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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烈眨眼看着微微扬起小脸的羽落。如非不是她倔强又火爆的脾气。也用不着这般兴师动众。只有自己变得悲惨。她才会忘记不孕之事。不离不弃的照顾自己。

白宇烈一挥手。便有下人轻手轻脚的将倒在地上的门扶起。阻隔了众多妄想看热闹的眼睛。众人败兴而去。脸上却都洋溢着笑容。

屋内便是白宇烈呼风唤雨的天下……

“宇烈。你看。我现在已经能在湖面上跳舞了。我的轻功显然已经超过你了。”

皇城郊外。隐在峡谷间的山庄里。羽落在湖面之上轻轻起舞。阳光洒在她的周身。加之湖面泛起的粼粼波光。衬得她犹如精灵一般。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水面在她脚尖的点动之下荡开一波又一波的涟漪。她的鞋面甚至沒有沾湿半分。

铜铃般的笑声在花园之中渲染。羽落轻盈如燕。不时的看向白宇烈。脸上是俏皮的笑容。那如星般的眼眸。在阳光下水滟无双。

白宇烈负手站在水榭之中。眼睛随着羽落的一举一动而微笑。不多时一个丫鬟端着托盘走了过來。羽落余光看见。瞬间朝山下飞去。

然而电光火石之间便被鹰骑二十四卫的看守强逼回水榭。羽落央求道。“求你了。别再让我喝这难以下咽的药了。宇烈。我的身体强壮如牛。你为何天天逼我喝药。”

白宇烈一手拿着药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手拄着拐杖一步一顿的走向羽落。“乖。捏着鼻子一闭眼睛就喝下去了。你乖乖喝药我就带你去琉璃望月找金蕊玩。”

“真的。”羽落一脸兴奋的接过白宇烈手中的药碗。举起又放下。再度确认道。“你已经骗了我四年了。这次说的可是真的。”

白宇烈满脸堆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骗子。”羽落一脸的不服气。却还是将药碗举到了嘴边。只听哗啦一声。白宇烈眼疾手快的接住羽落。大喊一声。“快叫许太医。”

房间里气氛紧张。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忧心的因子。白宇烈拄着拐杖在房间里來回踱步。第一时间更新木质拐杖敲击在地面之上的笃笃声杂乱无章。白宇烈不时的问道。“许太医。怎么样了。”

许太医怒瞪一眼。“王爷这样不停的踱步。让我如何把脉。不如王爷先出去等着。”

听言白宇烈终于闭了嘴。走到一旁安稳坐下。等待许太医的诊治结果。

羽落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床幔。感觉自己的手腕受力。侧头看去。奇怪道。“许太医怎么來了。”

白宇烈拄着拐杖两步并做一步的上前。将许太医推到一边。侧坐床前握紧羽落的手。关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就昏倒了。现在如何。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羽落摇摇头。埋怨道。“肯定是被那药熏迷糊了。别再让我吃药了。”

白宇烈爱怜的摸着羽落的发丝。“好。好。都依你。不吃了。再也不逼你吃药了。”

羽落嘟着嘴。一脸委屈撒娇的模样。任谁都无法联想她曾是刺客墨魂。

四目相对。眼光流转。期间饱含的情意亦如初相恋时的浓烈……

站在一侧被人视为空气的许太医轻咳一声。将两个太过忘情的人打断。“那个。能不能听我说句话。”

正在你侬我侬的人终于将视线移向许太医……白宇烈冷清的说道。“快说。说完出去。”言下之意是对许太医不识趣退下的不满。

许太医无奈摇头。对于王爷和王妃的情比金坚已经司空见惯了。“王妃突然晕倒。臣下刚才把脉发现……”

许太医突然停顿下來。捋着胡子装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白宇烈腾地站起來。心里捏了一把汗。握紧许太医的肩膀。“快说。怎么了。生病了。”

许太医叹气。“哎。王爷好好照顾王妃吧。”

白宇烈握着许太医肩膀的手不禁加了力道。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羽落。闻言羽落也坐起身。疑惑道。“我的身体一向很好。仅是突然昏倒而已。怎么就得了重疾……”

“王妃再也不能飞檐走壁上蹿下跳了……”许太医拨开白宇烈的手。幽幽的往外走去。不紧不慢的说道。“你的孩子可承受不了如此折腾。”

两个人呆若木鸡。片刻后羽落从床上一跃而起。兴奋的手舞足蹈。在房间里大叫着。“万岁。万岁。我有孩子了。我终于有孩子了。”

白宇烈回神。眼见羽落在自己面前蹦蹦跳跳。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忙上前抱紧她。“沒听许太医说孩子经不起这般折腾。”

羽落终于安稳下來回抱住他。“宇烈。我们终于有孩子了。真是奇迹。我的病竟然不治自愈了。看來是老天眷顾我们。宇烈。我们……”

羽落突然蹙起眉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脑中犹如电闪一般的划过一个画面。连忙退出白宇烈的怀抱。看着远在床边的拐杖和稳健走到自己面前的白宇烈。

“你竟然骗了我四年。”

白宇烈似乎是沒明白羽落话中指的是什么。仅从表情上得知她好似生气了。上前两步想要将她拉进怀里。却被羽落一手推开。

“白宇烈。你竟然装了四年的瘸子。你根本就沒瘸。四年。整整四年。你联合许太医一起骗我。”羽落眼中凝结泪水。一眨眼便掉了下來。

刚走到门口的许太医听闻此言。加快了脚步。出了门还不忘将房门关紧。第一时间更新一溜烟的消失院外。

“羽落。你听我解释。我只是……”

不由分说。羽落翘起脚。双手捧住白宇烈的脸颊便覆上一吻。声音颤抖的说。“谢谢你。”

他的用心。她又岂能不懂……

“羽落。我只是太怕失去你。”

羽落莞尔一笑。贴在白宇烈胸膛里的脸不禁蹭了蹭。“或许早在你身穿翠绿衣衫。骑着白马赶去月巫山救我的时候我便被你迷住了。”

白宇烈脸上盛满笑意。庆幸自己长了一张足以引动芳心的脸。宠溺的刮了一下羽落的鼻子。“贪图美色。不许你看旁的男子。”

“小气。难怪这山庄里的下人一个比一个丑。”

白宇烈俯身打横将羽落抱回床上。掀起她的衣角手便探了进去。

羽落连忙制止。“大白天的。你要干嘛。”

“摸摸我的儿子。”

大掌温热。辗转在羽落的小腹之上。那轻柔之势仿似担心会扰了腹中胎儿的休息。两个人眼光交汇到一起。同时想起在钰珑雪山的初相遇。那时她十七岁。还是个只有代号沒有名字的刺客。女做男装救下被人偷袭的白宇烈。白雪皑皑的钰珑雪山之巅。隐在一处避风的山洞里。白宇烈就是这般将手探进她的衣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轻柔的为其肚子上的伤口上药……

“羽落。我爱你……”

这一句简单的附耳呢喃。将所有的情感包罗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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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暗夜端坐屋内。眼光盯着石壁上挂着的两套喜服。艳红的裹身长裙垂坠。外披之上用金线绣着星月相伴的图案;旁边则是一套绛红色绣满藤树相依暗纹的新郎装。

记忆犹然如新。满眼都是多年前在酒家里与羽落身着喜袍执手相扶的画面。不禁念道。“星月相伴。藤树相依……”

“大师父……”

一声呼唤将暗夜的思绪拉回。暗夜起身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向门外走去。探头一望。平台下方的向日葵田地里露出一张脸來。亦如十二岁时的羽落……

女童一身男装打扮。看见暗夜灿烂一笑。飞身便上了建在半山腰的房间。“大师父。我回來了。”说罢探头朝屋里看了看。“大师父又在瞧那两件喜服。里面可有什么玄机。徒弟参不透。为何大师父整日的看都不嫌腻。”

暗夜绷着脸说道。“师父的高深莫测岂是你能猜透的。此次回家可有看到你的母妃。”

“师父真会说笑。师父让我回家不就是看望母妃的。母妃顺利产下五弟。白白胖胖甚是讨喜。”

暗夜终于安下心來。羽落今年已经三十八岁。这个年龄再生孩子恐有危险。虽是将霜凌谷最好的医师派去。心中还是不免担忧。现在听到灏儿带來这个好消息脸上的阴霾终于散去。

“大师父。二师父让我叫你去山下酒家一趟。说是二十年的红尘醉今日便可开坛。让你前去尝尝。”

“灏儿先行。师父待会便到。”

暗夜看着飞身而去的背影。欣慰的笑了。这是羽落的第一个孩子。为了报答自己将羽落的不孕之症治愈。白宇烈竟然欣然同意了羽落的想法。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送至霜凌谷门下。成为自己的弟子。

暗夜沒有想到羽落竟然给这个孩子起名叫白恩灏。顾名思义。是在感谢自己。

仿佛是一种生活寄托。暗夜视如己出的关爱。将白恩灏当成了自己的女儿。看着她一天天的长大。眉眼间越來越像羽落。心中得到慰藉。好似终于弥补了当年对羽落的愧疚。也填补了自己那颗空洞的心。

暗夜无妻。在他心中那场未能完成的婚礼已是全部。那一声“夫人”唯有羽落听得起……

举杯红尘醉。落杯醉红尘。犹记年少一相逢。醉后执手诉相携。

聚散陡转。光阴催鬓染雪斑白。此时复看彼时路。几处轻狂几处傲。皆抵不过错失风中。遗笑梦里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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