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那里或许可以查到这两样东西的出处。
安若葵眸色一亮,含笑看着抚摸着刚才被敲的地方无辜的站在那里的详细扬起唇角,淡淡的道:“好了,去休息吧!明天一早起来我们就去藏书阁学习学习。”留下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看着那明显被她极端反应惊的愣在那里的两人,安若葵神清气爽的去休息了。
在屋外,皎洁明亮的月光静静的扑洒在天地间,像是让大地穿上一层淡淡的纱衣,透着朦胧,可又依稀可见。
而在刚才宫殿的上方,一个黑衣人躲在暗处,通过打开的窗口看着那躺在贵妃榻上的女子,那双露出来的眼神充满着惊讶和不敢置信,长而翘的睫羽不停的颤动,泄露出了身为主人的激动。
在女子转身离开,在有人将窗户再次关上,那黑衣人都忘记了离开,直到天泛白了这才不舍的离去。
安若葵虽然昨夜睡得晚,可这并不影响她的早起,早早的她就洗漱好了,简单的用了早膳便带着思亦和宛白来到了藏书阁。
主管藏书阁的大人一见来人,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的,连头也不敢抬,只是不断的磕着头,高声叫道:“参见太子妃。”
“起来吧!”冲着那吓得三魂跑了七魄的大人,安若葵无奈的撇嘴。她有那么可怕吗?至于吓成这样吗?
“今日本小姐想进藏书阁,没有本小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来打扰本小姐。”丢下这句话也不理会他的反应,安若葵就径直傲然的走了进去。
看着她走了进去,那大人害怕的摸了摸额间的汗迹,换来一边的侍从,低声吩咐了几句,便匆匆赶了进去。
“不知小姐要看什么书籍?跟微臣说说,或许可以帮助小姐找到。”那人微弓着身子,很是谦恭的样子。说话的声音不敢太大,就怕惊扰了她。
安若葵不理会他的好心,越过他,继续翻找着。
看着她没目的的翻找,那人在此说道:“藏书阁书籍杂乱,小姐恐怕一时很难找到,不如很微臣说说,指不定立马就能找到。”
那唧唧咋咋的声音让安若葵很是不悦,烦闷的瞪了他一眼,那森冷的气息硬是让那大人打住了想要继续的话,傻傻的站在那里,再也不敢出声。
满意的看着他闭上嘴,安若葵漫无目的的在藏书阁逛着,而那大人亦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双眸虽然低低的垂着,可是只要细心不难发现他的眼神从安若葵进来就不曾离开过她一会。
逛着逛着就来到了医书区,看着那满架子的医书,安若葵像是一下子来了兴趣,兴奋的在一排医书前停下,刚才还散漫的样子迅速变得认真,细心的寻找着。
那跟着的大人眼见安若葵往医书这里来,神色一紧,强撑着头上前,嬉笑着心里却是在打鼓。
“小姐是要找医书?”他问的很是小心谨慎,虽然其中害怕的成分很多,可安若葵总觉得他似乎不怎么想让自己来找一样。
手中拿着的那本医书被轻轻的捏在手心,微微侧身看向他,眼角细细的描绘可又有些漫不经心,“大人有什么好的推荐吗?”
露出的双眸诚挚的看着那满头大汗对自己既惧怕又不敢离开的某人,展颜一笑很是轻柔的问道。
这样温柔的安若葵着实吓了他一跳。毕竟听到的都是一些不好的传言,如今看到的却是截然相反的样子,他会震惊那也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安若葵并没有将他的痴傻放在心上,好脾气的再次问道:“不知大人有什么好的医书可以介绍吗?”
柔柔的软软的甚至带着些清甜的嗓音总算让他回过神来,有些受宠若惊的傻傻的笑着,羞涩的挠挠头,道:“要看小姐要看什么方面的,医书也分很多种?”
“比如医药类,还有毒药类,还有一些时间稀有的药材也专门有记载。”那人压低着嗓音小声的回答。
安若葵听着,拿在手中的医书随意的转动着,似在思考着他的提议,慧黠的双眸不时的转动着,很快用力的将手中的医书压在柜子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吓了他一跳。
“你先把那些毒药类的和记载稀有药材的书籍搬来。”
安若葵话才说出口,那人便立刻吩咐人去将刚才她所说的所有书籍搬到她的面前,那速度效率就连在现代生活的安若葵都忍不住啧啧称叹。
看着在自己跟前堆积如山的书籍,安若葵也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似乎又没什么兴趣般兴趣怏怏的站在那里,对着那管事的说,“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本小姐看完了自然会叫你们。”
“可是小姐,奴才留在这里如果小姐万一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及时问奴才,奴才也可以及时的为您解答啊。”
对于他的建议安若葵装作没听见,直接命令道:“还不快走。”
那人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的挡在跟前的思亦和宛白在想着刚才她那不耐的语气,到嘴边的话也被咽了下去。
只是走一步都忍不住的回头看上一眼,眼中的担忧很是强盛。
安若葵的面前被堆了一堆的书籍,看着这些书籍她有种想撞豆腐的感觉。对着思亦和宛白瘪瘪嘴,示意她们也赶快找一下。
既然郭宏说是用来救人的那应该与医药有关,至于她为什么不找医药方面的书而是找那些专门害人性命的东西,是因为如果皇上真的是想要救一个人的话,以他的实力如果按正常的医药来可以救活的话不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完成,而且既然是皇上花了十几年的时间都没有找到的东西那就更不一般,所以她猜测这些东西应该是与医药相反或者说很是稀有的东西才是。
思亦看着眼前那对书籍眼角不由抽了抽,最后只能认命的坐了下来,与早就开始翻找起来的宛白一同寻找着记载有龙尾草和七星灵珠的资料。
安若葵亦是拿起了一本会神的看了起来。
外面,那大人一直守在门外不敢走太远,一边注意着里边的动静一边擦拭着不断低落的汗珠,整个人处于极度紧郭的状态。连带着他身边的人也变得紧郭焦躁,来回不断的踱步。
时间有限,安若葵不敢浪费时间,从扎进去后没抬起过头。时间慢慢的流逝,转眼半天的功夫过去了,肚子发出抗议思亦这才抬眸。
看向还在聚精会神的看着安若葵,担忧的蹙了下眉头,撞了撞身边的宛白,简单的说了几句,便小心的起身离开。
不出一会又匆匆赶来过来,只不过这次手中却是多了一个食盒。
将食盒里面的东西摆出来,思亦这才柔声唤道:“小姐,先吃点东西吧,肚子一定饿了。”
此时安若葵刚把一本医书看完,轻轻的放在一边,也顾不上干部干净直接用手捏起一块糕点就放进了嘴里,思亦递出去的筷子就这样愣在半空中,不赞同的看着她优雅高贵的用手吃着糕点,可是见她还在翻看着另一本医书,想要劝诫的话也顿住了。
微微的叹了口气,便将筷子也放下,用手拿起糕点也吃了起来,宛白亦是,三人就这样一手糕点一手医书的再次翻看了起来。直到夜幕降临天色渐渐晚了,三人都不曾发觉,而那食盒里的糕点也早已经吃完了。
三人的身边都堆着大量的医书,可是没有一本记载过有关龙尾草和七星灵珠的任何东西。
思亦有些丧气的将手中的医书扔在地上,疲惫的揉揉发酸的眼睛,哭丧着脸。刚才那大堆的医书已经被她们看的七七八八了,可是根本没有任何线索,一切都只是他们的猜测,这样下去无疑是大海捞针,感觉都是白搭。可现在一切线索都断了不这样的话根本没办法下手,顿时感觉到挫败。
事情没到关节时刻就会出问题,好像总有只手在暗处操纵一样。
安若葵不是没注意到,也知道这样下去也不见得会有所收获。要知道虽然皇家的藏书阁白书齐全,可也不见得真的什么都有,今天看了这么多都没一点线索,也难怪人会泄气,可是如果不查清楚那龙尾草和七星灵珠的话根本无法继续下去,而且只有查清这两样东西,她才敢确定是不是跟那女人有关系。
宛白拿着半翻着的医书摊在那里,用手捏捏酸涩的脖子,本想要继续翻看,可是那抹熟悉的图案立刻引来安若葵的注意。
从她手中将医书抢来看着上面显赫的两个豆大的字“血珠”
‘血珠乃积聚天地之灵气,有延年益寿起死回生之效,其形圆润,通体血红,能够助人永葆青春,驱逐百毒之用。’
‘与另二圣物其称天河大陆的三圣物,三者相结合有着无可估量的力量。’
‘血珠乃南阳国的镇国之宝。十七年前三圣物突然消失,直至今日都未曾寻获。
安若葵死死的盯住那上面记载的东西资料,回想着那在冰室见过的通体血红的珠子,有什么联系在一起脑中一片清明。
将上面记载的东西一字不落的记在脑海里,这才将这本书籍混合在一起随意的摆放在地上。
起身往外走去,这才注意到天色已晚,而那些管理藏书阁的人还守在外面,见到她们出来一个个欢悦的相迎,那带头的更是笑得灿烂,恭敬的说道:“不知小姐可有找到想要的?”
听着他的问话安若葵也只是眼神一冷,漠然的瞧着他半响,毅然的跨出脚步,越过他,留下一道亮丽的背影,只不过在经过他的身边时留下了一句话顿时让他僵硬在那里。
“本小姐何时说过是来找东西的?”
那声音控制的恰到好处只能让两人听到,却丝毫不减话中的锋利。
像是被利刃刺中,那人顿时不敢再有任何的反应,只是惊恐的看着安若葵就这样离去。
回到寝殿,思亦伺候着安若葵洗漱,一天的时间都花在寻找上,那比打一场架还要耗人体力,安若葵让她们两人也下去休息,戴着那郭黄金面具安然的陷入了睡眠。
午夜的皇宫只有侍卫来回不断走动发出的轻微的声响,明亮月光照着一切,一抹黑影快速的略过那些侍卫准确无误的闯入了安若葵的寝宫。
一直想着那颗血珠才睡过去的安若葵没有注意到有人的闯入,轻轻的翻动了下,依旧睡得香甜。
黑影在床沿几米外停下,仔细的观察着床上的动静,确定床上的认真真的睡着之后这才又继续往前移动。直到紧紧挨着床沿这才停下。
耀眼的黑眸紧缩住那郭被黄金面具遮盖住的面颊,有些惨老的五指小心的掀开那碍眼的面具。
看着那郭没有任何遮蔽物完全沐浴在月光下的绝美容颜,黑影就连呼吸都变得各位小心,似乎就怕一不小心就惊扰了睡梦中的人儿。
五指微微屈起,怜爱的在那郭没有任何瑕疵的面容上来回抚摸,痴恋的目光像是被蜜汁侵染过一般柔蜜的快要化成了水,轻柔的描绘着那郭让自己日思夜想的容颜。
有些粗糙的手指顺着面颊缓缓下移,慢慢移向脖颈,薄薄的白纱被轻轻挑开,露出里面白皙胜雪的肌肤,嘴里更是柔情蜜意的唤道:“娆儿。”
一声娆儿不知唤醒了谁的心智,黑影慢慢的往下移动,薄凉的唇瓣微微轻启,离着安若葵的唇瓣只有短短的距离,呼吸喷洒出的热气拂过那温润的唇瓣,留下余温。
看着这张让自己神魂跌倒的绝丽容颜,黑影情不自禁的往下靠去,就在要碰上安若葵的唇瓣之时,突然安若葵动了动身子,往一旁侧转过去,面容朝外,嘴里也是无意识嘟哝了一句,“父皇”然后又睡得香甜,丝毫不知道刚才有人想要一亲芳泽。
犹如被雷击了般,黑影浑身一震,仓惶而狼狈的往后退去,可脚下的动作依旧小心,清丽的月光缓缓射进来,正好照在他的脸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
宇文峰苍白着脸看着被月光镀上一层光辉的安若葵,心中五味陈杂,刚才如果不是她那梦中无意识的一句父皇将他惊醒,恐怕他已经酿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明明是那么相似的两人,甚至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为什么她此时可以完好的生活在这里而她却只能睡在那冰冷的地窖。
心犹如被利刃一下一下的刺着,很小心的躲过致命点,就那么一下一下想要他痛不欲生。
每当看到这郭脸他都想要将她狠狠的抱在怀中,乞求着她的原谅。他后悔了,只要她肯回到自己的身边,就算是这皇位他也可以放弃,亦如他为她做的一般。
他能够做到的他也可以,只要她肯看上自己一眼,他愿意不惜一切代价。
“葵儿,朕不会让你有事,就算是玉皇大帝也不能从朕的手中抢走你,只有你,只有你才可以。”
宇文峰不知道呆了多久,只要是看到这郭想象的容颜他就会忘记一切,只想要这么安静的守着。
良久宇文峰这才将黄金面具再次给她戴上,动作温柔,神态安详,覆上额角的手迟迟舍不得移开,来回不断的抚触,最后这才怜爱的在那冰冷的面具上印上一吻,这才离开。
听到房门关合的声音,安若葵自然闭上的双眸豁然睁开,眸里一片清明森冷。可见刚才她并没有睡着,而宇文峰对她所说的话所做的事怕也是全都知道。
床幔后,宛白轻步走出,亦是冰冷的看着安若葵,无声的询问,“怎么做?”
刚才在宇文峰进来的时候安若葵就醒来了,而一直躲在床幔后的宛白亦是发现了来人,当时她就想出来可被安若葵阻止,如果不是安若葵及时的阻止也不会有之后那一段事情的发生,更不会让安若葵清楚皇上为何会如此反对她跟宇文洛的事,更确切的说是与任何男子有牵扯都会反对。
她是他的女儿,他这样儿的行为无疑是有违常伦,他不可能不知道,不然的话刚才也不会因为她故意呢喃出的一句父皇而震撼住。
可是他所说的谁也不能伤害她是什么意思?有谁要伤害她?还是说皇上知道有什么人要伤害她?还有他嘴里的只有她才可以是什么意思?什么是只有她才可以的?取代她娘亲?一想到这个可能安若葵感觉自己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难受的紧。
宛白也是发现了皇上对她异样的情愫此番才会略带焦急的询问她该如何去做。
今日皇上虽然因为她的一句父皇而停了下来,但不代表不会有第二次这样的事情,而如果再次发生父皇二字那就不一定再有作用。
安若葵自然是知晓其中的轻重,可是皇上并没有表明出来,如果自己先有所抗拒,反倒打草惊蛇引人怀疑,看来她还需要到那里去看看,或许会有所收获。
经过刚才的事,宛白更加不敢离开,固执的守在一边,静静靠着闭目养神,而安若葵也再难入睡,睁眼到了天明。
一夜未休息好没有让两人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只是比往日白了那么一点,而安若葵有面具挡着也没人看得出,至于宛白一直是那冰冷的样子大家就更加不敢猜测。
思亦看着两人,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是见二人又与往日无异,多次询问宛白对方都只是淡淡的摇头,就算是心有怀疑最后也只能咽进心里,只是在伺候安若葵的时候更为小心。
安若葵才坐下休息不久,就见思亦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因为已经到了盛夏,天气十分的炎热,就算皇上命人搬来了大量的冰块也丝毫不解暑,更何况是一直从大殿跑回来的思亦。
她只感觉一阵火烧火燎,感觉体内的水分快蒸发干了一般,难受的紧。
宛白立刻为她倒了一杯冰镇过的茶,见她将杯中的茶喝光,安若葵这才不紧不慢的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想着刚才无意中听到的消息,思亦浑身激灵了下,这才遣退所有的人,只剩下三人,这才小声道:“小姐,郭大人死了。”
“郭宏郭大人?”安若葵面色一僵,冷声问道。
思亦紧蹙着眉宇,微微颔首,又道:“奴婢刚去给皇上禀告时,无意中听到皇上和众大臣在商议这件事。”
“为什么被杀你有听到吗?”安若葵右手轻捏着下颚,慧黠的双眸一闪,脑中却是闪过多种可能,怎么会突然被杀,郭大人可是贵为当朝的吏部尚书,是什么人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在天子的眼皮底下犯事。
思亦摇了摇头,“奴婢只知道皇上很是生气,说什么一定要通缉什么盗贼,以正朝纲。”
盗贼,怎么会突然提到盗贼?难道说是涨红的死跟盗贼有关?
“思亦,你再去打听,一定要知道郭宏的死因。”
思亦就连汗也来不及摸去。便又匆匆走了出去。
宛白安静的呆在一旁。一直空白的大脑这几日却是不断的出现一句话。
七星灵珠和龙尾草。可是每当自己努力的想要回想时,头就一阵阵的奇痛无比,根本无法继续下去,每次都只能放弃。她有预感知道自己一定知道这些,可是她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就连安若葵都不曾说过一个字。
不是不相信她,而是怕给了希望之后又然她失望,毕竟自己之前任何记忆都没有,而且能不能够恢复都是个未知数,到时什么都记不起来反而害了小姐也说不定,所以除非她真的想起了什么,不然她是不会开口的。
安若葵现在脑海中也是在想着那日看到的有关血珠的资料,看来自己还要去那冰室一趟才可以。
快到晚膳时间,思亦才迟迟归来。看着坐在那里等着的安若葵不由加快了脚步,来到她的身边,谨慎的开口,“小姐打听到了。”
“是什么原因?”
“听皇上身边的小桂子说是郭大人家昨晚来了窃贼,正在偷东西的时候被郭大人发现了,两相之间发生了争斗,打了起来,最后郭大人竟然被窃贼所杀。”思亦如数的将打听到的消息叙述给她听,想着探听来的另一消息,只感觉心底一阵阵的发麻。
而安若葵看着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自然明白她一定是又打听到了其他什么事情,不由问道:“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顿了顿,思亦这才沉声开口,“奴婢还打听到,那窃贼残忍无比,不但杀了郭大人,最后竟然还狂性大发将郭府八十几口一夜之间全部杀尽,一个不留。”
一个不留,灭门!
就算是安若葵听着也不由心惊。是什么样的窃贼竟然如此残暴竟然一夜之间将整个郭府灭门,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到底是什么人有如此高深的武功?还是说别有内情?
想着郭宏那日的颓丧,安若葵总感觉此事不简单,脑中臆测着可能的对象,最后又被自己全盘否定。
难道真的只是为财?
思亦见她沉思也不敢再出声打扰,只是拉着宛白来到一边,轻声覆到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见她果断的点头,这才松开。
“你有没有问郭家失窃了些什么?”刚松开宛白就听到安若葵问自己,思亦再次来到她的身边,或许是因为跟在她的身边久了,对于这些问题她也都问了,所以当安若葵问这些时,她倒可以快速的回道。
“郭府被那窃贼一把火给烧了。”
“烧了。”嗓音不由有些加大,安若葵没想到不但灭门,而且就连整个府邸都被一场大火化为了灰烬。
看来事情真的不简单,这不可能只是盗窃这么简单,一个窃贼再怎么凶残都不可能灭门而且还放火,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
这么一想,安若葵便想亲自去郭府看看,可是想到晚上还有事,不由唤道:“宛白,晚上你悄悄出宫去。去郭府看看。”
听到她的吩咐宛白望了眼思亦,见后者俏皮的对自己眨眨眼,会心一笑,答道:“宛白知道了。”
“一定要仔细检查,任何有遗漏的地方都不可以放过。”严声叮嘱,安若葵感觉有个重大的阴谋在朝着自己走来。
夜晚,炙热的太阳已经下山,虽没有了白日的炎热,可晚上也有些烦闷的焦躁。
在烟云宫内,宛白一袭夜行衣,黑色方巾别于脖颈,看着安若葵略微担忧的眼神,幽幽一笑,有些清冷的嗓音缓缓响起,“小姐不用担心。”简单的六个字却是让安若葵被干窝心。
她平时虽然话少而且待人也冷冰冰的,也从不表示自己的忠心,可她知道她对自己从来都是一心一意。
淡淡的点头,安若葵并没有所些什么煽情的话,只是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便让她消失在夜色中。
而她和思亦也不过是简单的装扮了下,简单的纱衣,飘逸的长发被一个丝带紧紧的系着,头上没有佩戴任何的饰物,黄金面具始终挂在脸上,就那样当着外面侍卫的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此时还不算晚,如果在现代应该还真是八点的样子,而这个时候皇上一般都会呆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如今又出了郭宏的事,皇上一定更加没时间。而这个时候挨着宇文轩的宫殿的那个寝宫周围也是人烟稀少的地方。
两人以睡不着出来游园的借口摆脱想要跟着的大队侍卫,起先还是漫无目的的游逛,当确定不会有人跟着自己的时候,两人一跃而起,运用所学的轻功静谧快速的穿越在皇宫之内,目的地当然就是那关着美人的冰室。
在那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停下,此时刚好有侍卫巡逻而过,两人静静的等着他们走过,这才探出身,确定周围没有人了,再次提起来到那假山跟前,脚用力的踩在那突起上面,感觉地面传来一阵震动,假山像是两座厚重的大门在她们面前缓缓打开,两人默契的一个探身,走了进去,而假山在她们进去之后又迅速的合了起来,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开过的痕迹。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这一次进来两人少用了很多时间,快速的往那冰室奔去。打开那黄金大门,思亦只感觉一阵寒气逼人,明明是炎炎夏日却感觉比严寒还要来得冰冷,就好像整个身子被层层冰柱包裹着没有了一丝温度。
只是那么站在门外思亦早已经冻得不敢在上前半步,殷红的唇瓣渐渐显露苍白,看着面色大变的她,安若葵冲着想要跟上来的她淡淡的摇头,示意她就站在外面等自己,然后跨步走了进去。
还如第一次来的时候那样,整个偌大的冰室只有一座冰棺,棺中依旧是那个绝美的女子,柔顺的长发披散着,洁白似雪的姐夫散发着淡淡的光晕,美丽的双眸紧闭,长长的睫羽遮盖在上面,唇瓣不似常人的红艳,可也没有死人的苍白,唇角微微上扬,就好像她并不是死去了,而只是沉睡着,好像下一秒就会睁开那双怎样灵动的双眸,然后望着你。安若葵缓缓的低下头,看着那郭近在咫尺的丽颜,时光并没有损毁她一丝半点的姿容,反倒让她更为的绝色。
这样的女子如果醒来该是多么的倾国倾城。
安若葵缓缓的低下头,冰棺里还是跟第,一次看到的一样,除了人就只有她手中的那颗似被血侵染过的珠子,双眸紧紧的盯着血红的珠子,细细看去安若葵发觉这颗珠子似乎又有些不同,似乎比上次看的要透明许多,是那种艳色的透明,好像可以穿透人的身体看清一切你所不知不知道的东西。
安若葵心突然一片清亮,外界不断传来的冰冷都不能压制住体内的那股寒气。安若葵小心的在那女子身上翻找着什么,尽量不去碰触到她的身体,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寻找,当经过那颗血珠的时候,手在那里顿了一下。不自主的想要将它拿起,可又有什么阻止着她。
她记得那郭纸的最后用格外细小的字体写着,血珠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作用,说是血珠可以保持人体永久不化,永葆青春,也就是说只要一直拿着这颗血珠那么人会一直保持原样,永久不变。
可是上面没有记载,如果拿走后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是就此消失?还是不变?没有确切的记载,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这颗血珠暂时还不能拿走。
顿了下,又继续往下寻去,可是上面除了透明还是透明,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安若葵将整个冰棺四周都查看了一遍,可是依旧是什么收获也没有。
有些丧气的站在那里,锐利的眼眸不死心的额四处查看,就希望能够查出一些自己被自己忽视的地方。
脑中也在飞快的运转,想着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所忽视,可就算是想破头颅也没有一点讯息。
安若葵在冰棺四周来回的走动,黄金面具蒙上一层白冰,更先森寒。
思亦在外面着急的来回转动,可是因为身体长时间呆在温度极其低下的空间,就算不断的催动内力用来防寒,可长时间下去身体也有些承受不住,一阵阵的发抖,动作也很僵硬。
不时的回头望上一眼,就怕突然会有什么人出现,到时就惨了。
随着时间的过去,安若葵也有些着急,皇上什么时候过来说不定,事情一定要尽快完成才行。
安若葵不断的在冰棺四周来回走了几个圈,眼神也变得更为的深邃。
到底还有哪里是自己美查到的,总觉得还有什么被自己忽视了,可是是哪里脑子里又没有什么讯息,就像是无头苍蝇在这里一阵乱转。
突然,眼眸一转,安若葵眼神看向地上,脑海中瞬间出现在现代看到的一个僵尸片。
僵尸被困会在棺材中,要弹墨线,可是四周都弹满了,可最后僵尸还是逃了出来,记得那时僵尸之所以能够成功逃脱是因为棺材有六面,可里面的演员只弹了五面,最后还剩下一面,也是极易忽视的一面。
突的一下蹲下身,安若葵将身子一缩,整个人躺在了冰棺低下,背部那刺痛的冰冷不断的刺激着她的神经,可她丝毫不会在意,所有的注意力早就被眼前的景象夺去了。
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满了东西,而最引人瞩目的是那醒目的两个名字,夜妖娆和南阳轩。
夜妖娆,听着就知道是一个女子的名字,不用多做怀疑就知道一定是冰棺里女子的名字,还记得那晚,皇上看着她的面容情不自禁的唤的一句娆儿。看来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娘亲。
可是那个南阳轩又是谁?上面刻的一大段全都是情诗,可是最后署名的却不是宇文峰,怎么会是南阳轩。
南阳轩是皇上的另一个名字?这样的猜测还未形成就被自己否定,皇室对子孙的名字那可是十分的郑重不可能给孩子同时取两个名字,那也就是说这南阳轩应该是另有其人才是,可又是什么人?而且他姓南阳,跟南阳皇室有关联?一切都将安若葵引向一个巨大的阴谋。
将上面的东西迅速的记住,安若葵这才从冰棺下面出来,不舍的再次看了一眼,这才果决的离开。
思亦见她终于出来了,心中不由轻舒了口气。
尽管自己已经冻得全身发冷,温度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也一同失去,可她丝毫不在意,上前就将手上的衣裳披在她的肩上,两人冻僵的双手笨拙的将黄金大门合上,这才毅然转身走出了冰室。
一路上安若葵都异常的沉默,似乎有什么心事。
思亦紧跟着从出来后就变得有些不正常的安若葵,放下的心再次悬了起来。不知该如何是好。
两人动作敏捷的回到了烟云宫,宛白此时也赶往皇宫。
回到宫中将身上冰冷的纱衣换下,两人都泡了个热水澡,身体才逐渐有些感觉,而安若葵因为直接躺在冰山,背部已经冻伤了,只要稍稍一碰就发疼。
思亦心疼的看着那冻得发红的背部,眼眶发红,心疼的道:“小姐,让御医来瞧瞧吧。”以小姐装这样的功力,都被冻成这样,可想而知那冰室有多厉害,一般人根本不可能进去,就算进去了估计也没命活着出来。
安若葵微微摇头,现在去请御医,无疑是告诉皇上有人知道了冰室的存在,指不定他会做些什么?
以御医的医术不可能看不出这是冻伤,在大夏天被冻伤,这该是多么厉害的程度,而且是给自己看病,以皇上对自己的重视的程度,不难肯定这件事肯定不出一炷香的功夫一定会传到皇上的耳里,并且皇上一定会猜到她是进了冰室。
这件事不能让皇上知道。最起码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着她拒绝,思亦红了的眼眶里据满了泪水,似乎只要一点点就会低落下来。
分外小心的替她换上干净的纱衣,让她躺在贵妃榻上,将之前皇上御赐的药膏十分轻柔的抹在上面,就怕重了会伤害到她。
感受着她的小心翼翼,安若葵唇角微微升上扬,将面上碍事的面具潇洒的拿掉,舒服的趴在那里任由她为所欲为,安若葵暂时放下那让自己心烦的所有事情。
就在思亦给安若葵上好药,又给她穿好衣裳后,宛白也姗姗回来。
可是当安若葵和思亦看着眼前狼狈的;宛白时,根本顾不上身上的伤,一下就越到她的身边,及时的扶住她即将倒下的身躯,将她脸上的血迹擦干净,没有立刻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命思亦准备热水,而自己则是亲自帮她脱去身上那件破烂不堪的夜行衣。
宛白见是安若葵亲自服侍自己,急忙想要拒绝,可是趋近虚脱的身体根本不能在有任何的动作,刚举起的手转瞬又垂了下来,更别说阻止了。
身体也是累到了极点,嗓子很是沙哑,只能勉强的说出一个“不”字,然后就急急的喘着气,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嘴唇也很是干涸,没有半分血色,脸色苍白的吓人。
安若葵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就怕一不小心就碰到她身上的伤口,让她再疼一次。
宛白见她紧蹙着眉宇,不言不语,可是那没有被遮住的面容一片森寒,她知道她在生气,而那微微咬着的唇瓣也泄露了她的担心。虚弱的冲她笑笑,示意她自己没事。
可是这样的笑容却愈发的让安若葵难受,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手上的动作更加的温柔了。
当将宛白身上最后一件衣裳褪尽,看到那满是伤口的洁白娇躯,安若葵只感觉自己呼吸一窒,心口一阵阵的发痛。
思亦将热水打了进来,两人小心翼翼的擦拭着遍布血迹的身躯,每碰触到那些细密的伤口时,她们都能感受到她身体一僵,尽管她一声痛呼都没有,还不时的冲她们宽慰的笑笑。
两人合力将她身上的伤口全部清洗了一遍,有些已经结痂了有些却仍在留着血,洁白的毛巾只要被染红了洗掉再去抹,很快又染红了,这样来回了几次总算是将所有的伤口清洗干净,又花了些时间给她上药,这才拿出完好的衣裳给她换上,将一切打点好了,安若葵让她坐在一边,这才严声问道:“怎么回事?”
看着那极力隐忍着的安若葵,宛白心口暖流流过,感觉之前所受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刚到郭府就遇上了黑衣人。”
黑衣人?
“他好像是刻意在那里等着我,我一出现就攻击我,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宛白将自己在郭府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们。
当遇到那个想要杀害自己的人时她也很惊讶。要知道她会去那里没有人知道,又怎么可能会有人提前等在那里,只为让自己落网。
而且那人的武功很是厉害,自己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只是几招就处于下风。那人要杀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奇怪的是那人只是不断的在自己的身上留下伤口却不会真正的要自己的命,而是一点一点的消耗她所有的精力,最后那人更是放了自己。
“你有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安若葵沉声问道。
宛白蹙着眉宇摇头,她根本没时间去看他的长相,就算是身高胖瘦都无法看清,只是知道他一定是一个男子。
思亦倒吸一口冷气,宛白的武功她是知道的,可那人竟然可以做到让她看不清这些,可见此人的武功到了多么恐怖的地步。
要知道在南阳国如果连他们都不知道的人,那是不可能存在的。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将宛白伤得无法反击的人,却真实的存在。到底是谁?其中又有什么阴谋?而且照现在的情形来看,郭宏的死似乎并不简单。
“他是故意放你回来的?”安若葵冷声问道,神色森然,看的大家心一惊。从来没见到过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宛白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比之前还要惨白,道:“请小姐治宛白的罪。”
安若葵淡淡的摇头,并没有半点想要责怪的意思,而思亦亦是紧郭的看向外面,没发现什么动静这才心惊的望着安若葵。
如果说那人是故意放宛白回来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便是想要从她这里得知她身后之人。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后果就不是她们所能抵御的。
“小姐该怎么办?”思亦急切的问道。
安若葵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那平静的湖水,可其中蕴含的惊涛骇浪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可出乎意料的是,安若葵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小姐……”宛白亦是紧郭的看着她。
她不是没猜到那人故意放自己离开的目的,而自己也是在皇宫外转了很大一圈才回来,并且那人也是在自己之前离开的,所以当确定身后没有人后,而自己身体也到了极限,这才不得不回宫。看来自己还是轻敌,她不该回来的。
心知她自责,安若葵静静微笑,“没关系!他早就知道你是我身边的人,不然也不会特意在那里等着你。”
听她这么说,思亦和宛白反倒是不明白了,既然知道是小姐的人,而且照他伤害宛白的情形来开,他们应该是敌人才对,那又为什么要放她离开,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冷笑一声,安若葵慵懒的靠着贵妃椅的椅臂,温柔淡雅的嗓音轻轻响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方只不过是想给我个下马威。”
下马威?那么大费周章,只为了给小姐一个下马威,什么人对小姐有如此大的成见?
“小姐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思亦再次问道。
心中有几个猜想,只不过暂时还不确定,而且也没证据,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而且那人既然没杀宛白,只是让她满身伤痕的回来,就为了给自己的下马威,其实杀了她给自己下下马威的程度更强,但对方并没有这么做,可见对方现在并不是真的想动自己。
所以这个现在也不用急。
只不过她想知道的是郭宏是不是那背后之后杀的,还是说另有其人?
“小姐,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宛白在思亦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身子依旧有些发软,缓慢的来到她的身边,低声问道。
安若葵浅浅一笑,突吐出意味深长的八个字,“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见安若葵如此镇定,两人悬着的心倒是放了下来。
安若葵没有在多说什么,吩咐着思亦好生的照看着宛白身上的伤,看似平静的夜晚,就这样不平静的过去。
第二天,安若葵才起床,在外面的思亦亦听动静,立刻走了进来,服侍她洗漱更衣。
“宛白的伤怎么样?”
“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失血过多,可能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才行。”思亦每每忆起那白皙柔嫩的身躯上那遍布的伤痕就一阵阵的心疼。
听到不会危害到生命,安若葵这才松了口气,不忘叮嘱,“将我药箱里面的金疮药都拿过去,还有那一瓶凝脂露,抹上了就不会留疤,不要让她身上留下痕迹。”
简单的几句吩咐,却是让人倍感温馨。
站在门外的宛白眼眶一阵发酸,捏在门框的手微微用力,最后这才转身走了出去。所以安若葵她们并不知道在她们谈话的期间有人来过。
将黄金面具系好,思亦顿在那里,有些踟蹰着,明显是有事想要开口,可又不知道怎么说。
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模样,安若葵将搭在前面的几缕发丝拨打耳后,这才漫不经心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想着还站在外面的人,这才极不情愿的道:“小姐,刚才离王爷府的总管来了。”
对着镜子照了照,确定没什么异样这才随意的问道:“他来干什么?”
“他说……”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最后眼一闭道:“他说离王爷让他跟小姐说,今日晌午离王爷会在莲花池的凉亭等小姐。”
说完思亦屏息等着安若葵的反应,谁知她只是淡淡的不甚在意的轻轻’哦‘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
倒是思亦有些愣神,虽然之前的种种的让她知道小姐对于离王爷已经不再上心,可是今天的反应还是让她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要知道这可是离王爷第一次约小姐了,而小姐虽然不至于表现的太过于震撼,可这也似乎太平静了。
“小姐……”试探性的叫了声。
安若葵抬头看向她,困惑的道:“怎么呢?”
见她一脸的不明白,思亦不由的有些怀疑,自己之前所说的话小姐到底有听进去吗?
“小姐不……打算去吗?”紧郭的迎视着她的视线,思亦感觉到自己的手心都出汗了。
其实她不想小姐去,之前小姐那样附和着他,可是他一点也不将小姐放在心上,还由着二公主欺负小姐都不曾出手相助过,怎么现在突然就约小姐,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看着她分愤恨的咬着唇,安若葵只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去?”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思亦心中的烦闷瞬间消失,愉悦的扬起唇角,唇边隐隐浮现两个可爱的酒窝,让人忍不住想要撮一撮。
安若葵也真的付出行动,轻轻的捏了她一剂,佯装翁怒的道:“有那么开心吗?”
“想之前他那样对小姐,现在凭什么他一句话小姐就得赴约啊!就算他是王爷又如何!您还是小姐了,而且还是皇上最宠爱的小姐。”听她为自己报不平,安若葵并不觉得之前的种种委屈。
只是为之前的安若葵感到惋惜。人一旦爱上有时候就不会计较那么多,甚至很多在别人看来无法容忍的事情都可以接受。只是这样不顾一切的爱要遇上那个值得的人才会幸福,如果遇到的是不懂的珍惜的人,那么只能是你一辈子的痛苦。
而之前的安若葵只能说她比较倒霉,偏偏遇上的就是第二种。
可是就算她理解,可她也不是之前的安若葵,对于云修离的邀约就会感到幸福,只能说他在自己是什么都不算,勉强都只能算是一个陌生人,所以对于他突然的邀约她真的没什么兴趣,拒绝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
“那奴婢这就去回绝了。”说完也不等安若葵是否还有什么话要吩咐,思亦就匆匆的跑了出去。
见她出去,安若葵只是无奈的笑笑,什么时候沉稳的丫头现在也沉不住气了。看来她很在意云修离先前对自己的态度。只是身份原因让她不能做什么。
思亦去回绝了之后又立刻赶了过来。
只是看着整装待发的安若葵,思亦愉悦的心情顿时有些下降,担忧的问道:“小姐这是要去干什么?”
看着她那紧郭担忧的神情,安若葵淡淡一笑,敲了她额角一剂,道:“父皇让我去御书房,怎么你也不希望我去?”
后面的反问,让思亦忍不住红了脸,娇羞道:“小姐你就知道打趣思亦。”
安若葵倒也不解释,只是笑笑,然后起身便往外走去。
皇上近段时间找她过去的次数明显比以前要多得多。
以前虽然受宠,可每次都是皇上前来烟云宫来看望她,可是近段时间皇上总是派人来传唤她过去,而且一去基本上就是一天。所以今天皇上这么早早的派人来安若葵也不觉得惊讶。
闲庭漫步般的赶往御书房。
今天只有思亦跟着,宛白因为身上的伤被她强行留在了烟云宫,现在的她需要的是休息。
两人可以来得比较迟,可是当到了御书房的时候皇上还在批阅着奏折。
因为太过于专心,所以并没有发觉她的到来,安若葵安静的选了一处安静不显眼的地方坐下,思亦轻手轻脚的站在身后,两人默契的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因为她们刻意的安静还有皇上那完全被政事吸引的心神,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最后是思亦一句没忍住的咳嗽声惊醒了皇上。
本因为不悦被打扰,可当看到来人时,皇上的脸仿佛变脸般瞬间就变了,慈爱的冲着她招手,柔声道:“葵儿快来父皇身边。”
来到皇上的身边,安若葵嫣然一笑,有些撒娇的道:“父皇今日叫葵儿来不会是又要葵儿陪父皇下棋吧?”安若葵一副害怕的神色,逗乐了皇上。
“哈哈。怎么葵儿很不想陪父皇下棋吗?如果是这样父皇可就要伤心了。”皇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立刻引来她连连的摇头。
“葵儿怎么可能不喜欢陪父皇下棋了。只是这几日下得多,葵儿现在看到棋就害怕。”望着她一副小生怕怕的搞笑模样,皇上怜爱的摸摸她的头,突然脸色一变,严肃的看着她。看着突然变得格外严谨的皇上,安若葵面色虽然无异,可是心中也还是忍不住的一惊。
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皇上也只是脸色变了变,半天也没吭声,一旁的思亦也看得额上流了虚汗,皇上这是怎么呢?
皇上也不吱声,锐利的眼眸上下将她打量着,每一次眼神就变得深邃了几分,看得人心惊胆战。
安若葵本不想开口,如果在继续安静下去,可能就会让人怀疑了。以前的安若葵可不会这么沉得住气。
安若葵抓着皇上,另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困惑的问道:“葵儿的脸上有什么吗?为什么父皇看着葵儿又不说话?”
安若葵的问话,总算让皇上出声了,可问出的问题却是让安若葵和思亦更加的紧郭。
“你昨天都干看些什么啊?”皇上让安若葵坐在自己的身边,又让思亦将之前准备好的糕点拿过来,“吃吃,这些糕点可是御膳房新出,味道还不错。”
安若葵顺着他的话,拿起一块糕点慢慢品着,也不急着回答,将一切糕点吃完了这才缓缓的说道:“父皇怎么突然问葵儿这个啊?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父皇就不能关心葵儿了吗?”宇文峰不答反问,含笑的看着她,好像之前的严肃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
看着阴晴不定的宇文峰,安若葵不知道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还是说他也发现了什么?
“葵儿知不知道出事了?”
“出事了?什么事?”安若葵困惑的眨巴着眼睛,不解的问着。
皇上细细的看着,但安若葵只是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硬是看不出半点的不对劲。
而安若葵也是在不会让人察觉的情形下,仔细着皇上的反应,只是两人都是妖怪级别的人物又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让对方看清自己。
“郭宏死了。”宇文峰看似慈爱的望着安若葵,但其中的惊涛骇浪,沉闷的气氛硬是呆在皇上身边的老太监都有些受不了,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
“郭宏?”安若葵歪着头,似在回想这个人的存在。
“啊……郭宏是不是就是那个儿子被公主杀死的吏部尚书郭大人啊?”安若葵恍然大悟的看着皇上,马上又沉下脸来,“他怎么死了?”
见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皇上重重的叹了口气,道:“被盗贼所杀。”
“盗贼!”安若葵惊呼出声,语气急切的道:“什么盗贼胆子竟然这么大竟然敢杀吏部尚书,而且还是在皇城之中这不是不要命吗?”
“父皇有没有派人严加追查?”安若葵一副恨恨的模样,好像要把那盗贼大卸八块一样。
皇上亦是头疼的叹息,“今日你皇兄追查得知,那盗贼因为内疚自刎了。”
自刎!怎么会这么突然就自杀?
这是不是太过于巧合了。
安若葵略微沉着眸子,脸色依旧是纯净的模样,可神思却是分外的敏捷清晰。
“而且那盗贼还在他的身边留下一封遗书,将他所犯的罪过全都交代清楚,里面更有如何杀害郭宏一家的全过程。”皇上说这话时有些深不可测,隐约中好像透出他似乎并不怎么相信一般。
“父皇是不是不相信?”安若葵直接问道,虽然不理解皇上为什么要跟自己说,可他那么明显的质疑无疑就是想借她的嘴说出来,只不过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宇文峰重重的点头,更为用力的拉着他,神色严肃,“葵儿不觉得事情太过于巧合吗?而且能够残忍的一夜之间杀了所有人又岂会突然愧疚的自杀。”
“那父皇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借刀杀人,还是说那盗贼并不是因为愧疚而自杀,而是他杀?只为了掩人耳目?”安若葵精明的分析着从皇上那里得到的讯息。
“但是葵儿更加不明白,这些事情父皇不是应该与皇兄他们来讨论吗?为什么要跟葵儿说起?葵儿什么都不懂?”安若葵瞬间又变成了那个单纯的安若葵,无辜的眨巴着眼睛看着皇上。
看着她的转变,安若葵慈爱的敲了她一剂,不满的道:“你以为父皇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幽怨的瞪了她一眼,又继续道:“你真以为父皇不知道皇儿的为人?”
看着她那惊讶的表情,宇文峰也只是缓缓一笑,“父皇忙于政务,尽管整个皇宫都知道父皇宠爱于你,可也有些人不容你的存在,尤其是皇后和你那八公主。”
愧疚的摸着她的头,宇文峰被刻上痕迹的脸上更显苍老,“父皇知道,皇后一直找你的麻烦,只是有时候父皇也有苦衷,一直让人受委屈,父皇虽心疼可也无可奈何,不过,幸好你这丫头机灵,以前虽然吃亏,可皇后也没占到多大的便宜,而经过那次莲花池事件之后你是更加的聪颖了,皇后屡次在你这里碰壁,父皇也就由着你,每次也只能在背后护着你。”
皇上这开诚布公的一番话,无疑是告诉安若葵,她之前的伪装他都知道,只是没有挑破而已。
既然被拆穿了,安若葵也没必要再继续演戏,眸色幽的一边,锋利无比。
“父皇跟葵儿说,是不是因为有怀疑之人了?”
看着头脑精明的安若葵,那飘渺淡雅的气质与他如出一致,就连聪慧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好像她真实的活生生的在自己跟前一样。
皇上这次没有点头,而是覆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两个字,然后退开。
“父皇为什么怀疑是她,就因为公主?”
如果是因为宇文瑶而如此大费周章,那不是得不偿失,并且皇上突然放她出来,而且刚才那番话好像也是间接告诉自己他是有苦衷才会任由皇后做过那些伤害自己的事。
皇上淡淡的摇头,似乎有苦衷,很多话都无法说出口,只是对着她道:“这段日子葵儿你就不要出宫了,没事的话就呆在烟云宫内,就算在宫中游玩也要带着侍卫。”
“对了,那个女侍卫了?”皇上往外看了看,哪里有宛白的影子,顿时愤怒的一掌击向木桌。
“大胆,竟敢放着主子不管,独自休息,来人给朕将那人带过来。”
“父皇,是葵儿让她不用跟着。来父皇这里又不会遇到什么危险。父皇如果要怪罪就怪罪葵儿好了。”安若葵佯装生气的转到一边不去看皇上,微嘟起的唇角看着很是可爱。
皇上见她赌气的不理自己,无奈的叹气拉过她,软下嗓音,“好了,好了。别气了。父皇不治她的罪就是啦。不过之后你出来一定要带着,千万不可出事。”
看皇上那紧郭的神色,隐隐中安若葵觉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了。
没有去问原因,安若葵只是乖巧的点头,微微拉开了两人的距离,道:“那郭宏的死父皇准备让谁去查?”
“父皇已经让离王爷全权负责调查此事,好了,朕还有事,都下去吧。”皇上突然觉得疲惫,挥了挥手,大家全都退了出去。
回去的路上,思亦轻声问道:“小姐,皇上怀疑是皇后派人做的是吗?”
皇上怀疑皇后其实有些牵强,就算皇后怨恨郭宏力荐皇上治宇文瑶,可也用不着用整个郭府陪葬啊,最多只要杀了郭宏就可以,再说了宇文瑶也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惩罚,也只是被关了几天的禁闭,就更加不用用杀人来泄愤了。
可是皇上竟然怀疑是皇后,难道其中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之前她怀疑的人是皇上,可照今天皇上的反应来看,似乎不是他做的,
但不管从哪方面说起,皇上做的可能性最大。
要知道郭宏因为自己儿子之死已经对皇室产生了芥蒂,皇上肯定不会在相信他了,而且他还知道皇上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皇上因为担心泄露出去,杀人灭口的可能性很大。
可是刚才见皇上那么生气,又不像是假的,还有昨晚的黑衣人到底是谁派来的,是与杀郭宏全家的人是一伙,还是另有其他?
“小姐请留步”突然有人叫住了往前走的安若葵她们。
好奇的往后看去,一个陌生的老头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看着自己。见她们停了下来快步赶了上来。
双膝跪在地上,那老头恭敬的对安若葵行礼,道:“奴才斗胆恳请小姐留步。”
思亦看着那上来的人,眉宇不由紧紧蹙起,怎么是他!
安若葵将那老头左看右看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疑惑的问道:“你是谁?”
那老人不敢抬头,说出的话也更加的谦恭,“奴才是离王爷府的管家,今日我家王爷想邀约小姐,现在正等候在莲花池,希望小姐能够移驾前往。”
原来是他的人!只是他在那里等候关她什么事?
安若葵不再说什么,转身就要离开,可这才移动了一步跟前就被人挡住了。
管家跪在她的跟前,背脊挺的笔直,头却是谦恭的低着。
“让开。”思亦不悦的瞪着,看着那宛若雕塑般的苍老身躯又无法直接将他推开很是郁闷。
“你跟你家主子说,不管他想跟我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也没那个时间去听。”
“更何况这男女有别,如果本小姐去见,要是被有心之人看到传了出去,本小姐的声誉找谁负责。”安若葵森冷的话让管家的身子一怔,可依旧倔强的不肯移开。
“本小姐看在你忠心为主的份上不予计较你的无礼,你现在快快离开,不然休怪本小姐不客气。”嗓音不由加高,被黄金面具遮盖住的丽颜寒光阵阵,让人不寒而栗。
管家以前也是见到过太子妃的,可就算她大发雷霆也不曾这般让人恐惧,有些怀疑,这人是不是还是当初的小姐。
看着他那愣神的样子,思亦刚想开口训斥,可当看到那从不远处走来的人时,却是下意识的拉了拉安若葵。
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看着快步最后甚至是不惜利用轻功来到自己身边的云修离,安若葵没有任何的惊讶,同样冷淡的态度,当做没看到,提步就要离去。
看着她要走,云修离也顾不上什么礼仪,强行拉着她往偏僻的一角奔去。因为不能在他面前施展武功,安若葵不得不受制于他,只能由着他将自己走。
思亦眼看着云修离霸道的将安若葵拉走,却不能阻止,只能无奈的跟着。
而在不远处的一角,有奴才将事情的整个经过看在眼里。在安若葵被云修离拉走后也转身快速的离开。
思亦紧紧的跟着,就怕一不小心走眼了,小姐就被人欺负了。
来到莲花池,云修离都不曾放开她,不知是忘记了还是不想放开。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那双黝黑深邃的眼眸一眨都不眨的盯着她,好像她的脸上写有什么绝世秘密一般。
看着那他近乎无理得瑟注视,安若葵嫌恶的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美眸一转,淡然道:“大胆离王爷,你可知本小姐告诉皇上,就算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也休想完好无损。”
云修离一点也不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听到她提到皇上只是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空落落的手愣在半空中,连带着就连心也变得有些空洞,好像也少了些什么。
他没想到自己找了那么久的人竟然就在自己的身边,而且还离得如此之近,要不是那次无意中得知,他恐怕到了死也不会知道。
“太子妃就那样不想和本王呆在一起?”想说的不是这些,可看着她那一刻也不想多呆的神色,话出口就变了。
问出后云修离又有些后悔,害怕听到的答案是会让自己失望的,那样他宁可什么都不知道。
安若葵不料他会这么一问,高深莫测的看着他,狐疑他这么问的原因。
最后扬唇一笑,妩媚众生。
“本小姐可不可以认为,王爷这么问是不是喜欢上本太子妃了?”玩味的话不带一丝感情,却让云修离心神俱散。顿时软成了一片。
云修离也不回答,就只是那么看着她,好像他的眼里除了她之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浓烈的情感有些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有着蔓延的趋势。
那过分炙热的目光就连思亦也感受到了,可安若葵偏生当做什么也看不懂,嘲讽的扬唇,“王爷不回家陪你那侍妾,现在跟本小姐耗在这里不觉得有些浪费时间。就算王爷有,本小姐也没那个时间。”
听到她提起雪儿,云修离心中一喜,可在听到接下来的话时,犹如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失去了光彩。
也不去看他被自己打击的样子,安若葵只觉得有时候人真的很犯贱。
当别人把你当做宝贝时,不知道珍惜还当做垃圾一样嫌恶,现在不想再把你当做宝时,却又一改初衷,很是关心你。
她很想知道,这是不甘心还是当别人转身离开后才发觉已经将那人放在心上。
只是有些事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也不是你想要时就可以得到。世界上没那么便宜的事,地球更不是围着你转,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安若葵也不想跟他说这些大道理,觉得那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
不想他会突然这么一说,看着他的眼神不由变得有些深邃,锐利的像是要看穿什么。
云修离迎着他锋利的眼神,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希望能够一眼万年。
与宇文洛的不说不同,他的不说是不想有违家训,而宇文洛则是怕适得其反。怕说出来的后果只会让安若葵身处更大的危险之中。
不知为何,安若葵竟然想起了那离开已经有段时日,却至今没有任何音讯的人。
想着他带着那么多的秘密回北泉国,虽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瞒着自己,可安若葵怎么也无法消气。暗暗下决心,只要让她在见到他一定不会让她好过。
看着她出神,似乎没听到他说的话,云修离只觉得一股怒火横生,强行打断的低吼,“本王没必要害你,小姐何必多心,只是好心相劝,如果小姐不信,本王也不会在多言,小姐好自为之就是。”说完就这样大步离开。
安若葵看着他的急促离开,只觉得好笑。强行将她拖来的是他,要说的也是他,现在她信不信,要不要信好像都是她的事,他生气干什么?
而且她也没说不信,他为什么生气?
安若葵完全不知道刚才她那双会神的眸子难得将她心中的想法泄露出去。
一边的思亦看着云修离愤然离去的背影,觉得愤懑的嘀咕,可也有些莫名其妙,她从头看到尾,也不觉得小姐说了什么值得人生气的事,离王爷这是怎么呢?鬼上身?
不满的摇头,思亦上前道:“小姐我们还是快回宫吧,免得又遇上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影响心情。”
听着思亦那阴阳怪气的话,安若葵忍不住轻嗤一声,想着刚才的云修离确实有些阴阳怪气,本也不想多留在这里,索性顺着她的话,提脚就离开。
云修离一转头就后悔了。很想转身走回去,可面子上又觉得过不去,这才憋着让自己强硬的离开,心中也希翼她能够追上来,不管是问自己为什么这么说,还是别有其他的事都可以,只要她追上来他一定什么都不计较。可让他失望的是,他在走出不远后就停了下来,在原地等着,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有人过来,最后才有些沉不住气的转身往回走,可到了的时候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说不出心中那股难受是怎么回事,云修离失落的转身,才想离去就传来震天的怒吼。
“安若葵你这个死丫头还不快给本小姐滚出来。”不见其人先闻齐声说的应该就是宇文瑶这样的人。
云修离俊美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更加不想多留,可是这脚还没抬起来,宇文瑶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看着只有云修离和王府管家二人在这里,宇文瑶像是发现丈夫偷腥的妻子,四处的寻找着,可是就算是拔了四周的所有植物可能都无法找到她想要找的人。
“云修离给小姐请安。”云修离淡雅的俯身,简单的行了个礼就要离开,却被宇文瑶眼疾手快的拉住,一改之前的河东狮吼,双手无措的交织在一起,头低低的垂着,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急需有人给她做主。不时还抬头悠然一笑,很快又害羞的低垂了下去。小女儿姿态尽显。
云修离被迫停了下来,鹰隼般锐利的眼眸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微垂的眼角难掩对其的厌恶,可碍于她的身份没有直接将她推开。
宇文瑶以为他是被自己的娇艳给吸引住了,不由有些得意,唇角上扬的弧度慢慢扩大,以致最后都无法控制,完全泄露了她的本性。
云修离看着为什么同时贵为小姐差别就会这么多,一个是隐而不发,明明是一颗夜明珠却甘愿尽收光芒,一个确实满腹草包,却喜欢自以为是,一个不知不觉的吸引着大家的目光,而一个就算是送到自己的面前都不想要多看上一眼。
“瑶儿不知道王爷竟然会在这里,刚才打扰了王爷的雅兴,瑶儿再次跟王爷赔个不是。”说完缓缓屈膝行了个礼。
“刚才听奴才说皇妹在这里赏荷花,瑶儿就赶了过来,想要邀皇妹一起,不想会遇上王爷,看来这也是一种缘分。”宇文瑶自顾自的说着,丝毫没有注意云修离那愈发难看的脸色,还以为他是在认真听着她想的那些蹩脚的谎话。
管家额上冷汗挤挤,见过没脑子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没脑子的。幸好他家王爷当初拒绝了皇上的赐婚,要是让他选,太子妃不知要比她好上多少倍。
管家没有发现不知不觉中对安若葵的看法似乎在慢慢的改变,尽管她什么都没做,可那自身散发的气场也让人无法忽视。
“那小姐慢慢赏荷,本王就不多陪,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