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终于验证了羽落一直以來的猜测。她也悄声的问道。“你竟然信得过我。”
“我想信得过你。若是霄暄国能逃过此劫。我代黎民百姓感谢你。”
“我。我只是一个小丫鬟。哪有那么大的作用。”
“有。你现在的表现便能带动全局。我言句句属实。我代百姓求你可好。等所有事情终结。我便去给暗夜解释、请罪。”
羽落眼前浮现战火连天、民不聊生的景象。几年來在霜凌谷训练出的冷血性子荡然无存。如此高傲的白宇烈竟然这般低声下气的求她。竟让她无法拒绝。
外面的脚步声顿住……一声轻微的响动传來。羽落明白是窗子被嵌开了缝隙。只见白宇烈抬起头看着羽落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会觉得委屈。事已至此。我也只能说声对不起。”
说着两手捧住她的脸颊。两只拇指盖在她的嘴上。俯身亲在了自己的拇指上。羽落眨眨眼睛。只看到一双近在咫尺微闭的眼睛。胸腔里的那颗心脏砰砰乱跳。
窗外又传來一阵脚步声。虽然步履极尽轻盈还是沒能逃过羽落的耳力。片刻也停在了窗口。与之前那个人并站一起。两人竟毫无言语。只是偷窥着房里的动静。
手中那柄飞刀藏进衣衫里。羽落伸出手环住了白宇烈的腰身。紧紧抓住他的衣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极为的配合。心里却骂着自己不守妇道。怎就软了心趟这条浑水。分扮两角。忠于两主。还是利益关系相冲突的两个主子。简直就是精神分裂。
“你们两个站在窗口干什么。白宇烈跑到哪去了。”
羽落明显感觉白宇烈的身体僵了一下。心里明白他定是喜欢周婉莹的。只是为了权宜之计才这般做的。
羽落瞪着大眼睛看着他、两只手推了推。“一定要与她这般互相伤害。纵使她知道眼前的景象都是做戏。也会难过自己的男人抱着另一个女子。难道你就沒有想过。她若是被其他男子抱着。你会怎样。”
白宇烈沒有回答似乎在想象那番景象……眼中蒙上一层淡淡的哀痛。“不会的。”
正说到此处。周婉莹已经迈进了门。站在门口一动不动。仿佛被点了穴道一般。这一次她出奇的沒有哭闹。看着躺在床上拥吻的两个人半响失语。然后竟轻轻的退了出去。将门掩上。随之一同关上的还有那扇窗。
白宇烈连忙起身奔下床。走到屋中央又停住脚步。看着门外的那道影子靠着门渐渐的滑坐下去。一颗心也滑落一般。颓然的坐在了地上。
羽落起身看着一个屋里一个屋外两处伤神的人叹了口气。“为何一定要这般。现在你们因此伤神。日后我与暗夜也会遭受此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琉璃望月。几分伤情。白宇烈的房间里不断的传來周婉莹酒醉的声音。“來。羿飞。多年未见。我们不醉不归。”
“你已经醉了。”
“谁说的。我沒醉。这杯我敬你。”说着一仰脖灌了下去。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走到门口。哈哈大笑几声。朝着门外大声的喊道。“沒想到我竟真的输给一个丫鬟。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然后回看着白羿飞又问了一遍。“你说。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再回身朝圆桌走去。腿上一软手中的杯子最先滑落。一声清脆划破夜得宁静。人也朝一旁倒去。第一时间更新
“婉莹。”白羿飞眼疾手快的一把将其扶住。“你真的醉了。我扶你回房睡下。改日再喝可好。”
“不行。我还沒醉。”说着周婉莹两只手一甩推离他的束缚。拿起酒壶就要灌下。
身体猛的腾空。被白羿飞打横抱了起來。手上的酒壶也砸在了地上。周婉莹两只手不停的拍打在白羿飞的肩上。两只脚也不安分的乱踹。“白羿飞连你也欺负我。”
白羿飞强行将周婉莹送回了房间。放在了床上。她刚想起身。只觉眼前一黑人便倒了下去。
白羿飞拉过被子将其盖好。叹了口气。转身回了自己房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月牙弯挂半空。清风拂柳。已是万籁寂静。羽落一身湛蓝劲装。银质面具掩面。看着琉璃山谷的驿站终于都熄了灯、恢复夜晚该有的模样。不禁再度叹气。这个夜晚太过惊心。
“你一直潜伏在四周。我竟然沒有发现。”
羽落已经换装成为墨魂。便压低声音说道。“你为何突然出现。”说这话连头都沒回。
“太子有令让你想办法跟着白宇烈。我却沒有看到你的踪迹。便以为你失手了。想着替你补过。便想办法获取了他的信任。”
墨魂转身一丝冷笑。“看來萧玉兄是信不过我的能力。”
“墨魂多想了。在下只是怕耽搁了大事。”
“说吧。急着召唤我有何事吩咐。”
“太子命你到了满堂边城想办法对周将军……”说着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杀了他。”
“是。”
墨魂转身。缓步朝山下走去。朗声道。“夜景甚美。好久沒有这般闲情雅致了。”之前爬上來已经累得她半死。怎奈她现在的身体还提不起内力。只得给走路下山找个说辞。
另一座山的崖边。一道身影挺拔静立林间。第一时间更新月光斑驳围绕他的周身。他的嘴紧抿着。脸上的萧杀与平日的温润仿似两个人一般。不多时飞來一人。俯身叩拜。“主公急招属下前來所为何事。”
“那么多人竟然沒能夺了他的命。罢了。我的目的也不过是想试探一下他的武功修为。怎么样。隐在暗处可有看到。”
“回主公。除了战场应敌的枪法、剑法。并未见他运用武功。生死关头。想必是真的不会。”
“难道是我怀疑错了。”男子眉头紧锁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算了。去将那个人的双手给我砍下。”
“主公说的是……”
男子立起眉毛斜目看去。那眼光中仿佛飞出寒刀柄柄般。吓得黑衣人一低头不敢再问。
“难道还用我细说。”声音里寒得能结出冰碴來。说罢飞身无影。
一直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站起身。适才吓得他大气都沒敢喘一下。死了十多个人。主公竟然连眼睛都沒眨一下。当真是铁面无情。
待白宇烈伤势痊愈。一行人马终于踏上了送慕容公主回国的路。羽落觉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不然怎会同意陪白宇烈演这场恩爱的戏码。听白宇烈话中的意思。之前周婉莹是知道他的心意的。但是现在这戏越演越真已经让她难辨真假了。
“我去跟她解释。”羽落站起身就要往马车外走。
“坐下。”
羽落气恼的坐下。掀开车窗棉布帘的一角。看着骑在黑色汗血马上的周婉莹。一脸的无助彷徨。正看着马车这边。身后跟着四皇子白羿飞。
一甩手放下了车帘。“眼见着她为此伤心。你竟舍得。你我明明是在做戏。为何不让我去解释清楚。已进冬日。女孩子家怎受得了骑马的严寒。”
白宇烈透过被风吹动而露出的缝隙看出去。那抹红装太过显眼。总是能一眼便让他瞧见。“婉莹性子不够沉稳。让她演戏一定穿帮。只能委屈她了。”
“你不觉得我也很委屈。莫名其妙的成为好几个女人的公敌。每次周婉莹和慕容公主朝我看來。我都觉得被她们的眼光烧掉了一层皮。”
“到时候我自会跟暗夜去解释。但是在我沒有说停止之前。你便只能扮演我的女人。”
羽落翻了个白眼。心中不满的时候她总爱做这个动作。
“怎么。又不满了。”
羽落低头看着自己的一双鞋。你丫的。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成。我非将你拉出去不可。
“心里在骂我。”
羽落终于抬起头。眼前的白宇烈正靠着马车里面的软榻上闭着眼睛养神。根本就沒有看她。
羽落举起拳头在空中挥舞几下、泄愤。手突然被抓住。回退已经來不及了。一双大眼睛猛然睁开。威胁道。“你若是不好好完成这个任务。爷我就不去解释。让你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一辈子烂在我的王爷府。”
羽落愤然。幸好左手腕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了。不然她非痛得龇牙咧嘴不可。一用力往回抽手又抽不会來。便伸出一根手指刚好点在他的鼻子上。“你竟然敢威胁我。你当我害怕。”
白宇烈也不甘示弱。“除非你不喜欢暗夜。不然你就怕定了。最好学会如何讨好我。不然我有得是招数对付你。”
“白宇烈。我跟你有仇不成。为何总想着对付我。”
白宇烈被问得哑口无言。心里也在思索着这个问題。为了面子只能说道。“你总是以下犯上。不惩治你。你不长记性。”
“真是会冤枉人。羽落岂敢以下犯上。”
白宇烈甩开她的手。“哼。首先你的称呼就不对。白宇烈也是你叫的。我是你的主子。”
“这不是演戏需要吗。”
“你还敢顶嘴。”
“算了。我让着你。”羽落与他拉开距离。闭上眼睛懒得理他。嘴里碎碎说道。“平时见你挺爷们的。怎么在我面前像个小孩。”(中文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