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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司洛匆匆忙忙地赶过来,瞧着小路子一脸的焦急之色,还真的以为七末发生什么事情了呢。不过也的确发生了些事情!

他一进屋便看见几个男人蒙面或坐或站,死盯着七末。而七末悠然地半躺在床上,全身不着寸缕,只一袭锦被遮住关键部位,闭眼假寐,好不自在。

黎司洛气得眼睛都红了,大步上前,直接扯过锦被将七末紧紧裹住,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连她的那副容颜都挡起来,不让人瞧了去。

见那五个人中没死的那四个还在看,不由大怒,“来人,将他们拖出去,剜去双目,再严加拷问!”

见那几个人只是瞪大了双眼,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黎司洛就明白是七末动的手脚,但此刻他哪有时间关心这个,他关心就是面前这个女人,居然在其他男人面前不穿衣服,一想到她被五个男人看光光,心头一股无言的怒火淤积,难受得紧!

“你怎么不穿衣服?你不知道自己的贞洁,不知道女人的清白是不容许被人平白侵犯的吗?”

七末白眼一翻,其实真正占我便宜,毁我清白的,不正是阁下你吗?

“无所谓------”

“你这个女人——”

“行了,若你真的关心我,就去查清楚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吧!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可不想整天活在提心吊胆里!”

“哼,你会吗?我看你巴不得有这样几个人出来陪你玩玩是吧?”黎司洛眼眸半眯,似有一抹若有若无的利芒直射七末,“如果我没看错,那几个人不是脚筋被挑断,就是手筋被挑断,又被点了穴,对吧?末儿,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厉害的身手?上一次在驯兽场,你同样能够与蟒蛇搏斗,那样的临危不惧,甚至有些我看不懂的决绝!末儿,你是否瞒着我什么?”

七末冷笑一声,帝王始终是帝王,再怎么喜欢你,一旦牵扯着利益生命安全,所有的情意,全他妈的狗屁!

“那些只是我平时自己没事研究出来的!”七末淡淡地说到,垂下的眼眸让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如果我真的有心隐瞒,今天,他们就不会这么安静地躺在这里了!所有的一切,我也只是自保而已------”

“唉------”一声叹息自头顶传来,七末知道黎司洛最终还是会妥协。

“皇上,皇上,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臣妾并没有------他们冤枉我------”玉妃一脸悲戚地看着坐于高位之上的明黄之人,精致的脸蛋上挂满了泪水,一双盈盈白玉之手,硬是被折磨得皮开肉绽,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黎司洛冷眼瞧着跪着一地的人,除了玉妃,还有刚封的豫嫔,以及那晚被拖出去的四人,幸亏之后七末对黎司洛分析利弊,没有剜去他们的双目,否则那些幕后之手怎么找出来?

“玉妃,他们可是都指证了你!这几万两银票和三颗夜明珠就是物证!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吗?”

“皇上,臣妾没有------”玉妃还在哭着,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哪里有一丝以前的风光,她突然将目光转向皇后文思雅,道,“皇后娘娘,救救我,您向皇上求求情,看在我以前------”

“住口!”文思雅尖利地声音顿时传来,连七末也不由得一怔,“在本宫的管理下,后宫居然发生这种事,本宫自不会放过任何一丝的不利因素。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纵然再狡辩,也抵不过你所犯的罪过!靖轼的太后岂是尔等下贱之人可以染指的?”

忽而起身面向高座的黎司洛一曲身,脸上略有消沉和痛楚,道:“皇上,臣妾管治不力,让这等毁坏皇室名声之事发生,臣妾自当有推卸不了的责任。臣妾自愿交出后宫的凤印,望皇上治罪!”

治罪?是免罪才对吧!以你文家如今的势力,黎司洛怎么可能罢免你执掌后宫的权利?七末不得不佩服文思雅,以退为进,好个脱身之计!她定是知道黎司洛明白幕后之人是谁,才不得不出此下策,直接亮出底牌!文家的权势滔天,以黎司洛如今才登基三年的势力,必然不可能与之对抗的------

“皇后,你何罪之有呢?快快起来,莫要伤了身子!”黎司洛作势也起身扶起文思雅,“此事乃玉妃一人所为,跟你无关,放心吧!”

他转身看着七末,眼中一瞬间的精光闪过,缓缓说到:“太后,您怎么看?”

七末的目光从厅内所有的脸上掠过,那四个人,面色惊恐,更多的是绝望,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们没有必要说谎;玉妃一脸的慌张,不安,以及眼底那抹深深的不甘,七末微微怔了一下,难道她真的是冤枉的?再看皇后,经过刚刚的一出戏,此事她的脸上剩下的只有专属于皇后的高贵大方,雍容典雅的气质。

可是,这些都跟豫嫔有什么关系?

“你们可看清了是玉妃本人让你们这样做的?”七末清冷的话语传来。

四人之一,战战兢兢地回到:“那天晚上------虽然没------看清容貌------但衣着打扮------香气------都是玉妃娘娘------”

“哦?没看清容貌吗?”七末闻言一笑,转而看向低头微微抽泣的玉妃,“玉妃,那你可知是谁要陷害你?”

“我------”,玉妃结结巴巴地,眼神在皇后与豫嫔两人的身上不断闪过,好像突然明白什么似的,不由眼神黯然,一股深深的失望和无助展现在眼底,“我不知道!”

七末没有放过豫嫔在听到她的话后,脸上露出的一丝得意,再瞧瞧皇后,依然神情自若,看来,她也想除掉玉妃这个没用的爪牙了。

“哀家没什么想法,一切但凭皇上做主!”七末懒得跟她们计较,这可是宫斗,她还不想往里面跳。事情已经因她而起,再节外生枝,届时就算想脱身也来不及了!

黎司洛点点头,说到:“那么,将玉妃交由刑部,打入天牢,听候发落!其余四人贼子,深夜闯入皇宫大内,意图不轨,秋后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豫嫔,你这么做到底有何目的?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不是那样蠢的人!”文思雅一回到重芳殿,便对身后的豫嫔吼道。这个女人,害得她失去一个走狗,这就相当于少了一张牌,以后办事,就少了一层保护膜。

豫嫔一改在大殿上唯唯诺诺的胆小神态,面对皇后亦从容不迫,道:“皇后娘娘,难道臣妾比不得那个空有美貌却没有脑子的女人吗?那样只知道争宠的蠢女人,娘娘真的想一直留在身边?”

文思雅眯起眼睛,冷冷说到:“你什么意思?”

“臣妾没有什么想法,只是想代替玉妃留在娘娘身边,为娘娘分忧!”

良久,文思雅哈哈大笑起来,道:“就你?一个小小的宫婢,别以为皇上一夜宠幸,就真的可以跟本宫做姐妹了!在本宫眼里,麻雀就是麻雀,永远变不成凤凰!”

豫嫔忍下心中的不甘和怒火,谦卑地低下头,道:“奴婢明白!但是玉妃连这么一次拙劣的陷害都没办法为自己翻身,娘娘还能指望她能为您办大事吗?奴婢是一个小小的宫婢,但至少,奴婢有比玉妃更好的头脑来替娘娘办事!只要娘娘不嫌弃,小婵甘愿为娘娘赴汤蹈火!”说完,“啪”地跪到文思雅的面前,半伏着身子在地,十分的诚恳。

文思雅视线紧紧盯着地上的豫嫔,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半晌,“你起来吧!”

“那晚,你为何要假扮玉妃?为什么要除去她?你不怕她真的能为自己洗脱罪名,而后来对付你?”

“奴婢在赌!赌玉妃的蠢,赌自己的幸,同时也赌娘娘的选择!”豫嫔忽而抬起头来,眼睛熠熠生辉,“娘娘不是选择了弃车保帅么?奴婢赌赢了!”

“呵呵,对,你赌赢了!所以,你以后就跟在本宫身边吧!”

夜晚,御花园里的一处沁园。

“姑奶奶,尝尝这道菜吧,这是思雅亲自做的!”文思雅一脸笑意,语气甚至带点撒娇的意味。

“是啊,皇祖母,这的确是皇后亲自下厨为您做的,千万别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黎司洛笑着附和着。一旁的几个妃子更是掩面娇笑,对着太皇太后这个老妖婆讨好得不得了。

“思雅,你这丫头就会讨哀家的欢心,也不枉费哀家以前那么宠你!”说完,夹起一点菜,津津有味地嚼了起来。

七末坐在下首,冷笑着看着这一幕“家和万事兴”,自顾自饮着杯中的酒水。因着黎司洛的特别关照,七末也能够出席这等合家欢的场合了。

冷笑,继续冷笑!

那边一大团的花团锦簇,这厢却是一人的自斟自饮。呵,这就是皇家所谓的家宴!

“太后?太后------”身边的小宫女推了推七末,七末放下酒杯,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她。

“太皇太后在问太后的话呢------”

哦,原来老妖婆发话了啊!

七末向那边看去,果然见老妖婆冷着脸,满脸的不悦,她身边的皇后和几个妃子却一脸的看好戏般的得意,而黎司洛则有些担忧,从他那不断投过来的目光里,七末甚至看到了一丝后悔。后悔什么?难道在后悔不该带自己来这个“家宴”?

的确,是不该啊!

不是怕老妖婆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而是怕自己会忍不住------

想到这,七末脸上露出一抹瑰丽的笑颜,道:“太皇太后刚刚问哀家什么?哀家刚才还沉浸在太皇太后从天云寺祈福回来的喜讯中呢,一时没回过神来,终究有些得意忘形了些,还望太皇太后别怪罪才好!”

“哼!”老妖婆不买账,眼中的不屑更是加深。

“皇祖母,别生气了,刚回来,舟车劳顿的,气大伤身!”黎司洛在一旁做和事老,“太后,皇祖母刚才问,昨个发生的事情有没有受惊------”

“皇上听错了吧?”文思雅抢到,“姑奶奶明明就说了,太后有没有受辱,如果受辱,败坏了皇室名声,更有可能对靖轼江山造成威胁,这样的后果,不是我靖轼王朝该承受的。一切于朝廷不利的因素都应该铲除------”

“够了,皇后!”黎司洛终于发怒了,“你一心要置皇后于死地,别以为朕不知道!上次那个驯兽师怎么在关键时刻就不见了,想必,皇后应该比朕还清楚!幸亏没弄出人命,不然------你给朕安分点!那些后宫妃子的子嗣,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总也生不下来,别以为玉妃死了,朕就什么也查不到!哼!”

皇后的脸色渐渐发白,原本红艳的嘴唇也成了绛紫色,旁边的几个妃子也吓得瑟瑟发抖,要知道这种“家宴”,能够出席的可都是皇后跟太皇太后的人。皇后被骂,她们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行了行了,皇上你就少说两句吧!今个是哀家举办的家宴,你这样是纯心要跟哀家闹别扭,搏哀家的面子是不是?为了一个贱人,至于这样说皇后吗?”太皇太后不满地说到,特别是听见黎司洛提到子嗣的问题,老妖婆有些心虚。毕竟这种事情是在她的默许下,文思雅才敢做的。因为,老妖婆希望黎司洛的第一个皇子由文家所出,即是皇后所出。

贱人?黎司洛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听见下座的七末笑了起来。

众人都看向七末。

“果真是贱人,冥顽不灵!这种场合居然放肆地大笑,来人------”

“皇祖母——”

“太皇太后教训的是!哀家记住了!不过呢,堂堂一国太皇太后居然口口声声的‘贱人贱人’的不离口,不知这又是何人所教出来的礼仪?哀家是怎样的冥顽不灵,还轮不到你来发配!皇上在此,你公然喧宾夺主,越俎代庖,难道太皇太后不知,在这靖轼,不是由你这个太皇太后做主,而是由皇上做主的!”七末慢慢地走近愣在当场的众人,眼珠一转,嘴角的弧度越弯越高,“抑或是,太皇太后认为,这靖轼王朝,当家作主的是你文家?”

“放肆!大胆!居然诬陷哀家,来人——”老妖婆气得脸都青了,涂满鲜红豆蔻的纤指,直直地指着七末的脸。这样的动作,竟让七末又记起七末本人记忆中的三年前琼花宴的一幕。就是这只手,这几根手指,毁掉了七末一生的自由和幸福。

七末有一种冲动,很想生生折断它们,折断,它们------

“啧啧,太皇太后又忘了!哀家和您一样,最多只能算得上这后宫里的长辈,虽说您比哀家长一辈,但说穿了,还不是一样!都是先皇和太上皇的女人!唉,我们还不如如今这些妃子呢,起码她们还有皇上的宠幸,而我们只能在这后宫孤独终老喽!”七末伸手抚上老妖婆的脸,“太皇太后皮肤保养得真不错,六十几了,看起来还跟三四十岁一样!可是,您别忘了,在这个宫里,在整个靖轼,有权发话的不是你这个太皇太后,而是你的孙子,当今皇上!”

七末抬起头,绽开一抹明艳至极的笑颜,道:“皇上,您要如何处置哀家?”又看了看已经被老妖婆喊进来包围着这里,却在没有黎司洛的命令下没有动作的禁卫军,七末问,“你们这些拿天子俸禄的,究竟是听皇上的话,还是太皇太后的话?”

领先的一人似乎是那天那个翟隐身边的一个跟班,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言词灼灼,异常坚定,道:“自然是皇上的话!”

七末嘴角浮起一个诡异的笑容,突然转向黎司洛,道:“皇上,您还没有回答哀家的话呢!”

黎司洛忽而一笑,挥了挥手,道:“都退下吧!今个儿什么事都没有,太后是否身体不适,要不要先行回宫?”

七末点点头,看了一眼老妖婆和文思雅,径直转身离开。

众人又气又急,碍于刚刚的七末的气势,又不敢说话。况且,明眼人一眼就瞧出了皇上跟太后之间的猫腻,这个时候,若不乖乖闭嘴,等待的恐怕不止像对待皇后那样的“温和”下场!

“皇祖母,那朕先送太后回宫了!”

“皇上,你怎么------”

太皇太后话还没说完,就见眼前明黄人影一闪,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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