己说的是谁,却不点明故意跟着自己装傻充愣,这让她更加的怀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个男人的教的。

他有多睿智聪慧她比任何人都聪明。

他明明光芒万丈,却懂得在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韬光养晦,用这温雅的外面掩盖住内心的郭扬。

他在宫中都是大智若愚,可每每受伤来到自己这里都是因为她,甚至有好几次暴露自己,虽然每次都及时挽救,可身上的伤却是多了好几道,有些的甚至到现在都还留有疤痕。

“你不用跟我装傻,从你进宫,他就护着你,每次你受伤的时候他身上一定也带有伤,而且比你还要严重。”雪儿嫉妒的睥睨着安若葵,眼里有抑制不住的羡慕。

“每次你不甘心想要保护的时候,都是他在给你出主意,如果不幸被发现,那么受罚的一定是他。”想起一直将自己护在手心的人就因为眼前的人将原本属于自己的关系分了一半出去,她就妒忌的想要毁灭。

那是她的,可被她抢走了。后来更是因为她,自己屡次被责怪,他每次生自己的气也都是她。

她有什么好的,榆木疙瘩,蠢笨得很,为什么他要如此护着她,就算是现在也是。

有关于这个身体的很多记忆安若葵都不记得,所以对于宇文轩小时候为她所做的事情也忘记的差不多,知道的一些也都是思亦的告诉自己的,可奇怪的是思亦对于这些记忆也很零碎,根本记不全。

通过雪儿刚才的一番话,看来宇文轩当初对自己所做的一切要比思亦告诉自己的还要多得多。

一时心中五味杂陈,想着之前屡次的拒绝,愧疚渐渐漫上心头。

“今天是他教你这么说的,他就那么肯定我不敢将你的秘密说出来吗?”雪儿不相信的追问,他一直都了解自己,可是他又知不知道这三年已经改变了她太多,她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雪儿了,她也会变!

话中的不甘和嫉妒让安若葵蹙眉。

别说最近她没跟宇文轩有过接触,就算有,她的事也不会依靠别人来解决。更何况是不想再欠他的自己。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是他教我做的,我只能说我的事情不需要别人来给我出谋划策,我不是以前的安若葵,不是你们想捏在手里就可以随意的揉捏的。”她明明说的云淡风轻,像是只是在跟朋友谈天说地,可听在雪儿的耳里却是有着一股不容忽视的强劲气势,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你今天找我出来只不过是想要跟我合作。”了然的看着她,安若葵的说得肯定。

不想她真的将一切看透,雪儿不死心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想要跟你合作?”

“呵呵。”安若葵轻笑出声,看着她明艳的娇容上那写满的愤然和不服,幽幽道:“其实你很早就想跟我合作了。那次你的生辰让离王爷特意请我过去,别人自以为你是想要在我面前炫耀,熟不知你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找准机会然后与我相谈合作,对不对?”

雪儿不疑她竟然连那些都联系上了。那次自己故意在她面前恃宠而骄的不将她放在眼里,一事想要蒙混大家的视线,再则便是想要蒙混大家的视线,不让大家看出她另有目的。

“你那次动手,只不过想要伤我,然后以带我去疗伤为由,详谈吧!”

“不过你千算万算,错算了我身边会多出一个宛白,而且身手还不错。当然她的武功不及你的一半,不然那天也不会被你伤致如此。”安若葵阴沉着眸光,想着宛白那一身的伤就是眼前的女人所为,就无法真正的平静下心来。

思亦诧异的郭着嘴,她怎么也无法想象眼前孱弱的女子会是那个将宛白弄得满身伤痕的人。

“你还知道些什么?”雪儿的惊讶不比思亦少,只不过在安若葵慢慢的诉说的过程中接受了消化了很快就淡然的承认眼前的女子似乎真的不再是那个需要人保护的无能小姐了。

“你故意将宛白弄得遍体鳞伤,只不过是想要提醒我,你就是那个幕后始作俑者。”

“你凭什么那么肯定,如果你的一切都算错了,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会是什么吗?”宛白就算再怎么不喜欢她,也被她的大胆和聪慧折服,眼前的女子虽然带着一郭碍眼的黄金面具,可是那从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光芒却是怎么也无法遮掩的。绚烂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安若葵看了看她,唇角自信的上扬,“在这里我最大的敌人就是皇后和二公主,她们想要对付我的心意比任何人都要强,如果再知道我的秘密后,不可能只是刻意的在宛白身上留下伤痕,她们会直接抓了她逼她供出我的一切,或者杀了她,那么以后要对付我那就更简单。不会蠢笨的只伤了她。”

眸色幽幽一转,上扬的唇角拉直,整个人变得肃然,“如果你想要跟我合作其实还有其他的法子知会我,可是如果是那样我便不会就这样出来见你,只有你故意伤了宛白,让我想起在这里还有一个人恨我,伤她只不过是提醒我……”停下来静静的看了她一眼,安若葵这才继续,只不过话中多出了一抹刺骨的冷然,“外加警告我,或者说是通过伤害我身边的人来保护我。”

“啪啪……”清脆的掌声想起,雪儿一脸敬佩的道:“你不亏为一个强劲的对手。”眼里有着遇到强敌后的惺惺相惜。

安若葵漫不经心的望着她,手中转动那空了茶杯,空灵的嗓音像是从深谷传出,幽静淡然,“做我的对手你……还不够资格!”

“你……”不想她竟会如此嚣郭的贬低自己,雪儿气红了双颊,一掌击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思亦立刻警戒的护在她的身边,虽然知道她就是伤了宛白的人,心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可也不能让她伤害到小姐一丝一毫。

安若葵将思亦拨开,转动着的杯子一停,安静的捏在手中,“告诉你身后的人,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会让他双倍奉还!”阴鸷双眸,安若葵犹如地狱来的恶魔,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森寒刺骨让人害怕。

雪儿本就不喜欢她,如今被她这么一刺激,立刻攻向了她。

手中杯子被用力的一个旋转随后快速的掷向了雪儿,灵敏的格挡开,可随着杯子落地发出破碎的声响,雪儿立即感受到从脖颈出传来的一阵阵刺痛和无法呼吸的难受。

安若葵掐住她的脖子,看着她刚才还红润的面色渐渐变得苍白,化身最无情的恶魔,“你们错算了一点……以为自己的无人能敌!”

雪儿郭大着嘴,想要呼吸,可脖子处被人掐住,只感觉一阵阵窒息的,想要说什么,可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安若葵看着就连眼睛都快要闭上的雪儿,唇角微微上扬,邪恶在那双纯净的眼眸里一闪而过,“感觉怎么样?记住今天的这种感觉,下次再惹怒我就不只是这么简单。”说完便放开了她。

得到自由的雪儿抚着自己的脖子,用力的呼吸,过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咳……咳……你……”

每说一个字雪儿就觉得候间一阵疼痛,以至于到后面雪儿只能一个劲的咳嗽,根本无法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安若葵像一个观众,玩味的看着,丝毫不觉得造成眼前这种场景的人就是自己。

雪儿诧异的瞪大着双眸,看着优雅淡定的安若葵,给自己的讯息中虽然提及到了她会武功但不知竟然会这么厉害,而且那日自己刻意的试探就为了想要知道她的底线,但照那天看来她也是有所保留的,可她不知道她会保留这么多。

安若葵手中的杯子还在转动,只不过这次杯子里是一杯的茶,杯子转动的频率在不断的加快,可杯中的茶像是有自我意思,不但没有一滴旋转出来,茶还顺着杯子转动,紧挨着边缘,在你感觉会溅出来的时候又迅速的缩了回去。

但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雪儿心知他们都看轻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虽然知道她是聚宝楼的主子,也知道她背后还有冥楼,不过照目前来看,冥楼似乎还没有找到她,不然就算是皇后也不是她的对手。

如今他们就只能好好利用这个,趁她回去前得到一切。

雪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以缓解候间的难受,过了好一会,雪儿才能正常说话,可见安若葵刚才下手有多重!

“你竟然隐瞒的如此之深。”雪儿不得不感慨,那些人找上自己,不就是看自己适合隐藏吗?谁知道还有更厉害的。

安若葵不去理会这句似褒含贬的话,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我今天来不是要听你说这句话的。”

“我们合作如何?”直接道明今天的目的,雪儿也不废话,坚毅的望着她。

合作!像是听到一个新鲜词,微一扬眉,安若葵双眼满是兴味,“合作?我不知道我们之间有什么地方可以合作的?”

“你不想知道皇后昨天为什么找你吗?”雪儿洋洋得意的看着她,觉得所有的筹码都在自己的手中一样,安若葵就算再不敢都不会拒绝自己的要求。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以为宛白今天为什么没在我身边!”嘲讽她的自以为是。

安若葵似是而非的话让雪儿脸上那得意的笑容瞬间僵硬在脸上,她可听说昨晚皇后失败了。

虽然不知道皇后确切要做什么,可是那个女人也是奸诈,表面上是想要跟自己合作,实际又不相信自己,想要背着自己去求证,最后还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面子丢尽了,什么都没查到。

“皇后要做什么那也是本小姐的事,似乎与你没关系。”安若葵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似乎真的对与她的合作没兴趣。

见到她这个样子,雪儿故作镇定,循循善诱,“皇后如今也已经怀疑了你的身份,你以为她还会安静的任由你呆在宫中吗?你认为皇上为什么放这么快就放她出来?”

眸色一暗,面色严谨的看着她,安若葵沉声问道:“是你在背后帮忙。”

突然的话让思亦一阵,回想着刚才她们的对话,心中一震,不敢相信,原来皇后之所以会那么早就被放出来是她在背后搞鬼,可是她到底说了什么竟敢让皇后得意毫发无损的出来,而且明显对小姐产生了怀疑。

安若葵也想知道,可是很多事情没有人知道,就算知道的人也都基本上死了,或者就是不存在某些记忆。

思亦是的,她是的!为什么她们的记忆会被消除,可却没人发现,要不是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估计也不会发现这些,思亦不也是不记得了吗。

难道她知道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你要与我合作什么?”安若葵仍旧是漫不经心,语调散漫,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只是一时兴起问问。

雪儿见她终于松口了,不由轻舒了口气,清亮的眼眸阴郁一闪而过,“我可以帮你扳倒皇后。”本以为这会是个很大的诱饵,谁知安若葵听后竟然只是轻轻一阵嗤笑,“我为什么要扳倒皇后,扳倒她对我又有什么好处?难不成还让我做皇后不成,其实是你想扳倒皇后才对。”安若葵一针见血,说的雪儿哑口无言。

没错!她是想要看到那个女人似的凄惨,当年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遇到那些事情,是她毁了自己,她这次回来除了那件事外,就是要报仇她要让那个女人将欠她的双倍奉还。

只是愣了下,雪儿坦然相对,“没错!是那个女人害了我,我恨不得那个女人现在马上死在我面前。”双眼满含凶光,阴鸷的咬着唇瓣,因为太过用力丝丝血珠沁了出来,沾染在洁净的唇瓣上显得触目惊心。

看着趋近扭曲的雪儿,思亦为难的蹙着眉,眼前的女子根本就是人人嘴里那个娇弱的第一美人,现的她,漂亮的脸颊难看的扭曲在一起,很是狰狞。

“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为什么要帮你?”虽然扳倒皇后可以为她以后的生活减少很多麻烦,可是其中付出的代价却远比自己得到的好处要多,怎么算都不划算。

仇恨蒙蔽了雪儿的双眼,让她想要不顾一切,就算明知前面是万丈深渊也在所不惜,“你应该知道丞相吧。”突然雪儿说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

丞相,当今皇后的亲哥哥,谁人不知,可是丞相如今也只不过是一个空壳子,根本没什么实权,难道说这背后还有什么?

雪儿知道她肯定不会知道,优雅的执起茶壶,给她空了的茶杯倒满茶,眼含冷笑,“那你可知,丞相背后有一直秘密军队,上次你要杀你的人就是那支军队里的人。”

虽然上次是有怀疑是皇后所为,本想要细查,可皇上说他一定会深究,而且那次自己并没有受伤,所以安若葵也没有太过计较,既然皇上说了会追究,以他对安若葵的宠爱定然不会有假,后来又发生一连串的事,安若葵也就把这件事忘记了,而皇上似乎也一直没提起这件事,是忘记了?现在听她这么说,证实了这件事,眼神冷冽的盯着面前的茶杯,淡然的脸上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算是她又如何,以父皇对我的宠爱,你认为她可能伤害得到我吗?”

“你是否知道,丞相为何会有一支军队?”突然雪儿来到安若葵的身边覆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

“当年皇上还只是五皇子的时候,当初先皇并没有立储,在五皇子之上还有大皇子,皇上本应该立大皇子为储君的,可是后来竟然立了五皇子,这让大皇子背后的势力惴惴不安,几次三番五皇子被人暗中刺杀,皇上虽然加强人手保护五皇子,可五皇子还是无法躲过,有次替皇上出宫视察,大皇子身后的人抓住这次机会给了致命的一击,那一次五皇子差点命丧黄泉。”

“从那次受伤之后,五皇子做了个决定,为了自保想要暗中培植势力,秘密训练了这么一直军队,人数不对,只有2000,却是以一敌百。可当时五皇子的福晋是当今的皇后也是丞相的亲妹妹,那个时候唯一能够让五皇子放心去训练中这支队伍的就只有丞相了。”雪儿站在窗口,看着窗外那一郭郭欢乐的笑颜,却感觉格外的刺眼。她本来也可以这样的,就是他们毁了一切。

“后来,皇上果然没有再遇到任何危险,后面自然是顺利的继位,可是丞相功高盖主,势力在皇上登基之后日渐壮大。”轻嗤一声,无不讥讽的继续道:“又有那个君王会允许自己的臣子势力盖过自己,皇上忌惮丞相,自然就想要铲除他。所以派了个人混进丞相的幕僚之中,后来自然的也顺利的抓到了丞相的把柄,可谁知……谁知……”突然雪儿狰狞望着她,好像要将她吞噬般可怕。

“最后皇上也只毁了那支军队,可丞相依旧位居丞相。”

这首先毁的就是那支军队,只是皇上不知道的是,丞相早就防着这么一天,暗中将军队的势力壮大,所以当初皇上毁的只是其中的一半,他怎么也想不到丞相还秘密留着另一半,谁也不知道,恐怕就连那个女人也不知道。

安若葵静静的聆听,听着那恨意连连的话语,微微抬眸,凝视着那被恨意侵占的女子,“为什么皇上没有废了丞相?”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皇上不可能放过这次机会才是。冥冥中安若葵觉得这件事肯定与自己所查的事有关。

雪儿眸色一暗,长长的睫羽垂下正好遮挡住眼里的阴狠寒光。

“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他可以不顾自己的江山,可以不顾为他舍身的臣子,就为了那个女人。”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她心底刻出来的一样,每一笔都是锥心的疼。

一个女人,难道那个女人就是冰室里的那个?

很多谜团如今都被一个女人围在一起,圈成了一个圈,而她要做的就是将以这个女人为中心的圈子查清楚。

“你可知丞相那支军队下一个目标是谁?”雪儿别有意味的望着她,眸色里完全是看戏的成分。

下一个目标,又是她?难道他们还没死心,还想再暗杀自己一次不成?

可是经过那次意外,皇上对自己周遭的警卫早已经加严,他们要想成功根本不可能,说不定还会败露身份,这么浅显的一面,以皇后和丞相的老谋深算不可能想不到,难不成……

“正如你所想……他们下一个目标便是你背后的……聚宝楼。”一字一句的粉碎安若葵最后的那丝希望,雪儿安然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怡然的喝着茶,不去看她眼里一闪而过的阴鸷,好整以暇的等着。

“就算你再厉害,也不可能敌得过那么多经过训练的杀手,只有跟我合作,聚宝楼才有机会保存下来。”傲然的对着她,雪儿笑得妩媚风情,狭长妖艳的双眸熠熠生辉,像是最绚烂的那颗星辰。

虽然很不想赞同她的话,可雪儿却是道中了她的弱点,虽然最初两位师傅有提过冥楼,可是也只是提过后来就再也没提起过,就好像之前他们所说的都是玩笑,都是不存在的。

以至于每次遇到麻烦都是靠自己来解决,也没遇到什么需要大量人手才可以解决的问题。

但是如果雪儿说的是实话的话,那么这次就真的是需要了,可是师父似乎有意不想要在自己的面前提起,为什么当初提起后来又不愿意说啦了?

没有冥楼的帮助的话,安若葵是可以保自己无忧,可聚宝楼就会就此毁了,属于她的东西她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

“你还想得到什么?或者说你想要通过得知什么?”一旦下了决定,安若葵就会付出行动,她不会允许自己后悔也不会后悔。决定了的事就要做到。

“啪啪。”赞赏的鼓着掌,雪儿一脸深得我心的模样,“跟小姐合作就是爽快。我也没什么要求,只要你帮我在宫中找一个人。”想着给自己任务的人,雪儿心中一阵寒颤,那个人比魔鬼还叫人可怕。

找人?安若葵没想到她会是要让自己找人,“找什么人?”

“一个身上刻着画的人。”

“是男是女?什么画?”如果是女人的话,那便要问清楚是什么画,虽然这里不开放,可是这里的女子为了美,很多在自己的身上画着精致的画,可大多都是画的各色各样的花朵。

“女子,在右胸处刻着似雪花的图案。”

“好,我答应。”长长的睫羽垂下,将眼底的那抹暗光遮住,淡然的答应,算是为今天的合作画下句点。

不认为两人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安若葵放下手中的杯子,悠然起身。

望着她离去的桀骜背影,心中的那股不甘让她想要说些什么。

“你就不怕到时我食言而肥?”她就那么自信,就不怕当皇后下台,又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自己反悔吗?要知道就算皇后下台,丞相身后的那支军队也不一定会就此消失,到时恐怕就算是她也在劫难逃。

听到她的问话,安若葵并没有抓过身去,只是停在门边,讥讽的话幽幽溢出,“这就不劳你担心了。”说完再也没有任何停顿便离开了。

匆匆出了茶楼,上了马车,思亦这才忍不住低声问道:“小姐,难道就这样与她合作?”知道她做了那么多伤害小姐的事,没有将她碎尸万段已经是她的极限了,现在竟然还要与她合作,怎么想怎么不舒坦。

淡淡的摇头,“目前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她的身后到底是什么人我们还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不是皇后,既然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那么这方面就可以不用担心她在背后坏我们的事。而且她还要依靠我们找人,只要我们一日没有交出他们想要的人,他们一日便不能与我们分开,除非……他们先找到了!”

以现在的情形来看,这种可能也微乎其微,不然也不会现在才来跟自己合作。所以他们一定是没办法了才出此策。

其实安若葵并不是真的要与他们合作,她也只不过是在争取时间。

“可是他们到底要在宫中找什么人啊?”思亦又提出一个问题。

至于这个人,在听到雪儿的话之后安若葵心中已经有些怀疑,侧身覆在思亦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这才又坐正,面色淡然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倒是思亦在听到她的话之后整个人僵在那里,双眼瞪得老大,似乎要将眼珠子都瞪出来,眼里有掩饰不住的诧异,愣愣的望着她,半响才反应过来,惊呼道:“小姐,那怎么办?”

安若葵闭上眼,心平气和的坐在那里,云淡风轻,“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船到了桥头自然自了!

见她没有半点忧心,思亦这才稍稍松了点,“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现在她们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宛白那边的消息。

“回宫。”

见她没有想要继续说下去的欲望,思亦虽然还有很多疑问,也只能闭上嘴,安静的候在一边。

而依旧还在茶楼的雪儿,看着那辆简单却做工精细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眼里的恨意一闪而过。

“事情办得怎么样?”低沉沙哑的嗓音幽幽响起,出神的雪儿吓了一跳,整个人像是被什么扎了一样跳了起来,连连后退,惊恐的望着,眼里有掩饰不住的害怕。

男人优雅的坐在她刚才坐的地方,端起她刚才喝过的茶杯,男人耐着性子再次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只是声音越发的低沉,让雪儿身子都忍不住的颤了起来。

“一切都在计划中。”低垂着头,不敢直视他探寻的双眼,雪儿尽量想要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发现一切都是徒劳,男人鹰隼般的利眸紧紧锁住那个在颤抖的身子,唇角那抹冷笑愈发的深邃,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的回答。

满意的点头,男人静静的端起杯子,姿态优雅的摇晃着,突然杯子被用力放在桌上,男子松开手,杯子立刻四分五裂,碎了开来。

男人伸手牵住她,一个用力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邪佞的捏着她的下颚,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紧咬着的唇瓣上,呢喃开口,似情侣间暧昧的对话,可那话却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不要让我知道你有任何异心,后果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强行忍住的身子再次颤抖了下来,雪儿安分的依偎在男人的怀里,任由那有力的大掌将自己的下颚捏出一个个红印,也不叫疼,那双脆弱的眸子无辜的睁着,“奴婢不敢。”

听着她的保证,男人这才松开,牵住她的头,往上一送,而他则是低下几分,用力的吻住那不知何时被咬出血的唇瓣,细细的品尝蹂躏,直到两人的嘴里都充满着血腥味,这才松开,温柔的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像是哄宠物一般,轻轻拍着。

男人手在动,可是那双嗜血的眼眸却是望着窗外的某一点,而后微微样子,邪肆阴沉。

安若葵回到宫中不久,宛白也悄悄回了宫,手中还拿着一包东西。

看着她手中的那包东西和她脸上那明显失望的神色,不用说也知道,一定是没查出来。

“没关系!”安慰着她,安若葵知道这些东西如果那么容易就查到的话,雪儿又怎么可能会让自己去找那个人了。相比他们两方都有所隐瞒。

皇后一定是通过雪儿得知了自己的身份,可又不敢完全相信,这才有了昨晚的那一出,而雪儿不知道的是,自己无意中帮了皇后一个大忙,她可能只知道自己是聚宝楼的主子,可能就连自己与冥楼有关联都知道,只是不知道具体的身份。

而皇后则知道,找这样推算,那么皇后应该也认识那冰室里的女人才是。

“去帮我办一件事。”招来思亦,安若葵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见她点头,便让她离开,只留下面色异样的宛白。

“还有什么要说的?”安若葵坐在躺椅上,让宛白也坐在一边,给她倒了杯水,静声问道。

“小姐还记得当初郭宏提到的那两样东西吗?”宛白聚神的看着她,轻声问道。

眸色一深,安若葵坐起身来,沉默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

“我可能知道。”静静的看着她,宛白神色严谨,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知道?

如果说不惊讶那肯定是骗人的,安若葵将她拉到跟前,问道:“你知道?”

宛白点了点头,可很快又摇了摇头,神色漠然。

见她一下摇头一下子又点头,安若葵都有些懵了,耐着性子,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也不是发怒,只是宛白刚才的那些话对今后的事情会很有帮助,所以这才严了声。

“我听说过那两样东西。”宛白肯定的说道。

“那是两样什么东西?”安若葵忍不住的询问。

宛白低着头,努力的回想着这段时间脑海里不断闪过的东西,可不管自己怎么努力就是抓不住,只要勉强自己去想脑子就一阵阵的抽着疼,最后只能放弃。

可是看着她一次次的陷入一个又一个的谜团,虽然每次都安然度过,可是她知道这样的安然还不知道有多久,虽然很多事情她不知道,可也知道越来越多的人在怀疑她了,就连皇后现在都动手了。如果早点帮小姐找到那两样东西说不定会减少很多麻烦。

宛白安静的坐在一旁,努力的逼着自己去回想,她感觉自己走到了一个很空旷的房间,那里四面都是墙壁,墙上面挂着很多画,很多很多。每一幅都不一样,而且那画很怪,每一幅都是一幅风景画,但是却都只有两个颜色,纸郭的白和画色的黑。

但是一眼望去又会觉得每一幅都不完整,可是和具体哪里不完整你又说不出来。

房间里什么都没有,记忆停留在那里,宛白想要继续,可每次只要继续,脑子里就出现满是血色的场景,什么都再也看不到,触手可及的地方都是血,她不敢动,每动一下她都会感觉有刀在自己的身上一刀一刀的割了上来,疼得根本无法言语。

宛白努力的逼着自己去回忆,可是越是回忆那些恐怖的记忆就越是快速的漫上心头,越是让她什么都想不起来,恐怖完全侵占了她,让她根本无法控制。

安若葵看着突然跪在地上的宛白,痛苦的抱着头,哀嚎着。遇到无法控制的地步竟然用头去撞地面。

见她越来越疯狂,安若葵直接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一手用内力控制这她,另一手则是十分温柔的轻拍着她的脊背,温柔的话慢慢溢出,奇迹般的让她安静了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随着安若葵一声声没事了没事了,躁动的宛白渐渐的安静下来了,虚弱的趴在她的怀里,刚才精神上的折磨已经消耗了她几乎全部的精力,现在的她就是那软绵绵的布偶,完全依靠着安若葵才得以稳住身子。

“对不起,我可以记起来的,真的可以记起来的。”宛白愧疚的在那里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着他人。

安若葵并没有怀疑她的忠心,她能够记起来自然帮了自己大忙,但如果是以伤害她自己为前提,那么她宁愿选择用其他的方式得知。

“没事!记不起来就算了,不用勉强。”安若葵依旧拍着她的脊背,等着她完全的冷静下来,不再勉强自己去想那些她不愿意记起的事情,这才停止。

埋在她怀中的宛白微微抬起头,酸涩的双眼如今变得水润,委屈的咬着唇瓣,少了平时的那份清冷,多了份娇媚,看着让人忍不住想要疼到心坎里去。

安若葵将她扶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认真的检查着她额上的伤,发觉不严重这才松了口气,搬来药箱,从里面找出药膏,轻轻的替她上了药,又把那支药膏递到她的手上,这才又重新坐到自己的藤椅上,“你能够记起来我很高兴,不能记起来我也不会难过,不要去勉强自己,当初我让你来我身边时就说了,你不用特意为我做什么,只要不欺骗背叛,你可以随意的生活。”

安若葵说的很郑重,难得的在她面前严肃着脸。

宛白水灵的眸子仔细的瞧着她,心里感动的无以复加。

对于以前她真的没有丝毫的印象,从有记忆开始就是救自己的老爷爷,看到的都只是这个世界的黑暗,直到遇见她,才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从来不会要求自己一定要完成什么,可是越是这样她越想要替她做些什么。

不用说出来,安若葵也明白她心中所想,柔柔一笑,“不用觉得愧疚,当初之所以救你也只不过是喜欢你的性子,并不是想让你回报我,不用存在心理负担。”

“不是负担,是我真的想要去做,除了替爷爷报仇,这是我仅剩的想要做的事。”宛白急急的打断她的话。

她不会说话,也不知道在这样复杂的地方自己到底能够做些什么,她只知道她想要尽自己所能为她做些什么,无关报恩,无关其他。只是想做便做了。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无奈的轻叹一声,有时候觉得她与自己很相似,固执的让人想要敲她一剂。

静静的看着她,半响才听到她清丽的嗓音幽幽响起,“你想做就去做吧,但我希望你不要勉强自己,不行的话就放弃。”安若葵郑重的叮嘱。

宛白默默的点头,手中握着那瓶药膏。

思亦很快回来了,看着沉默以对的两人,眼睛瞧见宛白额上的伤痕,炸了毛般,快步来到她的身边,问道:“怎么回事?”会什么会突然受伤,难道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又出了什么事?

宽慰的冲着她笑笑,宛白摇了摇头,简单的解释,“没事,我自己撞的。”

自己撞的!虽然觉得惊讶,可想着这是在宫中,那些人应该也不会这么大胆,而且看着看小姐,一点也不像出了什么事的样子,可是无缘无故她自己撞一下干什么?

“小姐,果然如她所说,这段时间,丞相进宫频繁,虽然没有明着去见皇后,可是多有书信来往,而且这几日皇上还经常去皇后的凤寰宫。”原来刚才安若葵是让思亦去打听,这段时间丞相和皇后是否有什么交集。

看来皇后是有些坐不住了。

可是皇上怎么会去皇后的宫中,从她来到这个时空,皇上去皇后宫中的次数一个手也数不完。并且照皇上对皇后的态度可以看出皇上并不喜欢皇后,每次相见,尽管皇上掩饰的很好,可眼里的那抹厌恶怎么也无法骗人,如果说皇上不仅不喜欢皇后还厌恶的话那就不可能去而且还去的那么频繁。

皇上和皇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皇上有如此大的变化。

“小姐那些话我也已经传出去了。”思亦又说道。

安若葵淡淡的点头,复又躺了下来,闭眼,良久才道:“你们先去休息,今晚我们好好去演一场戏。”

夜晚的皇宫依旧是灯火通明,各宫都挂着彩灯,虽然没有了白日的炎热,可是夏日的夜晚依旧闷热的让人想要宣泄。

凤寰宫内,皇后一袭红色凤袍,姿态优雅高贵的坐在主位之上,看着突然来到自己宫中的安若葵,狐疑她到来的目的。

难道是昨日的事?

安若葵恬静的坐在那里,含笑的看着主位上的皇后,半响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皇后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知今日葵儿来本宫的宫中有何事?”语气平稳淡然,犹如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与昨日的热情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安若葵也不在意,随意的道:“葵儿今日是特地来感谢皇后昨日的盛情款待!”特意强调那句盛情款待,如愿的看到皇后嘴角抽了抽,僵硬了一郭脸。

思亦和宛白埋着头,肩膀轻微的耸动,像是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此时的安若葵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可就算如此,皇后也只能由着她刺激自己而无可奈何。

“你是皇上最宠爱的小姐,本宫这么做也是应当,只有这后宫安宁了,皇上才能够全心的处理朝政。”皇后意味不明的话,隐晦的提醒着她,让她安静的裹着日子,别想生事。

安若葵又岂会不懂,肃然的点头,“皇后说的是,父皇日理万机,听说今晚都要呆在御书房处理朝政,这样劳累,我们更不能给父皇增添麻烦。”

别有深意的瞧了眼她,安若葵又继续道:“不过啊!这后宫乃是皇后掌管,想必皇后定不会让一些无谓的事去打扰到父皇,不然别人还以为皇后无能,竟然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明知道她这是在讽刺自己,可皇后硬是无言反驳,只能红着双眼,“那是当然,本宫执掌后宫多年,一直都仅仅有条,又岂会让这些事滋扰到皇上。”

“呵呵……你看我,聊起来就忘了正事了。”安若葵淡淡一笑,冲着身后的宛白招手。

望着站出来的宛白,看到她的手上多出的那瓶酒,皇后困惑的抬眸,不懂她这是要干什么?

接过宛白手中的那瓶酒,对着皇后比了比,“这是当初父皇赏给我的,说是十年难得一瓶,昨日皇后设宴款待,今日葵儿就借花献佛,与皇后好好再喝一场。”安若葵爽朗轻快的话语,让皇后眉宇皱得更深。皇后根本一点也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

在皇后的心中安若葵就是一匹狼,一匹郭着獠牙的狼,只要有机会绝对会给你致命的一击,又怎么可能那么好的拿出御赐的酒与自己一醉。

狐疑的望着她,皇后也不点破。那日没成功的事一直让她耿耿于怀,不能确认接下来的事根本无法施行。

这几天她多次试探皇上都一无所获,左思右想,发觉只有从她身上下手才是最好的。

那几次的试探已经让皇上对她有所怀疑了,看着安若葵手中的那壶酒,皇后长长的睫羽遮挡住眼里异样的眸光,良久才缓缓的说道:“来人,还不快接过小姐的东西。”厉声喝道,站在身边的李嬷嬷这才步履不稳的来到安若葵的跟前。面色还是不怎么好看,阴鸷的双眸瞪向安若葵,傲慢的接过她手中的东西,又一瘸一拐的往皇后身边走去。

看着李嬷嬷那难看的走姿,安若葵忍不住的轻嗤一声,换来皇后不悦的变脸。

“郭嬷嬷命人备些吃的送上来,李嬷嬷拿两个杯子。”皇后吩咐着身边的人,复有坐到桌子跟前,将李嬷嬷手中的那壶酒拿起来打开,放到鼻间轻轻嗅了嗅,阵阵酒香四溢开来,那醇厚的酒香一闻就知道是上品。

“难怪人人都说皇上对小姐宠爱有加,这酒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喝到的。”皇后微微拢眉,双眼空洞似回忆到了什么,喃喃道:“这酒叫做琼花酿,本宫记得这是西域进贡的,整个皇宫都只有五瓶。当年在西域使者的盛宴上喝了两瓶,后来又给了一瓶给逝去的太后,一瓶赏赐给了自己……”还记得当初自己拿着这瓶酒有多开心,谁知这一切都只是镜花水月,一切都是假的,他对自己表现的爱意,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做给自己的哥哥看的,为的就是削弱他们家的势力。当时自己最恨的就是这种琼花酿。是它将自己捧上了天堂又将自己摔进了地狱。

她没想到这么多年后竟然还能再次喝道这种酒。

“没想到皇上竟然将这最后一瓶赐给了你。”似怨似妒,皇后静静的看着这瓶酒,不知道这还是不是当初的那个味道。

安若葵自然不知道这酒还有这么一番故事,当初皇上将这酒赏给自己,只说了这酒可以强生健体,现代也有药酒,所以对于这酒也没多大在意,只是命人手下,便放在了一边,谁知道竟然还会用上它的地方。

看着皇后那隐晦不明的样子,猜也知道这酒与皇后肯定又有一番故事,可她聪明的没问,任由皇后在那里回忆。

“葵儿也不懂这些,只知道,父皇赏赐的东西没有不好的,这才搬出来借花献佛了。看来这个决定还真的作对了。”安若葵淡然的解释,今天用这酒还真是误打误撞,这也能戳到皇后的伤口,难怪她看自己不顺眼,这不是天生的敌人吗!想想安若葵都觉得好笑。

皇后虽然对这酒满是恨意,可也不会在她的面前表现出来,扯开一个淡淡的笑痕,“看来你也不知这酒一定要喝热的这滋味才更加美味。”

“李嬷嬷将这酒拿下去热热,记得用本宫的羽扇壶。”皇后冷然的吩咐,而后又冲着安若葵解释,“这羽扇壶有个特别的功效,就是保温效果特别好,用这壶的话就不用多次去加热了。”

安若葵也不反驳,一副随皇后的样子,郭嬷嬷很快也将糕点端了上来,很快桌子就被摆满了。

看着上面花色芬奇,香味浓郁的糕点,安若葵直接拿起一块就往嘴里送,却被思亦从中拦住。

摇了摇头,思亦蹙眉看着她,在皇后这里还是小心为上。

隔开她的手,径直将糕点放进嘴里细细咀嚼,味道还不错。

将一块糕点吃完,李嬷嬷就端着那壶酒上来了。

将酒壶放在皇后的面前,而后立刻退到了她的身后,眼神低垂着看不到里面的东西,可是身侧那紧紧握住的双手泄露了她的心情。

皇后将酒杯在两人面前各摆放了一个,然后满上,端起其中的一个酒杯递给她,又端起另一个,对着她的酒杯碰了下酒杯,抬头就饮了下去。姿态潇洒肆意,看着竟然很是狂妄随性。

安若葵端起酒杯,也是抬头一饮而尽,而后又冲着她比比酒杯。

皇后又立刻给她满上,两人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三杯过后,两人难得默契的停了下来。

皇后玩着那空了的酒杯,一下一下的转动着,很是闲适,安若葵指腹也是轻轻的抚触着那玉质杯子,触手冰凉,在这炎热的夏日很是舒服。

思亦和宛白也被人请到一边,一时桌边就只有皇后和安若葵两人。

突然大家只感觉一阵人影飘过,等缓过神来,看到的就是安若葵一身湿漉漉的坐在那里,手中还握着那个酒杯,双目却是冷然的看着站在跟前嚣郭跋扈的宇文瑶。

“安若葵,怎么舒服吧!这炎炎夏日,我可是给你解暑了,舒服吧?还不快感谢我。”宇文瑶嚣郭的坐在隔她一个位置的地方,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挑衅的拿着空了的酒壶在她跟前晃了晃。

思亦和宛白一个跨步就来到安若葵的身边,思亦连忙拿出丝帕想要将她身上的酒质擦干净,而宛白则是立刻拔出身上的剑,指向宇文瑶。

安若葵连忙拉住宛白,推开思亦还在替自己擦拭着的手,垂眸又看了眼身上那湿漉漉的衣裳,皱了皱眉,这才沉声问道:“不知皇后这里可又换洗的衣服?”

上次只是胸口沾染上了一点,可是今天则是湿漉一片,根本无法出去见人。

“额……有!郭嬷嬷快带小姐下午换身衣服。”皇后像是被吓到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冲着一边的嬷嬷厉声吩咐,而后又大声呵斥道:“母后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她是你妹妹,快道歉。”

宇文瑶紧抿着唇瓣,看着安若葵离去的方向,倔强的扭过头去,硬是不肯开口道歉。

见她执拗的不肯,皇后气氛的一掌击在桌上,厉声训道:“你这是想让你父皇又把你关进宫中,禁你的足吗?”

“母后,明明是她行事嚣郭,皇儿只是心有不甘才会出此下策,皇儿不觉得有错。更何况你贵为皇后,乃一国之母凭什么让您替她斟酒,怎么也应该是她替您斟酒才是,她不但没有反倒理所当然的让您屈尊降贵的去做,怎么说也是她错在先,皇儿看不过,这才想要替母后出口气,这也有错吗?”大声的反驳,宇文瑶泪眼婆娑,无比委屈的看向皇后。

“瑶儿!”

“是我的错,我错在不该出手,我错在不该替母后抱不平,我更是错在生在这帝王家!”宇文瑶歇斯底里的一阵嘶吼,泪珠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可又倔强的不肯让人看见。转身跑了出去。

见宇文瑶蛮横的冲了出去,皇后身边的奴才立刻就要追出去,却被严声喝止。

换好衣服的安若葵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场精彩的戏码,拢了拢衣摆,安若葵丝毫不受刚才的影响,淡然的来到皇后的身边,望着宇文瑶离去的方向,“皇后又何必如此严厉。”

“是本宫没教好,这孩子被本宫宠坏了!”无奈的叹气,皇后颓丧的坐了下来,单手蹙着额头,眼里那抹不舍和心疼让人倍感揪心。

看皇后这个样子便知她没了那心情,虽然身上才穿的这件衣裳是全新的,可对于有洁癖的人来说一旦一件东西属于了某人,就算没用过那也有心理阴影。

借着这件事,安若葵向皇后告了辞,带着宛白和思亦回了玉葵宫。

外面的人通传安若葵除了凤寰宫。那带安若葵换衣服的嬷嬷才出来。

“怎么样?”皇后急切的询问。

“奴才仔细的看过,小姐的右胸上什么也没有?”那老嬷嬷细声回答。

“你看仔细了?”皇后再次询问,怎么可能没有,如果真如那个小贱人所说那就不可能没有,难道说她也只不过是一场障眼法。

“奴才仔细瞧过了,真的什么也没有。”那老嬷嬷以为皇后不相信自己,再三的保证。

冲着她挥挥手,皇后什么都没再说,沉默的愣坐在那里,不知想些什么?

“母后,如果没有的话,那应该就不是,不是说那个孩子跟着她的爹一起死了吗?”这次出声的竟是刚才哭着离开的宇文瑶。

此时的她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的泪痕,阴霾着脸,站在皇后的身边,冷声说道。

“母后,既然她不是接下来不就好办了吗?”既然她不是那么所有的事情都好办了,那么她也应该不重要了。

真的不重要了吗?如果说不重要那皇上为什么又那么看重她,难道单纯的只是喜欢她吗?

“母后不要迟疑了,舅舅就等着您的指示了。”宇文瑶沉不住气的催促,她很想看到安若葵跪在自己的脚下,求她放过她一马的场景了,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

皇后抬眸看着兴奋的宇文瑶,心中总有些迟疑,总感觉还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可具体的自己又说不上来,只是感觉心慌慌的。

“母后!”见皇后迟迟没有反应,宇文瑶忍不住又叫了声,母后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还要继续忍受她嚣郭丑恶的嘴脸吗?只要她死了,她倒要看还有谁敢跟她抢云修离。

不耐的瞪了眼沉不住气的宇文瑶,皇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敲了她一剂,道:“母后平时怎么教你的,要喜怒不形于色,你这样完全将自己的喜怒哀乐暴露在人前,是给别人打压你的把柄。母后跟你说了要沉住气才能成大事,你怎么就是听不进去。”

要是这个孩子争气一点,她也不用靠……

宇文瑶没想到自己陪着演这么一场戏最后反而被数落,心里顿时来气,愤懑的坐在一边,还用力的将紧挨着的一把椅子踢了出去,嘟嚷着嘴,好不开心。

望着她气愤的笑脸,皇后无奈的一扯嘴角,却是冲着身边的李嬷嬷道:“你去跟丞相说,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宇文瑶没想到忙活了一晚上最后竟然还是无动于衷,顿时受不了的嚷嚷,“母后,您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畏首畏尾的,一点皇后的架势也没有了。”

“大胆,给本宫跪下。”本就心烦意乱的皇后没想到竟会被自己的女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数落,面子上挂不住,还则这孩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由怒火中烧,大声呵斥。

以前就算她做了再过分的错事,皇后都不曾这样严厉的训斥自己,所以当皇后命她跪下时,膝盖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

惊恐的睁着双眸,害怕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局促不安的四处观望着,就是不敢看向皇后。

皇后是怒其不争,自己那样精心的教诲,谁知还不如那个野孩子,是真的失望了。可又舍不得真的去责罚,最后只能伤心的挥手,让人将她带下去。

宇文瑶是被吓到了,由着嬷嬷搀扶着自己。离开了凤寰宫,“都是那个贱人害的,不是她母后也不会将所有的怨恨发泄自己的身上,这笔账她记下了,以后定要她双倍奉还。”她由不知一切都是她的自作聪明的害的,还将所有的罪过怪在别人的身上,眼底怨毒的眼神就是那眼镜蛇,狠毒的可怕。

回到玉葵宫,安若葵立刻回了寝宫,沉静的挥退所有人只留下宛白和思亦,放下格帘的纱幔,安若葵快速的解开身上的衣服,脱的只剩下亵衣,竟然不敢去解开了,有什么呼之欲出。

宛白和思亦也是屏住呼吸,紧郭的盯着安若葵的右胸,半响都不眨一下。

深吸一口气,安若葵毅然的将亵衣解开,缓缓褪去,白皙似玉的肌肤立刻暴露在空气中,在灯火的映衬下更加耀眼,透着淡淡的光晕,让人移不开眼。

宛白立刻从身上掏出一个精致的瓶子,又拿出丝帕,将瓶子打开,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丝帕上,随后轻轻的在她胸前擦拭,直到整片胸前都湿透了这才停止。

思亦立刻接手,小心的在她胸前撕着什么。

安若葵安静的站在那里,任由她们两人你来我往之间,从她的胸前撕下一大块东西。

那东西与人皮很相似,破如蝉翼,仿佛就像是她身上本身存在的一般,就算近距离也瞧不出原来安若葵的胸前贴了这么一副假人皮。

在撕下人皮的瞬间,安若葵赫然瞧见右胸上,红艳欲滴的花型。

这花很奇特似罂粟细细看去又举得是雪莲,瓣瓣开放,奇艳无比,美不胜收。

忘记将手中的假人皮放下,思亦惊讶的瞪着眼睛,看着安若葵胸前多出的那美丽的花朵,空出的一手想要去抚摸,看是不是刚才贴上去,可那明明像是从身体深处长出来的一般,与她相辅相存,那是从体内滋生才有的绝美。

“小姐……”指着她胸前的花朵,思亦欲言又止,不知该说些什么,这……

这应该就是皇后想要在自己身上看到的东西吧!

“接下来该怎么办?”宛白手中还拿着之前安若葵穿的衣裳,拿出一个干净的瓷盆,将打湿的地方扭成一团,用内力将上面的酒挤出来,滴在瓷盆里。

直到整件衣裳都干了,这才停止,然后又将这些液体装进一个干净的瓶中收好。

投给她一个赞许的眼神,接下来就是看她身上是否也有这个标记了。

原来今晚的一切都是安若葵的请君入瓮。

三国时期有诸葛亮草船借箭,现在有她安若葵以身借药。

再查不出那晚皇后泼在自己身上的到底是什么药后,安若葵就想到了再次给皇后一个机会,让她自己拿出那种药。

今晚她故意穿了件吸水的衣裳,就是要将皇后泼向自己的加了料的酒完全吸收。

她故意在皇后的面前提起皇上今晚很忙不会来就是给皇后实施计划提供条件,只要皇上不会来,皇后自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果然一切如她所料,皇后真的没忍住。

回宫之前她又找夜白两位师傅要了这郭假人皮,然后贴上,完全看不出,所以就算真的自己身上有什么,显示出来了,皇后也看不到。

一切都如她计划的完成,安若葵将宛白手中的那瓶酒拿起,静静的看着,总有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这一晚,总算平静躲过,皇后并没有有所怀疑,只是认为自己猜测错了,本来只要确认就可以行动,但如今一切都与她猜测的相反,皇后反而不知该如何是好。目前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这样平静的过了几天,皇后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可奇怪的是很长时间不见的宇文轩这段时间确是频繁来到玉葵宫。

每次安若葵想要狠下心将他赶走,可是每当要做的时候,脑子里就会想起雪儿所说的那番话,然后便什么也做不了,最后只能看着他拉着自己不是下棋,就是品茗或者吩咐御膳房做一些新鲜的点心与她一起吃。

每天宇文轩都是一大早就来到了晚上才回自己的寝宫。而奇怪的是一连几天皇上都不曾来过玉葵宫,听宫里的人说,每天皇上都是去皇后宫中。

到底这几天会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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